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三十左右的男子只怕死上千次萬次了。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小舅子動的手,他很熟悉自己的工作時間,勘探過地理環境之后,就動手,原本還十分激動得手這么容易,誰知道就撞上了保護梵小凡的人。
徐廠長用的是屋子里畫圖的大長尺子,這木頭尺子也可結實著呢,如今眼看著要斷了,他一肚子火卻是越燒越旺。
“說,誰讓你來偷得,我告訴你,我現在打你這一頓還算輕的,你就等著吃木倉子吧。”
他話音落下,這沒出息的小舅子哪里還顧得上哎呦身上被打出來的傷,膝行到陸廠長勉強,涕泗橫流,哭的別提多慘:“姐夫,姐夫,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暴躁的陸廠長直接一腳踹向他心口,罵上一句:“滾,離我遠點,現在還不說實話?現在不說,就等著和別人說吧。”
小舅子周虎錢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鼻涕,聲音還帶著顫抖:“他們給了我十根金條,我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我,我就迷了眼了,我該死,我該死…”
陸廠長按了按自己都心口,痛心疾首,他知道自己這個小舅子被家里寵壞了,從小到大但凡他做了什么事情,家里人都會跟在他后面幫他擦屁股,才弄到現在,他竟然闖出這么大的禍事。
“我幫不了你,等著審判吧。”
周虎錢聞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直接暈倒了過去。
只可惜他暈倒了也不能逃避罪責,還是被抓了起來。
甚至就連陸廠長也受到牽連,包括周家人,全部為了保密起見全部隔離審查。
梵小凡再次見到陸廠長對時候,他兩鬢多了幾分斑白,容貌蒼老了許多,他和妻子最近已經離了婚,周虎錢做的事情雖然最后查實和周家無關,可周家也再也抬不起頭了。
周家人說來如今日子過得不錯,一大家子有正式工作,可如今全部開除,而且會在檔案記錄,日后留下的孩子也別再想有好的工作,甚至旁人也會離他們遠遠的。
周虎錢的一時鬼迷心竅,毀了幾輩人。
陸知鳴和妻子的感情很好,他原本不愿意離婚,可妻子卻堅定的做了這個選擇,他們不離婚,不和周家劃清關系,孩子日后就沒有未來可言,而周家人向來寵溺周虎錢,即便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讓陸知鳴想辦法,沒辦法可想,他們只會遷怒陸知鳴,恨他又像是吸血蟲一樣毀了他。
男人這幾日,沒曾好好休息過一刻,身材劇烈消瘦,身子晃了一下,梵小凡慌忙扶了一把,很是擔憂的開口:“您沒事吧?”
陸知鳴揮了揮手,笑著道:“老了,老了…”
他擺手讓梵小凡松開他,站直了身子:“不用扶著,我還能挺住。”
姿態被風霜捶打之后,還要傲立綻放的寒梅,他遮掩了所有苦澀,臉上帶著讓人平和的笑容:“我們來談工作吧,不能因為我個人的事情耽誤工作。”
手中的圖紙堆放在桌上,開始認真的詢問所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