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過最尷尬的事是什么?是上完廁所拉鏈沒有拉,然后碰巧被異性看見了?還是現在這個情況。
看著地下的兩個女人,明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現在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一個想法,要不,跑吧。
可是自己為什么要跑呢,這是他家啊,明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站在門前的外賣小哥,他也是一臉懵的站在那里,很顯然他也沒有遇到過這個問題,也難怪,好像也沒有幾個人能遇到這樣的問題。
明硯走到外賣小哥的面前,拿出錢付給他后,接過外賣,道了一句謝后,關上了門,等到明硯轉身的時候,李知恩和權俞利還在地下趴著。
“咳咳咳,雖然你們都是女的,可是我看到還是有點小吃醋。”明硯走到了她們旁邊。
聽到明硯的聲音,倆人才意識到,急忙慌亂的站了起來。
李知恩對著權俞利鞠躬:“不好意思,權俞利前輩。”
權俞利拍了拍身上的灰,淡淡的開口:“沒事。”
李知恩看了看權俞利又看了一下正在桌子前拆外賣的明硯:“權俞利前輩,不知道你在這里是?”
“呃…哦”權俞利想了一下:“明硯請我吃飯。”
“這樣啊。”李知恩點了點頭。
“那不知道IUxi是來干嘛的呢?”權俞利反問了一下。
“我啊。”說著看了一下明硯:“來找我男朋友。”
正在拿著漢堡的明硯,聽見李知恩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李知恩也在看著自己,他朝著她笑了一下。
明硯和李知恩的動作,權俞利看在眼里,她確實有點不可思議,自己才走了兩個多月,明硯竟然跟李知恩在一起了,之前不是才拒絕過嗎,權俞利現在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像是被“偷家”了。
“別楞著了,過來吃飯吧。”明硯看著倆個女生。
李知恩看到桌子上的漢堡炸雞走了過去:“怎么請客吃飯,就吃這個啊。”
“起晚了,就這個送的最快。”明硯笑著看著她,“對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沒跟我說一下啊。”
李知恩抽出椅子坐了下來:“今天休息一天,本來想直接回家的,但是路過你這又想過來看看。”
明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真的辛苦了。”
他突然想到這里好像還有一個人,轉頭看向權俞利,她正在打量明硯和李知恩。
“干嘛呢,不過來吃飯?”
權俞利緩過神,“算了,你們倆應該也挺久沒見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朝著李知恩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你們兩個了。”李知恩喝著可樂看著剛才權俞利站的地方說道。
明硯回頭看她,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什么呢。”
李知恩吐了吐舌頭,“那怎么辦,感覺她好像心情不好。”
明硯坐了下來,“沒辦法,只能下次請她了。”
“我怎么感覺你有點遺憾呢。”李知恩歪著頭看著他。
“我遺憾什么?”明硯拿起漢堡。
看著明硯嘴巴里嚼著漢堡,李知恩莞爾一笑:“確定不遺憾嗎?”
明硯嘴里有漢堡,嘟嘟囔囔的說道:“你很奇怪啊,我為什么要遺憾呢,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跟她只是朋友,你不總是往那方面想。”
“那方面?哪個方面啊。”李知恩撐著下巴看著他。
明硯放下了漢堡,“我怎么覺得不是我遺憾,是你吃醋了啊。”
“是啊,吃醋了。”李知恩很大方的承認了。
“嘿嘿嘿。”明硯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李知恩竟然會吃醋,前一段時間誰還當著我的面說,自己對自己有信心的,還說我永遠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的,現在我跟權俞利吃個飯你就開始吃醋了?”
李知恩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搖著頭:“我當然對自己有自信,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你單獨跟她吃飯。”
明硯看著李知恩,“知恩啊,你知道,會者定離,一期一祈嗎?”
李知恩迷茫的搖頭。
明硯坐到了李知恩的旁邊,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人總有分別的時候,有些人注定不能陪你走到最后,和你相遇我一直就當做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所以每一次見面,我都在祈禱感恩,祈禱著下次再見,感恩著老天的恩賜。”明硯用著溫柔的話語,說給李知恩聽。
李知恩眨了一下眼,伸出手輕撫明硯的臉龐,“怎么辦呢,雖然你說的很感動,可是我還是不開心啊。”說完用力捏著他的臉蛋。
明硯叫了起來,雙手也松開了李知恩的肩膀:“別捏了,疼啊。”
李知恩拍了拍他的臉,放下了手,明硯摸著自己的臉,看著她:“你現在這么狠啊。”
“疼嗎?”
“你說呢?”
李知恩點頭,“疼就行,不然你記不住。”說著站了起來。
“記不住?我要記住什么啊?”明硯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著她的身影。
李知恩躺在了明硯的腿上,閉上眼睛,而明硯則是盯著她的臉,“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閉著眼睛的李知恩,沒有睜開眼:“你自己理解去吧。”
明硯不說話了,只是盯著李知恩的臉在看,似乎是感覺到了明硯的視線,李知恩有些不適應,睜開了眼睛,正好與明硯對視。
李知恩看見了明硯瞳孔里的自己,她是第一次在別人的瞳孔里的看見自己,而且還是這么清楚的自己,她好像之前聽誰說過。
如果能從異性的眼睛里看見自己,那么那個自己將會是最美的,最獨一無二的。
“你看著我干什么。”
“知恩啊,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李知恩軟糯糯的說道。
“后悔,我這么晚才遇見你,如果我早點來找你,也許我們早在一起了。”明硯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個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如果,而且,你怎么確定你早點過來我就能跟你在一起?”
“我能確定啊。”明硯很篤定的說。
“為什么?”
“因為,李知恩從十三歲就屬于明硯了,逃不掉的。”
李知恩笑了一下,用手戳了明硯的腦門:“變態。”
明硯順勢握住了戳著自己腦門的手,看著自己手心里小小的白白的手,親了親她的手。
“哎呀,你干嘛呀,臟不臟啊。”李知恩想把手抽出來,可是明硯已經握緊了,感受著手心里軟軟的小手,看著躺著的李知恩。
“怎么辦呢,一看到你心就一直靜不下來。”
李知恩微微張嘴,“所以你要干嘛呢?”
明硯裝作思考的樣子“呃…想做的事有很多,想跟你看一場電影,想做一頓飯給你吃,想一直喊你的名字,想牽著你的手走到黃昏。”
“這么多?”
明硯搖頭:“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現在最想…”說著低下了頭,親在了李知恩的嘴唇上。
權俞利拿著書,躺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她以前有一個習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看書,這樣她認為可以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這種方法之前百試不厭,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她看不進去了,莫名的心情不好,此時她看著書里的文字,感覺越看越煩躁。
合上書本,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把書扔到旁邊,她把電視給打開了,看著電視里的內容,明明放的是綜藝,可是一點意思也沒有,無奈關上電視,權俞利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莫名其妙,這四個字就是她現在的心情,看著沙發旁邊的那個尤克里里,拿起來,胡亂的彈了幾下,她突然發現,她跟本就不會一首完整的曲子,明硯教她的只是基本,還有幾個小調。
把尤克里里扔在了一邊,權俞利突然想到了明硯,說教自己的,這么久了,一首曲子也沒教會,算什么老師。
“咕咕咕…”
肚子突然叫了起來,早上和中午都沒有吃飯,現在真的很餓,沒有辦法,她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一看還有什么。
冰箱里雖然沒有什么菜了,但是好在還能做出一頓飯,權俞利洗了一下手,開始準備了起來。
李知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張小毯子,坐了起來,李知恩四處看了看,不見明硯的人影。
拿出手機給明硯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在哪里啊。”
“哦,我現在在公司,有一些事情要過來處理一下,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馬上就回去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好,你路上開車慢一點。”
掛了電話,李知恩又看了看手機里的信息,挨個回復了以后,看了一下時間,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打開了陽臺的門。
陽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很舒服,他趴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的漢江,風吹起了她的長發,這幅畫面很美好。
李知恩突然聽見了紙張翻動的聲音,轉頭看向旁邊的陽臺,看見了權俞利正躺在躺椅上戴著眼鏡看著書。
又打量了一下她的陽臺,很多的綠色植物,又看了看明硯家的陽臺,綠植只有可憐幾顆在墻角放著,不過,他的陽臺上雜七雜八的非常多。
李知恩想了一下,開口:“權俞利…前輩。”
權俞利抬眼,看見了站在對面的李知恩,“有什么事嗎?”
李知恩臉上帶笑:“沒什么,就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不可思議?哪里不可思議?”
“沒有想到,你跟明硯會是鄰居,這也是特別巧啊。”
“嗯,是挺巧,我也沒想到,你是明硯的女朋友。”權俞利還是那樣淡淡的語氣,繼續看起了書 李知恩走進了一些,“我是明硯的女友,你不高興嗎?”
權俞利翻書的動作停止,“為什么這樣說呢?”
“直覺。”李知恩的臉上還是帶著笑。
權俞利合上書,“直覺?我看不是吧,你是害怕吧。”
“你為什么又會這樣說呢?”這次換李知恩這樣問了。
權俞利突然笑了:“我這也是直覺。”
如果明硯在這里,看到倆人這樣的對話,絕對會說上一句。
“高手過招,點到為止。”
這次又是李知恩先開口:“看來,我們倆的直覺都是挺準的。”
權俞利只是點頭,沒有說什么。
“我看你挺了解明硯的啊。”李知恩又問道。
“了解?”權俞利想了一下:“還好,算不上多了解,只是看過他喝醉的樣子和生氣的樣子,說來也巧,這兩個樣子我是在一塊見到的。”
“哦?在什么時候啊?”
權俞利略微思考了一下:“具體時間是記不清了,反正當時我記得他晚上說是要去吃火鍋,看他當時的樣子是挺高興的,對了,你是他的女朋友,你記得這個事嗎?”
李知恩木訥的搖頭。
“你都不知道?”權俞利用略微遺憾的語氣,“好像那天他還很重視,還問我要穿什么衣服去,可是他的衣服翻來翻去都是一個色系的,所以我給他隨便挑了兩件,當時他走的時候信心滿滿的,說成了請我吃飯的,可是到了晚上,他滿臉愁容的回到了小區,還硬拉著我去陪他喝酒,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可是看他當時那個樣子,挺可憐的,他當時剛來韓國又沒有朋友,所以我就陪他去了,對了,他喝醉的時候嘴里一直喊著薄荷這個詞,你,認識薄荷嗎?”權俞利看著她。
李知恩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權俞利。
這個時候,明硯打開了陽臺的門,“誒,你們聊什么呢?”
權俞利看著李知恩,從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友好的東西。
“沒什么,只是我倆在說,過幾天一起出去逛街。”權俞利說道。
“逛街,你倆?”明硯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嗯哼?怎么了?不行嗎?”
“行行行。”說著明硯又看了看李知恩,發現她臉色有點不對勁,摸了摸她的頭:“怎么了?”
權俞利這個時候開口:“行吧,你們倆聊吧,我進去了,哦,對了,你那手表戴著還合適嗎?我挑了挺久的。”
明硯懵懵的點了一下頭,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合適就好。”說完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