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是我上次遇到的商隊,我臉上的疤就是他們留下的!”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蔣東垂此刻就激動地紅了眼。
“兄弟們隨我去攔路,這次不能讓他們給跑了!”
蔣東垂在見到商隊的時候,一下子就被激起了怒火,風風火火的,一頓操作猛如虎,帶領兄弟們一窩蜂的涌下山頭。
劉治被徹底晾在了一旁,他人都傻了。
蔣東垂確定是來給他們帶路幫忙的?
這丫的完全就是個主攻嘛!
合著自己就是個輔助?
愣了好一會,劉治回過神來,立刻招呼兄弟:“我們跟上!”
蔣東垂畢竟是個老強盜了,他劉治還是個新手,一切都得向前輩看齊。
蔣東垂說要砍樹,他們就屁顛屁顛跑去路邊砍樹,推倒將路截斷。
砍樹,這是目前截停車隊的最好辦法,因為他們沒有地雷,也沒有炸藥,只有手雷,手雷雖然也可以用來布置餌雷,但太過浪費了。
在砍倒幾棵樹后,蔣東垂又帶著人隱蔽起來。
在等待的途中,蔣東垂同時也在給劉治補課。
“老劉我跟你講,做我們這行的,能不動手,盡量就別動手,下次如果你單獨出來打劫,一定不要莽撞,要在對方開火之前,先喊,投降搶一半。”
“你可別不信,這話有時候還真挺好使,越小的商隊就越好使,總有一些心存僥幸的傻蛋會選擇投降。”
“現在這商隊我肯定是不能給你示范了,不過你可以喊你的人上去試試,別看這個商會挺大的,上次是因為我們武器差,這次不同了,鳥槍換炮,說不定還真能唬住。”
劉治腦子可不笨,他雖然礙于兄弟情分看似虛心受教,可內心卻十分明了。
這法子對付一些沒什么實力的小商隊還行,像這種大商隊,估計一現身都還沒喊話就被打成篩子了。
不過礙于這是友人傳授的經驗,他也不好拒絕,便喊了幾個剛拉進隊伍的去充當炮灰,而自己的“親兵”則隱藏在最后面,為了保險還讓狙擊手提前找好狙擊位置隨時支援。
“來了,兄弟們準備戰斗!”
當初在黑市的時候,劉治為了方便指揮戰斗,還順來了不少耳麥,在他的一聲令下,那幾名炮灰悄悄潛向路邊,等待車隊的到來。
蔣東垂要求砍樹的位置十分講究,哪里恰巧有個急轉彎,車隊無法在遠處發現情況,也就無法提前掉轉車頭跑路。
車隊領航越野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后面的車也跟著急停,下一刻,他們的耳麥中就傳來了嚴隊長的質問聲。
“怎么回事?”
“隊長,有幾棵樹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嚴隊長稍微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后立即大喝一聲:“是強盜,準備戰斗!”
下一刻,幾個炮灰從路邊草叢鉆了出來,舉槍大喊:“打劫,投降搶一半!”
領航越野車上的四位雇傭軍面面相覷,在對視一眼過后,紛紛打開手槍保險,舉槍射擊。
“砰!砰!砰!”
三聲槍響,對應著三具尸體倒地,幾名炮灰至死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領航越野車上的雇傭軍打開車門走下車,不屑的對幾名炮灰踹了幾腳,將他們的步槍撿起,臉上布滿了滿意的笑容。
“沒想到還有傻蛋給咱送武器來了!”
“是啊,這些強盜真不長腦袋,看來上次沒打疼他們!”
四名雇傭軍想起了以前的一次遭遇,同樣的有幾個傻蛋,不過那幾個傻蛋可比這幾個寒酸多了,也才一把手槍,外加幾塊石頭也敢來打劫。
就在雇傭軍笑意正濃的時候,一名雇傭軍的腦袋突然迸發出一片雪花,直挺挺倒在地上,那些腦漿與血液的混合物飛濺到車門上,隨即便傳來一聲狙擊槍聲。
“隱蔽,隱蔽,有狙擊手!”
剩余的三名雇傭軍迅速躲到越野車后面。
在房車上的嚴隊長剛想下車,聽到有狙擊手,立刻把剛伸出去一般的腳又縮了回來,同時命令:“倒車!”
這時,后車的雇傭軍也發話了:“不行,我們被包圍了!”
后車的司機才剛發動引擎,卻從后視鏡上看見后面又倒了兩棵樹,直接將他們的后路給封死。
嚴隊長的腦門上都溢出了冷汗,這是他們護送商隊以來最危險的一次,沒有足夠的彈藥,那些強盜又有狙擊手,他們只能龜縮在車里。
那些子彈掃射過來絲毫沒有顧忌,也不怕打壞貨物降低收益,就好像有意將他們全殲一樣。
可笑的是,那些強盜還在不斷嚷嚷著:“車里面的人給我聽著,投降搶一半!”
這不難猜出他們的心思,不過是怕遭到反抗而損失人手罷了。
老馬龜縮在沙發下,一顆子彈打穿車皮,“嗖”的一聲就從他頭頂飛過。
他顫顫巍巍地扯了扯楚源歌的褲腳:“楚小子,子彈都從頭頂飛過了,你還不出手嗎?我還沒完成夢想,我不想死!”
“戰斗中你是躲不掉子彈的,害怕有用?”在這之前,楚源歌一直都在靜坐著,雙眼緊閉。
此刻,他張開了雙眼,靈敏的翻上車頂,祭出了他那把“裝甲破壞者”開始尋找目標。
此前,他一直都沒有出手,原因就在對方的狙擊手,他自信可以躲過子彈,但卻沒有自信躲過暗處的狙擊子彈,雖然現在的體質是尋常人的六倍,但他不確定能不能挨上一發狙擊子彈而不死。
想要反擊,那么就必須找出狙擊手的位置。
經過附魔過后,他不管是體質上,還是聽力視覺上面,都比尋常人強,他步槍的聲音掩蓋下,他能準確的找出狙擊槍聲,并找出狙擊手的位置。
現在,他找到了。
外面不斷逼近的強盜還在喊著:投降搶一半,卻沒人發現車頂上已經多了一個趴著的人影。
楚源歌將大狙對準一座山丘上,不一會他就找到了隱藏在其中的狙擊手所在位置。
山丘上的一塊巖石后,那里不時的冒出一團狙擊槍槍焰,在楚源歌的瞄準鏡下,他能看到巖石后狙擊手的腦袋正趴在瞄準鏡上。
狙擊手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楚源歌所瞄準,依舊老神在在地。
“再見!”
“砰!”
楚源歌呢喃一聲,食指扣動扳機,隨著大狙的轟鳴聲響起,巖石后的腦袋直接消失在視野中,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碎片在半空中飛濺。
“裝甲破壞者”那恐怖的殺傷力,直接將狙擊手的腦袋給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