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白和陳立拆開警方在安露家門前拉的警戒線,打開門進去。
“來這里干嘛?之前檢查過,沒發現什么可以的信息。”陳立問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入房間中,蕭慕白回答說:“總覺得不太對勁。”
陳立剛想問什么地方不對勁,卻突然聽到臥室內傳來聲響,他和蕭慕白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拿出別在腰間的槍,躡手躡腳的像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是半掩著的,里面傳出翻找東西的聲音,但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人。兩人一左一右貼墻站在臥室門口,互相打了個手勢。陳立便上前推開了門,蕭慕白立馬持槍沖了進去。
進去之后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性,蕭慕白用槍指著他,說:“警察,不許動。”
男子聽到蕭慕白的聲音果真不再動了,這時蕭慕白又說:“慢慢舉起手,轉過身來。”
男子又乖乖的舉起手,他的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舉起手后他才慢慢的轉身,這一過程中蕭慕白和陳立都拿槍指著他,讓他沒有逃脫的時間。
男子轉過身后,蕭慕白一臉的驚訝,問道:“怎么是你?”
半個小時前…
在安露家外看守的警察離開了安露的家,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客廳中,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地板上,為這里籠罩一層靜謐安詳的氛圍。
過了一會兒,本來緊閉的窗戶,突然被打開,一只手伸了進來,扒著外面的窗臺。接著,又是一只手,這雙手的主人似乎很用力,從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隨后,便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戶翻進安露的家,身手輕盈而迅速。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形成逆光的效果,使得無法看清來人的臉。
進來之后,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好,就從這里開始調查吧。”這個聲音很熟悉,他的主人是寥寒予。
寥寒予離開窗前,沒有了陽光的遮蔽,也就能看清他的臉了。他進來后就開始環顧四周,觀察環境,而且他的加上帶著腳套,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他在屋里查看著情況,每拿起一件東西就都放回原地,不至于弄亂家中的擺設。這是他作為一個偵探的素養。
客廳的垃圾桶內扔了一束玫瑰,看起來還是新鮮的。不知道花束的主人為何將它扔進垃圾桶內。除此之外,客廳的擺設都很正常。
從客廳到臥室,寥寒予一直仔細的觀察著。將值得拍攝的東西都拍了照片,方便日后調查。到了臥室中,寥寒予翻看了衣柜,床頭擺放著一張照片,是安露和另外一個女孩兒的合影。寥寒予拿起這張照片查看。他查看照片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開門聲。
寥寒予判斷開門聲很有可能是警察,為了不引出麻煩,他打算跳窗離開,卻意外的在臥室的窗簾上發現了血跡。調查案件的執著讓他留了下來,也造成了和蕭慕白呃直接相遇。
“我是來調查案件的,有些好奇的地方。”寥寒予笑著回答蕭慕白的話。
“你們認識嗎?”陳立問蕭慕白道。
蕭慕白重新把槍別到腰間,說道:“認識,他是林律師的朋友。”
“啊,那個情敵…”陳立也放下了槍,口不遮掩的說道,他的話自然受到蕭慕白的一級白眼。
“不是情敵,是假想敵。”寥寒予笑著調侃道,之后又正經的說:“你們來的正好,我有發現。”
說著寥寒予就走到窗簾前,給兩人指著窗簾上的血跡,說道:“你們看這里。”
蕭慕白和陳立同時看過去,驚訝道:“是血跡?”
“是的。”寥寒予說道,“窗簾的顏色和血跡很像,不易發現,我也是湊巧看到的。”
“打電話給技術科,讓他們來一趟。”蕭慕白對陳立說道。
陳立點點頭就到一邊打電話了。
“看來你也是發現不對勁才來這里的。”寥寒予看著蕭慕白說,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今天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死者的衣服穿的很隨意,跟平時愛美的死者很不一樣。而且她的右臂被砍掉,衣服上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覺得死者身上的衣服肯定被換過,所以想來她家里看看。”蕭慕白闡述他自己的想法道。
“可是,你怎么確定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是她自己的呢?”在一旁打完電話的陳立問道。
“死者的衣服雖然不符合穿搭規律,但卻很合身。試想,罪犯殺完人之后會去哪里找這么合身的衣服呢?”寥寒予代替蕭慕白回答道。
“沒錯。”蕭慕白很贊同寥寒予的回答,又說:“而且,殺人拋尸的選擇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拋棄在人少的郊外,這樣尸體不易被發現;一種是拋棄在離案發地點比較近的地方,為了引起人們的關注。這起案件的罪犯很明顯選擇了第二種。”
“既然是被拋棄在小區的垃圾停放點,那案發地點就很有可能是死者的家里。”陳立聽明白了前面的話,就前先回答道。
“不過…”陳立環視著臥室,又說道:“如果這里是案發地,清理的也太干凈了,看來罪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叮鈴…叮鈴…”林曼淑的別墅中突然響起門鈴聲。
林曼淑起身去看門,來人竟然是蕭慕白的養父顧明生和生母丁嵐。不過林曼淑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和蕭慕白的關系。
“有事嗎?”林曼淑看著來人問道,聲音清冷。
“林律師,你還記得我們嗎?”顧明生笑著問道。
林曼淑淡淡的掃視了兩人一眼,說道:“記得。怎么樣?您兒子的感情問題解決了嗎?”
“快解決了。”提到這個顧明生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因為蕭慕白告訴他們原來林曼淑沒有男朋友,二老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簡直比蕭慕白本人還高興。
“原來我兒子喜歡的姑娘沒有男朋友,當時只是騙他的。”顧明生又說道。
“看來那個姑娘不喜歡你兒子呢,不然也不會騙他。”林曼淑說道,說話真是一點都不遮掩,也不怕二老傷心。
其實林曼淑之所以說話總是戳中別人的痛點,不是因為她律師的身份,而是因為自幼就沒有朋友,不太會和人相處,所以才總是顧忌不到別人的感受。
接著林曼淑又說道:“我今天休息,不處理工作上的事物,有事明天再來吧。”說著林曼淑就要關門。
“誒…等一等。”蕭媽媽見林曼淑要關門,趕緊攔著,說道:“我們今天來不是咨詢法律問題的。”
“那為什么來?”林曼淑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搬到這附近,就在離你這里兩條街的地方。搬過來之后就想到你了,于是過來串串門。”蕭媽媽說道。
“對,對。”顧明生附和道,將手中的東西提上來,放到林曼淑面前,說:“這是你伯母親手熬的雞湯,特意給你帶的。”
他們過于熱情,搞的林曼淑不太適應,說道:“不用了,謝謝。”
蕭媽媽說:“不用客氣,誰讓我們是鄰居呢。”
林曼淑覺得鄰居這個詞未免有些不恰當,便說道:“我第一次聽說隔著兩條街還算鄰居。”
“距離遠近不是問題,關鍵在心意。”顧明生說道,說完也不客氣,直接就進了林曼淑的家,蕭媽媽緊跟其后。
“喂,你們…”林曼淑非常無奈,但對于老人又不敢太過分,只能讓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