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走后,高文同風車村的人們喝了頓酒,而就在高文飲酒的同時,瑪麗喬亞里。
世界政府的工作人員彎著腰上門,找到了早已經做好準備的薩博。
看見世界政府官員的到來,薩博知道發生了什么,于是他回到臥室,將自己從哥亞王國離開后,便一直保存的那把劍挎在腰上。
接著他來到官員面前輕輕鞠躬,說到。
“這位大人,您好,我便是本屆世界會議中,哥亞王國的代表人。
雖然我并非哥亞王國國王血脈,但我的家族是…”
“還請千萬不要客氣,薩博先生,無所謂你的家族是什么。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高文大人的認可,那就隨我來吧。”
官員打斷了薩博的話,他不想追究薩博的家族,讓薩博覺得自己尋根問底。
一邊帶領薩博走出高文家族,這名官員一邊繼續對薩博說道。
“薩博先生,您可是高文殿下眼前的紅人,關于你的到來和你的選擇,高文殿下特地派人通知我數次之多。
而高文殿下又是五老星先生眼中的優秀后輩和可靠繼承人,所以我明白殿下的意思。
請放心,既然你本人已經做出了選擇,那被殿下耳提面命的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話音落下,官員帶著不在緊張的薩博一路前往香波堡,看著眼前近在遲尺的城堡大門,薩博深深地吸了口氣。
曾幾何時,當他還待在革命軍里時。
他曾無數次想象自己抵達這座堡壘時的模樣。
那時候的革命軍就和現在一樣沒什么綱領,他們只會鬧革命,也就是帶領人民反抗他們的領主,而不會在反抗之后教導人民該怎樣延續沒有領主的生活。
雖然在如今的薩博眼里,這樣的做法的確有些不智。
但無論如何,過去的他做夢都想在瑪麗喬亞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叛亂。
當年的他實在太想帶領瑪麗喬亞里的奴隸,將騎在他們頭上的天龍人和世界政府徹底掀翻了!
但現在…。
看著眼前的香波堡,薩博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有了不同的想法。
就像哥亞王國一樣,只要自己有能力為整個王國更換一批新的領導者,并可以使新的…更溫和的政令推廣出去的話。
那或許不需要掀起什么叛亂,自己就可以為更多國家的平民帶去更好的生活!!!
暗暗的,薩博下定了決心,自己…就不回革命軍里了吧。
雖然自己曾經是革命軍的預備參謀長,但現在的自己終究還是哥亞王國的名義繼承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經從哥亞王國的改革上,找出了適合未來大海的一條新路。
自己更在高文的領導下,找到了另一條更有效也更溫和的改革之路。
和自上而下的改革相比,自下而上的改革雖然多出了許多熱血和史詩感,但不得不承認。
只要上層人足夠堅決也足夠果斷,還足夠有力量和話語權,那自上而下的改革帶來的傷害,永遠都比自下而上的革命要來的更小!
就在這座香波堡前方,薩博隱隱下定決心,他要…。
“薩博先生,薩博先生?”
官員的聲音打斷了薩博,他終于從短暫的發呆中走了出來。
清醒之后,他趕緊對官員點了點頭。
“我在呢,先生,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不必緊張,薩博先生,我都為您安排好了。
有殿下的提點在前,這一次我們不需要特別的禮儀,只需要完成最終的那一步就可以了。
來,我這就帶您覲見至高王座!”
話音落下,官員輕笑著引領薩博走進香波堡,迎著自下而上的臺階,薩博終于站在了那無比空曠的大廳之中。
在他眼前,一尊如利劍一般直插天穹的,近三十米高的至高王座呈現在他的眼中。
但薩博第一時間看向的并非王座,而是那王座邊緣插著的無數刀劍!
薩博的眼睛比較毒,僅僅一眼,他就在那些胡亂插著的刀劍里,找到了不止二十把名刀,其中甚至有個別大快刀存在!
想想倒也是,畢竟這些刀劍可都是一國之主插在這里的。
作為一國國君家族所持有的,代表各自國家權利的佩劍。
那些刀劍的質量本就該遠超于海上人持有的平均層次才對。
最重要的是,那些刀劍可不僅僅是所謂的兵器罷了!
那些刀劍代表的不是鋒利,亦或者殺戮的威力。
它們即是王權!!!
就在薩博望著刀劍沉思的時候,官員輕輕點了點頭,和過去來過此地的無數國王相比,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年輕的出奇,但他鎮定的模樣反倒占了上層。
在過去,無數國王都曾對眼前的王座暴露出野心,但眼前的少年,他眼里沒有野心,只有思考。
官員的年紀不小了,他這樣的人,最喜歡善于思考的人。
于是官員欣賞的笑了笑,說到。
“依照常理,我應該在此地對你宣讀相應誓言,并講解至高王座存在的含義。
但你畢竟是殿下的親信,既然如此,那就不搞什么繁文縟節了。
來,還請薩博先生你,將代表哥亞王國內政權利的利刃,插入到王座周邊還剩下的空隙。
在此之后,哥亞王國將移交權力核心,由世界政府代為監管控制。
當然,你哥亞王國自有國情在此,殿下感興趣的國家,我們還沒有膽量插手。
無論如何,請插入王權之劍。”
“遵命。”
迎著官員的提醒,薩博輕輕點了點頭,接著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小步來到高聳的至高王座前方,薩博深吸一口氣,他手中的寶劍頓時漆黑一片。
倉!!!
一聲脆響,寶劍深深地釘在了王座周邊,望著釘在地上的…劍柄上鑲嵌的寶石,薩博微微嘆息一聲,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我完成了,先生,那么現在,我可以離開了么?”
他轉頭望向官員,輕聲問道,官員立馬點了點頭。
“可以了,薩博先生自可隨意,不送。”
“再見。”
薩博點頭離去,接著一路回到高文家族。
不過他離去之前,還是忍不住遠遠回望了遠方的香波堡。
他突然有些不理解,為什么真的沒人坐上那所謂的至高王座。
同時,他又忍不住期待起來。
若是有朝一日,高文大叔能坐上那尊王座的話…。
是不是全世界就都可以像如今的哥亞王國一樣,過上更輕松的生活呢?
不提薩博方面的暢想,高文家族里。
大約十點二十多左右,多弗朗明哥從宿醉中醒了過來。
昨晚的他,當真喝下了數不清的酒,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多弗醉的當真不省人事了。
他從床上坐起,忍不住錘了錘自己的額頭,哎,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么?
就算自己還是天龍人的時候,自己也根本沒機會同五老星碰面,就算對天龍人來說,有資格決定他們年金數額的五老星,也是當之無愧的大人物。
結果那樣的大人物,在高文這家伙面前,居然是這幅無法形容的模樣!
想想五老星對高文的那種態度,多弗總覺得高文就是他命運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自己好歹性堂吉訶德,自己好歹知道許多和世界政府有關的隱秘,自己好歹控制了整個大海的軍火和奴隸生意。
但這樣的自己,居然不值得五老星湊過來單獨聊上兩句?!!
那群五老星就連娜美和諾琪高那種沒見識的東海妞兒,都能掛著笑意攀談許久!
甚至就連雷利夏琪那種老海賊,那種在他多弗眼里早就快要被時代淘汰的家伙,都能喝上兩杯水酒!
和他們相比,我多弗于巔峰跌落,又從低谷中崛起的經歷,難道就半點不值得欣賞么?
我自以為的驚才艷艷,難道根本沒有被五老星看在眼中么?
一時間,多弗心中的挫敗感無法言說,他想象了很多種和五老星見面的場景,他甚至做好了若是五老星就霍名古一事訓斥他時,自己要對五老星做出的反擊和回應。
結果自己的準備根本用不上,因為他被人徹徹底底的無視了!
沒錯,無視!
自己居然不配出現在他們眼中!!!
一時間,多弗死死攥緊了自己的床單。
僅僅片刻,他的床單便撕裂的不成樣子,而布帛撕裂的聲音也吸引了房間外面值守的侍女。
冬冬。
輕輕敲門過后,門外的侍女小聲問道。
“先生,有什么地方我可以為您服務么?”
“滾!!!”
多弗憤怒的回應了侍女的話,接著他飛快的帶上墨鏡,又從床上蹦了下來。
穿好衣服,多弗低著頭,憤恨的由房間走出。
望著多弗的背影,侍女們一言不發。
片刻之后,多弗勐地回過身,朝滿臉微笑的侍女看去。
殺氣從多弗身上蔓延出去,他開始想要殺點什么了!!!
就在這時,多弗的房間附近,一個沉穩的腳步聲逐漸傳來。
“哪來的殺氣?”
希留咬著雪茄拎著劍,感興趣的從走廊里走了出來。
看著滿身殺氣的多弗,希留先是一愣,接著他冷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有襲擊者出現,沒想到殺氣來自于你的身上。
這還真是你的性格。
不過,呵呵,最好趕緊把你那該死的殺氣收回去。
在你面前的每一個侍女都是高文大人的私產,若你有半點損害大人產業的心思。
那我的雷雨就可以好好飲一口你的血了!
火烈鳥!”
話音落下,希留輕輕吐了口煙氣,接著拿不可言說的眼神看向此刻的多弗。
迎著希留那兇惡到無法形容的冷笑,多弗的嘴角微微一撇,接著不屑的搖了搖頭。
“切,精神病人,滾遠點吧。”
嘲諷一聲之后,多弗一路朝希留走去,只見他直接撞開了希留的肩膀,繼續走在他即將走過的路上。
被撞開的希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哼哼,精神病人,你自己不也是么?
這樣一想,桀哈哈哈,我們居然還有不少的共同點呢!”
話音落下,希留不屑的轉回頭,繼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他路過多弗的門口時,希留停頓片刻,對多弗門口的侍女說道。
“你們這些女人讓我長眼了。
雖然你們半點戰斗的本事都沒有,但你們的勇氣,嘖嘖,似乎比變態都還要更加變態。
就連我這樣的變態都只喜歡殺人的滋味兒,不喜歡被殺的滋味兒。
可是你們…你們似乎隨時都做好了死的準備啊…。”
話音落下,希留冷冽的一笑,接著繼續走向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希留回到房間里,換了一套新的衣服。
瑪麗喬亞每兩天就有一場逃殺游戲,希留愛這個游戲愛得深沉。
狹路相逢勇者勝,五十人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不需要考慮誰會死在自己手上,同時還有人,甚至是位高權重的人為自己那血腥的殺人方式瘋狂叫好!!!
僅僅只是想想,希留就興奮的戰栗起來,他在興奮感中換上更適合戰斗的衣服,接著提劍一路走遠。
這是自己的第六次逃殺游戲,這也是自己即將為大人賺到的第九百億貝利!
那么,這一次的自己,會遇到更加值得期待的對手么?
另一方面,瑪麗喬亞,下等人國王聚集區附近。
薩卡斯基坐在沙灘椅上,翹著二郎腿朝對面那個悖懶的家伙看去。
迎著薩卡斯基的眼神,波魯薩利諾猥瑣的撇了撇嘴。
“嘛~嘛~~~。
薩卡斯基…。
聽說你和高文聊過很深了,而高文…。
他這一次會議,果然還沒有晉位五老星的打算,是吧?”
話音落下,波魯薩利諾猥瑣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他一邊輕輕晃悠起自己的腿。
“看來,在對高文的判斷里,你又輸給了庫贊那個年輕人啊…。”
波魯薩利諾的確有資格管庫贊叫年輕人,他是當今三大將里年齡最大的那個,他的年齡比庫贊大整整十多歲,同樣也比薩卡斯基要大上三歲。
沒錯,若是論關系,那他波魯薩利諾才是這一代大將的大師兄,就像當初的卡普一樣。
當然,年齡決定不了什么,性格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聽著波魯薩利諾的調侃,薩卡斯基眉頭一皺,接著他冷面說道。
“我無意同庫贊在無聊的猜測上競爭,大海缺少的是做實事的人,海軍也同樣如此!
與其猜測,我只是對高文表達了我的態度,同樣也許下了我的承諾。
僅此而已!”
話音落下,薩卡斯基雙手環抱,接著他看向遠方的國王居住區,冷聲說道。
“你負責護送的國王已經全部趕到了么?”
“呵呵,真是無趣啊,我還以為我們兩個難得可以談談心呢,結果你這家伙就只會談正事。
全到了,當然全都到了,最后一個將國王送來的就是卡普,從卡普先生抵達以后,所有國王就已經到齊了。”
波魯薩利諾話音剛落,薩卡斯基立馬咬緊了牙關。
“卡普!
又是卡普!
對待命令,這個家伙總是最隨意的那個!!!”
他忍不住死死地攥緊了拳頭。
“就連世界會議這樣重大的事件,他居然都能放棄護衛職責,去和白胡子紐蓋特飲酒作樂!
這種混賬前輩,倘若我擔任元帥,那就算他是英雄,我也絕不姑息!
因為就算英雄,也必須無條件地服從命令!
命令是絕對的,這才是海軍該有的正義和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