修羅,一個扎根在慕容劍羽內心深處,仇恨到了骨子里的詞。
修羅曾奪走了她的一切。
看到慕容劍羽暴走,除了那些不了解當年過往的人外,誰都對慕容劍羽到反應毫不意外。
事實上,暴走的,可不只是慕容劍羽一個,只是她的反應,最為激烈而已。
藥峰的藥老,一把捏碎了椅子的把手。
東峰萬豪怒目圓睜。
北風蘭冰握緊粉拳。
當年之事,不僅僅是慕容劍羽之殤,也是天樞學院之痛。
古掌教今日召集眾人前來議事,內容很簡單,就是關于月落修羅現,天樞學院的應對方向策略。
大體上,兩個方向。
第一個就是天樞學院提前加入戰爭隊列,前往前線,殺修羅,報舊仇。
但是,這是戰爭,是舉國之戰,天樞學院雖勢大,但加入戰爭隊列之后,也只是其中一只隊伍,在這樣風云變幻莫測的舉國之戰中,天樞學院如若過早的介入戰爭之中,會是何等下場,會面臨什么境遇,遭遇什么損失,誰也預料不到。
第二個選擇,就是暫且按兵不動,遵從原定征召計劃,待到國戰有需要的時候,響應征召,再奔赴戰場。
兩者雖然最后可能都要上戰場,但意義和效果是截然不同的,若是現在介入戰爭中,天樞學院就相當于是直接充入了大軍之中,發揮不了什么特別多作用。
而若是等到戰爭中后期,在一些特定時刻,必要的時候,再響應征召,發揮的效用可能要大一些,天樞學院真這場戰爭中,能夠獲得的戰果也可能要大一些。
這么說吧,現在加入戰爭和等待時機再加入戰爭,就是天樞學院將成為普通士兵和奇兵的區別。
議事大殿中,眾人這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后,開始考慮起修羅之事,對于是即戰,還是待戰,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選擇即戰的,大部分都是經歷過當年之事的人,這一顆仇恨的種子埋藏在心里許久,今日發出來芽來。
他們的理由是,既然橫豎是要戰,那早點去殺光那些修羅,有何不可 也有很多人,選擇代戰,這個選擇也沒有錯,事實上,站著客觀的角度上來說,待戰,更適合天樞學院的發展。
他們的理由是,既然橫豎是要戰,那早點晚點,又有什么關系等待時機,發揮最大效用,才能創造最大的戰果,對戰爭,對天樞學院,更為有利。
眾人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慕容劍羽今日到話,比往常都要多,她肯定是屬于即戰派的,和待戰派爭得是面紅耳赤。
久論無果。
最終,古掌教啟動了投票表決的方式。
天樞學院八席峰主每人三票,其他峰主供奉每人一票,投票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公平公正。
遺憾的是,古掌教給了眾人一柱香的考慮時間后,眾人開始投票,投票的結果,并不和人心意。
嗯...應該說,不合慕容劍羽的心意。
之前爭論時,看場上的狀況,算是半斤對八兩,即戰派和待戰的支持人數,大概算是對半分的樣子。
可到給了眾人一些冷靜思考的時間后,許多之前熱血上頭的即戰派,改變立場了。
不能說這些人搖擺不定,沒有血性什么都,而是真的從客觀上來講,即刻奔赴戰場,真的不如等待時機。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已經這么多年了,還差這么點時間嗎 所以,到最終投票時,大部分人都投了待戰,而支持即戰的,只有十幾人,不到總人數的三分之一。
天樞學院的八大峰峰主,步承風缺席不在,直接忽略。
宋書君和藥老,最開始就是支持待戰,沒什么好說的。
而最開始的時候,萬豪,老鐵,伍拾都是支持即戰斗,但在考慮過后,都投了待戰,惹得慕容劍羽對他們一陣怒目相視。
讓慕容劍羽有些感到意外的是,一開始沒有明確表態,只說聽掌教的,算是中立或者棄權的蘭冰,在最后居然選擇了支持慕容劍羽,投了即戰。
八大峰,在場七位峰主,最后,只有兩個女峰主投了即戰,其余幾位峰主,都投了待戰。
不說誰對誰錯吧,慕容劍羽堅持要即戰,但不一定他就是對的。
只能說,很多時候,女人相對男人來說,來得更位感性一些。
多數服從少數,這是投票之前就講定的規則,所以,修羅現世,天樞學院應對的主要反向,暫且確定了下來。
等待時機。
別人能等,慕容劍羽可等不了。
事實上,她一點都不服氣這個投票結果。
“說來真是可笑。”慕容劍羽環視了一圈宋書君,萬豪等八大峰峰主們。
“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師兄啊,呵。”慕容劍羽看著眾人說道,“當年之事,你們誰沒有經歷過當年之恨,你們可曾已經忘卻”
“如今修羅重現,要戰的,居然只是我們兩個女人,你們可真是熱血好男兒啊。”慕容劍羽語氣中滿是嘲諷。
別人她管不著,但是,萬豪等人,她這些師兄們的態度,讓慕容劍羽頗為不爽,甚至說心寒。
“師妹,我們不是忘卻了舊恨,修羅當然要...”
“行了!”慕容劍羽打斷了宋書君的話,說道,“先前爭論了這么久,這些話我已經聽膩了。”
“你們去不去,打不打,我無所謂,我也管不著你們,反正我是要去的。”慕容劍羽看了眾人一眼,說道,“我丑話說在前頭,誰都別攔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師妹...”
“南山,我們走!”
慕容劍羽已經不想聽誰廢話了,喚了夜南山一聲,快步往外走去,夜南山也連忙跟了上去。
回劍峰的路上,慕容劍羽一直冷著個臉,顯然之前的事讓她很不痛快,夜南山也沒多說什么觸她霉頭,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后。
回到劍峰。
慕容劍羽便躺在了她的吊床上,目光定定的看著天上的那輪赤月,神色不悲不喜,不知道走想些什么。
夜南山沒有出聲安慰什么的,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慕容劍羽此時大概夜不需要安慰。
夜南山也沒撇開慕容劍羽去做自己的事,去練劍什么的,就靠在吊床邊的樹上,也一言不發,一會兒看看赤月,一會兒看看慕容劍羽。
氣氛顯得頗有些沉悶。
這種氛圍,在劍峰上,著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