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寒予根據追蹤到的位置出發去找寥蓉,他隱約覺得寥蓉身上也藏著什么秘密,那個秘密很有可能就跟二十多年前的真相有關。
“曼淑,你們在什么地方?”
寥寒予打通了林曼淑的電話,此刻他已經發動車子,向著目的地出發了。
“我們在元一大橋,怎么了?”
林曼淑和蕭慕白站在元一大橋的橋上,今天的風很大,吹的她發絲飛揚。林曼淑要時不時的波動頭發,才不至于吃進嘴里。
蕭慕白看到后,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頭繩,貼心的為林曼淑綁頭發。他先是將林曼淑的頭發籠到耳后,理順之后攢在手中,再用頭繩綁上。
說實話,蕭慕白的動作略顯笨拙,而且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林曼淑。好在手法不錯,綁的不丑。這樣一來林曼淑就不會受頭發的襲擾了。
林曼淑在通電話也沒有說什么,但蕭慕白貼心的舉動讓林曼淑很暖心,她勾唇幸福的笑著。
“我追蹤到我媽的位置了,把地址發給你們,一起過來吧。”寥寒予說道。
“為什么…”
林曼淑還想問點什么,但寥寒予已經掛斷了電話,他似乎很著急。
“怎么了?”蕭慕白不知道兩人通話的內容,便問道。
“寒予追蹤了寥阿姨的位置,讓我們過去,他可能有懷疑的事情吧。”林曼淑回答說。
“那我們走吧。”蕭慕白攔著林曼淑的腰一起往回走。
“現在開始聽我說…”
蕭慕白的語氣凝重并帶著神秘的氣息,林曼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
“我們被人跟蹤了。”
蕭慕白剛才給林曼淑扎頭發的時候偶然瞥見有人一直盯著他們,距離太遠他沒看清跟蹤的人是誰。
得知這個消息的林曼淑有些緊張,她忍不住回頭看,好在蕭慕白制止了她。
“不要回頭,也不要害怕。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想辦法甩掉他。”
“怎么甩掉他?”林曼淑問。
他們一邊走一邊計劃如何甩掉跟蹤的人,兩人的腳步很慢,動作又比較親昵,跟蹤他們的雷隊長,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正在商量如何甩掉自己。
“我猜他是盯著我的,一會兒你先開上車走,在橋對面等我。”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車對面了,蕭慕白親切的為林曼淑打開車門,他們兩人低頭交流的樣子,特別像是在說什么蜜語。
“科長干嘛讓我來盯著這家伙談戀愛啊?真是讓人無語。”
雷隊長只是接到上面的命令盯著蕭慕白,但并不知道原因。看蕭慕白和林曼淑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只是情侶約會。
林曼淑坐在駕駛座上,發動車子,車窗外,蕭慕白沖她揮了揮手。
“那你怎么辦?”林曼淑搖下車窗問。
“放心,我會去找你的。”蕭慕白笑著說。
雖然有些擔心,但林曼淑還是發動車子開走了。
林曼淑走后,蕭慕白慌張的向后看了看,快速向橋下跑去。雷隊長見狀以為他有什么貓膩,快步跟上。
下了橋就是人行步道,周圍逐漸擁擠起來,但蕭慕白的速度絲毫沒有降低,一路快步跑著。與此同時,周圍的商家也逐漸多了起來。
蕭慕白快速閃入一個小巷子中,雷隊長此刻也不管會不會被發現,只能快步跟上。蕭慕白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逃亡被發現的犯人,肯定有貓膩在里面。
他進入巷子之后發現四周無人,蕭慕白早已不知去向。雷隊長四處觀望,卻怎么也找不到一個身形與蕭慕白想像的人。
此時,蕭慕白正在對面的一戶人家的院墻上趴著,他悄聲看著這一切。甩掉跟蹤的人不是目的,更重要的是觀察誰在跟蹤他。當看到雷隊長的時候,蕭慕白也略微有些驚訝。
雷隊長為什么要跟蹤他?難道和他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嗎?不對吧,二十多年前雷隊長應該還沒從警校畢業?那他為什么要跟蹤他?是有別的目的還是受人指使呢?
林曼淑在橋對面焦急的等著蕭慕白的消息,在她快坐不住的時候,看到蕭慕白遠遠的走了過來。
他步伐輕快,面帶笑意,看來沒什么可擔心的事情。
“甩掉了嗎?”林曼淑問。
“當然了,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是誰。”蕭慕白自信滿滿的說。
在沒人跟蹤的情況下,兩人根據寥寒予給的地址繼續行駛。
寥寒予最先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家叫做“艾達療養院”的精神病院。地址在偏僻的郊區,但景色和空氣都很好,是個療養的好地方。
寥寒予駕車過來的時候,和一輛黑色的面包車擦肩而過,但他一心想著先找到寥蓉,也就沒有注意。
如果他注意那輛面包車了,一定會發現寥蓉就坐在那輛面包車內,只是他沒有發現。
寥蓉從黑色面包車內看到了寥寒予,自言自語道:“他果真有所察覺了。”
“二十多年前過去了,這件事終究還是要浮出水面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寥蓉握住男人的手,此人也是寥蓉在醫院看護的病人。現在看來他們的關系很不一般,或許寥蓉這么多年的定期失蹤,就是為他而來。
“不,我不允許它浮出水面,那樣你會死的。當初我廢了多少周折才能保你平安,換來今天這樣平和的局面,我不允許別人打破它。”
這是寥蓉的決心,也是她的執念。
寥寒予到療養院后就進行調查,這一次他依然偽裝了警察的身份,搞個警官證對寥寒予來說并不是難事。
“你好,我想看一下這里的醫護人員的名單。”寥寒予找到前臺接待的護士說。
“對不起,名單不是對外開放的。”護士說道。
寥寒予見正常的方法行不通,立馬掏出偽造的警官證亮在護士面前,道:“現在可以看了嗎?”
護士見到警察證件,立馬改了語氣,說道:“請稍等。”
看來還是警察辦事容易啊。寥寒予感嘆道。
護士很快出示了醫護人員的名單,寥蓉并不在列。
寥寒予看到名單時皺了皺眉頭,又對護士說:“義工的名單有嗎?”
“我們療養院不接受義工服務。”護士道。
“那病人名單呢?”寥寒予又問。
“警官,這是病人的,我不能隨便出示。”護士為難的說。
寥寒予靠在服務臺上,把手銬撂在上面,對護士說:“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帶讓你跟我走一趟了。”
這話一出,小護士立馬變得慌張起來,結巴的說:“我,我…這是上面的要求,我也沒辦法。”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把名單給我,要么跟我走一趟。”
寥寒予本來是個喜歡和漂亮小姐姐閑聊嘮嗑,在愉快的氛圍中解決事情的。現在他很著急,可就沒有這個心情了。
護士最后還是選擇把名單給了寥寒予。
這期間,蕭慕白和林曼淑已經到了,但兩人沒有戳穿寥寒予的身份,而是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他表演。
寥寒予在他們一進門時就注意到兩人了,拿到名單之后,大搖大擺的朝兩人走去。
“又冒充警察,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這樣了,就是不聽,真是…”
林曼淑揚揚拳頭以示警告,寥寒予則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這不是事出緊急嘛。”
“給,這是醫院的名單,你們看看吧。”寥寒予交出名單轉移話題。
蕭慕白接過名單,但還是警告說:“下次我一定要把你抓起來。”
“你不會的。”
寥寒予朝蕭慕白曖昧一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之間有什么說不出的勾當呢?
三字仔細核對了所有名單,沒有看到寥蓉的名字,就連門衛的來訪人員中都沒有記錄。隨后,他們拿著寥蓉的照片詢問醫院的工作人員。
“沒見過。”
“不認識。”
“沒有印象了。”
幾乎全是相似的答案。
“追蹤到的地址就是這里,為什么沒有一個人看到她呢?”寥寒予感到好奇。
“但是你們發現沒有,這里的人看到寥阿姨的照片幾乎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不加思考,就像提前說好了一樣。”
蕭慕白發現了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寥寒予和林曼淑仔細一回想,發現確實如此。
“好像是誒,這說明他們其實是見過寥阿姨的,只是不打算告訴我們而已。”林曼淑道。
“沒錯。”蕭慕白道。
接著他們一起去醫院的監控室查看監控錄像,得到的回復是近幾日監控出了問題,還沒有修復。
這一連串的事情結合起來,讓人不由得懷疑。
“應該是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媽察覺到異樣了。在我們到來之前她已經把所有事情掩蓋了。”
寥寒予說道,他忽然想起來的時候遇到的那輛面包車,或許那里面坐的就是他的母親。
“他們這么大費周章的,到底想要掩飾什么事情呢?”林曼淑喃喃道。
本以為這次能夠有所突破,但又陷入了另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