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看到遲暮,幾個人紛紛打了個招呼,“你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嗎?”
遲暮擺擺手:“沒什么事,主要是我今天碰到了一個玩家,那邊邀請我們去科技會,你們的意見呢?”
“科技會?”胖子一臉好奇,“那是個啥?”
“唔…”倒是失策了,遲暮沒想到自己的隊友消息閉塞到了這個地步,他只好解釋道:“大概就是個研究機構吧?”
“我們應該就是個研究機構吧?”魷魚圈摸了摸下巴,坐在簡陋樹屋旁延伸出來的樹枝上,“話說,那位還沒出來?”
樹下靠著樹干的糖醋鯉魚喉嚨里發出短促的一聲嗤笑:“想什么呢?哪有這么快。”
“算了算了,今天的科技會任務我還沒做,我先去肝任務了。”魷魚圈擺了擺手,從樹上跳下來溜之大吉。
而被他們討論的“那位”,就是顧盼生姿,科技會女大佬,背后大靠山,女性第一人…
各種各樣的名頭安在她身上,一點也不過分。
顧盼生姿其實并沒有在線,她剛下線不久,頭盔已經摘了下來,放在枕邊。
她的現實名字叫顧盼,在游戲里也沒有多掩飾。
作為和鬼離、七崽兩位男性處平行地位的女大佬,她平日里都是很“肝”的那種類型,但是今天她卻沒有在線。
“拒絕。”顧盼坐在沙發上,一臉冷漠乏味的表情,她對面的女人聽到她吐出來的兩個字,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暴怒,而后又變得楚楚可憐。
女人道:“盼盼,你都已經26歲了,媽咪也不是逼你什么,但是你久久不成家,媽咪真的好擔心你,你父親也說了,要你早一點相看,這次的楚公子真的是很好的人啊。”
“那就把他讓給妹妹吧,”顧盼冷冷的說道,“妹妹不是一直都喜歡搶我的東西嗎?”
“姐姐!”旁邊的女孩子一臉不樂意,“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女人幫腔做勢:“是啊,盼盼,你是姐姐,你…”
“打住,”顧盼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女人愣了,大概在她的“貴婦生活”中,還沒有聽過有人敢這么對她說話。
顧盼根本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把憋了很久的話懟了出去:“如果你聽不懂人話那么久麻煩你去進修一下九年義務教育和人類學研究,而不是在這里嗚嗚渣渣一個和你毫無血緣關系的人的婚姻。”
“順便建議你去腦科看一眼,我媽早就死了,我看過各種對號入座的,沒看過認當死人的,建議及時就醫治療。”
“以及,我的戶口已經單出來了,別想著私下里拿我的照片去給別人看,要是真的成了,要么你拿你親女兒頂上,自己去,別找我。”
“隨便你們怎么搞,別牽扯在我身上,打住,別逼逼賴賴,我不是只會動嘴的人,我打女人,尤其是長得丑還嘴賤的女人。”
說完,顧盼根本不去看也可想而知對面倆女人什么臉色,她施施然的起身,剛走一步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嗚嗚哭泣。
腳步一頓,內心油然而生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逆女!”
果不其然,暴怒的男性吼聲在身后傳來,顧盼都不用回頭,直接就說道:“我勸父親您還是放下手里的東西,別傷著我,否則我就直接給爺爺打電話,順便報警。”
“你!”男人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里的憤恨,手里東西還沒放下,女人就撲進了他的懷里,壓抑著嗚咽小聲哭泣。
“嗚嗚嗚——老公——盼盼她,盼盼…”
“好好好,別哭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你受委屈了…”
嗤——
顧盼垂下眼簾,不想繼續看這場大戲,直接上樓回房,收拾衣服,把頭盔放進行李箱,帶上各種證件,直接扒開窗戶,跳窗就走。
她雖然在二樓,但是擁有多年的武術功底,拎著東西跳出去對她來說并不困難。
之所以不走正門,是因為實在膩煩嘰嘰歪歪。
一直到出了別墅區,她才摸出來手機,訂了張飛往帝都的票。
這個家,她懶得待了,所幸也沒什么留念和回憶,走就是了。
剛訂了票,備注“爺爺”的電話就打過來,顧盼毫不意外,她爸那種家伙,爺爺要是真的放心不安插人手那才奇怪。
電話接通,對面并不掩飾:“帶鑰匙嗎,盼盼?”
顧盼心下一暖:“帶了,爺爺家的鑰匙一直帶著。”
“行,過來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爺爺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等你。”
“好,爺爺。”
掛掉電話,顧盼的眉眼再一次冷淡下來,果然,她還是更喜歡游戲一點,游戲里的人大多都熱情友善,雖然那都是虛假的真實,但是也比外界真實的虛假來的要好。
明天的機票,顧盼看了看時間,原本走向酒店的步伐頓了頓。
她好像答應過非攻那家伙給他查查有關山海的事情,正好市圖書館在這邊,可以去查查資料。
非攻也在查資料,他抿著嘴,一堆白紙堆積在桌面上,目光中滿載著星光。
游戲是根據一本名為《山海經》的書改編的,這是官網放出來的資料,并且還暗示了大部分圖譜和山海經中的異獸有關。
所以非攻這邊最近的課題就是查找《山海經》。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曾經沒有注意過的這本書,現在已經是殘本了,網絡上只有只言片語,因為網民并不關注,所以連殘本都是他在一個快倒閉的小網站中找到的。
有關山海經的東西,在網絡中用大數據檢索可以羅列出來很多,但是具有實用性的卻少之又少。
比如,其中流傳還算廣泛的一種異獸,鯤鵬。
就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終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其長稱焉,其名為鯤。”,還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這樣的說法。
可是另外一種…非攻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