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木功》雖然主要長于精氣綿延,生生不息,對付這些怨靈也沒什么問題。”
“而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幾個不成氣候的怨靈,輕松可以消滅。”
白蘭地聞言點點頭,微微有了些自信。
不過他的目光掃過苦艾酒后,卻是渾身一哆嗦,腦子里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我就是比較怕你呀,你變成非人模樣的時候太恐怖了。”
想到曾經看到過苦艾酒變成怨靈的樣子,他不由自主感到了一種生理上的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是10:30了。
兩個臥室中都傳來了低沉而均勻的呼吸聲。
其中一個臥室內有兩道呼吸聲略微沉重,另外一個臥室中呼吸聲略微輕盈。
這是年輕人和中年人的呼吸聲不同造成的。
伴隨著呼吸聲響起,房間中忽然開始出現了變化。
一股淡淡的陰冷,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彌漫而出,迅速籠罩了房間中。
苦艾酒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神冰冷向著四周掃去。
這個時候,白蘭地的目光也看著他,顯然也注意到了什么事情。
大約半小時后,這股陰冷越來越濃重,白蘭地感覺他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色。
房間的溫度正在急速下降,這個時候,兩個房間中傳來了痛苦的輕微呼喊聲。
苦艾酒眉頭一皺說道,“開始了,他們正在做噩夢。”
“開始說夢話了。”
“你去將鎮靈符貼在他們的腦門上。”
“鎮靈符的力量足以阻擋怨靈對他們的夢境影響。”
白蘭地點點頭,迅速推開一間房門,
目光看到了臉色痛苦的夫妻兩人,躺在床上似乎陷入了噩夢的深淵。
他拿出兩張鎮靈符,迅速注入精氣,分別貼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淡淡的金色絲線迅速從鎮靈符上流出,彌漫他們全身。
一絲黑氣在這金色絲線蔓延下從他們的身體中飄出,接著消散。
然后白蘭地又去了第2間房門。
推開后,看到床上一個身穿睡衣的少女,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
模樣普通,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丑,此時她的面容有些猙獰,恐懼充滿了她的臉上。
白蘭地迅速走了過去,一張鎮靈符貼在了她的腦門兒上。
接著,在金色絲線的光輝下,她體內出現了一團淡淡的怨氣。
伴隨著一種隱隱約約的慘叫聲,怨氣消散無蹤。
這時候,外面的客廳中響起了一股微微的風聲。
白蘭地有所警覺,迅速返回了客廳。
然后看到了驚人的一幕,渾身一個哆嗦,心中升起了一種恐懼。
那里是一道身穿壽衣的虛影,緩緩漂浮在客廳正中央。
他的眼中全是怨恨,對生者的貪婪,目光直接落在了白蘭地身上。
猛然被一個怨靈盯上,白蘭地掩蓋不住臉上的恐懼之色。
這時怨靈可不等其他,雙手高舉,10根慘白的手指上是銳利的黑色指甲。
半空中就向著白蘭地撲來,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白蘭地本能就是在地上一滾,避開了這怨靈的攻擊。
這時他已經一溜煙兒跑到了苦艾酒身邊,“苦艾酒,快幫我,這玩意兒太恐怖了。”
苦艾酒白了他一眼說道,“別想讓我幫你解決它。”
“你自己去動手,這怨靈非常弱小,你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這是我離開的時候店長交代的。”
“除非是生死關頭,否則不允許我出手幫你解決怨靈。”
“我的存在只是一個保險,保證你不會死在怨靈的手上。”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過問。”
聽到這話,白蘭地頓時炸鍋了。
“什么?你不能幫我解決它?”
苦艾酒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讓你聽店長的忽悠,這一下你自己搞定吧,拜拜。”
話音落下,苦艾酒向著地下沉去,一閃就消失在了這里。
留下白蘭地一個人目瞪口呆,看著那身穿壽衣的怨靈,緊緊盯著他。
剛才因為白蘭地站在苦艾酒背后,所以這怨靈沒有貿然發動攻擊。
因為他也能感覺到苦艾酒的強大,欺軟怕硬,哪怕是怨靈的世界也是一樣的。
此時苦艾酒消失,白蘭地再也沒了保護,只能正面面對這怨靈了。
怨靈散發著無邊的寒意,再次向著白蘭地撲來。
而這個時候白蘭地連忙躲開,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一個沖頂級別的武道強者。
怨靈再一次撲空,但它是可以飛行的,速度很快。
他不斷地升起又落下,瞄準著白蘭地發出撲擊。
白蘭地如同滾地葫蘆一樣在客廳里不斷的躲閃。
他的面色都有些發白了,這是嚇的,每一次面對怨靈,他總會不自覺的恐懼。
似乎他骨子里就刻著對怨靈的恐懼。
但讓人比較驚奇的是,他每一次都能精準躲開來自怨靈的攻擊。
仿佛這怨靈的所有攻擊,他都可以提前預知一樣。
苦艾酒此時隱藏在一旁,看著疲于奔命的白蘭地,眼中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光芒。
“讓你跳,讓你命令,我讓你打我,這下看你怎么辦。”
苦艾酒絲毫沒有去幫白蘭地的意思,他嚴格地尊守著林異的命令。
只要不是生死危機,他就絕對不會插手。
白蘭地在這不斷的躲藏過程中,慢慢適應了這種攻擊,他的喘息微微有一些濃重。
這是人在緊張的過程中,造成體力大量流失的結果。
如果在劇烈運動的話,這種流失會更加快速。
怨靈并不知道這些,他只是遵照著自己的本能,不斷的對著白蘭地發動攻擊。
他想要將白蘭地撕碎,享受血肉的滋味兒,這是來自他怨靈的本能。
一連十幾次之后,適應了怨靈攻擊的白蘭地,腦海中微微能夠思考。
他忽然察覺這怨靈的攻擊似乎也不是那么難躲,威力也不是那么強大。
想到這里,他心中升起了一絲膽氣。
苦艾酒已經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幫手,無依無靠。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