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內門峰上有專門醫師。
東子晉抱著豐葉舞來看醫師,醫師大致看了下,還好傷口不深,加上止血及時,只要吃點補藥補補身子就行。
醫師并不認識豐葉舞,因為豐葉舞基本上不受傷,醫師就以為是東子晉和豐葉舞比武切磋的時候,東子晉不小心傷到了對方。
這就導致醫師在開藥的時候,邊開藥邊嘮叨,說這些年輕武人下手沒個輕重,還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娃都下的去手。
弄得東子晉是連連賠不是。
醫師開了點藥,給了東子晉一瓶補藥。
東子晉接過藥,再抱著豐葉舞來到歸云殿。
找了間靠近父親的房間,將豐葉舞放在床上。
先是為豐葉舞清洗傷口,再將藥涂抹在布料上,最后包扎好傷口。
替豐葉舞蓋好被子,東子晉準備去父親的房間里。
啪的一聲,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師兄,你果然舍不得我的死。”豐葉舞睜開眼睛,笑盈盈的看著東子晉。
東子晉甩開豐葉舞的手,以近乎斥責的語氣說道:“你的命你自己都不珍惜,沒人會幫你珍惜!
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門派大師姐!莽撞!不懂分寸!
萬一我不救你呢!
如果還有下次,你看我會不會管你!”
豐葉舞起身,因為牽扯到傷口,豐葉舞倒吸了一口氣。
“你干什么?”東子晉看到豐葉舞起身,不解問道。
“我想看看你下次會不會救我。”豐葉舞也是個狠人,想法很快就付諸于行動。
房間里有一把長劍,她眼睛看向長劍,起身。
東子晉按住豐葉舞肩膀,黑著臉,咬牙問道:“葉舞,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想看我狼狽的樣子,你已經成功了。
如果你想證明什么,證明我這人癡心妄想,還想著你,我讓你證明。”
東子晉說完這番話,眼白血絲浮現,緊咬后槽牙。
豐葉舞看著東子晉的臉。
五年前的東子晉意氣風發,身姿挺拔,注重儀表著裝,畢竟他是掌門下一任繼承人,要為門派弟子做表率。
但如今的東子晉,胡須雜亂,雙鬢斑白,臉上皮膚粗糙了很多。
衣服上也有餿味,顯然很久沒洗澡。
眼神看不到當初銳氣向往,就仿佛玻璃一樣,碎開了。
豐葉舞突然留下兩行清淚,深情而又歉意的看著東子晉:“對不起。”
東子晉愣了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豐葉舞閉上眼踮起腳,親吻東子晉的嘴唇。
房屋外,一扇窗戶旁。
玲瓏在窗戶上戳了個洞,撅著屁股看房屋內的情況。
看到豐葉舞和東子晉親吻,她差點哦出聲,好在她反應及時,捂住了嘴巴。
玲瓏勾了勾指頭,小聲的說:“里面很精彩,你要不要看。”
輕王權雙手環胸,倚在墻上,看著玲瓏。
他想不到玲瓏竟然有這興趣愛好,她好像對很多事都感興趣。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輕王權高冷說道。
“不看拉倒,哇哇哇!勁爆呀!哎喲!”
“是挺勁爆的,年輕人真會玩。”
玲瓏將視線從窗口移開,抬起頭。
她頭頂,那個高冷不羈,說不看熱鬧的男人,在她頭頂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洞,正一本正經摸著下巴看著屋內的情況。
“你不是說不感興趣嗎?”玲瓏視線重新回到窗戶的洞里。
“不感興趣,不代表我不想看。”
“呵,男人。”
“謝謝夸獎。”
“就怪你,結束了。”
豐葉舞和東子晉已經親吻完了,兩人現在處于宕機的狀態,似乎在重啟大腦。
東子晉大腦因為接受到無法處理、無法理解的信息,而處于高負荷運轉狀態,正在重啟。
而豐葉舞因為親了東子晉,整張臉紅成猴屁股,大腦面臨燒壞的危險。
東子晉重啟成功了,一臉不敢相信,指著豐葉舞:“你不是喜歡祁師弟嗎?還和祁師弟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對我做這種事!
你!你!”
東子晉思想比較老舊,朋友妻不可欺。
他怒氣翻騰,直接大步離開。
豐葉舞喊了幾聲,發現東子晉根本置若罔聞。
于是追了上去。
東子晉摔門而出的時候,輕王權和玲瓏立馬翻身上屋頂。
然后兩人齊刷刷同步的探出半個頭,趴在屋頂,瞄著下方兩人。
“東子晉!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是有苦衷的,等到三大門派比試完,我會給你說明一切!”
豐葉舞由于喊著發聲,脖子傷口裂開。
東子晉的狠心被豐葉舞那一吻,給擊得粉碎,他現在不想聽豐葉舞說話,現在所發生的的一切,正在挑戰他的道德底線。
而最讓他氣憤不已的是自己竟然一開始沒拒絕。
“你們男人還挺狠心的,豐葉舞都拉下臉,不惜自刎來求他的回頭,現在倒好,刎和吻都給出去了,這男人還是走了。”
“毒蘿剎小姐,換位思考下,一個男人現在多絕情,就是因為當初被傷到有多絕,還有,請別用你們男人。
我還沒做過類似的事。”
“其實事情起因經過我也明白,但對于這種事,我會站隊女人,畢竟她是有苦衷的。”玲瓏握緊拳頭,給了輕王權一個眼神。
一個幾百歲的女人對情情愛愛這么認真,難道因為這幾百年單身期,讓她進化成了怨婦,不,怨女。
玲瓏瞇起眼,“我覺得你在想不好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像是想無聊事的男人嗎?我一分鐘幾百兩上下,怎么有功夫思考老女人的事....”
老女人?
我怎么會說出口。
要死。
輕王權看著玲瓏,發現玲瓏并攏雙指,指尖泛著冰藍色的光亮。
“這是精神引導術,可以引導別人說話,話說你的精神力還挺強大的,最后才露出馬腳。”玲瓏雙指解開,活動了下手指。
以她的精神力,如果對一個武人使用精神引導術,那人根本沒辦法組織語言,基本上是心理想什么就說什么,但輕王權只是最后不小心說漏嘴了 “等等。”輕王權說道。
“怎么,你還有什么想解釋的。”玲瓏問道。
“我沒什么解釋,只有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
“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