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馬家的窘迫
李懿文見狀，不由搖頭嘆道：“馬大人，僅憑你這個兒子，就知道馬家的前途如何。年少氣盛，沖動魯莽，那馬軒也差不多吧！我麾下只有精兵十余萬，便能打得朱遠山潰不成軍，而你卻被朱遠山打的潰不成軍。如今我麾下精兵逾二十萬，你們馬家有幾萬人馬？惹毛了我，你們還有活路嗎？我想，韓慶應該很希望看見你們馬家玩完！”
“啪、啪、啪、啪…”耳光抽在馬昂的臉上，他捂著臉看著馬遂，眼中充滿了不服與不甘！馬遂下手也挺狠，他這個兒子的臉直接被抽腫了。透過指縫，還能看見臉上的五指山。
“再敢多言一句抑或再對大將軍有半點不敬，你就不是我兒子！”見馬遂滿臉猙獰，馬昂再不甘，也只能縮回去。
“大將軍，在下教子無方，還請見諒！”教訓完兒子，馬遂趕緊向李懿文賠禮。
“馬大人，你今天來，就有歸附之心，我也不為難你！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因為我很快就要對雍州用兵了！”各地諸侯都在開疆擴土，李懿文不是不想攻略州郡，可他的錢糧都用在開發與建設上了。沒有錢糧，拿什么出兵？如今京城已定，他也該掃出雍州這個后顧之憂！
“這…”猶豫了一下，馬遂問道：“大將軍，若馬家投靠你，你能不能讓馬家永鎮雍州？”
“不能！”李懿文笑道：“馬大人，大殷受世家之苦已久。世家之所以如此勢大，完全是因為掌握了土地、人口以及朝廷政策！你要永鎮雍州，就需要土地、軍隊。來曰，你馬家再有人入朝為官，就掌握了朝廷政策。到時候，一個龐大的馬家將在雍州形成。你覺得我會容忍領地內，出現一個無法控制的勢力嗎？”
馬遂皺眉問道：“敢問大將軍，那馬家歸附您，有什么好處？”
“好處就是不用滅族！”李懿文冷冷的說：“梁州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那些不配合我的世家，我直接派兵屠殺，配合我的世家，我給他們留有一部分土地、家奴，并給他們謀生的手段。說句難聽話，馬家在我領地內，是不幸，也是幸事！等我一統天下后，這些針對世家的政策，肯定會推行天下。我還有方法解除世家對朝政的壟斷，讓那些有才華的寒門出頭！”
“大將軍，你這是在威脅我？”馬遂眼露寒光道：“我們如此接近，你就不怕我與你血濺五步？”
李懿文哈哈大笑道：“馬遂，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且不說趙成虎在此，就說我的武藝，也比高不少！若馬軒、關德二人在此，你都沒有資格說刺殺我。如今就這個…”
“你…”李懿文言語間的藐視，讓馬昂雙目通紅，可沒有馬遂的命令，他們倒也不敢動。
“父親…”馬心語一把抓住馬遂的手臂，滿臉驚慌的看著趙成虎。此時的趙成虎已經沒有以往的和煦，原本俊俏帥氣的臉上，布滿殺意，而他的手也摸在了腰間的寶劍上！
馬遂輕拍了一下馬心語的小手，哈哈笑道：“昂兒，不得無禮！大將軍所言甚是！平時，我舍不得說你，你比起軒兒、關德，實在不值一提！世人都說大將軍擅長識人用人，我原本不信！今曰算見識了！不過，我更佩服大將軍的膽識！”
“藝高人膽大嘛！”李懿文笑道：“馬大人，你知道為什么，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嗎？因為你沒露出殺氣！否則，你已經是死人了！”
一個大漢從李懿文身后走出來，此人一直站在李懿文的座椅和大殿的柱子后面，故而馬遂等人都沒有發現他。就算發現了，也當他是普通侍衛。李懿文指著大漢道：“我來為你們介紹，此人乃是我的第一猛將，李忠！”
馬遂倒吸一口涼氣，一座大殿內，竟有兩員猛將在此，難怪李懿文有恃無恐。馬遂趕緊站起身行禮道：“在下無狀，還望大將軍海涵！”
“無礙的！”李懿文笑道：“馬大人既然是一方諸侯，自然有脾氣！不過，我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其實后人自有后人福，為他們鋪好一切，未必就是為他們好！孰不見，天下世家，紈绔總是多于人才！”
“話雖如此，可…”馬遂苦笑道：“天下人，誰不想留一份財產給后人？”
“后人有本事，自不需要這份財產，若無本事，有這份財產又能如何？還不是早晚敗光！再說，我只是讓你放棄土地、軍隊，并沒有讓你放棄其他產業！”李懿文皺了皺眉頭，他從不認為，天下世家只靠土地就能養活那么多家奴、私兵。就說袁家、長孫家，還不是有人在做生意？
從商是發家致富的必經之路！無論那些世家大族多么看不起商人，可家族中一定有人經商！只是李懿文忘記了一件事，馬遂是從小卒爬上來的，他的家族別說沒人會經商，就算有，也殲詐不過那些老牌世家！
馬遂總不能說馬家的底蘊不夠，沒人懂經商，可他若不說出來，明顯是打腫臉充胖子！低頭思量了半晌，馬遂猛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堅定。的確，若是實話實說，會讓馬家丟臉。可若是不實話實說，卻會讓馬家滅族！
“我家沒有別的產業！”就在馬遂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將馬家的情況說出來的時候，馬心語開口了。不過，話不說就算了，這一開頭，馬遂便開始暢所欲言。
了解了馬家的情況，李懿文開心的笑了！像馬家這種家族，完全沒有自立的可能！有實力才會滋生野心，連飯都快吃不飽了，哪還有別的心思？馬遂身為一方諸侯，過得卻很不如意！
“原來如此！”李懿文笑道：“你馬家歸順我以后，軍隊自然要打散！馬軒、關德等人都是我麾下之將，軍隊的軍餉自然由我出，而馬家的供養暫時也由我出！等以后有新的產業，便讓馬家入一份！不知馬大人意下如何？”
“這…”話雖不錯，可馬遂擔心那只是畫餅，難免有些猶豫看著馬遂糾結的表情，李懿文笑道：“馬大人，我誠心收納馬家，你不用擔心其他！我李懿文說話，一向說一不二！若你不放心，我還有一件事與你商量。聽完這件事，若你還不放心，那我們也只能兵戎相見，打到你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