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說了一個字,他揚手將紙巾往旁邊的垃圾桶里一彈,就扯著她的胳膊,將她往洗手臺上一壓,低頭堵住了她的唇。愛好 他吻得突如其來,陳恩賜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舌尖就撬開了她的唇。
他吻的很急,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生吞入腹般,沒一會兒將她肺里的空氣榨干了,憋到難受的她,微微掙扎了一下,她這樣小小的舉動,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他,他身體貼的她更緊了,將她上半身幾乎要壓平在洗手臺上,她腰后仰的難受,推著他的肩膀想要稍稍站起來一些,他抓住她的雙手,狠狠地攥著她的手腕,吻得更兇更烈了。
吻到最后,他像是吸吮又像是吞咬,她唇舌疼的厲害,甚至她都嘗到了血腥氣。
她被他攥著的手腕,顫的厲害,就連身體都疼的抖了起來。
直到她口中的血腥氣蔓延進他的口中,他才一點一點的停了下來。
他沒有立刻離開她的唇,而是貼著她的唇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摟著她的腰,帶著她一起站直了身子。
他微微的錯開了一些距離,垂眸盯著她紅腫的唇和被他咬破的唇角看了片刻,又輕輕地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次的他,吻得很溫柔,從她的唇吻上了她的眉,她的眼,然后在沿著她挺翹的鼻翼蜿蜒往下到她唇角的傷口處,他吻了又吻,親了又親…陳恩賜一度秦孑接下來又要和她纏吻在一起時,秦孑忽的停了親吻的動作,貼著她的唇角默了片刻,就別開頭,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頸上。
他靜靜地抱著她,不松開,不說話。
不少人進進出出著洗手間,他們就站在洗手臺前,使得大家只能用另外一個洗手臺,也使得不少人頻繁的側目看他們。
兩個人這般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陳恩賜見秦孑始終沒有松開她的跡象,便輕輕的出了聲:“秦孑,我們…回家吧。咚咚”
秦孑抱著陳恩賜沒動靜。
陳恩賜由著他摟了會兒,然后嘗試著稍稍掙扎了一下手腕,見他松開了攥著她的力道,這才騰出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角輕輕地拽了兩下:“回家,好不好?”
秦孑默了會兒,說:“好。”
陳恩賜陪著秦孑去買了單,然后跟林染容與他們說了一聲,就和秦孑離開了酒吧。
陳恩賜看秦孑喝的有點多,在回家的路上,她看到藥店,特意讓司機在路邊停了下。
拎著買的解酒藥回到車上后,陳恩賜看了眼望著窗外沒怎么說話的秦孑:“你…吃晚飯了嗎?”
秦孑扭頭看了眼陳恩賜,“你餓了?”
陳恩賜在飛機上,沒什么胃口,所以并沒動飛機餐,沒吃晚飯的她,到現在也沒感覺到絲毫的餓意,她下意識地想說“我不餓”,可話到嘴邊,又被她神使鬼差般的改了:“恩,有點餓。”
秦孑:“想吃什么?”
聽到這四個字,陳恩賜一下子安心了許多。
他肯問她想吃什么,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沒有那么生氣了?
陳恩賜想了下,問:“你呢?你想吃什么?”
秦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陳恩賜,像是有話要說般:“我都可以。”
頓了頓,秦孑又說:“我聽你的。”
陳恩賜笑了,心徹底安了:“吃米線?”
秦孑點頭,毫不猶豫:“好。”
陳恩賜又笑了下,沒再說話。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放在他和她中間的手,她遲疑了一下,然后悄悄地抬起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指尖微顫了一下,就將盯著她的視線,落在了窗外。
陳恩賜見他沒躲開,便大著膽子抓緊了他的手。
秦孑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回握住了她的手。
車子停在花園小區門口,司機說到了后,秦孑還緊緊地攥著陳恩賜的手呆了好幾秒鐘,才松開掏出錢包買了單。
時間不早了,米線館里的人并不多,老板娘認識他們,看他們進來,立刻熱情的張羅他們坐下。
陳恩賜問:“你也吃一點東西好不好?”
秦孑微點了點頭。
陳恩賜扭頭對著老板娘要了兩份她和秦孑常吃的口味。
米線很快上來了,秦孑抽了兩雙筷子,他將其中的一雙遞給陳恩賜后,就舉著另一雙,將陳恩賜砂鍋里的米線撈走了一半到自己的鍋里,然后又將自己鍋里陳恩賜喜歡吃的臘肉鵪鶉蛋一一的挑揀進她的鍋里。
一切如常…
跟她和他平常沒任何區別。
陳恩賜真覺得秦孑沒事了,胃口也跟著好了很多,本來不餓的她,吃了自己鍋里一大半的米線。
秦孑也動了筷子,但他并沒有吃多少。
陳恩賜以為他是喝多了胃里不舒服,回到家,給他調了一杯蜂蜜水:“染染跟我說,這幾天你都在喝酒,是不是也沒吃東西?”
秦孑接過水杯,默默地喝著蜂蜜水沒說話。
“我剛看過了,冰箱里沒什么吃的東西了,我給你叫外賣吧…”
“喝點粥好不好?”
陳恩賜叫了一份暖胃的紅棗粥,順便又給秦孑帶了一些易消化的主食。
放下手機后,陳恩賜又問:“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要是還不舒服,就吃兩粒藥…不過能不吃還是不要吃…”
直到秦孑將蜂蜜水喝完,把杯子放在茶幾上,陳恩賜才意識到從回家到現在,秦孑都沒開過口,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講話。
陳恩賜抿了下唇,也沉默了下來。
她望著秦孑看了好一會兒,“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真的是意外,我沒想到路上會出車禍,也沒想到會堵車,更沒想到會堵那么久…”
陳恩賜為了緩和氣氛,湊到秦孑跟前,笑著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不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和秦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里,只要她撒嬌,他永遠都會妥協。
陳恩賜也不知道那晚怎么了,她前一秒嬌滴滴的哄完他,后一秒他就猛地甩開了她的手:“陳恩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