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原始腦海之中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
應該,沒有那么巧吧?
晃了晃腦袋,原始將一切都是拋在了腦后。
既然想要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不是很久以前遇到的那個地方,只需要走進去就行。
到時候,什么都會明了。
“小伙子,你也是來吃飯的?”正在原始思考的時候,飯店之中緩緩的走出了一個大約七十歲的老大爺,他打量了一眼原始,發現對方正在朝著里面看去,于是詢問著。
就在老大爺打量自己的時候,原始也是仔細的打量著他,心中猜測著此人是否就是這里的老板。
“自然是來吃飯的,您也是食客?”原始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放在了老大爺的身上。
雖然現在的原始沒有了原有的靈氣和神念,但對于一些感覺還是十分敏感的。
這個大爺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大爺,光是身上這一整套,都夠尋常人家吃上好幾年,更不用說整個人的氣勢,也是猶如一片汪洋,深不可測。
“我?當然是食客,不過小伙子今天恐怕是吃不了了。”老大爺哈哈一笑,指著里面還在排著隊的幾人,搖了搖頭說道。
吃不了?
原始一愣,倒是沒有想清楚這個吃不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老板不做生意了嗎?
“大爺,這大門敞開,怎么可能吃不了,就算是關店門,也不至于這么早。”原始有些不相信,對著老大爺說道,眼神也是朝著里面看去。
現在的飯店之中,大概有著四人在排隊,而桌子也恰好只有五張。
沒有人在里面吃東西,豈不是還空著一張桌子。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這幾點的老板脾氣可是古怪的很,一天只接待五個人,加上我和里面的四個人,你恰好就是第六個。”大爺也沒有給原始多說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朝著巷子之中走去。
畢竟是萍水相逢,能夠說這么多話,老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每天限定五人?
有點意思。
倒是很像是當初那人的作風。
只見到原始緩緩的將大門打開,然后走到了隊伍的身后,排著隊。
這些排隊的人雖然是在里面,可剛才那位老人和這個年輕人的對話依舊還是落在了他們的耳朵之中。
沒想到,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了,這個年輕人還是沒有死心。
最后終究只是白費功夫。
站在隊伍后面的原始,靜靜等待著,衛衣上的帽子此刻戴在了頭上,不過看起來有點鬼鬼祟祟。
“你要吃啥,自己看菜單。”一道女聲從廚房之中傳了出來,有些隨意的指了指墻壁上的菜單,服務態度異常的不好。
不過,即使服務已經差成了這樣,前面那位顧客依舊是沒有什么反應。
“老板,我要一份蛋炒飯就行了,再來一個杯楊枝甘露。”為首的中年人看起來不缺錢,于是笑了笑說道。
老板瞥了此人一眼,將小票遞給了對方,旋即什么都沒有說,轉身走進了廚房。
排在最后的原始,將一切都是看在了眼中,當目光落在老板身上的時候,不經意閃過一絲的精芒。
看起來,果然是當初的那位熟人!
就這樣,前面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得到了自己的餐食,終于輪到了原始。
“你運氣不好,我們小店只接待五個人,明天再來吧。”老板用著抹布,擦著面前的桌子,隨后還數了數今天掙的錢,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老板,生意人怎么能把人往外面趕呢?要不來一份法式鵝肝,配上一杯八二年的紅酒。”原始看著老板沒有抬頭,不禁有些啞然,臉上的笑容也是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給你說了,只接待五人,你是聽不懂人話···等等,你說的什么!”本來有些不耐煩的老板,聽到原始的話語本來想要大罵幾句,可話還沒有說完。
手中的動作便是微微停滯,旋即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的驚愕。
法式鵝肝,八二年紅酒!
這句話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過了!
“你是誰?”看著鬼鬼祟祟戴著帽子的原始,老板一時之間竟然是猜不出原始的身份,語氣之中稍稍帶著疑惑。
要知道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一般來說只可能是自己的老鄉。
莫非又是一個穿越者?
“我?沒想到才過了這幾年,老板你就把我忘記了,我可是很傷心的。”原始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露出了原本的面容,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可謂是將老板直接愣在了原地。
“原始?你怎么會在這?”穆妙軒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里現在是一片空白,本來上一次的離別之后,基本上就相當于永別了的。
要知道,宇宙之中可是有著無數的世界,在不同世界之中相遇兩次基本上是不可能。
“這不是剛好肚子餓,被你的飯給吸引過來了嘛。”原始拿開一把椅子,然后坐了下來,然后頓了頓繼續笑著說道:“怎么?不歡迎我嗎?”
周圍的幾個食客,本來還想看看原始吃癟,可是實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認識。
而且根據對話的內容能夠了解到,認識了很多年!
可,為啥老板這樣驚訝呢?
不過就是一個老熟人而已。
“你倒是和當年不同了,既然你要吃東西,我自然破例一回。”穆妙軒可不是當初大的穆妙軒了,這個美食系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世界,她所經歷過的事情自然也不必原始少上多少。
“老板還是這么善解人意,人美心善。”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穆妙軒能夠破例,他也能厚著臉皮夸下去。
就在這時,本來已經轉過身來的穆妙軒,腳下的嗎步伐再一次頓了頓,回頭一望,這倒是讓原始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
突然回頭,一看就是沒有什么好事。
該不會系統不讓她做菜?
“我突然想起,現在的李太白還有錢吃飯嗎?你不會白嫖吧。”穆妙軒的目光剛好和原始對上,臉上的笑容再次升起。
如此神色,讓原始背后不由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