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龐府。
龐秋良的房間里。
“這個血紅色的蓮子可以提升我的實力?”
“它叫血玄黃,煌圣教主看你為先天教做出了貢獻才特意賜下,如果不是上官婉兒看上了你,你怎么可能有這種待遇?”郭賜看著血紅蓮子,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血玄黃怎么用?”龐秋良面露欣喜。
“一日一顆,配合教主給你的先天無極功,可以讓你在八日之內變成先天高手,如果之后還有血玄黃。
雖然你無法靠此達到極武的境界,但每服用一顆,內力便會精純一分,壽命也會增多。”
郭賜一說完手中血紅蓮子,也就是血玄黃的作用,龐秋良就迫不及待的接過來。
“現在可以服用嗎?”龐秋良問道。
“一日一顆,我說的還不清楚嗎?”
龐秋良懂了,立馬服下一顆血玄黃,然后盤腿打坐。
血玄黃服用進肚,自丹田位置,一股熱流遍布全身,這是一種舒服到無以言表的快感。
郭賜在龐秋良打坐的時候,就走出房門,關好門,沿著過廊叫了八名仆人,帶著八名仆人到柴房。
柴房旁有一個仆人打扮的男人,男人正在劈砍柴火。
這個仆人打扮的男人,身穿粗布棉衣,癩痢頭,模樣普通。
“把這些柴火搬出去。”
京兆郡,西面一處偏僻的山洞。
“大家都散了吧,其實......”
覆海山莊的武人離去后,無定堂的一名武人開口道。
這時,從遠處掠過來一道黑影。
無定堂的武人抽刀砍向黑影。
無定堂最出名的武學叫無定無形刀,此刀法按照一定的軌跡招式運行,配合無定堂刀身上的特殊香料,可以讓絕大部分武人產生輕微幻覺。
這種輕微幻覺會導致與無定堂對戰的武人,看不見無定堂武人的刀身,而且無定代表沒有界限,無定堂的人可以將內氣附著在刀身上,利用內力達到伸長刀身的效果。
在刀刃要砍到黑影的時候,無定堂的武人看清楚了黑影。
是覆海山莊的武人,他連忙轉動手中的刀,讓刀刃變成刀背,拍在對方身上。
啪的一聲,刀背打在覆海山莊武人的腰背上,十分響亮。
覆海山莊的武人被抽飛,飛出幾丈距離落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啊!”覆海山莊的武人捂著腰,痛叫出聲。
“戒備!”
剩下的十一名武人紛紛擺出戰斗的姿勢環顧四周。
眾武人聽到輕微的破空聲之后一個紅衣男子條忽出現在他們視野。
這名紅衣男人他們見過,那名叫輕王權的地武者。
這一下十名武人看向五光神教的那位堂主。
“看什么看當初你們同意我去跟蹤的時候,可沒用這種眼神看我這也怪不了我這地武者不按常理出牌!”那位堂主從眾人的眼神里讀出了許多意思。
其中最明顯的意思是,你被跟蹤了,還把敵人引到我們這里,現在好了一鍋全端了。
“你來這是要做什么?”
“明知故問那嚴大腦袋也說過,如果對方不是目的性極強,不會跟蹤嚴大腦袋,他對我們能有什么目的性,不就是殺了我們嗎!”來自血光殿的武人獰笑道。
“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五光神教的堂主說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個地武者一定在黑森林殺了我的女兒,他肯定也殺了你們的家人!”躺在地上覆海山莊的武人站起身大笑說道。
覆海山莊的武人說完,在場的人神情變幻不定。
“覆海山莊的前輩是個明白人。”輕王權緩緩抽出長刀。
“你是來殺我們的?”五光神教的堂主挑了挑眉“就因為我們想對你動手,你就殺了我們小年輕你會不會殺性太重?”
漫天的白光如蜘蛛網般輕王權從一眾武人的身前,到了所有武人的身后。
緩緩收刀回鞘,邁開步子,朝山下走去。
在他身后,那些門派武人脖子浮現一條血痕,緊接著自脖頸血痕處冒起火焰,十二名武人幾息的功夫變成了灰燼,又是魂魄肉體都不剩的那種。
輕王權他沒有用輕功飛下山,而是慢步走下山。
山林之間,因為積雪覆蓋,顯得格外安靜。
輕王權面前迎面走來一個穿著棉衣女人,女人身后背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
看到女人手上的籃子,聞到她身上散發的藥草味,這女人應該是來上山采藥。
孩子手里拿著搖鼓,小肉手搖著搖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隨著搖鼓的聲響,小孩發出咯咯的笑聲,很可愛。
“前方山路積雪,小心路滑。”輕王權經過女人身邊,低聲說話。
女人沒想到那位從山頂下來的公子會與她搭話,畢竟她不認識那位公子。
“多謝公子。”女人微微屈腰,對輕王權的提醒表示感謝。
輕王權并未回首,邁著步子下山。
山腳下,輕王權看到一間酒家,坐在空桌旁的椅子上。
“小二,來三壺酒。”輕王權叫來小二。
“來啦!”
小二提著三壺酒,放在輕王權身前,笑著說道:
“客官請慢用。”
“多謝。”
輕王權將銀子付給店小二,便開始喝酒。
他心情不算好,其實殺人之后,他心情都會有些糟糕。
只不過今天糟糕的比較嚴重,往常他要殺的人,都是先對他動手,這次他殺人,是為了避免后續的麻煩。
不過調節一下情緒就沒事。
輕王權這次喝酒速度不快,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單純喝酒有些乏味,輕王權點了小菜。
大概過了兩刻鐘,一個木簍子放在了他身旁,輕王權視線轉動,看到之前在山腰碰到的女人和孩子。
孩子在哇哇大哭,女人拍著孩子的背,哄著孩子。
女人打開孩子尿布,一股臭味散開,上面有米先生,而且由于尿布位置沒包好,有不少尿漏了出來,把小孩的褲子弄濕了不少。
女人要替孩子換尿布,但一只手抱著孩子,換起來很麻煩。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天氣冷,濕了的衣服盡快換掉。”輕王權伸出右手。
女人看向輕王權,她認出了輕王權:“你是山上那位公子!多謝多謝!”
輕王權接過孩子,原本哭鬧的孩子突然不哭了,眨巴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輕王權。
女人覺得這位公子不是壞人,一方面是因為顏值,另一方面是半山腰上那位公子好意提醒她小心路滑。
孩子哭是因為濕掉的衣服冷。
輕王權身上十分暖和,孩子感覺不到冷,反而覺得很舒服,所以不哭了。
女人在替孩子換尿布,但濕掉的褲子沒法換,不過等女人為此苦惱得時候,她摸了摸孩子的褲子,發現褲子干了,而且褲子溫熱。
女人不是傻瓜,褲子之前還是濕冷的,這么一會功夫就干熱了,肯定是這位紅衣公子的功勞。
女人看著紅衣公子,發現紅衣公子在用手指逗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被逗的咯咯笑不停。
“多謝公子。”女人向輕王權道謝。
“是我要多謝夫人,我心情好了不少。”輕王權溫聲說道。
笑得很甜又乖的小孩,很治愈人。
小孩子講好壞,成人講利益。
你對小孩子好,小孩子就對你好,但成人不一樣,你對他好,他不一定對你好,而且如果出賣你有利可圖,對方可能毫不猶豫的出賣你。
所以小孩子的世界單純,成人的世界復雜。
女人替孩子換完尿布,想要從輕王權懷里接過孩子,但輕王權懷里溫暖,孩子不愿意離去,女人一抱孩子,孩子就大哭。
“你住哪?”輕王權問道。
“梧桐街。”女人回答。
“順路,我送送你們。”
“太麻煩公子了。”
“我既然這樣提議,就證明這事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