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文彩元的態度,她顯然對這位檢察官不怎么感冒,或者說,她覺得在當下談論“業務”上的事情,有些影響心情。
“彩元啊,這位檢察官對咱們來說非常重要,”安如松拍拍她的腿,說道,“我剛才已經跟啟河叔說過了,稍后,我會準備一份話術,你把它整理一下,今后再接觸到這位尹檢察官的時候,就按照這套話術來引導他。”
文彩元還是知道輕重的,見安如松表情嚴肅,她也只得耐著性子聽他說下去。
“他最近之所以連續來拜會你,是因為他剛剛被選入‘bbk特別檢察組’,”安如松繼續說道,“‘bbk特別檢察法’你應該聽說了吧?就是專門為了調查bbk詐騙案的,當然,也是專門針對李民薄候選人的。”
“好吧,我知道了,這個人很重要,”文彩元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
安如松笑了笑,沒有再跟她談這些事情,而是岔開話題,說道:“選了哪個房間做你的臥室?”
聽他將話題轉到這處住宅上,文彩元瞬間便來了精神,她抓住安如松的手,說道:“就是東面靠公園的那個房間。”
說完,她又站起身,一邊拽著安如松的手,試圖將他從沙發上拽起來,一邊說道:“走啊,我帶你去看看。”
“好好好,”安如松笑著站起身,由她拽著朝會客廳門口走去。
文彩元選擇的房間,就在二樓的最東側,其實是占據東南角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其實不是主臥室,而是次臥,但實話實說,這個房間的位置卻是最好的,不僅在陽面,而且還有一面正對著公園的方向。
最重要的是,房間的落地窗外面,還有一個弧形的小露臺,盡管這個露臺不是很大,但簡單的設計一下,也是能搞出一個挺有氛圍的小觀景臺的。
文彩元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這個房間里來了,只不過這會還沒有整理出來,因此顯得有些凌亂。
“我準備給房間里貼上粉色的壁紙,”站在臥室中間,文彩元像個設計師般的四處指指點點,“然后把床放在這個位置,這里要擺一個高架臺燈,這里要放一張梳妝臺”
安如松站在兩個行李箱中間,目光在房間里四處打量一圈。
盡管不是主臥,但這個房間也不小,足有五十多平方的樣子,即便是按照文彩元的規劃,放上一張大床,再擺上梳妝臺什么的,也還有很大的空間是空著的。
當然,安如松可不會操心這些的,他只是在房間里環顧了一圈,便自顧自走到一張橢圓形的懶漢沙發旁邊,一屁股坐上去。
“這個露臺我也要好好布置一下,”文彩元卻是興致勃勃的說個不停,她跑到落地窗邊上,站在隔斷房間與露臺的推拉門邊上,手指著窗外的露臺,說道,“我想把現在這個露臺的護欄打點,然后重新做一個。我想把這個護欄做的寬一些,上面可以”
安如松癱在懶漢沙發上,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他并沒有注意去聽這小妮子說些什么,但目光卻一直流連在對方的身上。
別墅里的供暖系統性能優越,因此房間里的溫度不低。文彩元穿著的居家長裙面料單薄,且寬松舒展,透光性頗高。此時,她站在落地窗前,陽光從外面投射進來,正好照在她的身上,使她身上的長裙變的更加通透了。
從安如松這個位置看過去,可以清晰看到她長裙內窈窕的身體曲線。
事實證明,這小妮子雖然個頭小,但身材比例卻是非常完美的,而且該瘦的地方瘦,該鼓的地方鼓,儼然就是一副等比例縮小的模特身材。
好色如安如松,這會又怎么可能會無動于衷。
就在文彩元自顧自說個沒完沒了的時候,一直坐在懶漢沙發上的安如松突然站起身,徑直朝著她走過去。
臥室外的走廊里,看到會客廳中沒人的文啟河,一路朝最東側的房間走過來。他其實不愿意讓侄女住在這個房間里,正所謂:甲乙東方木,起青龍。而侄女命中屬土,如果住到這個房間里,易有血光之災。
不過話說回來,越是裝神弄鬼的人,越是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所以,在侄女堅持之下,文啟河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再說啦,這處庭院又不在侄女名下,而是在安如松的名下,他們一家人在這里,只能算是寄住,所以,這些生生相克的東西,也不應該克到侄女的身上,要說真正能克到侄女的,估計也就是安如松這個人了。
心里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文啟河已經快要走到侄女選中的那處臥室門口了,就在此時,他的耳朵里似乎聽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這聲音讓人聽了會有一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人上了年紀了,大腦的反應永遠都要慢一些。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文啟河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但等到腦子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腳下卻已經走到臥室的門前了。
盡管他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扭頭往回走的動作,但房間中的情況,還是躍入了他的眼里。在侄女的臥室里,衣衫不整的安如松單腳踩在地上,另一只腳則踩在侄女最喜歡的那張懶人沙發上,文啟河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以及懸在他身后的兩條雪白小腿。
“啐啐啐!”
一邊快步往回走,文啟河一邊連連朝著地上啐唾沫,片刻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慌忙雙手合十,原地轉著朝四方拜了拜。
盡管知道安如松正在搞自己的侄女,但文啟河卻沒想過要去棒打鴛鴦,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自己的侄女對安如松有好感。
至于說安如松這個人.文啟河不想評價,對他來說,這個男人的品質如何無關緊要,關鍵是他有錢、有背景,有足夠大的能量。
且不說之前他的種種表現,就單單說眼前的這處庭院。文啟河可不像自己的侄女那般天真,他的心里很清楚,在首爾,這樣的一處庭院,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安如松如果沒有足夠的身份,原來的房主估計都不惜的賣給他。
所以,侄女能夠傍上這樣一個男人,不僅對她自己,哪怕是對整個文家,都是要足夠好處的。
至于說文啟河為什么要拜拜,原因也很簡單,他覺得風水命理之說,有時候還是挺準的。看看,侄女非得要選那個與她相克的房間,現在怎么樣?見了血光之災了吧?
“嘀嘀”
凌亂的臥室中,一陣兒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被壓變了形的懶人沙發上,安如松的手動了動,將一直被他抱在懷里的文彩元托起來,隨后伸直了胳膊,將丟在一邊的褲子拽過來。
“讓我起來,”小臉有些白的文彩元咕噥了一聲,接著就想掙扎起來,卻被安如松給攔住了。
放棄了去接聽電話的打算,安如松坐直身子,接著腰部用力,雙腿一撐,整個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文彩元不僅個頭小小的,分量也輕,抱在懷里掂一掂,估計也就是七八十斤的樣子,因此安如松抱著她感覺很輕松——有趣的是,抱著個七八十斤重的人,他感覺輕松的很,可要是抱著袋五十斤重的大米,他就感覺重的要死了。
也正是因為個頭小、分量輕,剛才那段時間里,文彩元可是被折騰的不輕,最重要的是,她初經人事,難堪撻伐,所以這會小臉才有些白。
轉過身,將懷中的女人小心的放到懶人沙發上,安如松這才吁了口氣,彎腰將自己的褲子撿起來,胡亂的穿上之后,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赫然發現電話竟然是文啟河打來的。
唇角彎了彎,他對這老頭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跟文彩元在這間臥室里待了半個小時了,其間發生了些什么,文老頭即便是沒有親眼看到,也肯定聽到了,即便是沒有聽到看到的,他也應該猜到了,否則的話,這會都快一點鐘了,他還不得上來叫兩人去吃飯?
“是誰啊?”文彩元蜷縮在沙發里,好奇的問道。
“啟河叔,”安如松將手機屏幕朝她亮了亮,笑道,“估計是叫咱們下去吃飯呢。”
文彩元原本有些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潤,她顯然也想到叔叔為什么打這個電話了。
“你餓了嗎?”安如松隨手將電話回撥過去,聽著電話中傳來的聲音,他對文彩元說道。
文彩元搖了搖頭。
“也是哈,畢竟我可是剛剛把你給喂的飽飽的了,”安如松哈哈一笑,不無自得的說道。
文彩元臉上的紅潤更濃了,她咬了咬嘴唇,隨手從沙發邊上抓過一個什么東西,甩手朝著安如松身上砸過來。結果東西丟出去她就后悔了,那是她貼身的內衣,上面還沾了些污穢的東西。
安如松閃身避開,正想取笑對方兩句,手中的電話卻是接通了。
“如松啊,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處理一下,”電話中,文啟河的聲音傳出來,“你和彩元自己吃午餐吧,記得早點吃,不然飯菜該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