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每一個逃出去的鮫人皇,后來都給族群帶來了巨大的傷亡,按力霸這陰險的性子,顯然也不會例外。
大長老一臉嚴肅的宣布:“力霸吞食鮫皇蛋,罪不可恕,各部落聽令,低階鯊騎速速離開,高階鯊騎全部留下,共同圍剿力霸!”
各部落齊聲應道:“諾!”
大長老又對各個鯊主拱了拱手:“還望諸位鯊主協助我等!”
巨大的呼嚕聲響起,哪怕螯鯊部落的那個鯊主,也同意幫忙。
“至于你們螯鯊部落…”說到這兒,大長老有些猶豫,螯鯊部落在場的人里,肯定很多人都不知道力霸的野心,但也不排除有些死忠知道,或者就算不知道也要幫忙搗亂的。
這時,一個年輕螯鮫人游上前,躬身說道:“大長老,可否聽我一言?”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鮫人,不過那張魚人臉卻并不怎么猙獰,看上去很平靜,那雙眼睛也帶著股睿智的色彩。
此人是螯鯊部落第二天才柘(zhe)木,不過實力要比力霸差很多,他也并不是力天的兒子,而是螯鯊部落另一支勢力的人。
之前說過,力天的族長之位是搶來的,而被搶的,就是柘木這一支勢力。
按力天的性子,柘木這一支會被他滅掉,但事實上卻只是被打壓,并沒有絕戶。
這是因為長老會暗地里對他施壓,讓他不敢做的太絕,柘木這人也很低調,在部落一直很配合,沒有給力天下絆子報復之類的。
不過,柘木確實與力天有仇。
柘木的父親本來是族長候選人,卻在繼任前夕被力天殺了。
這仇,不小。
大長老見是他,臉色稍緩,點了點頭:“說吧。”
柘木微微低頭,表示感謝,然后說道:“力霸之事,部落里知道的人并不多,我可以把族長的人都找出來,剩下的人長老可放心差遣。”
說著他揮了揮手,螯鯊部落的隊伍里立刻有些人動了起來。
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邊的同伴制住,押出了隊伍。
他們的鯊魚剛有異動,螯鯊部落的那條鯊主呼嚕一聲,那些鯊魚立刻不動了,然后老老實實去了鯊主身邊,主動解除了契約。
二長老力臂瞪大了眼,肚子轟隆隆的:“好小子,竟然在力天眼皮子底下發展了這么多人!”
柘木謙虛的笑了笑:“蒙父輩蔭庇而已。”
可是看那些人看柘木時的狂熱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蒙父輩蔭庇,顯然他們崇拜的是柘木這個人。
不過這些大長老都不在乎,他隨意看了一眼那些被押出來的人,揮了揮手,立刻有士兵上去把那些人帶走。
然后他看向柘木,眼神冷厲:“你說力霸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
柘木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我也是剛知道。”
“嗯?”
柘木道:“我發展的人雖然不少,但有些事只有力天、力霸父子知曉,哪怕他們的死忠也不知。”
大長老皺了皺眉:“那你可知力霸從哪兒得來的鮫皇蛋?”
柘木想了想,說道:“只有個猜測,不過可能性很大。”
“說。”
“此事要從先皇說起,先皇是個武癡想必大家都知道,他最喜歡找人比試,諸位長老應該都深有體會。”
幾個長老臉色一黑,顯然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憶。
柘木繼續道:“不過諸位長老公務繁忙,先皇也沒多少機會與各位比試,其他人實力又不夠,先皇常常覺得沒意思。而有一個人發現了這一點,便是力天。
力天的實力堪比諸位長老,勉強可以做先皇的對手,加上他被先皇打傷了也不懼怕,所以先皇常常來部落找他對練。
后來,力天在先皇和八長老的支持下當上了族長,依然不拒絕先皇的比試,先皇也常來部落。而在那段時間,我的人發現力天在部落里搜尋了一些年輕貌美的女性,還讓手下的人搜集了一些有催情效果的海馬草。
這些女人都被送到力天的家里,只是后來沒人再見過她們,當時我以為是力天自己找的禁臠,也是今天看到力霸吞食鮫皇蛋,才有所猜測,那些女人應該是力天給先皇準備的,而那蛋…”
接下來的話,柘木沒說,但是長老們卻聽明白了,顯然,是力天利用那些女人與先皇發生關系,然后把產下的蛋給力霸吃了,這才使得他的實力達到了半皇,而且由于鮫人皇和那些女人同為螯鮫人,那些蛋吃下去,外表也不會異變。
“這對父子真是罪該萬死!”二長老臉色鐵青,他們最頭疼的就是前任鮫人皇子嗣的事,前任鮫人皇一直不娶妻,也沒個后代。卻沒想到力天力霸這對父子竟然拿著先皇的子嗣當進階食物!這兩個逆賊!
大長老臉上冷冰冰的,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現在暴怒了,他對一個侍衛說了一聲:“讓力離過來,把力天也給我抓起來!”
那個侍衛應了一聲,領著一隊士兵走了。
力離被帶過來的時候還有點茫然,他剛才在鮫人宮里,和幾個巫師給力天治療,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看到大長老,他忙說道:“大長老,怎么突然把天兒給抓起來了?他傷還沒治好呢!”
大長老冷冷的看著他,把剛才發生的事,還有柘木的猜測說了一遍,然后道:“你在里面參與了多少,說吧。”
力離的臉色蒼白,從開始的吃驚,到后來的不可置信,再到憤怒,悔恨,直至麻木。
鮫人族因為身體原因,并沒有跪這一說,只有匍匐。
力離緩緩彎下鯊尾,上身匍匐在地上:“我愧對先皇,任憑長老會處置!”
大長老冷漠道:“把八長老押入禁地,廢鰭,革其長老之位!”
禁地,是鮫人族里的一處死地,周圍有軍隊把守,不放魚蝦進入,也不放里面的罪人出來,里面除了海藻,沒有別的食物,以鮫人族的體型,被發配到那里,只會被活活餓死。
而廢鰭,則是一種肉體刑罰,斬斷罪者身上的尾鰭、背鰭,使其喪失大部分行動能力,只能用手爬,這種情況下再扔進禁地,基本上沒幾天好活的。
其實幾個長老都看得出來,力離對力天父子做的事并不知情,但這件事必須有人背鍋,而僅僅力天父子,還不夠!
敢把鮫皇蛋當做進階食物,這等大罪,一兩個人,背不起!
所以力離要死,他自己也明白,他必須死。
力離很快就被人帶了下去,沒有反抗,沒有辯解。
這個溺愛兒子的老人,最終還是用命為兒孫分擔了一份罪責。
這時一個侍衛過來,匯報道:“大長老,力天傷勢過重,還沒帶過來就死了。”
大長老皺了皺眉,冷哼一聲:“倒是便宜這賊子了!”揮了揮手:“碎尸,扔進禁地。”
眾人心中一寒,都明白大長老的意思,禁地里的罪人,除了海藻還有什么食物?
自然是其他罪人了。
大長老把力天的尸體扔進去,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大長老是想把這對父子做的事,對他們也做一次。
大長老又對二長老吩咐道:“你帶人和柘木去一趟螯鯊部落,把力天父子的死忠抓起來,再找找有沒有先皇的血脈遺留在那兒。”
“是!”
二長老帶了一支百人部隊,柘木也帶了一批人,一起前往螯鯊部落。
不過這樣一來,十大長老少了兩個,攔截的難度更大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外逃的鮫人皇高手能讓族群出現巨大傷亡,憑借的不僅僅是自身實力,更多的還是在族群里的支持者幫助。
若不趁這個機會把力天父子的勢力剪除,得了風聲的那些人會隱藏的更深,甚至狗急跳墻,尤其是還可能有鮫皇蛋藏在那里。
在低階鯊騎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剩下的各部落鮫人大約有一百多個,肖仁查看了這些人的信息,最低也是四級,最高的是六級,幾乎都在奇撒的記憶里看到過,是各部落的最頂尖的一批戰士。
讓肖仁有些意外的是鮫人宮的軍隊,調來的軍隊多達上千人,這些人全都是五級以上的鮫人,難怪鮫人宮的權勢這么大,有這么高的武力支撐,換誰也腰板挺直啊!
一千多的高階戰士,八大長老,十二鯊主,兩千多條高階鯊魚。
將那個褐色光團團團包圍,讓肖仁有種看到十萬天兵包圍孫悟空的錯覺。
本來肖仁還打算把寵物空間里的太真軍團、克魯蘇軍團拉出來溜溜,現在是一點想法都沒了。
打吧,打吧,最好打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也省的勢大壓主了。
不過肖仁還是把蛋殼叫過來囑咐了幾句,若是這些人真攔不住,蛋殼就出手,力挽狂瀾,也好多刷刷眾人的崇拜感。
超進化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般得兩三天才能結束,不過眾人都沒有松懈,一直圍在這兒,休息最多也就靠在鯊魚身上稍微休息一會。
第二天早上,坦噠兒醒了過來,他雖然受傷了,但怎么說也是族長,而且傷的也不算重,所以一直都擱這兒躺尸,等醒了也好讓他主持巨鯊部落的戰力分配。
不得不說,在場的人里,哪怕蛋殼睡得都沒他自在,那呼嚕打的,要不是受傷了估計幾個長老能抽死他。
陪在他旁邊的克木一見他醒來,忙把他扶起來,關切道:“首領感覺如何?腦袋還暈不暈?”
坦噠兒看著那漫天人影,呆呆道:“不暈,就是有點蒙。”
他看到那個被圍在中間的褐色光團,愣了一下,問道:“這是誰蛻變了?”
克木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坦噠兒呆了半晌,明顯沒反應過來。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我不就睡了一覺嗎?怎么政變謀反都演了一半了?
再晚起一會是不是都改朝換代了?
半晌后,他才說了一句:“力天那家伙被蛋殼一拳錘死了?”
克木點頭,坦噠兒狠狠地一拍尾巴,痛快道:“死的好,讓他偷襲老子,這就是報應啊!”
克木無語,這是多記仇啊!長老們還在這兒看著呢,你就不能象征性的喊兩句口號?像是‘此等賊子罪該萬死’什么的,主人評價的真沒錯,這坦噠兒就是個楞貨!
不過長老們顯然沒空計較這個,坦噠兒醒了沒多久就被叫了過去。
大長老嚴肅道:“坦噠兒,蛋殼到底是哪兒來的?”
昨天安排好之后,他特意把巨鯊部落的人叫過來問了,他們有不少人都看到那天蛋殼是從囊鯊族里出來的,而且還提到了一條怪蛇。
坦噠兒臉色一僵,不自覺朝巨囊鯊那邊看了一眼,低頭說道:“她是我女兒…額,曾經是。”
幾個長老皺了皺眉,坦噠兒和他妻子的實力他們都清楚,不可能有這么個鮫人皇級別的女兒,而昨天又發生了力天父子的那出事,眾人難免有些不好的聯想。
大長老道:“什么意思?”
坦噠兒沒發覺幾個長老的情緒變化,有點尷尬道:“之前我們部落的參賽鯊魚受了重傷,我就想著再找鯊主換一條,就…咳,讓克木把我女兒帶去找鯊主了…”
說到最后,他聲音越來越小,雖然用蛋換鯊魚是鮫人族公開的事,但說出來總不怎么光彩。
大長老一開始沒明白他什么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那個被你拿去換鯊魚的蛋,就是蛋殼!?”
坦噠兒尷尬的點點頭。
大長老皺眉道:“以你的實力,怎么會有鮫人皇實力的后代?到底怎么回事!”
坦噠兒撓了撓頭,苦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我的蛋,可克木親眼看到那是送過去的蛋孵化的,至于她為什么是鮫人皇的實力,那條怪蛇說是它做的,不過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清楚。”
“那蛇現在在哪兒?”
坦噠兒心虛的朝巨囊鯊那邊指了指:“在鯊主嘴里。”
大長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些族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什么人都沒搞清就敢往鮫人宮里帶,萬一是圖謀不軌的人呢?
今天要不是他問,看來還不會說!
要不是看在蛋殼的份上,大長老真恨不得揍他一頓。
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坦噠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大長老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帶著幾個長老游到了巨囊鯊前方。
大長老朗聲道:“閣下既然到了鮫人宮,何不出來見見!”
肖仁微微一嘆,他就該讓蛋殼把坦噠兒再揍暈了,這個大嘴巴,好好的戲讓他給攪了。
巨囊鯊大嘴張開,肖仁游了出來,蛇一樣的身體盤在巨囊鯊腦袋上,腦袋立了起來,那張蛇臉露出一個讓人不怎么舒服的笑容:“初次見面,幾位長老果真是人中龍鳳,氣度不凡啊!”
大長老眼角抽搐,沒錯了,他還納悶獻酒的時候,坦噠兒那楞貨從哪兒整得那些詞,現在一看,絕逼是這蛇教的!
這么一想,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坦噠兒!嚇得坦噠兒又把腦袋縮了起來。
大長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肖仁:“我等的確是初次見到閣下,可閣下恐怕早就見過我們了吧?”
“不不不,施主,你這就錯了。”肖仁一本正經道:“常言道,前一刻的你已經…掛了,這一刻的你,才是真正的活著,所以我之前雖然見過幾個跟諸位一模一樣的人,但那不是諸位,那是一群已經死去的人,眼前的諸位,才是真正活著的人。”
八大長老聽的一臉懵逼,這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乍一聽像是在罵人,但仔細想想…好像有點什么道理。
專門負責習俗歷史傳承的五長老白峰,已經陷入了沉思,他平時接觸到的文化最多,現在一聽,隱隱感覺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大長老收起了一開始的那絲輕視之意,這條蛇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一言一語暗含著某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意思,不簡單啊!
他拱了拱手,道:“我鮫人族正逢大變,不能請客人進宮一敘,還望勿怪!”
肖仁擺擺尾巴,笑呵呵道:“不怪不怪,在哪兒說也是說。”
大長老也不再客氣,直截了當道:“不知閣下是何人?來我鮫人族又有什么目的?”
“我叫肖仁,目的么,我是來找你們合作的。”
“合作?”
肖仁點了點頭:“你們見過蛋殼了,我可以讓人不吃蛋,就超進化…奧,用你們的話講就是蛻變。”
大長老皺了皺眉:“蛋殼的實力真是你幫忙提升的?”
“對。”
大長老沉默不語,他還是覺得這事有點匪夷所思,他們傳承了幾千年,無論是還在陸地上的時候,還是進了海洋之后,從來沒聽過不吃蛋就能蛻變的。
肖仁見他不信,把魏忠賢和太真一號叫了過來:“它們也是我幫助蛻變的。”
大長老驚道:“你也能讓鯊魚蛻變?”
“可以。”
大長老心里有些不平靜了,本來以為這兩條鯊魚是吃了什么蛋,蛻變出來的新品種,沒想到是這條蛇做的。
大長老對兩頭鯊魚恭敬道:“兩位真的是在這位閣下的幫助下蛻變的嗎?”
魏忠賢和太真一號發出呼嚕聲,說是。
大長老有點不淡定了,看了眼盜鯊部落那條新上任的鯊主,問道:“難道那也是你幫它蛻變的?”
肖仁點頭。
大長老有些激動的問道:“那能不能讓它們變成鮫人?”
肖仁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搖搖頭:“不能。”
大長老眼中露出一絲失望,鯊族的先祖是他們的同族,他們一直希望能幫鯊族變回來,本來以為這條蛇如此神奇,會有辦法,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不過這也證明對方說能幫人蛻變的事,很可能是真的。
畢竟讓鯊魚變回鮫人并不是沒辦法,付出大量鮫人蛋就行,可不用蛋讓人蛻變,那就難以想象了,對方若是說謊,沒必要說難度大的能做到,卻做不到難度小的。
不過他還是問道:“不知可否讓我們看一下,是怎么讓它們蛻變的?”
肖仁搖了搖頭:“這兒人太多,不行。”
大長老也沒再說什么,這種秘密的確不太好讓太多人知道。
不過肖仁的意思是,人太多,孵化出來的蛋第一眼不知就把誰認做了父母,不好契約。
大長老想了想,試探道:“閣下可否知道鮫人女皇?”
他緊盯著肖仁的表情,好吧,雖然這蛇臉上很難看出什么表情,不過他還是希望從一些細微變化看出點什么。
在他想來,這條蛇既然會鮫人族的語言,還能讓蛋殼蛻變后,擁有鮫人女皇的天賦,說不定是跟鮫人女皇有關系的人,甚至蛋殼很可能就是鮫人女皇流落在外的后代,這條蛇把坦噠兒的蛋用什么障眼法給換了,克木沒看出來。
見肖仁點頭,大長老心中一喜,卻沒想到肖仁說:“知道,聽巨鯊部落的大祭司講過。”
大長老看向坦噠兒,坦噠兒一愣,忙點頭:“的確是大祭司講過。”
大長老心中一嘆,看來只能先處理完力霸的事,再親眼看看這蛇的能力了。
于是他對肖仁說道:“既然如此,閣下所說的合作只能日后再談了,我們現在要圍剿我族罪人,還望閣下不要插手。”
肖仁點頭同意,他巴不得茍起來旁觀呢,能削弱長老會的實力,他干嘛要管。
幾個長老游回那個光球前,肖仁讓小白帶著他跟在不遠處。
肖仁想了想,問道:“昨天我聽力霸那說法,前任鮫人皇的死跟長老會有關?”
大長老沒否認,冷聲道:“是我們殺的。”
肖仁一愣,大爺你這就有點牛逼了啊,他還真沒聽過,哪個臣子干掉皇帝后會這么理直氣壯的承認的。
肖仁疑惑:“為什么殺他?”據他了解,前任鮫人皇雖說是個武癡,雖說不娶妻生子,雖說不理政事,雖說愛好作死,但貌似沒干過什么勞民傷財,天怒人怨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