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凌恒當然知道文月南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重要么?
現在不說明白,日后還讓文月南這么亦步亦趨的跟著,不說他自己方便不方便,誰知道會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不如現在就直接以這個理由說開,但凡文月南要點臉面,也不能過分了。
文月南現在的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恥!
每天下地干活累的半死半活,付出勞力也就算了,現在名聲也搭進去了?
啊啊啊…
土撥鼠式嚎叫!
時凌恒對后面的事情恍若未聞,步子往知青點而去…
張德勝在后面哈哈一笑,他從來是個不著調的,從口袋掏出一把糖果,散給一旁玩耍的孩子:“羞不羞啊?”
那群孩子拿到糖果,別提多開心了,清澈的童聲齊齊整整:“羞羞臉羞羞臉”
文月南狠狠瞪了張德勝一眼,卻拿著二流子沒法子,剁了跺腳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翌日上工,文月南覺得自己的底線一次次被戳,三五不時的一個婦人叫住她語重心長:“咱們村子可是看重名聲的,女娃娃的名聲可不能因為你毀了。”
而且!
她每次試圖距離時凌恒近一點,立馬就有人隔開。
她才一點也不喜歡時凌恒,她只是要盯著他啊!
在向陽大隊的“通力合作”下,這一日時凌恒可以說是身邊清凈的不得了,他力氣大,完成分給他的工作,還有余力幫一些人…
向陽大隊的媳婦婆子們感慨:“多好的小伙子啊,可不能被文月南給糟踐了…”
就算是在知青點,眾人看向文月南的視線也古古怪怪…
這世上沒有一個來監視人都混的這么慘的…
如今男知青房間,梵云巖搬出去之后,只住著時凌恒,姜成和徐友文三人,姜成從前還時不時見一些少爺習氣,如今卻逐漸變得越發沉默,而徐友文依舊保持著誰都能吃虧,就他不能吃虧的作風…
古怪的搗了搗時凌恒的胳膊,擠眉弄眼時知青福氣不淺啊…
時凌恒正整理東西,抬頭似笑非笑挑眉看了看他:“徐知青,臉部神經出現問題,最好及時就醫,免得延誤時間。”
徐友文剛想反駁說什么,就聽一旁砰的一生,像是什么重物落在地上,是那邊一直沉默姿態的姜成,手中的水盆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他才仿佛回過神,先是抱歉,然后急忙說道:“我這就去收拾。”
他出了屋子之后,徐友文忘了時凌恒剛才的話,下意識的說道:“姜成怎么回事,這幾日神思不屬的,今天還差點一鋤頭往自己的腳上砸,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瞧見了,拉了他一把,這腿就別要了。”
時凌恒聞言,臉上浮現略微思索的神色。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姜成的時候,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他的語氣是淡淡的,甚至聽不出什么情緒,可是姜成卻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自從知道父親出事之后,他就知道他和妹妹不再是被父親護在羽翼下的孩子了,他開始學著成長,跌跌撞撞的管著妹妹…
(文月南灰太狼式語錄:“我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