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第二個天賦?以及傳道天下
鐵灰色的穹蒼就如一個蛋殼，裂開了縫隙。
夏極仰頭看到一條“雷龍”探出了頭顱，雙爪扣在兩邊的“蛋殼”上，好奇地盯著那渡劫之人。這種層次的雷劫，有多久未曾出現了？
面對這明顯是注視的目光，夏極心里“咯噔”一跳。
萬物有靈，難道天雷也有？
這不是開玩笑嗎？
于是，他抬頭看向那浩蕩，遮蔽數百里的漩渦劫云，略作觀察，果然對上一雙奇異的眸子。
只不過，他覺得這雙眸子并不是雷龍本身的眼瞳，而是在雷龍身后，極遠極遠的地方。
夏極略作思索。
恭敬地向上抱了抱拳，然后露出個微笑的表情，示意友好，結個善緣。
沒想到他這么一下，那一雙眸子“刷”地一下便是消失不見了，這讓夏極聯想到在門外躲貓貓的小孩子，你剛看過去，人就跑了。
還真有？
在這絕地天通的時代，即便是大能降世也需要通過夢境，或是神降的容器。
這位雷劫中的存在又是什么？
正想著的時候。
那一雙眸子又出現了，繼續好奇地盯著他。
夏極再次深深地抱一抱拳，同時投去友好而不失尊重的目光，甚至還隱藏了三分仰慕，三分恨不得把酒言歡，三分似是久別重逢。
反正...
以堂堂大周地下君王的演技，這些情緒很好地體現在了他的雙瞳里，這種神色既可以滿足大能的“虛榮”，又可以使得大能生出“這小伙雖然尊敬，但卻沒有卑微到泥土里去，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錯有前途”的感覺，甚至只是一道眼神，就可以刷一刷這未知大能的好感度。
夏極心態很放松，自從念出那一句“不見晴空逍遙仙”后，便是灑脫了許多。
換做別的渡劫之人，就算只是普通的雷劫，哪個不是嚴陣以待，哪個會像他這幅模樣？
何況是這等大劫！
似乎感受到了他熾熱的目光，下一刻，那眸子又消失了。
緊接著...
鐵灰色、蛋殼般的穹蒼變紅了。
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
仙界。
仙氣彌漫的天女忽然驚道：“龜靈高師兄，快來看。”
正御著油綠油綠的烏龜殼飛行的仙人身形猛然僵住，“師妹，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要么叫我龜靈師兄，要么叫我高師兄，能不能不要叫我龜靈高？”
天女：...
龜靈師兄扭轉龜殼，搖搖頭道：“是雷池平復了嗎？也該如此，這人間還有誰能抵御四十九重雷極狂潮之劫？
只不過師妹卻是勿要多看，你化生為仙人雖然無需渡這雷劫，但在我輩修仙道路上...
等等，這是什么？”
兩名仙人浮在雷池外十數里地地方，看著紫色雷漿池中央變紅了。
隱約里，池中，竟顯出一個詭譎無比的形體，不可名狀，說不出來是什么，再眨眼看去，已是消失不見。
這一切就如幻覺。
人間，下一瞬間。
雷龍已經撕裂了蛋殼，緊隨它其后的是六七丈半徑的光柱，光柱之中一道道深黑色的雷斑，連續閃爍，使得天空都如極晝，卻又忽暗忽明。
夏極也不慌張。
他雙手一合，環抱胸前，六道符箓羽翼如擁抱般包起，2916道符箓化作一個符箓之球，將他包裹其中，再外圍則是雙手捏印，再度撐開。
元氣大鬼罩。
結界大鬼罩。
雷龍撲下，在其后的雷潮里，七七四十九道深黑雷斑藏在雷柱里，不停地射出磨盤粗細的雷蟒，雷蟒如潮，緊隨雷龍。
轟！！！
七八丈半徑的“滅世”雷柱徹底淹沒了夏極。
海底的魚蝦早就嚇得跑開了。
嘭！！
巨大的沖擊力，帶著幽黑的海浪狂卷沖天。
嘭嘭嘭！！！
天空好像在不停落下激光。
一條條雷蟒猙獰地撲向這渡劫之人。
雷光閃爍，天地通明，足足四十九道后，這才漸漸平復。
夏極感受著這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沖擊感。
這些雷可怕無比，但也是天地間純粹的力量。
他的軀體開始變得越發晶瑩，之前突破第四限時候玉白的皮膚又回來了，除此之外，皮膚還在變得越發堅硬，遠超以往。
而他的元神則閃爍著一種九彩的仙華，只是光澤尚且有些暗淡。
夏極舒服地嘆了口氣。
“恰到好處，真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如今他周身長袍在冒煙，六道符箓羽翼殘破不堪，然而軀體卻猶如鉆石般在閃爍光華，元神也在馬面漠然神色和小青牛羨慕的目光里，散發出九彩仙氣，這些仙氣涌入他的元神之中，迅速地讓他身形開始拔高，直到成為一個男孩模樣。
符箓雖然損耗了不少，這么濃的靈氣，豈用擔心無法補全？
另一方面，雖說夏極將太陽不滅真體這樣的功法剝奪出去，存放在地藏元神那里，但對他造成的影響不過是無法“變身”而已。
事實上，他的軀體強度和之前沒有變化。
再加上那里三層外三層，以及隨時拿捏著的“十殿閻羅”護盾。
所以，即便這天雷極強，但也是無法傷他分毫。
“竟然能夠毀我半數符箓，這第五道雷霆，確實厲害。”
夏極不由點了點頭。
這就是可以破體而出了吧。
只是感覺還差了點什么。
正遲疑著的時候。
仰頭一看。
卻見到那雷龍居然還未落下，好似自傲地不想和之前那七七四十九道雷蟒一起落下。
夏極抬頭的剎那。
雷龍六爪猙獰，周身紫電涌爆，帶著璀璨光華，以遠勝于之前更強的雷光從空撲落，瞬間吞噬了夏極！！
夏極最后一個念頭是：
太好了，這下圓滿了！
哧哧哧...
哧哧哧...
漫天都是毀滅了的符箓。
劫云也已開始散去了。
這是渡劫結束的表現。
夏極自然沒有隕落。
只不過符箓全部被毀，而他的人則是落在了逐漸回歸藍色的海水中，隨著未曾平復的海浪“悠閑”地飄著蕩著，衣衫破破爛爛，被海水浸濕了，貼著晶瑩的皮膚。
此時，那密度極高的靈氣則是向著這渡劫之地狂涌而來，匯聚向已經破出眉心的男孩而去，使得他周身那暗淡的九彩光華越發明亮，這些光華在為他塑造著那一道元神。
緊接著，猶如降下獎勵一般。
九彩光柱籠罩了夏極。
旋即又是一道紅光從天而落，包住了夏極的元神。
那些奇異的紅光才剛落下，周圍海水便是驟然沸騰起來。
哧哧哧。
海面頓時如被咬了一大口，那一口是半徑足有六七丈的圓球！
可見這紅光竟然是無比的高溫所化。
這紅光就是之前夏極發揮演技后，那劫云紅彤彤的色澤。
此時，這些光澤隨著九彩仙氣一同塑造著男孩的模樣。
眉心的泥丸宮中。
馬面女童乃是修道之心所化，看到這么多靈氣，哪里忍得住，便是偷偷摸摸地從眉心爬出來，想舒服地大口吸取靈氣。
小青牛好奇地緊跟在后，才走了兩步。
馬面女童后腳果斷一踹。
小青牛“哎喲”一聲從半空墜落了下去，在泥丸宮里“咕嚕嚕”滾了兩圈。
“馬姐，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
但馬面女童根本沒聽它說話。
按照元神的飽滿度，馬面女童早已達到了突破第五限后的模樣，只不過差了“渡劫”這一道“手續”。
屬于...非法。
只不過比起地藏這種來說，她的非法程度小了許多。
馬面女童這才一爬出。
原本已經滾滾而去，向著四方消散的劫云忽然停下了繼續散開。
本已轉為純白的云朵，竟隱隱又開始變成鐵灰色，而那漩渦眼，就如一顆巨大的瞳孔，把目光死死投向地面，好像在尋找著渡劫的源頭。
馬面愣了愣，直覺生出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于是她又悄悄地縮回了泥丸宮，小心藏好。
她本能覺得，如果這劫云發現她也屬于剛剛渡劫成功的主元神...劫云怕是會降下什么可怕的東西，將主魂這種人間妖孽徹底轟殺！！！
也罷，就藏一藏吧。
于是，她就不出去了，繼續宅在泥丸宮里。
海上。
夏極除了軀體，元神在變化，心中也滿是空靈玄妙之感，平生所學的幾樣重要技能仿佛懸浮于自己面前。
他只要一念，就可以任意地將它們進行融合，重組。
這就是紅燭龍所說的渡劫后形成的天賦神通？
怎么組合呢？
他的軀體感受著那瘋狂涌入的極密靈氣，以及最后那一道奇異的紅光。
那高溫無比的紅光，竟似是他的一部分，其中高溫完全無法傷害到他。
夏極知道時間不多。
這事兒，就像前世刷BOSS之后的翻牌拿寶一樣，你如果不在限定的時間里自己選擇，那么就會隨機選擇。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靈氣已經被他吸收了快三分之一了。
需要加快速度了。
夏極專注地挑出腦海里的一些功法：
未知品級的玄功四誅劍道十三層一品玄功太乙鬼王訣十層四品玄功殺心千手浮屠十一層五品玄功巨靈玄鑒十三層五品玄功暗策十五層五品玄功長生訣九層繡花結界十三層 至于馬面19層的玄元七十二浮世，小青牛的19層的如夢令，他則是未曾取走。
主要是他隱隱感知到，這天賦神通一旦融合，之前的所有修行過的玄功會全部清空。
渡劫之人大多都是修行的人間功法，頂了天能學到一本傳諸于手冊的玄功，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哪里有像他這樣，在渡劫時居然有如此多的玄功，而且還有一品玄功的。
他集中注意，開始組合玄功。
繡花結界和殺心千手浮屠組合在了一起，再加上此時剛剛渡劫后的明悟，很快融合。
功法作用區域擴大，從數十里直接彌漫到了數百里之地，神識的俯瞰效果也相應擴大，一旦施展，直接撐開一個百里結界。
長生訣再融合了進去，這門原本能使得內力綿綿不絕的玄功，讓撐開區域時的真氣消耗、或是靈氣消耗大幅度下降。
略作思索。
夏極又迅速將暗策推了上去，然后利用此時幾乎頓悟般的靈思，進行了第三次融合。
神話境界的暗策有幾個作用：
不可識破之偽裝，即無人能看穿你。
夜行，你以及你凝聚的軍魂巨人，黑暗中只要不出手就可以隱形，速度極快。
夜神，你以及你凝聚的軍魂巨人，夜色里力量翻倍 融合很困難。
但幾念之后卻是糅雜在了一起。
那消耗極少的結界里，夏極可以花費靈氣直接降下黑暗，然后潛入其中，幻化成任何形狀，力量翻三倍，速度極快。
旋即。
夏極又將四誅劍道推了上去。
這門玄功他修行到了十三層，卻無法再進一步，平時也使用極少，放在此處，也算恰到好處。
太乙鬼王訣他是一定要留著的，否則怎么證明他是太乙青華帝君轉世。
其余的..還是融合，化作他的天賦神通吧。
四誅劍道有誅戮絕陷，以及通天劍陣（偽），即便可以召喚周圍的劍為自己所用。
這門玄功的融合非常艱難。
夏極甚至覺得有點暈暈沉沉。
慢慢的...
那黑暗的結界之中，睜開了一顆金色的瞳孔。
其中所有飛揚著的草木、一切被他當做兵器的存在，都變得無堅不摧。
旋即，又睜開了第二顆血紅的眼睛。
一切都帶上了可怖的血煞之意。
緊接著，又是第三顆慘白的瞳孔。
一切都帶上了死亡之意。
第四顆帶著漩渦般的眼睛睜開時。
夏極自明的知道，他若是愿意，可以讓任何人五感剝奪，再也無法感受到任何東西。
然后...四顆瞳孔閉上了。
結界里百兵可由他隨行操縱。
無數靈氣慢慢被他吸收。
海底，原本逃跑的海獸海魚瘋狂游來，似乎想要分一杯羹。
但這作為獎勵的靈氣很快便已全部鉆入了夏極體內。
這使得三四歲男孩的身形再次拔高，呈現到了八九歲男孩的模樣。
他原本心底的郁結也徹底一空，仰頭便是露出了灑然的微笑。
八九歲男孩的模樣，基本上相當于在渡劫后，直接獲得了1000年正常洞府修行的靈氣。
夏極有些納悶，難道五雷轟頂就這么厲害？
那么如果有九雷，還不直接轟出眉間的一道靈紋出來？
唔...
這也太BUG了吧？
正想著的時候...
那八九歲男孩眉心忽然浮出一道紅色的玄紋。
因為好似元神之體，所以諸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是自明的，何況這種表象化的。
一道靈紋應該是成為少年模樣之后，再進行一千五百年修煉才會有的，我這個算什么。
他想到了之前的紅光。
忽然一個詭異的念頭沖入他腦海：
莫不是天劫大佬對我的中意？
唔...
才想著的時候，那紅色玄紋又飛速沖向了之前凝聚出來的結界。
雙方不受控制地似乎碰撞了起來。
再接著，則是在大量靈氣的滋補下融合在了一起。
原本的結界被拉成了一條線，往下化弧，而那紅色玄紋往上化弧，兩者交集在一起，又開始迅速交融，交融所生的波瀾這是呈現出詭譎的焰狀，向四周分散。
緩緩地...緩緩地...化作了一輪紅黑色的太陽玄紋，出現在夏極的眉間！！！
仙界。
那圣潔的小仙女喊著：“龜靈師兄，龜靈師兄，那紅云不見了，雷龍也不見了...”
龜靈師兄傲然地站在綠油油的閃亮龜殼上，淡淡道：“道法無情，視天地萬物為芻狗，此子無論有著多么值得自豪的過去，那終究是過去了。
可惜了，若是神話時代的人間，有人為他護法，那也許他能撐過一二，但此刻的人間，他是沒有半點存活的可能。
生不逢時，也是弱小的一部分啊，可惜，實在是可惜。”
又過了小片刻。
小仙女忽然喊道：“龜靈師兄，剛剛有人通過夢境把人間的事說與我聽了，說就是太乙青華帝君轉世的那位在渡劫。”
龜靈師兄：？？？
小仙女又道：“他好像有著傳道天子的圣人之姿。”
龜靈師兄：(°ー°〃)！！！
小仙女繼續道：“那個入了人間道的同門還說...”
龜靈師兄忽然打斷道：“莫要說了，青華帝君轉世，畢竟不是青華帝君本人...天道無情...”
小仙女道：“不是的師兄，那同門在夢境里告訴我...”
龜靈師兄：“師妹，師妹，莫要說了，師兄有事，先走一步。”
小仙女在師兄撤退前抓緊喊道：“他渡劫成功了。”
才吐出一個字，那師兄已馭龜飛遠了。
小仙女生怕師兄沒聽到，踏劍跟在后面喊：“師兄，留步啊，他渡劫成功了...”
龜靈師兄淚流滿面，在風里拉成兩行。
豹師妹，你他媽缺心眼嗎？.
片刻后。
夏寧目光里，只見逍遙王一踏海面，飛上了船頭。
這一次他已和之前完全不同，皮膚晶瑩剔透，如是天地鬼斧神工鑿刻出的身形，充斥著近乎于魔力的魄力。
他看著夏寧微微點頭，露出微笑。
夏寧愣了愣，正要說什么，但他已經轉回了頭，坐在船首，雙手撐著甲板，身形微微后仰，抬頭看向已是劫云散去、一片蔚藍的天空。
視網膜前顯出一段信息：
天賦1：神悟天賦2：神域 一品玄功：太乙百鬼訣LV10
五品玄功：巨靈玄鑒LV13
視線放到這個天賦上，下面浮出一系列信息：
1.撐開與神識等同的結界（百十里），可以從高空俯瞰的視角看結界里的一切（消耗極低）
2.可以操縱結界中的一切，使之化作利器殺人（消耗一般）
3.可以睜開四顆瞳孔，使得一切無堅不摧，附帶死亡，血煞，讓人喪失五感（中等消耗）
4.可以閉上四顆瞳孔，使得其中百兵聽你召喚（中等消耗）
5.可以讓結界強行進入夜晚，在夜色里，你可以變作任何模樣，境界、功法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力量翻三倍，速度翻三倍（極大量消耗）
6.可以讓結界強行進入白晝，甚至凝聚出一輪虛假的烈日，并且讓這烈日受你操縱（極大量消耗）
總之...
他就是這片結界的主宰。
而這天賦是無法提升的，但是會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強而增強，如果落于紙上，想要傳承，感覺卻又不可能...
因為，只有簡單的玄法有可能形之于冊。
那么，第一個天賦其實是學習型神通，而不是金手指？那這也太BUG了吧？
第二個天賦則是品級完全無法未知的攻防一體的神通？
思量既定。
他便是平復下來。
心底忽然生出一種無法抑制的沖動。
周身開始彌漫出一股奇異的道意，越來越濃。
他嘴唇嚅動了兩下。
開口念誦出一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一篇逍遙游。
他聲音并不喧囂，就如在獨自默誦。
但即便夏寧也能清楚無比地聽到，好像那聲音就在自己耳邊。
聽著聽著，她的心神竟也都是安靜了下來。
永恒與剎那，大與小...一切對立的東西之間的界限好像慢慢模糊了。
其中的逍遙之意更是令她也感到了幾分仙氣，之前的恨，痛苦也開始慢慢淡忘。
但忽然，她一咬嘴唇，劇痛讓她清醒過來，她就好似從大夢里醒來，夢中是什么感悟已經全無了。
這念誦逍遙游的聲音，卻是傳道之音。
就如之前那一句“前塵往事終如煙，不見晴空逍遙仙”般，這逍遙游一字一句也傳諸天下，整個凡塵，甚至蠻夷異人之國，都能聽見他此時的聲音。
這就是圣人之姿。
然而...
這已經不是姿態了，而是真的在講課了。
聽者自聽，不聽者自然可以聽而不聞。
只不過這一篇逍遙游里卻蘊藏著夏極對于太乙百鬼訣的前幾層的領悟。
換句話說，凡塵里定然有人會從這一篇逍遙游中悟出功法。
也許就是這一品玄功，然后可以獲得吸收日精月華進行修行的能力。
也許不是太乙百鬼訣，但必然會是其他不弱的功法。
只是無論如何，他們卻都是夏極的門生。
這一次講課。
師天下。
師凡塵。
如此，也算一次大功德。
太乙百鬼訣雖是太乙功法，但似乎卻是妖皇傳于他的一門玄法，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妖皇自己的玄功。
待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十二字誦完。
天下皆寧靜下來。
那閃爍著九彩光華的男孩如是心事已了，再不猶豫，從眉心飛出，隨著他的離開，船頭上的軀體開始迅速變化，很快成了一尊神圣無比的雕塑。
那雕塑栩栩如生，仰望著天空已經散去的劫云，眉眼間滿是灑脫之感。
他的軀體沒有死去，但是已經轉變為了一種極硬的物質，若大雪山上那龍象法王所化的不滅金剛，但卻又比那不滅金剛強了太多。
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從這里取走，或是對他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
若是有人數十年，數百年，甚至千年后看到他，定然思量著當年這仙人是如何的灑脫。
遠處海池之中，一條巨型的白色大魚似是所有感，閃動著翅膀，若垂天之云，恭敬地下降到了那夏極的下方。
夏極抬手一引，白云匯聚而來，化作了他的身軀，成了個皮膚雪白、看似尋常的八九歲男孩模樣。
白色大魚羽翼扇動，載著著男孩從北向南而去。
不滅夏極雕塑的泥丸宮里。
馬面女童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過段時間，我聽主魂安排，時機合適了，也去渡劫。”
小青牛愣住了，急忙問：“我怎么辦，我怎么辦，我還是第四大限，我還沒辦法渡劫...”
馬面女童補充了一句：“而且這里也沒有辦法吸收靈氣。”
小青牛：！！！
“馬姐...你看我的蹄子是不是跪著的？”
“不看。”
“啊啊啊！！分我點兒靈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