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時候,暗中觀察的茹怡等人,也基本確定了,這并非是碟中諜,這些種族是真正的在和巨人拼殺。
當下不再遲疑。
“這一片空間已經被徹底封鎖、隔絕、隱蔽,他們不可能將消息傳遞出去!”
茹怡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天地,然后是三頭六臂,狀若魔神的大修羅出現在她的身后,魔紋甚至順著白皙的肌膚飛速的蔓延,只露出了一雙充滿了駭人殺意的血通。
“殺!”
冰冷刺骨的善意席卷了整片戰場,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恐怖的大修羅幻影狠狠的抓下。
一位的巨人五階竟然直接被撕碎,化作血霧,徹底滅亡!
“那是什么術法!人類怎么可能會這么強大!”
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恐懼,不要說一個個敗給巨人的種族,即便是這一些狂妄的巨人,也不由自主的面露恐懼。
在他們的心中,同級之內,巨人所向無敵!
而現在,這個認知就以這樣的的形式,被粗暴的摧毀了。
可火力全開的茹怡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刻去尋找下一個對手,巨人巨大的體形在此時成為了最好的標靶,第二個巨人被六臂抓住,高高舉起,恐懼的大喊聲幾乎要直入靈魂,距離最近的巨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后退,無敵的戰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泰特知道,不能再讓這個人類這樣殺下去。
一旦氣勢崩潰,戰意全無,就完全了,巨人的榮耀將會在他的手中毀于一旦。
他的面色一紅,權杖反過來,竟然狠狠的捅進自己的胸膛,拔出的瞬間,鮮血噴涌而出,但是其身上的圖騰卻猶如海綿一般,將鮮血盡數吞噬。
吸收了鮮血的圖騰,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在身上不斷的游走,變形,猶如在吞噬著他的骨肉。
“吼——!”泰特發出了痛苦的咆哮聲。
但是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卻從他的身軀上不斷蔓延。
這下子,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這是某種可怕的秘法。
“老張,我們上!”莊飛的眼睛也變得通紅,手中的漆黑匕首散發著絲絲的死氣,就猶如最惡毒的詛咒,朝著身邊的搭檔招呼了一句之后,朝著泰特極速沖去!
此時的泰特,已經沒有人形了。
他的骨頭和血肉都被貪婪的圖騰瘋狂的吞噬,正在不斷的扭曲之中,化作一頭有三個腦袋的巨蛇!
縱然是有瘋狂殺戮,仿佛有著無敵之勢的茹怡,此時的臉色都變了。
“這不只是五階的程度!”她變得沙啞的聲音響徹了戰場。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只是五階?
“所有人,都要死!”泰特的聲音也已經完全變了,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三個丑陋的蛇頭噴吐出炙熱的火焰,身上的氣息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全場。
而在這個位面的某個極冬之處。
一個被完全冰封在冰山里的巨人,驟然睜大了眼睛,霎那間,巨大的冰山竟然狠狠的一顫,大片大片的崩裂。
“廢物!”低沉的怒吼更是緊接著響徹天地,無數的巨人都面露恐懼的跪伏在地上,完全沒有巨人應有的高傲。
只因為,這就是巨人族的神,是他們尊崇的巨人帝!
可本應該在閉關之中,為了在第一時間晉升為七階的巨人帝,卻不得不中斷了修行。
站了起來。
他親手銘刻在泰特身上的圖騰,被激發了。
這原本是逼迫人類那位六階出手的最后底牌,但是,此刻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與泰特交手的,分明不是六階!
太廢物了!
巨人帝的面龐上燃燒著肉眼可見的怒火,可怕的氣息沖擊著整片天地。
如果泰特落敗,軍團節節敗退,那他必須要出手!沒有了神國的存在,便不可能晉升為神,這是世界的規則!
而在此刻。
泰特已經完全化身為戰場上最恐怖的怪物!
他的身上加持的,是屬于巨人帝的力量,即便這力量正在不可逆轉的腐蝕著他的身軀和靈魂,帶給他痛不欲生的疼痛,還有必死的未來。
可是在這一刻,他是無敵的!
“殺光你們,勝利屬于巨人!”猶如畸形兒一般的蛇頭,發出了嘶吼的咆哮,數百米長的蛇尾不過是輕輕一掃,四周那些猶在攻擊的異族強者,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碾壓成泥。
這種恐怖的戰力,足以讓所有人顫栗。
縱然是羅利,也是睜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后撤。
他感受到了這股氣息。
巨人帝的氣息。
眼前仿佛又浮現出那可怕的一戰,豹人族的信仰,他的父親,在這股氣息的主人面前卻猶如張牙舞爪的寵物,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現在,噩夢再現了。
不僅僅是羅利,原本奔著泰特而來的莊飛也是臉色難看,他剛才稍稍的被波及到了,就猶如被狠狠重擊一般。
再看看對方身上沸騰的黑氣,和被一滴滴漆黑的鮮血腐蝕的大地,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敵人。
不過,這痛苦的哀嚎聲,也足以證明,對方沒有辦法維持這種狀態。
“全力防御吧。”張行德喊道。
“不,不能防御!防不住的!”莊飛搖搖頭,面色反而冷靜了下來,“結界也限制了我們自己撤離,事到如今,只有拼死一戰,看看是我們先死,還是他先堅持不住!”
“這......”周圍聽見這句話的不少人類戰士,都是面色微變。
但敵人不會給他們猶豫的時間。
“人類!”
泰特的理智都在無限的痛楚之中不斷的消失,但他還記得自己的仇恨,可怕的黑霧朝著人類席卷而來,不少人都是心驚膽顫,一時之間,竟然僵硬當場。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雷光,不退反進!
“有人沖了上去!”
“是雷衛國!”
人們吃驚的發現,雷衛國帶著粗壯的雷電,竟然朝著那看起來就無比恐怖的黑霧沖去!
沒有任何話語,沒有瘋狂的氣息,更沒有歇斯底里的咆哮,有的只是一往無前的堅決。
“走吧。”莊飛忽然輕聲說道,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搭檔張行德,笑了兩聲,“老張,強大了這些年,可還記得當年弱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