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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怎么跟皇軍說話的

  毫無意外的。

  陳凌又被嫌棄了。

  現在王存業好不容易閑下來,不用管家。

  和高秀蘭老兩口在醫院把王素素照顧的很周到。

  陳凌去不去沒什么大礙的。

  反而他這一緊張,大家也都跟著慌起來了。

  最后沒辦法。

  自己領著睿睿回村忙活收秋去了。

  本來三位筆友說要過來,現在只來了兩家子,還有一家人沒來…

  人家說過要來體驗一把農忙的。

  陳凌之前還打算等一等他們過來,一塊忙活。

  現在被嫌棄了,也沒別的事情做。

  媳婦進醫院了,留著二舅哥兩口子在家,自己去山里打獵的話忒不像話。

  還是早點開始收秋吧。

  干活讓人靜心。

  人一忙起來,什么事都忘了。

  自家二十畝的玉米呢,自己慢慢的干,等最后一位筆友來了,也弄不完。

  于是這天一大早,陳凌只是去縣城送了頓飯,回來后就換了一身舊衣服,扎好綁腿,戴好手套和草帽鉆進玉米地去了。

  他身強體壯的,渾身使不完的力氣,對著玉米秸稈上的成熟玉米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掰,隨著玉米秸稈的搖晃,不一會兒就是十多米遠。

  他自己掐著距離,在一壟兩排的玉米之間走動著,有個十米多,二十米遠之后就轉身折返,掰完就去下一壟,掰下面兩排的玉米棒子。

  如此掰完這四四方方的一塊區域之后,他就把拖拉機開過來停在這里。

  自己拿筐子去里面撿玉米,一筐一筐的往拖拉機的后車斗上丟。

  干完這一片區域,就接著干下一片區域。

  他這人隔一段時間不干農活的話,自己還挺愿意來干的,而且一干起活就有點停不下來。

  自己也樂在其中。

  一會兒哼兩段小曲兒。

  “要學神仙,駕鶴飛天,點石成金,妙不可言…”

  一會兒又在口中驚呼幾聲。

  “這玉米棒子真夠大的,快有我半個胳膊長了,已經堪比玉米曉夫種的玉米了,嘖嘖,真不賴。”

  “嚯,這幾顆玉米真帶勁啊,這是黑玉米,這是紅玉米…這不得留著做種?”

  “好家伙,還有彩玉米,我看看這一個玉米棒子上,玉米粒有幾個顏色,紅的、白的、黑的、黃的…牛啊,四種顏色,夠漂亮,這個更得留種子了。”

  玉米變異是很常見的事情。

  經常出現紅玉米和黑玉米,彩玉米也有,就跟農村的土貓一樣,毛色多樣。

  但是出現這么多的玉米變異株,而且好多棵還是緊挨著的,這就是受農莊周圍的環境影響了。

  說實在的,陳凌在自己家使用靈水的時候是很小心的。

  由于洞天的瓜果吃不完,他都是隔三差五的給家人吃這些洞天產品。

  這個其實比單純的靈水效果還要好呢。

  而且吃完還不會造成太影響的變化。

  如此以來,靈水的話,他就每隔一星期給廚房添上兩瓢就行了。

  至于水渠那邊,隔得時間就更長了,只是啥時候想起來了,才在源頭位置,倒上兩瓢呢。

  倒的還都是稀釋的靈水。

  被水流帶到各處去之后,就稀釋沖散的更少了。

  但效用還是出乎預料。

  玉米的變異株極多。

  有玉米棒子特別大的,也有玉米粒顏色特殊的。

  陳凌剛開始還專門留出來。

  后面發現非常多就不稀罕了,開始和普通玉米一樣隨意的丟了起來。

  “看樣子,這邊的環境是被我養出來了,以后千百年后,說不定也可以做到土能生白玉,地能產黃金啊。”

  “不過都說秋收冬藏、秋收冬藏的,春夏‘主生發’,生機旺盛,入秋后得‘主收斂’了,還是該讓土地歇上一歇的,養精蓄銳,把生機和生命力藏在土地里,來年才會更好。”

  這就是中醫的概念了。

  他跟著王素素讀醫書,受到不小的影響。

  但用在土地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后世的東北三省,黑土層大量退化,肥沃的黑土層逐漸消失,是怎么造成的?

  還不是過度開發,以及有人偷偷拿黑土挖掘開采,出去販賣的緣故。

  一邊干活,一邊觀察農田的情況。

  這一投入進去,察覺不到時間流逝。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太陽漸高,他一個人都快掰完一畝地的玉米了。

  就連拖拉機也運了三趟,卸在那些空蕩著未啟用的牲口圈內。

  他一個人在這兒忙活著。

  果園里,一群毛茸茸的小狗跟在大狗身后跑過來跑過去,一會兒去羊群里穿梭打鬧,一會兒去河邊追趕鴨子。

  農莊西側還有白鷺嘎嘎叫著,時不時的沿著陡峭的山壁飛下來,偷吃兩條小魚,又急忙振翅飛走。

  陽光透林而過,嘩嘩水聲之中,如景如畫。

  忽然,后山傳來幾聲汪汪狗叫,二黑搖著尾巴狂沖下來,一溜煙的跑到陳凌跟著搖頭擺尾,俯首帖耳的蹭來蹭去,興奮的不得了。

  陳凌見二黑過來,往東邊的山路瞧了一眼,心說肯定是二哥他們回來了。

  今天王慶忠一大早就帶了兩家子筆友和沈家三人去山里采蘑菇玩了。

  睿睿由郭新萍在家看著。

  不然就他們的脾氣,也不會看著陳凌一個人干活,盡管陳凌喜歡這樣,并樂在其中。

  果然,沒多久,就聽到了人的說話聲。

  “這里真美,這莊子設計也很好,要是搬到大城市的郊區,這就是頂級的別墅。”

  “是啊是啊,我們一家就是看到了新聞,又看到了趙老師的幾篇文章,這才過來的…其實是我的主意,他們娘倆呢,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氣兒不順,就跟著我來了。

  說實在的,他們真沒想著定居在這兒,是陪我散心的。

  正好看新聞這邊又有什么鱉王爺,又有什么野豬王的,過來玩玩的。

  等著我玩高興了,平靜下來了,他們就勸我回去。

  結果呢,一過來這邊,住了兩天之后,他們也不愿意走了,哈哈哈哈…”

  這是一個聽起來頗為輕佻的男聲在說話。

  他說完,緊接著是一道女聲:“確確實實,這邊住著很舒心,慶忠兄弟不瞞你們說,我們家這位,早就琢磨著在京城買下一座山頭種樹呢。

  與其讓他在那兒折騰,還不如在這兒呢,這里山好水好,人也好,玩的也多。

  才住了兩天,我們感覺整個人都通透了。

  你看老陳,來的時候還滿臉陰云呢,整個人也沒點兒笑臉。

  這會兒徹底開朗起來了,我兒子都說他爸爸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那輕佻的男聲頓時又哈哈大笑起來,“都說境隨心轉,環境養人,一點都不差…有時候覺得蠅營狗茍的日子煩了,沒必要非得窩在原地忍著,換個地方,這不就一下子好起來了嗎?”

  王慶忠以及沈家三口等人也跟著附和,說這里確實好,每天忘記一切煩惱。

  他們有說有笑的從東邊走過來。

  看到陳凌身旁停著拖拉機,在牲口圈旁邊忙活后,頓時一愣,急忙跑過來。

  尤其是一個光頭小眼兒的男人,最是急切,一邊跑一邊嚷嚷:“富貴你不厚道啊,趁我們不在,一個人偷摸著干活。”

  這就是剛才那個說話語氣輕佻的筆友了。

  “小二哥,你別急啊,這二十多畝地呢,我們家掰完別家還有,來到村里了,還怕沒活兒干?”

  陳凌拿下草帽,扇著風,笑呵呵的說道。

  眼前這個光頭小眼睛的男人,叫陳小二,是他的本家,更重要的他還是家喻戶曉的喜劇明星,小品王。

  剛來村里的時候陳凌也吃了一驚。

  他一直以為這位是個作家。

  不管是最開始和這人展開聯系,還是信中的內容,應該都是作家來著。

  沒想到是個喜劇演員。

  后來吃飯的時候,坐一塊聊天才知道,這位別看長相氣質跟個二流子似的,吊兒郎當的,實際上肚子里有真貨。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在這位陳小二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人的文化水平相當高。

  而且對喜劇的理解相當深刻。

  他可以用一些非常精準的名詞,來把喜劇剖析的極為透徹。

  還不讓人覺得他在掉書袋,在咬文嚼字,賣弄文章。

  至于為什么會想到這里來定居。

  是因為這兩年和央臺有了矛盾,遭到了封殺的威脅。

  這人看著喜慶輕佻,實則一身傲骨,脾氣也剛硬,直接掀桌子不干了。

  封殺就封殺,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陳凌不知道是自己這里的新聞,還是趙玉寶的文章起了作用。

  按他的記憶,這位小二哥還有一檔《王爺與郵差》沒演呢,沒想到這么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這也正常。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某些矛盾不是一天兩天的。

  人都是從互相看不順眼開始,最后小矛盾不斷積攢,才爆發的。

  “嗨呀,不是怕沒活兒干,這怎么是怕沒活兒干呢,這是原則問題,你答應我們,等著人全了,再帶著我們收玉米的。

  結果你自己偷偷干。

  到時候人來了少了兩畝地,這活兒干起來就沒氣氛。

  你說咋辦吧?”

  陳小二圍著陳凌轉著圈,又是拍巴掌,又是抹光頭的,擠眉弄眼,臉上看起來急得不行,胸前掛著的草帽更是來回甩蕩。

  讓他天生的吊兒郎當氣質越發明顯,跟個不安分的猴子似的。

  偏偏在他身上還不浮夸。

  陳凌頓時好笑道:“好家伙,我這干活還有錯了,好吧好吧,小二哥你說咋辦?”

  “嗯,你得賠,得賠。”

  陳小二煞有其事的哼哼著:“起碼得再吃兩頓大螃蟹,不然這事兒過不去。”

  后面那家子的男人一聽,也連忙跟著說:“對,過不去,都說好了,富貴你怎么能一個人偷偷干活呢?太不厚道了。”

  陳凌無語:“不是吧,飛哥,你這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

  “沒錯,就是我把皇軍帶來的,怎么著吧?”這位確實是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笑著接茬道。

  他倒不是陳凌熟知的任何一位了,叫吳飛,只是普通筆友,但也是體制內的文化人。

  顯然也是知道陳小二的小品。

  能很順利的跟陳凌對上話。

  陳小二一聽,臉上又是一急,怪叫道:“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邪門歪道的沒少學啊?”

  陳凌聞言驚訝的笑道:“奇了怪了,我還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的節目說成邪門歪道的。”

  陳小二卻滿臉嫌棄的擺手:“少提少提,都跟你說多少遍了,電視上的那個不是我,我們只是長得像,實際上沒有一點關系。”

  陳凌點點頭:“哦,明白了,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兄弟是吧?”

  陳小二頓時氣結:“你小子,說話真氣人,就不能裝裝糊涂嘛,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大螃蟹再加一頓,不然撫慰不了我受傷的心靈。”

  “飛哥,你肯定知道,他明明信上不這樣的,跟個正人君子似的,沒想到是個討人厭的毛頭小子。

  還這么氣人。”

  “什么毛頭小子?陳小二你好大的膽子,你就是這么跟皇軍說話的?”

  “又來了又來了,我要瘋了。”

  陳小二滿臉崩潰。

  其余人就跟著哈哈笑。

  這幾位都是挺好相處的人,連沈佳宜也開朗了許多,依偎著她媽媽,跟著咯咯笑個不停。

  開了幾句玩笑之后,她們幾個婦女和小孩兒就去拿嫩葉去喂小麂子去了。

  陳凌就說道:“這樣吧,我掰了差不多有一畝苞谷,小二哥你和飛哥兩家人,每家人一畝地,我就開著拖拉機跟著你們裝車。

  怎么樣?”

  “行,不過后邊掰完一畝地了,就換我開拖拉機,咱們輪著來。”

  “我先來,小二你排我后邊,畢竟我先到的。”

  “不行,我先,你比我們年紀都大,得讓著我這個弟弟啊。”

  “大膽陳小二,你敢跟皇軍討價還價?”

  “噗…我的媽媽呀,飛哥你也來,求求你們了,別再提這個了,行嗎?我快要死了。”

  陳小二捂著胸口,滿臉生無可戀。

  一陣歡笑鬧騰,陳凌倒了壺涼茶,眾人喝過水,等著女人和小孩換上陳凌準備出來的舊衣服,就鬧哄哄下地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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