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以發現新的證據為由,對王一恒的案子提起抗訴,一個月后,案件在高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x因為王一恒的案子屬于轄區內重大案件,且可能判處死刑,所以第一審就在中級人民法院審理。自然地,第二審人民法院就變成了高級人民法院。
除此之外,負責案件的檢察官變了,被告的辯護律師也變了。但林曼淑還是在開庭日出現在法院,她的到來引起了周圍記者的注意。
“林律師,您已經不是此次案件的負責律師了,為什么還來開庭呢?還有,您為何不代理此次的案件了,是害怕輸掉官司嗎?”
林曼淑一向是不理會這些記者的,但這一次她卻停止腳步,回答了問題,她說:“我是看記者你不太懂法律所以才回答問題的。第一,我是以證人的身份被法院傳喚來的。第二,不代理此次案件不是因為怕輸,而是因為證人的身份具有不可替代性,我總不能在法庭上一人分飾兩角吧。”
說完這些林曼淑瀟灑的離開,不再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作為證人出庭,林曼淑也是第一次。
“證人,如你所說,被告親口像你承認了自己殺害了七名被害人嗎?”辯護律師正在提問林曼淑。
“沒錯。”林曼淑回答說。
“但在錄音文件中,我發現,是你先開口質問被告的。果真是你,除夕殺人案的兇手。證人,你確實這么說過吧?”辯護律師又問道。
“是的。”林曼淑如實回答道。
“那也就是說,證人一開始就知道被告是兇手嘍。”辯護律師又說道。
“一開始并不知道,只不過他的作案手法和之前七起案件的手法相同,抱著僥幸心理的問的。如你聽到的錄音一樣,他親口承認了。”林曼淑繼續說道。
但辯護律師不依不饒的說:“錄音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你如何確定錄音的真偽。”
“那個不是我要去確定的,如果你懷疑錄音是偽造的,就找出證據來證明。”
辯護律師的法律素養太差,林曼淑一個沒忍住就在法庭上懟他了。懟完之后才意識到不能這么做。畢竟今天是別人的主場,不能喧賓奪主。
“哇,今天在法庭上有點帥哦。”
回去之后,蕭慕白回想起林曼淑在法庭上的表現,還忍不住贊嘆,她估計是史上第一個懟律師的證人吧。
“哎~不應該懟他的,好歹都是法律人士,以后他要怎么在這個圈子混啊。”林曼淑有點后悔的說道。
“呀,你也會可憐別人嘛,沒想到啊。”蕭慕白說著把手中的咖啡遞給林曼淑一杯。
“你沒想到的多了去了。”林曼淑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又說道:“對了,那個二隊的隊長怎么樣了?”
“因為刑訊逼供被停止審查了,估計這一關不太好過。”蕭慕白回答說。
林曼淑挑挑眉,沒有說話。她雖然也覺得因為一個殺人犯而讓敬職敬責的警察停職不合理。但畢竟魏隊長確實做錯了,錯了就要承擔責任。希望他能順利度過這一關,這是林曼淑對他的祝愿。
林曼淑放下手中的杯子,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份資料,到碎紙機旁粉碎掉。
“這不是你搜集的案件資料嗎,干嘛粉碎掉?”蕭慕白不解的問。
“案件結束了,這些就相當于廢紙了。”林曼淑回答說。
“不過…案件都結束了,你還要在這里賴到什么時候,不回家嗎?”
這是林曼淑突然想起來的問題,仔細一算蕭慕白已經在她家待了一個多月了,看來這家伙是上癮了。
蕭慕白不知道林曼淑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能肯定的是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利于他。
“那個…”蕭慕白假裝喝咖啡,在心中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林曼淑的話題。
“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還早著呢。”
“在我真的讓你傷筋動骨之前,趕緊搬出去。”林曼淑警告道。
“哎噫,真是冷酷無情的女人,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嘛,我可是你未來的老公誒。”蕭慕白說道。
林曼淑聽完他這話,不由分說的就抄起一旁的書砸向蕭慕白,還好蕭慕白是練家子,成功接住書,沒有被砸到。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胳膊已經完全沒事了。
被林曼淑趕出去的蕭慕白,看著禁閉的房門,自言自語道:“我當初是不是應該斷條胳膊或者腿啊,這樣就能被永遠留在家里了。”
“怎么樣?要我幫你嗎?”寥寒予從外面回來剛好聽到蕭慕白的話,于是便調侃道。
蕭慕白趕緊擺擺手說:“哎,今天就算了,還要回家收拾行李。”
蕭慕白開車回家,在路上和一輛白色的跑車擦肩而過,那輛跑車的主人讓蕭慕白眼熟,在陽光下飄散的她的發絲,勾起了蕭慕白對往事的回憶。他忍不住多看了跑車的主人幾眼,她戴著墨鏡,蕭慕白看不到她的全臉,但能確定的是,她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沉浸在記憶中的蕭慕白一時間晃了神兒,差點和前面的車撞上,幸好他快速轉動方向盤,躲開前面的車,在路邊停下。
停車之后,蕭慕白向后張望,那輛白色的跑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著車上的女子也不見了。
“應該沒看錯的,分明就是她。”蕭慕白喃喃道。
不知道想起那段回憶的蕭慕白是何種心情,高興呢?悲傷呢?還是毫無感覺?總之,他的車在路邊停了許久。
“呀,完了完了…”本來很安靜的別墅,突然傳來寥寒予的慘叫聲。
林曼淑賞他一個白眼后問道:“什么完了?”
“我媽要過來了。”寥寒予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來他是剛剛收到寥媽媽的信息。
“阿姨不是每年都會來這邊一個月么?有什么好緊張的?”林曼淑說道。
從林曼淑的話中不難聽出寥家和林家密切的關系,一向不關注他人生活的林曼淑都知道寥媽媽的行動規律,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可是她要見我女朋友。”寥寒予說。
“你有女朋友了嗎?”林曼淑驚訝的問。
“當然沒有了。”寥寒予回答說,“雖然追我的女人能從這里排到下一條街,但就是沒有讓我滿意的。”
“那就跟阿姨說你沒有女朋友唄。”林曼淑一邊說著一邊悠閑的轉動著手中的筆。
“不行,過年的時候我為了不去相親,騙我媽說我有女朋友了。”寥寒予哭喪著臉說道,果真撒了一個謊就要撒更多的慌來圓。
寥寒予做到林曼淑的辦公桌上,求助道:“你不能假扮我的女朋友嗎?”
林曼淑很淡定的看了一眼寥寒予,回答說:“阿姨知道我不喜歡你。”
“啊,也是。那要怎么辦呢?”寥寒予一臉愁苦的說道。
“不是說追你的女人能排到下條街嘛,從她們里面選一個唄。”林曼淑出主意道。
寥寒予卻扭扭捏捏的說:“不行,萬一她們賴上我了豈不是更麻煩。”
“那就沒辦法了。”林曼淑聳聳肩說。
一直沒說話的鐘南突然間說:“假扮女友的話,讓沈檢察官去不就可以了。沈檢察官挺漂亮的,而且工作也穩定,是父母會喜歡的類型。”
鐘南的話給了寥寒予極大的靈感,他說:“對啊,從男人看女人的角度來說,沈檢察官確實挺漂亮的。”
“所以你覺得沈凌珊漂亮?”林曼淑饒有興趣的問。
“不是,我是說從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出發,她挺漂亮的。”寥寒予解釋道。
“那不就是你就覺得他漂亮嘛。你是男人,她是女人。”
林曼淑覺得自己的理解沒有毛病,不知道寥寒予為什么要反駁。
在鐘南的建議下,寥寒予真的找沈凌珊假扮女友了。他和沈凌珊約在檢察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做我女朋友吧。”寥寒予沒有任何鋪墊的說道。
沈凌珊剛到咖啡廳,凳子還沒坐穩就聽到寥寒予的話,她慢悠悠的問道:“這么突然的么?”
寥寒予意識到自己措辭不對,趕緊更正道:“準確的來說是假扮我的女朋友。”
“假扮?為什么?我有什么好處嗎?”沈凌珊問道。
寥寒予思付幾秒后說:“這樣吧,你如果幫了我這次的話,我可以滿足一個你的愿望。”
沈凌珊仔細權衡利弊之后說:“好像很劃算的樣子。但是,不可以有親密動作。”
“哎~那當然不會了,你當我是什么人。”寥寒予百分百的肯定道。
和寥寒予分開后,沈凌珊就回到檢察院,在電梯上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寥寒予說的“做我女朋友吧”那句話。
想起那個場景沈凌珊不自覺的笑了,說道:“怪讓人心動的。”
“什么心動?誰讓你心動了?男人嗎?”同乘一輛電梯的同事湊到沈凌珊耳邊問。
沈凌珊則毫不掩飾的說:“嗯,沒錯,是男人,非常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