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權啊,你是不是喜歡我。”
明硯突然的一句話,把權俞利搞懵了,大半夜這個明硯搞什么?
“我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來中國的。”明硯看著她。
“呀,明硯,你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誰喜歡你啊。”權俞利大叫一下:“你能不能說話過過腦子。”
“呃…”明硯撓頭,“真的不喜歡嗎?”
權俞利拿起呼啦圈扔去了過去:“你是不是想死啊。”
明硯躲過了呼啦圈,看著她,看來是真的不喜歡,明硯臉上突然笑了:“跟你開玩笑的,你怎么又這么大動靜。”
“開玩笑是這樣開的,神經病。”權俞利喘著粗氣,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走了進去。
明硯拿起呼啦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呆呆的站了好久,然后走回了屋。
權俞利靠在陽臺的門后,說實話,她剛才聽到明硯說,自己是不是喜歡他的時候,第一反應其實不是生氣,而是一種像是作弊被抓到的感覺。
很奇怪,難道自己真的?
權俞利抓著頭發,不可能啊,自己怎么能看上明硯,那個滿嘴跑火車的人,不可能,不可能,權俞利搖著頭否認。
可是…剛才自己為什么會那個反應呢?突然意識到,自己多久沒有感受過愛情了,自己現在是否知道愛情是什么感覺嗎?
確實啊,她感情的空窗期太久了,以至于,自己現在都不確定什么是愛了,一直以來,她對愛情就很模糊,她見過很多帥哥,也聽過所謂的最美的情話,可是,當經歷過這些之后,她覺得,那些情話遠沒有明硯的一句“吃飯了”來的真誠。
她始終認為,愛情就是一個選擇,沒開始的時候,你可以聽到全世界最虛偽的情話,但是有些時候明明自己知道那些話很虛偽,但是還是會上當,以至于后來的不歡而散。
當愛情開始的時候,熱戀期一過,那就只剩“性”了,所有的甜言蜜語全部都會被欲望沖散。
看似看穿一切,實則蒙在鼓里,權俞利此時就是這樣,她對自己的智商很自信,以至于她看透了很多人,也會明白一些人,所以她披上了保護色,這層保護色也許是呆,也許是裝傻,但是更多的還是看透。
但是她突然遇到了明硯這一號人,明明自己的保護色很“結實”但是遇到明硯之后,全部土崩瓦解,一克不剩。
她驕傲的智商,對明硯一點用也沒有,她跟本不在意你是誰,比起自己是個明星,他更在意的往往是,自己吃的怎么樣,吃的不好的話,他會做一頓糖醋排骨,吃的好的話,那么,他會去蹭你,看似不要臉,實則真的是不要臉。
但是可怕的是,自己都已經習慣了他的不要臉,以至于之前,他的突然離開讓自己很不適應。
她也試著,在他面前重新穿上保護色,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反倒自己像是一個弱智一樣。
所以,現在她根本不在明硯面前偽裝,這就是她本來的樣子。
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
她打開了陽臺的門,重新走了出去,沖著明硯家下陽臺喊道。
“明硯。”
“誒。”明硯迅速的應了一聲,然后飛快的跑了出來:“怎么了?”
“我現在不想聽你道歉,所以,明天早上跟我道歉。”說完走進了屋,明硯呆呆的撓著頭,站在外面。
第二天早上,權俞利醒來,太陽已經高照,看來又起晚了,權俞利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起床洗漱了,洗漱完后,習慣的打開門拿早餐,這次有一些不同,早餐的保溫桶下面不是紙巾了,而是一張信紙,權俞利好奇的拿了起來。
“對不起啊,我昨天開的玩笑有些過頭,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會回來早一點,然后給你做一頓大廚,當是賠罪了。”
權俞利笑了,看著明硯寫的這張紙,然后左右看了看,關上門,走了進去。
把信放到桌子上,權俞利開始吃起了飯。
不過不得不說,早上起來喝一碗豆漿,還是挺舒服的,拿起一個菜包子,權俞利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在想啊,今天要不要去明硯的公司,去看一看,那個明硯喜歡的女生,到底長得怎么樣?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好像真的特別在意那個女生,如果沒有她漂亮那就只能說明明硯眼瞎,如果比自己漂亮,那就…那還是明硯眼瞎。
吃完飯,權俞利收拾了一下,想到了明硯昨天晚上應該給自己回信了,于是走回臥室,拿出信箱打開。
里面果然有一封信,她讀了起來。
讀完后,權俞利放下了信,她笑了,明硯真的以為自己賣山楂的了。
權俞利拿出筆跟紙,寫起了回信。
出門,走出小區,權俞利站在馬路口,招手攔車。
“小權,去哪啊?”旁邊傳出了老朱頭的話。
權俞利回頭,然后向他鞠了一躬,拿出翻譯機。
“我去…明硯的公司。”
老朱頭聽到是去找明硯,那就沒什么了,叮囑了幾句后,離開了。
權俞利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繼續招手攔車了。
打車來到了明硯的公司,因為是給小朋友上課,所以裝修的也比較卡通,權俞利走進了他們公司,前臺出來招待了,權俞利用著翻譯機告訴她自己是來找明硯的,然后就被帶到了休息區。
權俞利喝著前臺倒的水,坐在這里等著明硯,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現在好像是上課時間,所以沒有幾個人在這里,權俞利也沒著急,安靜的在這里等著。
隨手拿起一本雜志看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權俞利聽到了明硯的聲音,她抬起頭,發現跟一個女生朝她這里走了過來,但是明硯還沒有看見自己。
只見,明硯旁邊的女生,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后伸出手在明硯的臉上。
權俞利看到這一幕。
“呀,明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