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圣女這是要抵賴?”陳墨挑眉道。
“我…”
顧蔓枝臉蛋泛起紅暈,低垂著臻首不敢看他。
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模樣,陳墨搖頭笑了笑,也沒再繼續逼問。
估計小顧圣女只是想用這個借口,讓自己來教坊司多陪陪她罷了。
仔細想來,兩人應該是最早確認心意的。
但隨著身邊的姑娘越來越多,加上司衙里公務繁忙,哪怕陳墨這個時間管理大師,也很難做到面面俱到,有時難免會冷落了她。
想到自己在宮中養傷時,顧蔓枝和玉兒整日在陳府外徘徊,提心吊膽、茶飯不思的樣子…陳墨目光越發柔和,伸手捏了捏那絕美的臉蛋,笑著說道:
“好啦,你能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驚喜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休要亂說,誰、誰是你妻子了?”
“早晚的事。”
顧蔓枝眸光瀲滟,搖頭道:“我知道自己身份見不得光,從不想奢求什么名分,只要你偶爾能來陪陪我就夠了。”
“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給。”陳墨正色道:“陳家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終有一天,我會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顧蔓枝依然搖了搖頭。
陳墨見狀愣了一下,“怎么,你不愿跟我?”
顧蔓枝白了他一眼,嬌哼道:“人家都被你那樣、那樣折騰了,這輩子都被你吃得死死的,怕是插翅也難逃了…你若是敢負我,我就是化作游魂也要纏著你!”
陳墨疑惑道:“那你怎么還…”
“話可不能亂說,八抬大轎是正妻才有待遇,你對別的姑娘隨便許諾,到時要讓沈姑娘如何自處?”顧蔓枝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輕聲道:“人家只要四抬小轎就行了,到時沈姑娘做大,我做小,不叫你為難…”
陳墨有些好笑道:“難道你就不吃醋?”
“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比個高低?”
“況且…”
顧蔓枝雙臂環住他的脖頸,雙頰泛著醉人酡紅,聲音酥軟入骨,“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妾的滋味可比正妻還好呢”
這個妖精!
陳墨被她撩撥的氣血亂竄,連帶著害得玉兒直翻白眼…
浴室內水汽繚繞。
陳墨浸泡在池子里,愜意的嘆息了一聲。
回想起顧蔓枝方才說的話,心中掠過一絲無奈…自己確實太能招惹姑娘了,想要真做到一碗水端平,幾乎是不可能的。
沈知夏是老娘認定的兒媳婦。
除此之外,還有小老虎、顧圣女、玉兒…
突然,陳墨腦海中劃過了娘娘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如果真有這么一天,誰敢和玉貴妃搶大婦之位?恐怕也只有東宮的那位圣后了吧…
“呵呵,我想什么呢?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陳墨暗暗搖頭。
在《絕仙》的設定中,只有原劇情女主才能看到屬性面板,像沈知夏、玉貴妃、皇后這種沒有感情線的角色,是看不到好感度的。
但可以確定的是,娘娘和皇后對他的態度都極為特殊,已經遠超了普通臣子的范疇。
“貴妃娘娘我倒是能理解,畢竟有紅綾這道羈絆…可皇后又是怎么回事?”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卻絲毫沒有怪罪于我,而且聽到我身懷龍氣,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似乎早有預料…”
“還有季紅袖…”
“堂堂圣宗道尊,怎么可能如此單純?”
“明知道凌凝脂和我的關系,卻并未出手干涉,好像還挺支持似的…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陳墨揉了揉眉心,感覺有些頭大。
原本他只想抱住娘娘這條大腿,結果卻發現身邊大腿越來越多,都快要抱不過來了…
軟飯吃多了,也是會噎死人的…
這時,身后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雙細膩玉手從頸間環過,捧起清水,輕撫著強壯精悍的肌肉。
陳墨腦袋后仰,舒服枕著軟墊。
抬眼看去,哪怕是仰視的死亡角度,那張臉蛋依然美的驚人。
“顧圣女這是要親自服侍我沐浴?”陳墨笑瞇瞇道。
“官人說笑了,奴家只是一介風塵女子,哪里是什么圣女?”軟糯的聲音讓人骨頭發酥。
陳墨聞言一樂。
這是玩上角色扮演了?
緊接著,又有兩只柔荑搭在了他身上。
“玉兒?”
“咦,好像不是…”
陳墨扭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身后跪坐著兩個“顧蔓枝”,一模一樣的絕美容顏找不出絲毫差別,好似雙胞胎一般…不對,是三胞胎。
嘩啦——
池水蕩起漣漪。
身著淡粉色紗裙的顧蔓枝踏入池中,透過昏黃燭光,隱約能看到細膩肌膚,從搖晃的幅度來看,里面應該是空蕩蕩的…
“這兩個是紙人?”
“看來你紙傀術頗有精進,方才連我都沒看出來。”
陳墨神色略顯驚異。
“這是我用自身精血蘊養,耗費了不少心力呢。”
顧蔓枝面朝著他,坐進了他懷里,燭光映照下,俏臉艷若桃花,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她們幾乎和真人無異,特別能干…官人喜歡嗎?”
陳墨心跳亂了節奏。
這妖女就像是清純與嫵媚的矛盾體,兩種氣質卻又完美交融,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既有初綻的純凈,又有盛放的妖嬈。
“原來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那方才怎么還支支吾吾的?”
“奴家有些害怕…”
“怕什么?”
顧蔓枝靠在他懷里,輕聲呢喃道:“奴家總覺得這一切太過虛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一戳就破的泡沫,只怕到頭來是鏡花水月的夢幻一場…”
陳墨能夠理解她這種想法。
兩人原本是生死仇敵,卻走到今天這一步,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將她抱緊。
顧蔓枝貼在那堅實的胸膛上,聽著強壯有力的心跳,內心漸漸安穩下來。
兩人靜靜相擁,氣氛靜謐,絲絲縷縷的繾綣在空氣中彌漫。
許久過后,顧蔓枝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桃花眸子變得堅定,柔聲問道:“官人,你可愿為奴家梳攏?”
陳墨覺得這問題有些耳熟,點頭道:“自然是愿意的。”
“好。”
顧蔓枝貝齒咬著嘴唇。
略微遲疑,素手入水,然后緩緩坐下…
“嗯…”
黛眉輕蹙,閃過痛楚之色。
望著陳墨訝然的眼神,她雙頰嬌艷欲滴,眸中波光明滅,紅潤唇瓣輕啟:
“這才是奴家給官人準備的真正驚喜哦”
夜色正濃,月華如水。
葉恨水踩著月光飛掠而來,一身灰袍獵獵作響。
她剛剛聽聞云水閣發生沖突,于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陳墨給她立過規矩,有任何情況都要第一時間上報,若是顧圣女出了意外,她也得跟著受罰…她才不要被那家伙打屁股呢!
來到云水閣,葉恨水習慣性的不走正門。
身形化作幽影,順著窗欞縫隙擠入,進入了內間之中。
茶室內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穿過廊道,來到臥房門前,隱約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對話聲。
“好像是陳墨的聲音?”
“既然他也在,應該就沒什么事了…”
葉恨水松了口氣。
剛要離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湊近聽了聽,發現顧蔓枝聲音顫抖,似乎還帶著一絲哭腔。
“嗚嗚嗚,官人,不要…”
“奴家、奴家受不了…”
葉恨水眉頭緊皺。
陳墨這是在欺負圣女?
居然還敢動手,甚至都把圣女給打哭了?
“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了?這個人面獸心的惡棍!”
葉恨水挽起衣袖,氣沖沖的就要推門進去,手剛搭在門上,動作突然頓住。
“可問題是,我也打不過他啊…到時候他連我一起欺負怎么辦?”
想到這,她冷靜了下來,決定先觀察一下情況。
湊到門縫上,瞪大眼睛張望著,看清屋內情況后,表情頓時僵住了。
“奇怪,怎么有三個圣女?”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圣女看起來好像有點難受,但又好像很愉悅…一邊哭一邊還緊緊抱著陳墨,好奇怪…”
白色睫毛忽閃著,好似瑪瑙般的眸子中寫滿了問號。
雖然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大概能夠確定,圣女是自愿的…
望著那怪異的景象,她心跳莫名加速,瓷白臉蛋浮現紅暈,雙腿有些發軟,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彌漫開來。
“怎么回事…好、好想上廁所…”
葉恨水呼有些急促,身子不安的磨蹭著。
突然,她想起師尊說過“男人都是有毒的”,心頭頓時一沉!
糟了!
看來自己已經出現癥狀了!
念頭及此,她不敢逗留,準備跑毒,看了一眼“毒入膏肓”的圣女,然后便踉蹌著離開了云水閣。
夜濃如墨。
此時已是亥時,城中早已宵禁。
葉恨水遠離燈火通明的演樂街,沿著空蕩蕩的街道漫無目的前行,腦海中不斷重復放映著方才看到的畫面。
兩個圣女疊一起,一個圣女后面推…
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葉恨水用力搖了搖頭,想要將雜念甩出腦海,可是卻根本無濟于事。
就在這時,她突然察覺到了什么,從懷中拿出一枚靈玉,上面的徽記紅光閃爍,不斷散發著灼人熱力。
“這是…”
葉恨水眸子微凝。
元炁注入其中,辨別了一下方位,身形如幽影般消散。
天都城外,玉漱口。
藏龍河奔涌著匯入浩蕩江水,激起千層白浪,空氣中彌漫著霧紗般的水汽。
一道裹著黑袍的高挑身影佇立在江邊,整個人氣息收斂到極致,沒有絲毫外泄,幾乎融入了夜色之中。
半刻鐘后,一襲灰袍飛身而至。
葉恨水看見那道身影,瞳孔一顫,慌忙單膝跪地。
“師尊,您怎么來了?!”
“你們二人最近都沒什么消息,為師放心不下,專程過來看看。”
黑袍下傳來略顯沙啞的女聲,聽起來卻不刺耳,反倒是有種奇特的磁性。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過來,蔓枝呢?”
“圣女她…”
葉恨水遲疑片刻,低聲道:“她有事纏身,暫且走不開。”
黑袍人不疑有他,嘆息道:“以蔓枝的天賦,若是潛心修行,恐怕五品有望,現在卻囿于這花街柳巷,整日和那群臭男人打交道,也是難為她了。”
圣女可一點都不為難,反倒還樂在其中呢…
葉恨水心里暗暗嘀咕著,出聲說道:“師尊,圣女她已經入五品了。”
“嗯?”
黑袍人聞言微微一愣,疑惑道:“這么快?前段時間傳信的時候,不是還停在六品嗎?”
葉恨水解釋道:“因為陳墨給了她一枚悟道金丹…”
黑袍人聞言一怔。
悟道金丹有多珍貴,她心里自然清楚。
其中蘊含大道之韻,能大幅提升破境的概率,若是給四品巔峰強者服用,甚至有望能夠一窺宗師!
此物若是流落到江湖,足以引來一流宗門爭搶,如今卻“浪費”在六品術士身上…
黑袍人若有所思道:“陳墨和蔓枝走的很近?”
葉恨水點點頭,“挺近的。”
從方才情況來看,距離都是負數了…
黑袍人略微沉吟。
她這次親自過來,便是因為陳墨。
自從蠱神教分部覆滅,她就一直在周邊縣城調查,最終查到了一些消息。
就在玉蟾山被一分為二的那晚,臨陽縣城內爆發激戰,整個縣衙都化為廢墟,縣令也不知所蹤…
據前來善后的天麟衛所言,是蠱神教妄圖血祭萬人以煉蠱蟲,被火司的陳大人識破陰謀,罪魁禍首當場伏誅。
能有這么大手筆,肯定是江啟元所為。
而江啟元是實打實的三品宗師,絕對不是五品武者能對付的。
彈指間覆滅山門,數千人無一幸存,這般似曾相識的手段,讓她想到一個人——
玉幽寒!
“原本讓蔓枝接近陳墨,只是為了借用陳家的力量,沒想到陳墨成長的速度竟如此驚人!”
“不過弱冠之齡,已經是天麟衛副千戶,更是新任的天元武魁,踩著無妄寺佛子的腦袋成為青云榜首!”
“這般天驕,也難怪會被玉幽寒如此看重。”
黑袍人心思電轉,口中說道:“上次給陳墨下蠱失敗,本以為兩人關系會徹底決裂,沒想到蔓枝本事這么大,居然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葉恨水覺得師尊說反了,應該是圣女被陳墨拿捏死了…
“可惜,蠱神教南區被滅門,一時半會也拿不到噬心蠱,若是能徹底控制陳墨,對付玉幽寒的勝算又高了不少。”黑袍人搖頭道。
葉恨水聞言一驚,“蠱神教南區被滅了?”
黑袍人頷首道:“就是前幾天的事,此事還與陳墨有關。”
葉恨水愣了愣神。
不久前,蠱神教南區的兩個護法還來找過麻煩,這才過去一個月左右,整個南部教區就覆滅了,天底下還能有這么巧的事?
想到陳墨此前消失了好幾天,難道是為了圣女,專程去了趟南疆?
“難怪圣女對他一片癡心,甚至連命都不顧了…”
“等等…”
葉恨水反應過來,皺眉道:“師尊,你還想給陳墨下蠱?”
黑袍人反問道:“不然呢?”
葉恨水斟酌片刻,說道:“弟子覺得那個陳墨并不是壞人,對待圣女應該也是真心的…沒這個必要吧?”
“呵呵,你懂什么?”黑袍人冷笑道:“與玉幽寒那妖女狼狽為奸,能是什么好東西?如今對蔓枝好,大概也是見色起意罷了,男人都是善變的,真心能值幾個錢?早晚都有厭倦的那一天…”
葉恨水神情有些茫然。
月煌宗和玉幽寒固然有血海深仇,可這和陳墨有什么關系?
師尊與邪教為伍,對無辜之人下手,豈不是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更何況,她口中的壞人,曾經還救過自己的性命…
到底什么才是善惡?誰對誰錯?
不過既然師尊都這么說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師尊是不會出錯的…吧?
“蠱神教那些敗類死有余辜,滅了也就滅了,沒有噬心蠱的話,只能再想其他法子,暫且先讓蔓枝穩住他…”
“恨水…恨水?”
“嗯?師尊,你說什么?”
葉恨水回過神來。
黑袍人疑惑道:“你這是怎么了?感覺今晚有些魂不守舍的。”
葉恨水遲疑片刻,說道:“師尊,您之前說男人有毒,是真的嗎?”
黑袍人點點頭,一本正經道:“當然是真的,越是好看的男人毒性便越重,一旦陷進去便是萬劫不復,輕則影響修為,重則道心破碎,搭上半條命都不奇怪!”
葉恨水低垂著腦袋,雙肩微微抖動。
“恨水,你沒事吧?”
黑袍人走上前去,伸手摘下了她的帽兜。
只見那張雪白臉蛋上滿是惶恐,粉色眸子里淚珠打轉,她癟了癟小嘴,撲進黑袍人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師尊,徒兒好像中毒了”
在黑袍人的仔細詢問下,葉恨水哽咽著描述方才的情形。
但是并未提及陳墨和顧蔓枝,只是說她看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打架…
“那、那么大,居然也能…嗚嗚嗚,嚇死人了…我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腿腳也使不上力氣,心臟都快從胸膛里蹦出來了…師尊,徒兒是不是要死了?”
黑袍人一時無言。
自己這傻徒弟,好像單純有點過分了…
不過也沒辦法,現在宗門太缺人,也只能先湊合用了…
“好啦,放心吧,你不會死的…”
好言寬慰許久,總算讓她平復了下來。
黑袍人從懷中拿出一枚香囊交給了她,“你把這個拿給蔓枝,讓她轉送給陳墨,就說是能驅邪避災,必須得時刻帶在身上…”
葉恨水揉了揉通紅的雙眼,伸手接過。
打開看了看,只見里面裝著一塊玉符,沒有絲毫波動,好像只是凡物。
“這是什么?”
“只是用來定位的信標罷了。”
黑袍人抬眼看向遠處動火通明的天都城,說道:“此地我不便久留,你和蔓枝注意隱蔽,切記,陳墨對我宗至關重要,必須盯緊了,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匯報!”
“是。”
葉恨水應聲。
再度抬頭看去,卻發現師尊已經不見蹤影。
她沉默片刻,幽幽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朝著城里走去。
云水閣。
臥房里,陳墨躺在床榻上,神情滿是驚嘆。
先天極陰姹體不愧是頂級體質,大成之后簡直攝人心魄,仿佛要將人的魂都抽走了。
再加上那兩個紙傀,以及中途加入的玉兒…往常他都是盡量收著力,這還是頭一次有了“盡興”的感覺,好像一塊被擰干的海綿,一滴都擠不出來了…
而顧蔓枝和玉兒此時已然昏睡了過去,身子時不時還顫抖一下。
“先天極陰姹體蘊含陰姹之氣,無論對于武修還是道修來說,都是大補之物,這次我算是真的見識了…”
陳墨心神沉入體內,感受著那團涌動的氣息。
溫和,清涼,仿佛一縷微風在體內流轉,不斷滋補著筋脈、血肉和骨骼。
泥丸和土釜之間的桎梏已經悄然瓦解,接下來只要再打通玉池,便能破脈成海,踏入四品!
光是如此,便足抵數千靈髓!省去數月苦修!
這還不是陰姹之氣的真正效用,得益最大的還是神魂!
靈臺間,金身小人周身云霧氤氳,魂力變得無比凝實,并且還在不斷的淬煉之中。
“竟然還能養魂!”
“圣女果然全身都是寶啊…”
陳墨放開神識,向遠處伸展,幾乎將兩個街區盡數覆蓋。
“嗯?”
突然,他眉頭一皺,似乎發現了什么。
披上長袍,身形如電,從窗戶飛掠了出去。
不遠處的巷子里,一身灰袍的葉恨水正在來回踱步,神色有些糾結,時不時的還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白毛,大晚上不睡覺,你在這晃悠什么呢?”
葉恨水打了個激靈。
反應過來后,頭也不回,直接撒腿就跑。
陳墨一把扯住衣領,將她拎了起來,疑惑道:“你看見我跑什么?我有那么嚇人嗎?”
葉恨水帽子滑落,露出瓷娃娃般精致的面龐,有些驚慌失措道:“你、你捅了圣女,可就不能捅我了,否則我、我可是會生氣的!”
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