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本身就是一支箭?
丁文對這個怒弓很好奇了!
秘城兩面臨山,剩下的邊界被九曲河分隔。
前往下水城,最快的方式就是坐船。
秘城城主秘密的私用船沿河而下,順水走了一路,丁文看見河面越來越寬,才知道這九曲河與山水城分隔的那段竟然算窄的了。
河里時有漁民泛舟捕魚,秘密在丁文身旁,點數著一艘艘漁舟,船上的人叫什么,家里幾口人,等等信息她全都記得。
這般說著,秘密突然指著對年輕的漁民,竊笑著說:“新婚沒多久,每天在漁船里睡三回,早中晚,精力特別好,一直到懷了孩子才消停點。那男的有怪癖,特別喜歡做那事時叫‘日呀日著一條魚呀,你是一條魚…’,第一次偷窺的時候險些沒憋住笑了出來!”
丁文其實沒打聽這些漁民的私隱,秘密自己見著一個就主動說,這時候還模仿者男漁民當時的聲音表情。
“后來我就好奇,盯了些時候,他妻子懷孕之后我才發現真相,原來他用活魚玩兒,一直有那樣的癖好。以前也沒花時間盯著他,竟然一次也沒碰上…”秘密說的有滋有味,看來這些就是她偷窺癖的快樂之源。
丁文懷疑秘密在跟別人分享秘密的時候,也很愉快,于是好奇的問了句:“分享秘密似乎也是你的癖好?”
“當然啊!一個人藏心里不得憋死呀?在城里我就讓城護長聽我說,就是那天你洗澡時、負責給你送食物的,她就是秘城的城護長。本來想安排她帶幾個人陪你,但我以后經常不在,城里的事情就更離不開她了。那天池邊的,你有沒有想帶上的?”秘密說的那些女子,都是孤兒被她教養長大的,全是她的心腹,對秘密又敬畏又感激,個個對她惟命是從。
“以后難免會有越來越兇險的戰斗,她們同行會很危險。”丁文料想滅仙會分會聯盟過些時候必定會采取行動。
“那我就不堅持了,反正你身邊有女仙,到了下水城也不怕找不到。”秘密望著前方河面的盡頭,滿懷期待的說:“好期待呀!到了下水城,又有許多陌生人的秘密可以偷窺了!這一次我要克制點,不能偷窺的太快太多,要慢慢享用…”
丁文很懷疑秘密能否克制,就如他沒辦法相信食色魔能克制那樣…
船,終于靠岸。
說是就算到了下水城的地界,但其實還要走過河邊村子出去的小路,趕上三天才能到達城里。
秘密說這一帶人煙少,她也沒有多的聚靈石,所以一直苦惱于不能把引靈陣往這邊發展。
丁文和秘密奔行穿過小路,途中看著云上飛和歐白雙腳離地懸浮著飄移,又快又輕松,腳也不必踩上泥濘,實在讓人很羨慕飛仙術的好處。
途中經過一座村子,有十幾戶人。
秘密就拿了顆聚靈石珠,放到樹枝上,按進枝木里,然后喜滋滋的說:“晚點能來這里偷窺秘密了!”
上品聚靈珠加上高效率的聚靈陣,對于秘密而言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隨時放陣,隨時可以收陣,隨身攜帶,運用靈活。
到了高處時,秘密看見前方低地勢很遠的路上都沒有人家,就說:“前面也沒人了,我就先回城咯,明天中午再來看看。”
“哎、你能不能帶點好吃的過來啊?”趙念想到晚點必定要露宿,只盼著能有熱騰騰的烤雞,肘子之類的果腹。
秘密沒有回答,直接憑空消失不見了。
與她而言,靈識狀態可以迅速移走,很快就能回到秘城。
只是——除了聚靈珠等個別器物,別的都無法隨身攜帶。
所以,秘密沒使用武器,因為不能隨身攜帶,連一身衣裝都是靠擬化法術制造,那也是她的混沌之體唯一能用的法術。
但趙念不知就里,既不知道衣服是擬化之物,也不知道秘密不能攜物移走,于是嘀咕了句:“指望這位城主大人專程送吃的不可能了,但她來的時候為什么也沒帶?”
“大概是她的星靈天賦要攜帶東西會很不容易吧。”云上飛早有猜測,歐白對此雖然也好奇,但知道秘密不會透露能力的詳細,也就沒有興趣探究。
于是晚上丁文一行在野外睡歐白制造的石屋,秘密則在城主府柔軟的大床上愜意安睡。
中午,趙念一臉趕路的風塵仆仆,眼看著歐白制造的風絕技吹走的灰塵,恰好繞過了丁文,不由說:“歐白你就不能把法術范圍稍微制造大一點嗎?”
“范圍大一點,消耗星能就會多一點。”云上飛搶著回答了,歐白張了張嘴,就又閉上。
“有那么大差別?”趙念很懷疑,畢竟他的星靈天賦就是風星能。
“你自己為什么不用星靈天賦蔽塵?”歐白很不客氣的質問。
“特意這么做當然太浪費星能了,本來趕路就在消耗,但你這不是順便嗎?”趙念覺得歐白只有對著丁文的時候特別乖巧,對旁人卻透著孤傲。
“你又不是我師父,憑什么替你蔽塵?”歐白回答的更不客氣。
云上飛暗暗嘆氣,她剛才就是怕歐白說話會傷和氣,所以才搶著回答,這時連忙打圓場說:“天氣熱,大家趕路也累,情緒煩躁在所難免,還是等休息的時候再聊天吧。”
“我哪有那么小氣!”趙念知道云上飛的擔心,笑著說:“我真沒見過對師父這么好的徒弟,尤其歐白還是仙人,竟然還對丁文這么好!不過——歐白啊,你對我的態度可不怎么溫和,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我感覺自從到了秘城之后,你對我的態度就有些變化。”
“沒錯,我就是對你有點意見。”歐白回答的很直接,卻又讓大家都很意外。
“為什么?”趙念一頭霧水,思來想去也沒得罪過歐白。
“因為你在秘城青樓里喝完了花酒沒有給錢!”歐白說時滿眼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