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寒予和沈凌珊分手之后,氣氛又變得不同了,緊張感加上沉悶感,讓林曼淑的別墅有些透不過氣。頂點 失戀之后的寥寒予脆弱又敏感,時常會因為一些小事生氣。
“林律師,他最近怎么了?”鐘南湊到林曼淑附近,小心翼翼的問。
他一來上班就感覺氣氛不對,后來經過仔細的觀察,才發現是受寥寒予周圍低壓的影響。
“被甩了。”林曼淑小聲回答說。
誰知道林曼淑這么小聲,寥寒予還是聽到了,他大聲說道:“誰被甩了,你才被甩了呢?我堂堂寥少豈會被別人甩。”
寥寒予就坐在林曼淑的左邊,他這么大聲的說話,倒是把其他人下了一跳,瞬間不敢多說一句話。
鐘南則是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之后才發現他的對面坐著寥寒予,寥寒予正用一種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他,可憐的鐘南不想作為撒氣桶,只能埋頭看書。
最近大家都要受寥寒予的氣,小心翼翼陪不是。尤其是蕭慕白,更要小心。他覺得是因為他和寥寒予開玩笑,才導致寥寒予的玩笑話被沈凌珊聽到,以至于分手。
有了這種負罪感,蕭慕白對寥寒予可好了。
“我買了烤鴨你要吃么?”
“我和曼淑要出去走走,你去么?”
“你今天要干什么?忙不忙?不忙的話一起去超市吧?”
“要喝酒嗎?”
“我今天…”
“出去。”
蕭慕白每次都是笑嘻嘻的去找寥寒予,結果只能換回他的一句“出去。”
而蕭慕白則是非常的有毅力,在被寥寒予趕出去之后,還說:“啊,你現在不想聽我說話啊,那我一會兒再來。”
林曼淑見蕭慕白天天如此殷勤,說道:“以后你們倆干脆一塊過吧,簡直跟雙生子一樣。”
蕭慕白立馬做到林曼淑身邊,把她摟在懷里,說:“不,我要和你過。”
“可是…如果我以后不能和你一起過怎么辦?”林曼淑突然問道。
她的心里還有一個憂慮,那就是日后結婚的問題,她太害怕會讓蕭慕白以及她的家人看到她父母吵架的樣子。
雖然她早已決定不和父母聯系了,但結婚的時候家人還是要到場的吧。就算蕭慕白不介意,他的家人也會介意的。
林曼淑突然間的話,,讓蕭慕白的心咯噔一下,他的胳膊離開林曼淑的肩膀,和她對視。
“怎么突然說這種話,難道你也要和我分手嗎?”
林曼淑輕笑兩聲,說道:“說什么呢,難道是什么分手潮流嗎?要趕在一起分手。”
蕭慕白這才放心下來,問道:“那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覺得,以后如果不結婚怎么樣?現在不是有很多人這樣嗎?”林曼淑用試探的口吻說。
“剛剛還說不趕潮流呢。”
蕭慕白寵溺的捏了一下林曼淑的鼻子,然后重新把她摟在懷里。
“雖然很多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我覺得還是結婚好一點,結婚以后兩個人會更加親近,也會有更多時間在一起。我下班回家后,不再是空蕩蕩的房間,有一個你在等我。就這樣,你屬于我,我屬于你,難道不好嗎?”
林曼淑貼在蕭慕白的懷里,感受他的心跳,從蕭慕白的口氣中,林曼淑能聽出他對婚姻生活的期待。
也是,雖然很多人嘴上說著不結婚,但真正做到的也沒有幾個。結婚似乎是愛情長久的歸宿,可以相互依靠。
蕭慕白的家庭是幸福的,他自然體會不到林曼淑對婚姻的恐懼。只是,在不幸的家庭出生的林曼淑,也不相信婚姻是幸福的。
“你會嫁給我的,對不對?”蕭慕白問道。
林曼淑沉默良久沒有回答,蕭慕白便低頭問她:“噢?竟然沉默了,沉默是什么意思?”
林曼淑抬頭和蕭慕白對視,她的唇角掛著一絲很輕的笑。
“如果我不嫁呢?”
“那我就搶娶。”
“干涉他人婚姻是犯法的。”
“我是在干涉我自己的婚姻。”
“明明是我的。”
“你是我的,所以你的婚姻問題也就是我的婚姻問題。”
蕭慕白和林曼淑的日常情話又開始了,他們正處于熱戀期,即使天天待在一起也不會膩。
反觀和他們同時戀愛的寥寒予、沈凌珊,則又是另外一種狀態。
沈凌珊雖然痛快又瀟灑的跟寥寒予說了分手,但自己心里卻很難受。她不是那種拿的起放不下的人,這次分手卻異常難過。
以往那些甜蜜的瞬間在分手之后的成了悲傷是源泉,甚至連手上的情侶戒指都變得那么刺眼。
分手當天她就大哭了一場,這幾日也都情緒不高。
偏是她那群沒有眼色的同事,還纏著她問寥寒予的事情。
“誒,最近你男朋友沒來接你啊。”
“我們分手了。”
“真的嗎?為什么?那么好的男人你怎么讓他跑了。”
“是你被甩了吧。”
沈凌珊懶得一一解釋,但每次聽人提起寥寒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仔細聆聽。
有一次,她下班后步行至檢察院門口,突然停下了。半天后她才想起來,她和寥寒予已經分手了,那個人也不會來接她了。
“唉…習慣真是件可怕的東西。”沈凌珊感慨道。
林曼淑在辦公區的時候覺得一會兒很熱一會兒很冷,心生疑慮,走到客廳發現寥寒予拿著空調。
只見他把空調調成冷風30度,林曼淑一出來就覺得涼嗖嗖的,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開始三十度的冷風也是要命。
“啊,好冷…”
林曼淑還沒適應周圍的還冷,突然又變熱了,一看才知道寥寒予把空調又調成了熱風三十度。
“喂,你在玩空調嗎?不要玩了,換一個東西玩。”林曼淑說道。
“沒有玩,我在調溫度。今天真是奇怪,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寥寒予眼神憂郁的望向林曼淑,道:“曼淑啊,我不會得了什么絕癥吧。”
“嗯,是絕癥,無藥可救的那種,所以你就乖乖的在這里等死吧,不要動空調。”林曼淑說完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寥寒予不來回調空調了,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來回調臺。
“哇,這小子真是瘋了…”
林曼淑看著寥寒予一臉的無奈,看來最近一段時間都要忍受寥寒予各種作妖了。
有一天林曼淑實在受不了寥寒予的狀態,便約沈凌珊見面。
沈凌珊和寥寒予分手之后,也不去林家了,估計是害怕見到寥寒予尷尬吧。
考慮到林曼淑的安全問題,見面的地點在林曼淑家的附近的咖啡店。
“不能和寒予復合嗎?”林曼淑問。
“沒這個打算。”
沈凌珊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黑色的咖啡看起來很苦澀,跟她現在心里的感受一樣。
林曼淑注意到沈凌珊手上沒有帶戒指,想著她或許是真的不打算復合了。
沈凌珊原本打算把情侶戒指還給寥寒予的,但心中又很不舍。她不舍的自然不是戒指,而是和寥寒予的感覺。如果連戒指也還了,恐怕就真的沒有余地了。
于是她把戒指串起來,當成項鏈待在脖子上。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貼身帶戴著,直到…
“真是個冷漠的女人。”
對于這個評價,沈凌珊只是付諸一笑,道:“這話你好像沒有資格說吧,誰還能比你更冷漠。”
“所以你是在跟我學嗎?”林曼淑說,“知道你崇拜我,也不用事事都跟我學吧。哎呦,真是,我可不打算收小迷妹的。”
“哇…你這人真還是厚臉皮啊。”
對于林曼淑這么自戀的說法,沈凌珊覺得很是無語。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我送你吧。”沈凌珊說。
“為什么?啊…你想借此機會見一見寥寒予對不對。”林曼淑自顧自的猜測道。
“是怕你在路上遇到危險,這要是你為了出來見我出事了,慕白和寥寒予還不吃了我。”沈凌珊解釋道。
“不過…黃安逸還沒有出現嗎?這都好久了。”沈凌珊又說。
從黃安逸逃獄到現在,已經小半個月了,警方沒有追蹤到他的消息,他似乎也沒有出現過。
“快了。”林曼淑說。
“什么快了?”
“黃安逸,就快來了。”
“你怎么知道?”
“感覺。”
“呀,你別說得這么嚇人。”
林曼淑的感覺并非空穴來風,近幾日不斷有人往工作室打電話,接上之后就掛斷。而且上次她和鐘南出去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跟蹤。
別墅附近的道路很清幽,平時沒什么人,連過往的車輛都很少。林曼淑突然感覺身后有人,便快速轉身向后看,看到一個人影閃過。
“怎么了?”沈凌珊問。
“有人。”林曼淑答。
沈凌珊的申請也一下子緊張起來,問道:“是黃安逸嗎?”
“不知道,我沒看清。”林曼淑說。
“快走。”林曼淑說著拉起沈凌珊就快速往家里走。
她們快速走著,感覺身后跟蹤她們的人的腳步也變快了。兩個女生一起出來,如果遇到危險,很容易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