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異真命道解觀測中,這兩人的行動清晰可見。
男人和女人小心翼翼進入了公寓里,男人的身上彌漫出一片黑色的光影。
這種光影十分的奇特,如夢似幻,似乎可以扭曲萬物。
他將自己和身旁的女人都籠罩在其中,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公寓之內。
此時林異的目光中,看到了玉樹公寓內出現了一道神秘的黑色影子。
這道影子貼著墻壁在游走,地面天棚也是他路過的地方。
他就像一個紙片人一樣,似乎是在這些物體的表面,又似乎在這些物體的內里。
這是一種極端詭異而且難以描述的狀態,但它的本質依然是由一道道黑色線條構成。
此時,林異發現這些黑色線條的數量正在緩慢增長。
看到這里,他的眉頭一皺,目光向這四周看去。
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的源頭來自于哪里,隔離區域外正在張望的一些居民,他們的眼中露出了恐懼。
其中一些人的身上,衍生出了一條條黑色的線條,消失在了空氣中。
至于最終連接到了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林異眉頭一皺,“這么下去不行。”
他的目光看向了深田杏子。
“深田小姐,給你一個建議,立刻通知東京灣的異常事件調查局。”
“讓他們立刻發布災難預警,就說這一片區域出現了煤氣管道泄漏的事件。”
“同時清空方圓1公里內的所有人。”
深田杏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為什么?”
林異淡淡一笑,“這一次的怪談事件恐怕會大爆發。”
“你們低估這次的怪談事件。”
深田杏子聽到這話,頓時面色巨變,她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人應該察覺到了什么東西。
“林異先生,請容我失陪一下。”
說著,深田杏子迅速離開了這里,站在了旁邊的一條街道上,似乎聯系上了什么人。
東京灣異常事件調查局總部。
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中,一個小胡子男人正皺著眉頭接著電話。
“你說他讓我們發動災難預警,疏散方圓1公里以內的所有人?”
“是的,那位林先生就是這么說的。”
聽到這話,小胡子男人眉頭緊皺,額頭微微流汗。
對方絕不會無的放失,畢竟林異的名聲他已經聽過了。
連續解決兩件D級事件,就算是一些強大的天賜者也做不到。
天賜者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某種程度上抑制怪談事件的擴散,同時對抗神秘莫測的末日教團。
至于怪談事件徹底解決,通常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分析,數十甚至上百次的試探,才有可能找出根本性的邏輯,然后再進行邏輯根除。
但邏輯根除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完成,因為有一些邏輯根本無法解決,也找不到真相。
比如一些D級事件的主人公,對某種動物,又或者是因為愛人而發生了異變。
想要根除他們的邏輯鏈,就必須讓他們死去的愛人或者動物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種死而復生的事,還涉及到了幾百上千年的人和物,基本不可能被解決。
這時候,一些特殊的天賜者就會派上用場,抑制怪談事件的擴散。
小胡子面色微微有些發白,此時他的心中十分掙扎。
他深刻知道林異的能力是十分罕見的,對方的話他必須要納入考量。
但如果他的判斷失誤,那么這個鍋最后只能他來背。
小胡子好不容易爬到這個級別,異常事件調查局里也是要熬資歷的,特別是在島國這個地方。
資歷這東西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甚至異常事件調查局內部也無法避免。
他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有了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東方的諺語,不能不聽啊。”
他知道自己不做的話,一旦發生重大事故,那可不是背鍋那么簡單啊。
拿起了電話,他撥打了一個部門,“立刻清空玉樹公寓,方圓1公里內的所有人,以煤氣管道泄漏作為借口。”
“通知東京灣警事廳,立刻派出大隊進行封鎖。”
“通知網絡安全組,從現在開始,玉樹公寓附近的所有信息網絡全部切斷。”
“事態提升到a級,通知東津灣官方,所有人24小時待命,啟動全城B級警戒。”
一條又一條命令,從小胡子的嘴里發布出去,他現在只能希望事件不要繼續擴大了。
“希望司波君可以完成壓制工作。”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一絲凝重,目光看向了外面的窗戶,那里是著名的東京灣海景。
廣闊無邊的海洋,蔚藍而深邃,但此時他可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只有無邊的壓抑。
很快整個東京灣臺廠區,就被完全封鎖了。
這里有著1公里范圍的區域,都被大大小小的警車、消防車全部封鎖。
大量的市民都被強制性的離開,同時這里的網絡也被完全隔斷,任何消息都不能在這里傳播。
甚至網絡上那些談論這件事情的信息一旦出現,都會在幾十秒內被屏蔽。
整個東京灣,似乎已經在竭盡全力從網絡上斷絕一切的信息。
玉樹公寓內,一男一女已經進入了大廳。
男的名叫司波和也,女的名叫前田芳子。
兩人站在玉樹公寓的大廳內,看著空曠的大廳,眼中露出了一絲凝重。
司波和也身上散發著黑色的光輝,籠罩著前田芳子和自己。
這種黑色的光輝似乎有著神秘的力量,萬物都在被扭曲,無法靠近他們。
司波和也的目光看著前田芳子,“怎么樣?你看到什么東西了嗎?”
此時的前田芳子,眼中閃爍著一種淡藍色的光芒,其中似乎有無數的星星點點。
“我看到這種公寓里有一道影子在不斷的游走。”
“這影子應該就是這次事件的目標,那個死去宅男留下的痕跡。”
“你有把握鎮壓他嗎?”司波和也的聲音有些嚴重的說道。
“有一定的概率,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并不太過強大。”
“以我的力量也許能對他施加影響,暫時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