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往清靈宗的這一路上,方銘跟張耀宗聊了很多,彼此之間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張耀宗先前在大齊國京都皇宮內,擔任學監一職,十幾個皇子以及好多名大臣,都是他的學生,但最讓張耀宗看重的是二皇子。
因為張耀宗的看重,所以好多大臣,也都紛紛在暗中為二皇子效勞,二皇子的勢頭如日中天。
正所謂樹大招風,二皇子的敵人也很多,太子,其他皇子,其他臣工,都想推倒二皇子,不斷的陷害二皇子,漸漸的,就連天子都看不慣二皇子了。
宮廷權謀斗爭,是很殘酷的。
張耀宗一方面是因為年齡大了,折騰不動了,一方面是迫于諸多壓力,便致仕還鄉,過起了悠閑生活,不問世事,遠離朝廷紛爭。
栗云彬是二皇子的侍衛,張耀宗致仕后,二皇子為了張耀宗的安危,特意讓栗云彬來做張耀宗的侍衛,時刻保護他的安全。
那來殺張耀宗的男女,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派修士來殺張耀宗,也是為了穩妥一些,免得張耀宗再出山,去幫二皇子。
而張耀宗當年在京都時,早就暗中將許多人的底摸得很清,就連三皇子麾下都有什么人,以及這些人的畫像,張耀宗都看過,認得這男女二人,所以這男女去買畫時,張耀宗就直接拒絕。
因為張耀宗身上有一件一次性防護法器,可抵擋住筑基境修士的一次猛烈攻擊,再加上栗云彬在暗中保護,所以當時張耀宗并不懼怕這男女二人。
之后,男女二人趁機出手,栗云彬現身。
再然后,方銘就出手了......
張耀宗倒是不避諱的說出這些事,反正這種權謀內斗,天下人基本上都知道,在玄境大陸的其他國家,也都發生著,只是誰是最后贏家,那才是天下人感興趣的。
當然,方銘只是簡單的聽了一些,并沒有好奇的去多問,他對權謀不感興趣,他的關注點,始終是如何將清靈宗發展壯大。
張耀宗所處朝廷,方銘身在修仙界,生活圈不一樣,所以活法就不一樣。
如今的張耀宗想過的,就是遠離喧囂,清靈宗是他的最佳選擇。
回到了清靈宗,經過山門時,張耀宗和栗云彬頓時感覺到一股威嚴,令他們心生敬畏,再往宗內走去,道路整潔,植被茂盛,有的地方還養有靈禽和靈畜,具有濃郁的生活意境,二人又看到那兩座宿舍高樓,參天而立,風格古樸但又高調,二人心中更是震撼,尤其是他們看到的清靈宗弟子,一個個精神昂揚,氣質出眾,就連那些雜役,都兢兢業業、井井有條的做自己的事。
張耀宗看得出,能讓宗門治理得這么好,說明方銘這個掌門,有他的過人之處。
方銘在路上遇到了金蕭。
“掌門回來了。”金蕭躬身施禮。
“金長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耀宗,現在是魯小玉的老師,還有,這位是栗云彬,是張老師的侍衛,張老師和栗侍衛從此要留在清靈宗,你給他們安排兩個合適的住處吧。”方銘給金蕭介紹道,其中他提到“老師”和“侍衛”兩個詞時,語氣稍稍加重。
“掌門請放心,此事交給屬下便是。”金蕭領會了方銘的意思,既然是老師,那住的地方,定然要清靜,無人打擾,那栗侍衛的住所,自然是要與張耀宗住得很近。金蕭又對張耀宗和栗云彬笑著說道:“歡迎張老師、栗侍衛入我清靈宗,請隨金某來吧。”
“有勞金長老了。”張耀宗、栗云彬回禮。
“對了,張老師,小玉什么時候可以找你去上課?”方銘想到了什么,便話鋒一轉問道。
“回稟掌門,隨時都可以。”張耀宗此刻是在清靈宗,方銘是清靈宗掌門,張耀宗自然是要恭敬一點,說道。
“那好,張老師一切安排妥當后,就讓小玉去找你吧。”方銘點點頭。
“屆時,張某會讓栗侍衛去通知小玉。”
“好。”方銘點點頭,又道:“你們隨金長老去吧。”
而后張耀宗、栗云彬朝方銘拱手告別,然后便跟隨金蕭離開了。
“小玉,你上課時要多用些功。”方銘交代道。
“小玉知道了。”魯小玉點點頭。
“沒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魯小玉正要轉身離開,卻頓了一下,施了一禮,說道:“多謝掌門當時護住小玉。”
小玉說完笑了笑,便立即轉身離開了。
方銘聞言,也笑笑沒有說話,然后就回洞府去了。
如今的后廚,又有新的菜樣,張敏兒見掌門回來了,就專程讓人給方銘準備了幾道菜,給方銘送去。
方銘享用一番后,思量起來,魯衡要講課,而張耀宗也要講課,那么得有講課的地方,總不能都在議事大殿中講課吧,方銘想到了要建一個學堂,便喊道。
“敏兒。”
張敏兒進入洞府,施禮道:“掌門有何吩咐?”
“去把大長老叫來,本座找他有事。”
“是。”張敏兒離開洞府。
不大一會兒,張敏兒便回來了,匯報道:“回稟掌門,大長老在清靈軒中閉關,據說是在關鍵時期。”
“閉關?”方銘一愣,又問道:“是要突破筑基境中期,還是要進階三品陣法師?”
“這個敏兒就不知道了,敏兒再去問。”張敏兒說完,正要起身離開。
“不必這么麻煩了,你去把李長老叫來。”方銘擺擺手,說道,他本想與魏東玄商量一下建學堂的事,然后再跟魏東玄聊聊布陣的事,或者準備讓魏東玄先放下宗門事務,一心去研究布陣圖紙并且練習布陣,早些進階三品陣法師,但如今,魏東玄在閉關,方銘覺得就沒必要去打擾他了,讓他好好閉關就是了,希望他是在研究陣法吧。
“敏兒這就去。”
很快,李天馳便來了,跟方銘施禮后,方銘說道:“李長老,本座準備建立一座大一點的學堂,你有什么看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