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天朗氣清的一天。
輕王權和往常一樣,來到了該來的地方。
今天點了一個新的姑娘,身段尚可,演奏尚可,就是聲音粗了點。
所以輕王權讓對方不要開口,奏樂即可。
這番話讓姑娘眼神十分幽怨。
大約演奏了一刻鐘左右,大廳響起一道喝聲。
“你還跑!我看你跑哪去!”
大廳,正門口。
一名穿著圍裙,手上拿著一把殺豬刀的女人,正追著一個面色白皙,走路虛浮的男人。
男人面色驚恐,他還沒走幾步,就被女子抓住。
抓住男子后,女子手臂一揮,直接將男子甩飛出去。
男子飛出去一丈,摔在地上,恐懼讓他顧不上疼痛,爬起來接著跑。
可是男子無論如何賣力的跑,都十分輕易的被追上。
追上后先是被對方打一拳踢一腳,然后被拋飛。
“姿娘別打了,讓他把銀子還給我就行。”
就在女子再一次抓住男人時,一名環抱著女童的少婦走上前,輕聲說道。
“原來是你這賤人找這潑婦來的!看我不打死你!”
男子看到殺豬刀女人泄氣了,面露恐懼,但看到抱女童的少婦,他來勁了,覺得自己又行了。
男子揚起手臂,準備打少婦。
“你不想要這只手,盡管打!”殺豬刀女人揚起手上的殺豬刀。
“這是我家家事,關你這潑婦何干!”男子梗起脖子,問道。
這是他最后的倔強,沒辦法,這潑婦戰斗力爆表。
“與我何干?小蘭起早貪黑的幫別人補衣服,攢了點銀子,你倒好全給了這里的妖艷賤貨!”
“喂喂喂!你這粗人,罵男人歸罵男人,扯上我們做什么?我們也是憑本事做生意,又沒有強迫他們來!”
幾名姑娘不滿道。
“正經人家姑娘,誰做這種事,有手有腳的,一邊去,今天不找你們麻煩。”
殺豬刀女子模樣周正,甚至可以說是少有的美人,但她的氣質和舉止為這份美降分了。
“我也不和你說太多,看的你就來氣,把銀子還小蘭!”殺豬刀女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那么點銀子,我已經花了...”
“什么!你還算人嗎?那錢是給小魚治病的,我我我...殺了你!”殺豬刀女子揚起手上的刀,作勢劈下。
男子嚇的面色雪白。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勁服的男子從三樓一躍而下,落在殺豬刀女子身邊,一掌拍在殺豬刀女子腹部,將殺豬刀女子擊飛。
黑色勁服男子是來儀閣聘用的,職責類似保安,如果有人鬧事,黑色勁服男子負責趕走對方。
黑色勁服男子明顯是位武者,殺豬刀女子只是有一膀子力氣,打不過這名黑色勁服男子。
最后,鬧了一會兒,殺豬刀女子和少婦、女童都被‘送’了出去。
送的比較粗魯,基本上是提著趕出去的。
來儀閣,大門口。
少婦攙扶著姿娘,另一只手抱著女童。
“實在不行,我去把我攤位賣了,小魚身體要緊!”姿娘咬牙道。
“這不行,姿娘你就靠著你那肉攤過日子,不行的,我再去想辦法。”
這時,輕王權從大門口走出去,阿媽親自送輕王權出去,畢竟是輕王權是老顧客,服務要到位。
關鍵是,輕王權的顏值可是顧客里的最高顏值。
“賞給你的。”
輕王權從錢袋里拿出一兩碎銀,放在阿媽手心。
阿媽心滿意足的回去了,而輕王權在系攏錢袋子的時候,一粒銀子掉出來,滾到少婦腳下。
輕王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
少婦發現腳底下的銀子,正準備喊聲,結果被姿娘捂住嘴巴。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來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掉了銀子算他活該,小魚的身體要緊。”姿娘用好看的杏眼瞪了少婦一眼。
少婦看著懷里的小魚,小魚因為發燒,現在已經有些神識不清。
少婦點點頭。
輕府,正廳。
輕王權一回到府邸,他的狗腿子來通知他,說是方府的方凡依來了,此時在正廳。
所以輕王權來到了大廳。
大廳左側一把木椅上坐著一名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長裙,額頭有一紅菱點,英氣的雙眸,姣好的身姿。
輕王權回憶著方凡依的信息。
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兒時訂婚。
小時候輕王權和方凡依關系不錯,因為沒那么多想法,只要開心就行。
但隨著長大,方凡依外出見識了不少青年才俊,忽然發現輕王權沒那么香了。
雖然輕王權模樣很不錯,但本事不行,哪個年輕的姑娘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頂天立地。
這段時間,方凡依正好遇見了趙煜。
趙煜的談吐修養,為人處世,還有那一身本事吸引到了她。
方凡依就嘗試著接近趙煜,了解趙煜。
但是趙煜不喜歡方凡依,對方凡依不冷不熱,但方凡依就吃這一套。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這讓方凡依越發覺得趙煜有魅力,之后就是輕王權去方府遇到了方凡依和趙煜聊天。
方凡依和趙煜聊天時,方凡依臉上的笑容是輕王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這不是我們的方大小姐嗎?怎么有空來我這?不和那個趙煜小白臉卿卿我我嗎?”輕王權邁進大廳,面露嘲諷道。
原身的性格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受不得委屈的那種。
方凡依皺眉,她很不喜輕王權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你是不是抓了玲瓏?”方凡依不想和輕王權客套,直接問道。
“如果那個模樣一般,身材一般的女人是玲瓏,那的確是我抓了。”
輕王權承認的這么痛快,方凡依愣了一會兒。
“你正面贏不了趙煜,就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方凡依喝問道。
“你是我的誰,管的了我嗎?我想怎么做事,是我自己的事。”輕王權冷笑道。
“你把玲瓏放了。”
方凡依來到這,是聽趙煜身邊的人說趙煜最近在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親人,趙煜找的很心急。
方凡依和輕王權從小長大,對于輕王權的性格很了解。
她認為輕王權抓走玲瓏的可能性很大,因為趙煜落了輕王權的面子,故而上門向輕王權詢問此事。
“你和趙煜的恩怨因我而起,但這件事和玲瓏沒有關系。”
“我知道和她沒關系,但誰讓她好欺負,她可不是方家大小姐,不能綁,也不是趙煜趙大少,我打不過。
柿子挑軟的捏,捏起來賊帶勁。”此時輕王權的表情要多賤有多賤,至于有多賤,方凡依很想抽劍削他。
“你不放人?”方凡依握緊刀鞘,反問道。
“自然不放。”
我當然想她走,但不符合原身人設。
這是個詭異的世界,如果一個人性格變化太大,會被有關部門認為被詭異附身。
不過意外的,這種說話賤賤的感覺挺爽的。
劍光一閃,方凡依抽劍出鞘,冷著俏臉,劍尖指向輕王權。
輕王權笑容慢慢淡去,面無表情說道:“出劍了,好可怕喲。”
輕王權這一句話,徹底惹炸了方凡依。
薄薄的一層內力附著上劍刃,方凡依腳尖輕點,長劍直出。
輕王權手伸出,純陽內力附著在手掌上。
長劍在距離輕王權掌心幾寸的位置變紅,然后長劍一寸寸的熔化,變成鐵水滴落在地上。
長劍熔化后,方凡依手上就只剩一柄光禿禿的劍柄。
輕王權左手一翻,一掌打在方凡依的小腹,只是普通一掌。
但即使是普通一掌,也將方凡依擊飛出幾丈摔在墻壁上。
墻壁上被砸出蜘蛛裂紋,隨后方凡依跌落在地面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太可怕了,我差點就死了。”
“來人,送客。”
輕王權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胸口,隨后身體一轉,對著門口的狗腿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