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長老會本來就理虧,若是扛不住部落聯合施壓,和鯊皇大人的制裁,受益者還是我們,若是他們扛得住,最后還成功擴大了軍隊,他們也不會因此而記仇的。你太小看長老會的氣度了,若是長老會氣量這么小,前前任鮫人皇早就被他們打死了。”
首領一想,也是,前前任鮫人皇為了逼長老們跟他比武,干的那些糟心事各部落的高層圈里都傳遍了,各長老忍耐力當真非常人所能及,反正換上自己,早把那位陛下干掉了,才不會一直忍到他叫囂著找娜迦族單挑的時候。
“那派出去的人不用叫回來了?”
大祭司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這次就讓所有人看看,我們蛛鮫人雖弱,但也不是好惹的!”
蛛鯊部落暗流洶涌之時,肖仁一行正在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坦木有點不甘道:“主人,這次咱們暴露這么多,就只得到一些沒什么用處的品種改良方法,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怎么不多要些蛋,或者女鮫人呢?”
肖仁懶洋洋道:“不急,往后有的是時間。逼急他們豁上不過了,變成鯊魚怎么辦?”
坦木皺了皺眉,還是覺得不值當,本來有原主的記憶在,他就覺得肖仁這次行動已經嚴重破壞了鮫人族的規矩,但自己的主人,跪著也要挺完,可自家主人干了這么放肆的事,結果卻只聽了聽養殖講座就走了,那些黑盤魚卵還是幫人打工交易來的,這是土匪該干的事嗎?你個土匪做毛線交易啊!
肖仁沒有多做解釋,這種事不在現代混混,肖仁給他講,他也理解不了。
肖仁現在干的就是養羊毛,羊毛長在羊身上,自然不能把羊給宰了,要細水長流,慢慢來。
以蛛鮫人的智慧,自己宰完他們一個技藝,他們肯定會研究出更先進的技藝,到時候就可以宰第二次,第三次…遠比一次搶干凈強多了!
女鮫人也不是事,蛛鮫人遠行隊伍一直帶著一些女人一起,到時候鮫人宮有了拿得出手的貨物,再給他們開放經商通道,允許來鮫人宮交易,憑著鮫人宮里小伙們的條件,忽悠走幾個女鮫人還不是easy,easy的?
所以,坦木糟心的這些事,在肖仁看來根本就不是事。
離開蛛鮫人居住區,游了五天后,肖仁他們終于到了蛛鯊部落的邊緣海域,此處再往西就是雙頭鯊部落,往西南,則是雙頭鯊族海域,肖仁這次并沒有去雙頭鯊部落的打算,所以他們決定向西南方向行進。
剛進雙頭鯊族海域沒多久,雙頭鯊的影兒都沒看到,兩個鮫人先出現在了眾人(鯊)的感電力范圍中。
肖仁一愣,發現那兩人在朝這邊游了一段距離后,突然轉身開始反方向游。
坦木皺了皺眉:“怎么回事?”
肖仁道:“大概是發現我們了吧…蛋殼,去把他們抓過來,別傷人啊!”
蛋殼早已躥了出去,遠遠傳來一句:“好滴!”
坦木疑惑道:“怪了,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鮫人出沒啊,除了蛛鮫人的遠行隊伍,其他部落一般都不在這種邊界處亂逛,不然招人誤會,丟了小命也沒處找理,這倆人跑這兒來干嘛?”
肖仁無所謂道:“待會兒抓過來,自然就知道他們想干嘛了。”
從兩人游來的方向看,應該是從雙頭鯊部落出來,看他們前進的方向,大概是想去雙頭鯊部落、雙頭鯊族海域、蛛鯊部落、蛛鯊族海域,這四處海域的交匯處。
這種地方往往是四不管地帶,聽說以前經常有混血鯊族跑到這種地方生活,不過現在有鯊墓的混血勢力存在,這種地方應該沒什么鯊魚了。
混血鮫人更不會有,鮫人族對待混血鮫人,沒有鯊族對待混血鯊族那么苛刻,他們也沒必要跑到這種地方生活。
實際上各部落男女比例雖然差的不多,但卻很缺人口,鮫人族的思維有點奇葩,他們認為自己部落的女人越多,孩子就越多。
這種想法不能說不對,一個男人配十個女人,肯定比一個男人配一個女人孩子要多。
但問題是,那么多方法,鮫人族偏偏選擇了最笨的那一條,改良洞穴、改善衛生條件、研究怎么提高蛋的孵化率,這些他們都沒有去想過,只選了最直接粗暴的搶女人。
嗯,部落間沖突,很多時候也是因為爭奪女人引起的。
從別的部落搶來的女鮫人,會被強制分給本部落沒配偶的男鮫人,之后剩下的,按功勞分給那些參與戰斗的男鮫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會作為本部落的人撫養大。
當然,歧視雖然沒有,但終歸還是有點偏見的,這種現象無法杜絕,就是地球現代這種現象都很常見,何況這還是原始社會呢。
等了沒多久,甚至那倆人都沒游出肖仁的感電力范圍,蛋殼就抓住了兩人,把他們帶了回來。
是兩個雙頭鮫人,從面上來看…好吧這個看不出來。
從胸和穿著來看,這是一男一女。
雖然雙頭鮫人的兩個腦袋分別代表著兩個人格,但肖仁實在沒法把他們當成四個人來看。
這兩人都沒有鯊魚,并不是蛋殼沒把他們的鯊魚帶過來,而是一開始發現他們的時候就沒看到鯊魚。
“雙頭鮫人1級,雜食種,生命:18000!”
“雙頭鮫人9級,雜食種,生命:96000!”
肖仁愣了愣,又看了一遍,嗯,沒毛病,1級的是那個男鮫人,9級的是女鮫人。
從體型上來看,那個女鮫人也比男鮫人足足高出半米,人高馬大,比的那男鮫人像個小學生,若不看胸和著裝,還真分不出男女。
姐弟?母子?
可這級別差的也太大了吧!
肖仁冒出一腦門問話。
此時面對一眾鯊主,兩人被嚇得不輕,那個女鮫人把男鮫人拽到自己身后,老母雞護崽一樣護著。
那個男鮫人畏畏縮縮的拽著女鮫人的衣角,躲在她身后,一個腦袋眼神恐懼的看著眾鯊,另一個腦袋軟軟的垂著,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大概是嚇暈了。若不是鮫人族的女人沒有平胸的,肖仁還真以為這是個飛機場女鮫人,這一副柔弱的樣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女鮫人兩個腦袋看起來都更大膽一些,一個腦袋忌憚的看著蛋殼,另一個腦袋則看向在場唯二的第二個鮫人,坦木。
她哆哆嗦嗦的彎了彎腰,說出來的話卻很條理清楚:“不知閣下是何人,抓我們過來是有何事?”
看來這倆人都沒有見過蛋殼和坦木,畢竟祭祀大會這個女鮫人肯定是沒去,那個男鮫人級別那么低,還不像有鯊魚的樣子,應該也沒去,沒見過坦木和蛋殼倒也正常,實際上大多數鮫人一輩子都不一定知道鮫人皇和各長老長什么模樣,畢竟鮫人宮有事大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高層基本不出去,像肖仁他們這樣到處亂逛的,歷代都極少。
坦木淡淡道:“問我們是誰之前,你們是不是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那個直視坦木的腦袋一愣,眼神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小女蒙麗,是雙頭鯊部落之人,今天是和我未婚夫石頭出來游玩的。”
另一個腦袋也連忙道:“我是蒙云,是陪我姐姐和姐夫出來游玩的。”
她身后的男鮫人探出一個腦袋,是那個沒暈的,雖然眼神恐懼,但好歹還能說話:“我是石頭,是…是蒙麗的未婚夫,旁邊這是我兄弟…巖石…”
說完立馬又把腦袋縮了回去,一點也看不出哪兒像石頭,說是橡皮泥還差不多。
“呵!”坦木笑了一聲,臉上卻毫無笑意:“游玩跑到四不管海域來?你是當我傻還是你傻?”
蒙云有點慌,蒙麗卻還是嘴硬道:“大人什么意思,這里明明就是雙頭鯊族海域,怎么就成了四不管海域了。”
坦木冷哼一聲:“這里是雙頭鯊族海域沒錯,可按照你們的前進方向,再游一段距離就是四不管海域,再說了,我可從來沒聽說鮫人族游玩能游到鯊族海域去的,這你又作何解釋?”
蒙麗忍不住回了一句:“你還不是也在鯊族海域,明明不是我們雙頭鮫人!”
姐姐這么不怕死,蒙云一臉崩潰,她那邊的手扶了扶額,閉眼道:“你可真是我祖宗!”
她身后的石頭也嚇得連忙拽了她一下,急道:“蒙麗!”
蒙麗反握住他的手,仿佛開悟了一樣變得理直氣壯:“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不經許可進入雙頭鯊族海域!”
坦木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我叫坦木,是巨鮫人,不過,現在我不屬于巨鯊部落,你不遠處的那位名為蛋殼,這個名字想必你聽過,她也是巨鮫人,但現在同樣不屬于巨鯊部落。”
蒙云,蒙麗同時一愣,部落高層不怎么提起長老們的名字,都是幾長老幾長老的叫,所以兩人不知道坦木是誰,但蛋殼的名字卻聽過。
祭祀大會結束后,隊伍回到各自部落,都把新皇的名字傳遍了部落,大家也都知道了新皇是叫“蛋殼”這么個古怪的名字。
蒙麗結結巴巴道:“蛋…蛋殼,是,是那個蛋殼?”
坦木點頭:“對,就是那個蛋殼。現在你說說,我們有資格進入鯊族海域嗎?”
“有!有!肯定有!”蒙麗,蒙云異口同聲道。
兩人有點惶恐,又有點崇拜的看著蛋殼,小心翼翼的躬了躬身:“蒙麗/云見過陛下!”
又一把把身后的石頭拽出來,喝道:“快給陛下行禮!”
石頭連忙惶恐的一鞠到地:“見,見過陛下…”
這幾個字蛋殼還是聽的懂的,畢竟被行禮時,別人經常對她這么說,她昂著小臉,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石頭訕訕一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蒙麗一把拽到了身后。
蒙麗崇拜的看著蛋殼,激動道:“陛下,你是我的偶像啊!”
蒙云則化身機關槍迷妹:“您身為女性,卻成為了鮫人皇,還一舉擊敗同為鮫人皇實力的兇徒力霸,還做到了幾代鮫人皇都做不到的契約鯊主級鯊魚…啊,這些鯊主不會就是您的契約鯊吧?天哪,您真是我輩女鮫人之楷模!”
蛋殼頓時從冷艷變為蠢萌,字太多了,聽不懂。
蒙麗一臉狂熱道:“陛下,請讓我追隨您吧!”
蒙云也道:“陛下,我愿為您赴死!”
她們并沒有懷疑蛋殼的身份,之前蛋殼抓著他們往回游,那種速度比她見過的所有鯊魚都快,光圈之大也是她生平僅見,即便雙頭鯊族的鯊主都沒有蛋殼光圈大,也只有鮫人皇才能有這種實力。
何況…蛋殼還有著非常明顯的標志性特征:傳言鮫人皇長得奇丑無比。
蛋殼很符合這個特征,真·丑!
蛋殼沒回答她們,一臉茫然的撓了撓頭,游到肖仁背上,拿起肖仁給準備好的藍鱗魚啃了起來。
兩人被蛋殼的反應弄得一愣,頓時有點尷尬。
這時坦木說道:“陛下現在還不到一歲,話也沒學會多少,你說的她聽不懂。”
兩人呆了呆,蛋殼不到一歲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參賽的人都只知道蛋殼看上去年紀不大,具體幾歲沒人知道,回了部落后也只說當今陛下年紀不大,兩人顯然沒料到蛋殼才這么小,畢竟她的身高看上去跟三四歲的鮫人也差不多了。
但蒙麗卻更狂熱了:“不到一歲就干出這么多大事,陛下當真是女杰!”
蒙云也激動道:“就是,男人都比不了!”
坦木想起蛋殼平時那撒潑打滾,專干蠢事的樣,就忍不住嘴角一抽,道:“快別夸了,說說你們,跑這兒干嘛來的?”
見話題又回到這兒,蒙麗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猶豫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您是哪位長老?”
從坦木的光圈來看,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個侍衛那么簡單。
“我是四長老。”
蒙麗咬了咬牙,直視著坦木:“若是告訴您,可否放我們一馬,別把我們送回部落去。”
坦木道:“那要看你們干了什么事了,若是殺人、偷同族蛋這種十惡不赦之事,那我肯定要把你們送回去。”
蒙麗想了想他倆干的事,怎么也不至于十惡不赦,便道:“我們是私奔出來的,聽說四不管海域,兩個部落都不能貿然進去,所以我們打算去那兒生活。”
坦木一愣,他沒有肖仁的鑒定,所以只看到兩人光圈差別很大,并沒有多想,現在聽了這話,再去看他們的光圈差異,就看出問題來了。
實力差距太大了,這個蒙氏姐妹已經極其接近那些將要蛻變的頂級鮫人了,跟他們這些長老幾乎在一個層次上。
鮫人族里,男鮫人因為捕獵和部落戰爭,高階戰力一直都在損耗,六級以上的男鮫人了跟大熊貓差不多,都是珍惜動物。
但是女鮫人卻不同,因為不參加戰斗的緣故,高階比男鮫人多。是男鮫人們爭奪的對象,誰都想找個高階女鮫人當伴侶,這樣將來的后代也容易出高階。
但這種女鮫人一般都出身于部落里的大家族,家人們瞧不上那些低階的男鮫人,一般都是和同為高階戰士的家族聯姻。
結合這一點來看,這個女鮫人和這個男鮫人明顯不可能是未婚夫妻關系,只可能是私下定情。
坦木問道:“你們既然會私奔,你家里應該給你找好婆家了吧?”
蒙麗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但我不喜歡那個人,不想嫁給他。”
蒙云也氣憤道:“那死男人竟然想讓我和我姐共侍一夫,他怎么不去死!”
蒙麗的話還有點理,蒙云嗎…
只能說是雙頭鮫人的奇葩身體構造的鍋。
在其他部落還有自由戀愛這一說,比如低階和低階,高階和高階。
但在雙頭鯊部落,想自由戀愛很困難,畢竟倆腦袋,分別就是兩個人,喜歡的對象也不一定一樣。
但在這種社會,最終結果大都是妥協,哥哥娶了個媳婦,媳婦的妹妹(另一個腦袋)和弟弟(另一個腦袋)湊一對,就算湊合著過了。
當然,蒙云說的這樣沒節操的也有,就是干脆姐姐妹妹都跟哥哥,也跟弟弟,當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倆誰跟誰,衣服換著穿,詞牌名:貴圈真亂。
“所以你們就逃婚了?你問過你相好的意見嗎?你看看這哥們都快嚇死了。”
蒙麗臉色一沉,把身后的男人一把拽到眼前:“你不樂意嗎?”
石頭臉色慘白慘白的,小雞啄米一樣:“樂意樂意,你先讓你妹妹把刀放下!”
蒙云哼了一聲,用石刀刀背拍了拍巖石的臉,語氣不善道:“快別裝了,再不醒我把你砍了啊!”
那個一直昏迷的腦袋突然“嗯”了一聲,顫顫巍巍睜開眼,直起脖子,迷茫道:“這是哪兒?”
蒙云氣的立刻用刀背拍了一下他腦袋:“你再裝一個試試?”
巖石立刻一本正經道:“媳婦兒饒命,為夫知錯了!”
呵,合著這哥們一直在裝暈!
從他醒過來后的反應來看,他并不怎么害怕現狀,當然,也可能是聽到現在,覺得肖仁他們不會怎么著他們。
蒙云羞怒道:“誰是你媳婦兒!”
巖石眨眨眼,無辜道:“你都為了我私奔了,還不承認嗎?”
“滾,那是你哥和我姐私奔,關我什么事,少占老娘便宜!”
一碗碗狗糧使勁往臉上呼,肖仁感覺很憂桑,麻蛋,一群丑逼秀什么秀!
于是坦·傳話筒·木皺眉道:“行了,別吵吵了!”
倆腦袋立馬熄了聲。
坦木看看蒙麗和石頭,好奇道:“他這么膽小怕事,實力也不強,你為啥喜歡他?他難道有什么過人之處嗎?”這是主人讓他問的。
肖仁只是好奇,并沒有什么學習一下好找媳婦兒的打算。
蒙麗愣了愣,然后皺眉苦思。
石頭急了,也顧不上害怕了,忙道:“媳婦兒,這事還需要思考嗎?喜歡這種事還需要理由嗎?”
蒙麗回神,認真的點點頭:“對,喜歡是不需要理由的,愛了就是愛了,就算別人說他一無是處,說我眼瞎,說他廢柴,說他…”
石頭捂著胸:“麗麗,別說了,我心好痛!”
蒙云插嘴道:“我姐就是眼瞎了才看上他,除了吹牛什么都不會,還說什么大地是圓的,我打你一巴掌,我自己其實也挨了一巴掌,完全莫名其妙!”
這回巖石忍不住了,皺眉道:“呆b,我大哥說的都是實話,你懂什么!”
蒙云抄刀怒道:“你說我什么?你再說一遍?”
“等等,你剛才說啥?”
肖仁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剛才蒙云說的那句話里,透露出兩個信息,這個石頭竟然知道大地是圓的,還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難道是穿越者?
兩個鮫人同時一愣,坦木也嚇了一跳,不明白主人為何突然出聲。
鯊族雖然會說話,但一般不饞和鮫人的事,現在一頭鯊魚突然加入話題,讓幾人都有點不適應。
肖仁也顧不上暴露了,看向那個叫石頭的小白臉:“你說大地是圓的?為什么?”
石頭被問的一愣,不太適應的看了看肖仁,解釋道:“有次我聽蛛鯊部落的遠行隊伍說,有些浮出海面的山峰,游著游著就發現那些山峰沒入到水下,但是再過去,那些山峰又會從海中升起。當時我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就記了下來,后來我找朋友和我試了試,我讓他留在一處山峰那兒,我向遠處游,的確看上去,就像山峰沒入了水中,但我回去后,那位朋友卻說山峰一直沒有動過。
我想了很多天沒想明白,直到有一天看到一群孩子在海底山峰那兒玩,他們從山的背面沖上去,從腦袋到身子逐漸露出來,我就突然想到:也許大地就像山峰,朝遠處游的時候,其實就是在走下坡,自然就看不到另一面山上的風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