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游玩很簡單,就是在一批人的保護下,在河上玩一天。
有圈子里的人就以自己圈子為中心聊天。
沒有圈子的。
有的人硬擠入別人的圈子,有的人一個人自得其樂。
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人,他沒有圈子,但很多人想擠入他的視線里,他就是范深。
輕王權坐在一旁,離人群中心有一段距離。
現在宴會舉行有一段時間了,他大概知道今天在場身份地位最高的四位。
一位是范深,一位是十三皇子,一位是全通的首徒,還有一位是三皇子。
十三皇子眉毛有些濃,相貌靠近濃眉大眼性,給人一種忠厚的感覺。
全通的首徒白白凈凈,身穿道袍,衣服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
三皇子白白凈凈,身材有些瘦弱。
其他公子雖然身為地位不一般,但比起這三位就差了一個檔次。
輕王權喝了一杯酒,又看向了龐秋良和龐志澤。
這兩人還是挺忙的,要應付頻頻向他們敬酒的名門公子。
這場游船活動還是很有趣的,當然有趣在姑娘身上。
輕王權聽曲看舞,看舞看人看風景。
有人來和他打招呼套近乎,他就和他們應付式的聊聊。
沒人來,他一個人時不時夾一口菜,喝一口小酒。
游船活動到了傍晚就結束了,輕王權準備回京兆郡,卻被龐秋良叫住。
龐秋良邀請輕王權一同乘坐馬車去京兆郡。
有免費的車坐,輕王權為何不坐,便答應了。
輕王權上車后,龐志澤就沒理會龐秋良了,畢竟兩人在游船上裝了大半天的好兄弟,裝到反胃了。
索性和輕王權聊天。
“龐兄,我有些乏了,想休息片刻。”輕王權手撐著頭,閉上眼,一副假寐休息的模樣。
龐志澤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這貨總是不給他面子。
馬車行駛了一刻半鐘到了京兆郡城門口。
馬車去龐府,正好路過米府,所以輕王權還能乘坐這趟順風馬車。
到了米府,輕王權下了馬車,看到一輛雕紋精美,造型豪華的馬車停在米府大門口。
輕王權不認得這輛馬車,但龐秋良認識。
只見龐秋良笑容僵下來,眼睛一直盯著這輛馬車。
這輛馬車是上官婉兒的馬車。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當初利用離魂換體之術,輕王權也和上官婉兒接觸過。
雖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情感接觸,但輕王權好歹幫助過上官婉兒。
輕王權各方面比起他來說,無異優秀幾個檔次。
武功不用說,一流高手瞬秒。
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雖然身份地位在米府不是很好,但比起他龐秋良而言,也好上一個檔次。
現在唯一就好在輕王權當初不知道上官婉兒是婉婉,從來沒有和婉婉進行情感上的交流。
就把婉婉當做是普通的乞兒。
而他一直和婉婉打感情牌,買東西給她,陪她逛街,還在危難的時候救了她。
這就導致在情感這方面,上官婉兒偏向了他。
后來的事情也佐證了這一點,上官婉兒多次來龐府和他聊天。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畢竟當初第一個伸手幫她的人是輕王權,而不是他龐秋良。
米府的管家看到輕王權在大門外,立馬小跑下石階:“少爺,上官公主、玉燕小姐在府內等候公子多時。”
聽到上官婉兒的名字,輕王權就想起了小玉。
那做給小玉的木屋,輕王權到現在還沒拆掉。
“王權兄,沒想到公主在這,王權兄不嫌棄的話,我和王權兄一道去見公主,有些話我想對公主說。”龐秋良下了馬車。
輕王權嗯了一聲。
在管家的帶領下,輕王權被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到自己的院子,輕王權就看到一個身姿優美,穿著長裙的女子站在木屋前駐足凝望。
這位女子身旁站著莊玉燕。
那位女子看的入神,沒有注意到外界動靜,但莊玉燕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
“王權公子,還有龐公子,你們怎么一起來了?”莊玉燕笑問道。
“見過公主殿下,見過玉燕小姐。”輕王權作揖。
“范深世子邀請我和王權兄游船,在下送王權兄回府,正好看見了公主的馬車,便麻煩王權兄帶我進來了。”
這小婊男。
眀耳人一下就能聽出來,這貨是因為公主才進米府的。
上官婉兒回過神,轉身看向輕王權。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輕王權的長相。
果然聲音和人一樣,給人都是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
不茍言笑,不過五官很好看。
身材挺拔,身高出眾,龐秋良在輕王權身邊矮半個頭。
他的皮膚真好,是用了什么護理嗎?
上官婉兒的視線一直落在輕王權這邊。
輕王權沒多想,以為她是看龐秋良,因為龐秋良就在他身邊。
但龐秋良能察覺到,上官婉兒看的是輕王權。
莊玉燕長腿朝上官婉兒那靠了靠,不著痕跡的戳了戳上官婉兒的腰。
上官婉兒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看了看莊玉燕,隨后看到莊玉燕的眼神,她明白了。
她現在對外是喜歡龐秋良,但此時一直盯著輕王權,會讓龐秋良心中起疑。
其實龐秋良此時不是起疑,而是起醋了,起醋意了。
他的確是抱有目的接近上官婉兒,但上官婉兒人美脾氣也好,沒有一般公主的壞脾氣。
所以他已經把上官婉兒看作成自己的女人。
此時自己的女人盯著一個男人看,這像什么話。
“幾日不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倒是有些消瘦,可是宮中的飯菜不和公主殿下胃口。”龐秋良開口說話。
前些日子和上官婉兒聊天,上官婉兒就說過宮中的飯菜不怎么和她胃口。
其實這是上官婉兒給龐秋良表現的機會才說的,不然龐秋良怎么可以順勢給她介紹哪里的飯菜好吃。
不然他們兩個怎么會有話題。
這次來米府,是上官婉兒太想見輕王權了,莊玉燕拗不過她,就答應了。
本來可以輕裝出宮,不乘坐那輛彰顯上官婉兒身份的馬車。
但上官婉兒來米府這件事,人多眼雜,保不準傳到龐秋良那。
如果掩掩藏藏,反倒讓龐秋良和他身后的先天教起疑心。
所以她們二人才不掩飾身份的來到米府。
本來是計劃讓上官婉兒和輕王權聊會天,但現在龐秋良來了。
莊玉燕只能開口說道:“今日我找王權公子有事商議,正好婉兒公主也想出宮,于是我們先來了米府。
沒想到龐公子也來了米府,正好省了時間,免得我和王權公子談完事,要繞路去龐府。”
莊玉燕這番話表達了兩個意思。
她們來米府是因為她莊玉燕想來這,上官婉兒出宮是打算去龐府的。
莊玉燕指了指院子里某處,再對輕王權勾了勾手指。
“那。”
“那什么那!別婆婆媽媽,快點過來。”
莊玉燕注意到她身邊的上官婉兒,眼睛時不時的瞥向輕王權,一種想看又克制自己不看的模樣。
完全忽視了龐秋良,連招呼都不和龐秋良打。
被一個男人迷得暈頭轉向。
上官婉兒,我莊玉燕鄙視你。
正是因為輕王權在上官婉兒身邊,才導致上官婉兒如此魂不守舍,莊玉燕尋思著趕緊把這貨帶走。
輕王權跟著莊玉燕到了其之前所指的地方。
“這里怎么有點臭?”莊玉燕皺眉。
“沛嵐養了一只哈牡。”
哈牡是一種動物,外貌酷似二哈。
“哈牡經常在這里方便。”輕王權又補了句。
莊玉燕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珠子先是看輕王權,再看自己腳下,如此幾次后,她開口道:“你的意思我們現在站在哈牡方便的地方。”
“是你,我沒有。”
“輕王權!你怎么不告訴我!”
“你不是別讓我婆婆媽媽嗎?”
其實輕王權一開始想說的就是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