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農場一片草地上。
俠客甲將一本白色冊子,交給黑袍,鄭重道:“能不能改變你主人的命運,取決于你能不能讓他修煉這門《神魔正氣訣》。”
黑袍臉色凝重,他雖然已經想好一個方法,但是能不能實現,完全取決于命運之神,是不是能對他露出微笑。
而這個宇宙的命運之神,還沒有真正出現,執掌眾生命運者,只有時空本源。
以主人的氣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他這樣給自己打著氣,然后接過那本《神魔正氣訣》,并沒有開口說什么話,只是重重地點頭,然后一展袍子,消失在草地上。
“好了好了,這家伙總算走了,我們可以去看看他那個黑球所通向的次空間了。所謂的次空間,和洞天秘境又有什么差別?”大爺十分好奇地說著。
之前拿到黑球的報酬,雖然大爺很想立刻進入看看,但還是要先完成對黑袍的承諾。
畢竟這可是俠義之道所決定的,接受了報酬就得干活,不能白占白取。
“隨你的便,反正也不過是土地和一些財富罷了,沒啥好看的。”方寧對此興趣缺缺,還不如抽空刷兩把上古游戲。
可惜,剛剛立下志向,總不能再改吧…
大米黑袍別墅。
一群長相各異的男女,正聚集在別墅一間書房內。
數量不多不少,正好八個。
連同正在講課的智難,恰好是九人。
黑袍悄無聲息地回到別墅,雖然他知道那些人肯定知道他的歸來。
但對方并沒有理會他的行動,心思全部放在吸收主人讓恒星休眠的技巧之上。
這個技巧可是智慧絕頂的主人,花費數年心血,深入天外星空,多次試驗才得以成功。
就算這些化身都是實力高深之輩,想要理解起來,也不是一時半刻的。
畢竟他們還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想要明白那種技巧,得先融會貫通地球的科技,然后再結合神秘側的技術,兩者都要達到極高的境地,才能學會。
相比這事,一只小小的魔仆,他們自然不會關心。
當然必要的警惕還是有的。
因此當黑袍歸來之時,書房內,一個面容絕麗的女子,突然淡淡開口道:“智,你的奴仆回來了,他似乎帶來了一些新奇的東西。”
正在投影屏幕上講授天體運行理論的智難,聞言微微一怔,隨后點頭道:“色,那是我讓他去的,新的世界,魔道也該有新的改變。”
然后他就對門外說著:“黑袍,把書拿過來,給幾位主人們看看。”
“是,主人。”黑袍毫無隱瞞地將那本《神魔正氣訣》交了出來…
沒錯,他所想到的辦法,就是這么簡單,讓主人處理,然后聽天由命。
智難將書翻開慢慢閱覽,同時也讓其他人看到那本書中的內容。
“魔氣轉化成正氣?有這個必要么?”女子疑惑道。
“完全就是無用的修煉之法,魔就是魔,變成正道中人,又有什么意義?”一個莽壯大漢甕聲甕氣地說著。
其他人卻沒有發言,而是看向智難。
這個化身是他們之中智慧最高者,甚至據說本體的智慧都沒有他高。
正是在對方的策劃之下,他們才能順利熬過上界大劫。
要知道,不少比他們還強的神魔都相繼隕落,扮演了堵決口的草袋角色。
他們能夠存活至今,正是對方提出主動去探索新世界,從而具備了新的價值,才會被那些圣人放過。
現在果然有了大收獲,一條成圣之路出現在眼前。
這次會下來,正是本體預感到已有大收獲,為了防止出現變數,才讓其他八尊化身全部下來,他們此行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將收獲順利拿回去,二就是運轉煉魂之陣,將對方因為兩界相隔,而萌生的“自我”給清洗掉,返本還原。
至于什么過河拆橋,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心理障礙,道德負擔。
這對任何上位者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僅僅魔如此,神也如此,人也如此…
至于本尊為何不親自下來,那自然是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有能消滅他們的人出現…
俠客甲的存在,對上界的人來說,早就不再是秘密,而是諸神皆知。
對方打死了佛門的五羅漢,顯然對神魔們,沒有一點敬畏,只要觸犯了他的利益,該殺就殺。
若是本尊下來,在地球這種客場環境,危機太重了。
沒有哪一個幸存的神魔,愿意冒這個風險。
要知道神魔的本體,對這個世界,也是一塊大補之藥。
俠客甲行天罰之道,只要有了理由,就會遵循天道之意,去獵殺這些神魔的本體,其中的好處之大,難以分說。
過一陣,智難才淡淡道:“這個世界與上一個世界不同,這里有著獨特的科技之道,乃是集眾之力方能研發攀升。而這個時空,不會容許自己的道徹底泯滅,只會進一步強化升華,否則的話,它就失去了萌生意識的意義。上界重個體,此界重集體。這就是這本書的意義所在,有了它,我們才能真正統合魔族,將混亂不堪,內訌無窮的魔族,變成和人神一樣競爭力強大的種群。魔本來就不是邪惡的同義詞。”
其他八個化身,聽到這里,心下一動。
之前本尊的命令,在他們心中微微有所動搖。
如果將這智慧化身返本還原,那對方這些修煉之道,可就都化為烏有了…
一時之間,他們舉棋不定。
畢竟這關乎將來本尊能否順利成圣。
只是有休眠恒星之法,得到時空認可還不夠,那只是有了成圣的名分。
除此之外,本尊修行,還需要一條新的契合這個世界的修煉之道。
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已經有所研究。
是不是再拖延一些時間?
其他八尊化身相看一眼,暗暗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試著修行一下好了。”女子點頭道。
“如此甚好,你們若有不明之處,可來問我。”智難臉上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