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完諸位海級強者的中立態度之后,任若風便率先告辭,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其他人。
其他人自然不會立刻散去,而是借這個機會,互相交流。
“尊者,下次開天門的時機,您可知曉?”馬觀主突然走過來,恭敬地問道。
上一次,對方也去了,只不過在死靈界全程打了醬油。
方寧微微一怔,隨后就明白老馬同志的想法,對方肯定是想進入新的世界,去那里找復活道具。
既然上個世界存在神性生物這樣的大殺器,那復活道具,顯然也是很有可能存在的。
方寧趕緊在系統空間中叫出綠皮青蛙,將這事問了。
綠皮青蛙眨巴著大眼珠子,當下道:“哦,天道爸爸說了,以后盡量定期開放,下一次開放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后。收益很高,但危險極大,不過可以用替死之法來解決。”
“什么意思?”方寧疑惑道。
綠皮青蛙四下看看,然后偷偷道:“主人,所謂的替死之法,就是你們封神中送人上榜的方法,進入那個世界后,有一定的死亡名額,只要死亡名額夠了,剩下的人安全程度就會大大增加,可以隨時退出,為了主人的安全,我提前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其他人。”
大爺聽后,當下悻悻道:“這只破青蛙,竟然對你這么好,真是瞎了它的蛙眼,難道它就不知道誰才是管事的么?”
“哦霍霍霍,”方寧得意一笑,“這就叫得道者多助。”
“你哪里有道?不過看來下回要多帶幾個壞蛋進去,真是讓系統發愁,好像壞蛋殺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有漏網之魚,也不敢過來登天門。”大爺郁悶道。
“那還不簡單,隨身帶幾只惡鬼,到時候祭天用。”方寧建議道。
“你少來,那些惡鬼都是我辛苦培養的,不能亂殺。”大爺才不聽方寧的建議。
“反正還有一個月,到時候再說吧。”方寧懶得再管。
他當下就對馬老道說著:“一月之后,天門重開,道長可以做好準備。”
其他人一聽,除去菩薩表情淡然之外,別人個個目光炯炯。
經過上一回登天門,他們已經明白,這登天門會有多大的好處。
只要活著完成任務,就能白拿一份天道功德。本地人還有些懵懂,上界之人可是再明白不過,功德有多重要。
有功德在身,就算是圣人想要動你,也要找個合理的事件由頭,磨去你的功德再說,而不能像殺伐果斷的主角一樣,直接一掌滅殺你。
這就意味著只要恭順一些,就不用過分畏懼那些圣人大尊。
這也是那些神圣仙佛極力追求功德的原因之一,有這玩意傍身,說話才有底氣,才有一絲真正的逍遙自在。
眾人立刻感覺這個聚會沒有白來,只是這一個消息,價值就無可估量。
這就是圈子的厲害之處,里面的人隨口漏上一句,可能就是生死之別,成道機緣所在。
數日之后,天竺,德里首都。
“所有人注意了,所有人注意了…”
“你們需要在神的指引下,到指定地點,迎接神的旨意。”
“重復,這不是演習,這不是演習。”
“所有人,需要到指定地點,迎接神的旨意。”
“你們將進入神國,你們將得到想要的一切。”
“你們只有十天時間,十天之后,拒絕接受者,將視為人族的叛徒,被神遺棄,只能在野外生存。”
天上垂落一道道紅色光線,在街道上縱橫著,指引著一個個方向。
很多人懵懂,更多人伏在地上聽從這個聲音。
拉哈爾,一個街頭混混,和那些老實巴交的家伙們不同,他敏銳地感受到其中的機會。
他推倒擁擠的人,也不管踩沒踩到別人,沿著一條紅色光線,向前面跑去。
跑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氣喘吁吁的他,看到一個街邊亭子。
亭子中站著兩個年輕人,一個膚色較黑,一個膚色較白,兩人身上都散發著修煉者獨特的氣息…
那是強者的自信,就像他見到街頭幫派老大一樣。
他下意識高舉雙手,討好道:“我是來接受神的旨意的。”
那兩個年輕人冷冷地掃視他一眼,其中一人從一個醫療箱中,拿出一個針筒,針筒里已經蓄滿一種藍色的藥水。
這藍色藥水,很像平時看過的科幻電影中的那種神秘藥劑。
“過來,趴下。”注射者冷冷地對他說著。
拉哈爾乖乖地趴下,接受了臀部注射。
不多久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體內響起:“生物管理芯片注射完畢,萬能細菌啟動,思維讀取中…”
“警告,檢測到該生物體曾經犯下嚴重罪行,搶劫財物十起,參與惡性凌虐事件三次,請執行者做出裁決。”
“銷毀。”另外一個人,冷冷地說著。
“什么?”拉哈爾猛地爬起來,向外狂奔而去。
他這樣的人,就是欺軟怕硬,他是絕對不敢朝這兩個修煉者動手的,他只會向那些無辜的外國游客,本地的弱小女子下手…
“垃圾,這樣的垃圾也想進入神國?”他的身后,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說道。
“哼,總有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只有將這些攜帶有垃圾人清理干凈,人族才有未來。”注射者淡淡地說著。
在兩人的對話間,奔跑中的拉哈爾,從雙腿開始,逐漸化成一團團綠色灘狀物,然后倒在地上,成為大地的養分。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紐約、倫敦、巴黎、開羅…
有人想要反抗,然而這種反抗注定是無意義的,神啟者們早就達成一致,并且取得上層的默認。
神元時代,普通人的力量,已經微不足道。
過去,他們還可以靠槍支來抵抗一二,但任何一個塘級高手,都可以輕易滅殺他們。除非他們有著大威力的武器,然而大威力的武器,又是掌握在上層機構手里。
這些上層機構,同樣處在一種奇怪的中立狀態下。
無論是歐羅巴,還是大米,這些有著強勢科技武力的勢力,都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反而配合的很。
只不過宣傳口徑就大不一樣了。
“新時代的避難所,進入者資格如下:無不良經歷者,正式公民…”
“十日后放棄注射管理芯片者,將永久失去進入避難所資格,只能在荒野生存。建議你們先買好《野外生存指南》《貝爺的傳說》等專業書籍。”
歐美式的幽默宣傳,與天竺的宣傳方式,形成鮮明對比。
大米的一間歐式木屋中,一家普通的居民在對話。
“德爾福,我們要不要去這個避難所?”一個中年白人婦女對著丈夫道。
“當然要去,我可沒有野外生存的自信。電影上早就說過,末日之中,只有在避難所中才能生存下來。”一個肥胖的白人男子說著。
“那好吧,只是戴維不見得愿意去,尤其是還要注射什么管理芯片?”白人婦女苦惱道。
“說的是啊,我們要想個辦法說服他,如果他還是只想著自由,那我們將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白人男人痛苦地說著。
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知道社會生存艱難的人,已經學會屈服和順從,哪怕他是個米國人。
但剛剛走上社會,還沉浸在奮斗和夢中的孩子們,卻不可能將未來交給別人。
尤其是所謂的“管理芯片”,很容易就和強壓聯系在一起,各種科幻電影中的外星人監獄,就是這樣管理奴隸的。
新時代中的年輕人,即是計劃推行的動力源泉,又是最大阻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