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你說的很好,庫贊大將!”
聽著庫贊的話,高文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他繼續對庫贊說道。
“不過我不想對你們兩個的矛盾表態,因為你說的雖然很好。
但薩卡斯基標榜的,不絕對的正義就是絕對的不正義這句話…。
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講,這句話也是沒有一點錯的,庫贊!”
“這…。”
面對高文的回答,庫贊稍稍一愣。
“高文圣,從法律的角度來講,那句話確實沒錯。
不絕對的正義,確實是絕對的不正義!
但以您的為人,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對于執行正義的手段,我希望至少也要做到不株連,尤其是不要傷及無辜!”
青雉的面色愈發肅穆,他眼中掛上了期待的神采,隨后他繼續說道。
“以傷及無辜的方式追求到的正義,那難道不就是作惡本身么?
處理一個罪人,真的要比傷害更多無辜者來的更加重要么?
為此,我與薩卡斯基吵過幾次,但我知道他的為人,他是不會因我而改變的!
所以我找到了您,高文圣,我…!”
“那你覺得,他會因我而改變么?”
高文打斷了庫贊的話,他突然對庫贊問到。
聽清高文的問題,庫贊無比干脆的點了點頭。
“當然不能,沒有任何人能改變薩卡斯基的想法,但您卻有能力直接改變他的行為方式!
如果您愿意幫忙,那您只需要對薩卡斯基表示出一定的批評,就已經能幫我稍稍壓制他了。
薩卡斯基也好,我也好,我們都是世界政府的海軍,更是天龍人的海軍!
您雖然不能代表世界政府,但您是天龍人,大人!”
只見庫贊鄭重的端起了酒杯,接著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庫贊期待的說道。
“過去三個月里,雖然我們從未相見,但我通過很多途徑聽說了您的故事。
我能感受到您的不同之處!
我由衷的希望…。”
波嚕波嚕!!!
就在庫贊說到這里時,他衣兜里突然響起了電話蟲的聲音。
見狀,他遲疑的瞧了瞧高文的眼神。
“沒事,接吧。”
高文笑著對庫贊說道,于是庫贊掏出電話蟲,接通起來。
片刻之后,電話蟲長出了毛茸茸的爆炸頭,戰國的聲音從蝸牛嘴里傳了出來。
“庫贊,你還在香波地島么?”
“嘛,當然,戰國元帥,請問有什么事么?”
“很好,既然你在,那薩卡斯基還不急調動,你盡快與波魯薩利諾會和,同時密切關注香波地附近所有的海底洋流!
就在剛剛,我接到來自新世界秘密支部的絕密消息,白胡子的莫比迪克號突然開始了鍍膜行動!
他絕非無的放失,既然鍍膜,那他一定做好了回到偉大航路的準備!
雖然還不清楚他回來的具體原因,但我要你和波魯薩利諾隨時做好攔截準備!”
“收到!”
聽見戰國的話,青雉難得緊張起來,他抬頭看一眼高文,做出了一個抱歉的動作。
接著他掛斷電話蟲,對高文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高文圣,我怕是沒法參加你們下午的宴會了。
今天的話題也不能再繼續了。
不過能認識您,就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獲,等我忙完我的事情,希望高文圣可以包涵我偶爾的打擾!”
“當然。”
高文笑著站起身,接著他端起酒杯,和青雉最后碰了一杯。
放下杯子,青雉皺緊眉頭,心事重重的轉身離開。
看著青雉騎上自行車,一路朝香波地島方向遠去的背影,高文輕輕舉起右手。
見狀,卡莉法湊到高文背后,微微俯身等待著高文的命令。
高文則輕聲說道。
“叫諸位過來坐坐,我有些話要聊。”
“遵命!”
卡莉法登時轉身離去,而不久之后,全副武裝的眾人便集合到了高文的對面。
雷利面上的表情興奮的不得了,他一邊攥緊自己的杖劍,一邊笑道露出了滿口的牙齒。
“出了什么事,船長,能讓你這么鄭重,是不是白胡子來了?”
“是啊,我們有什么新行動了么,高文大人?”
甚平滿臉嚴肅的問到。
聽著眾人的話,高文輕輕的拍了拍手。
“剛剛我和青雉的聊天并沒能進行到最后,因為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通過這個電話,我得知,位于新世界中的莫比迪克號已經開始鍍膜。
雷利老爺子說的沒錯,白胡子就要來了。”
話音落下,四周眾人頓時嘩然,雷利無比干脆的拔出劍來。
“哈哈,那家伙果然要來了,他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沖動!
這里可是香波地島,他一過來,就要被至少兩名大將和附近的海軍死死盯上!
哪怕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他居然也一定要見你一面!”
說到這里,雷利拿自己的劍柄撞了撞甚平的腰。
“甚平,你當初到底對紐蓋特說了什么啊,哈哈!”
“我就只是在老爹面前,狠狠地夸贊了大人而已!”
甚平深吸一口氣,接著他對高文拱一拱手。
“大人,我覺得白胡子老爹所說的見上一面,應該就真的只是見上一面!
不然,他剛剛才結束了和凱多與夏洛特·玲玲的戰爭,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我們繼續開戰!
所以…。”
“等等?”
一旁的祗園突然打斷了甚平的話,她攥著自己的金毘羅,興奮的說道。
“按理說,白胡子當然不會同我們開戰,但現在可是特殊情況!
在此之前,我們可是直接拔掉了白胡子插在魚人島上的旗幟,這對任何海賊團都是最大程度的挑釁!
站在大人的角度上來看,大人想做什么,當然就可以直接那樣做,在換掉白胡子旗幟的這件事上,大人根本不需要向區區海賊通報什么。
但注意了,我們可不知道白胡子會怎么看這件事。
身為霸占世界最強寶座足足二十多年的男人,也許他真就會對旗幟被拔的事件表現得足夠不滿呢!
更何況,凱多和大媽剛剛挑戰了白胡子的勢力,雖然他們兩個全都輸了,但他們敢對白胡子動手,就代表白胡子對他們的威脅已經開始衰減。
既然如此,白胡子會不會拿我們當靶子,向其他三皇和全世界證明,他依然還有壓制整個世界的力量呢?”
說到這,祗園卡噠一聲,將長劍微微出鞘。
“所以我們想那么多做什么,大張旗鼓的和白胡子海賊團打一場不就好了!
畢竟就算我們自己,也需要一次足夠規模的戰斗,來向全世界發出我們的聲音,對吧?”
祗園話音剛落,一旁的漢庫克難得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喜歡兔子,但她說的貌似沒什么不對!
一切問題,好好打上一場就都清楚了!”
一邊說,漢庫克一邊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哀家還從未與白胡子親自較量過!
世界最強…,呵呵。
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哎?”
甚平被蛇和兔子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趕緊搖晃起自己的腦袋。
“不要鬧啊,白胡子老爹不可能是來和我們廝殺的。
更何況這里是香波地群島,海軍總部就在旁邊,就算那是白胡子老爹,他也不可能贏的。
不過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一開始是我們做的不太合適吧。
總之,大人…。”
甚平看向高文,緊張的問道。
“我們真的要備戰么?”
面對甚平的問題,高文先是抿了抿嘴,繼而干脆的笑了起來。
“哈哈,不急,夏姨啊,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我剛上船,方便談論這些么?”
夏琪叼著煙卷問上一聲,接著她兩步竄到雷利面前,一把扭住了雷利的耳朵。
“雷利,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有必要隨隨便便就熱血起來么?
你居然表現得比年輕人都還興奮!
你又不是沒和白胡子打過架,難道僅僅過上十幾年,你就忘了他的叢云切了么?
最重要的是,不要隨便帶歪這艘船的風氣好么?”
說到這里,夏琪舉起自己的拳頭,冬的一聲砸在了雷利頭上。
她明明砸的是雷利,但一旁眾人卻齊刷刷的縮了縮脖子。
甚平除外,他沒脖子。
將雷利的腦袋砸出個大包之后,夏琪瀟灑的吐了口煙,繼而說道。
“如果準備過來的是洛克斯,那我或許還會懷疑他的目的。
但既然來的是白胡子,那接下來能發生什么,我幾乎都已經看到了。
什么魚人島上的旗幟,那會是白胡子在意的東西么,就他那副將船員看成兒子的性格,他可能讓兒子們剛經歷與凱多和大媽的廝殺,就接著來挑釁高文和世界政府么?”
說到這里,夏琪對高文微微一笑。
“我剛剛一直都在強調,我們不是海賊,這艘船更不是一個海賊團!
你們知道其他海賊團同我們宣戰時,究竟要面臨多大的壓力么?
戰爭不是說說而已,那是要死人的,但以白胡子的性格,他可能為魚人自己做出的,更改魚人島旗幟的選擇,讓他的兒子們陷入更大的危險中么!”
至此,夏琪輕輕一笑,同時她也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
“高文船長,我的看法都說完了,您的決定呢?”
迎著夏琪的問題,高文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向祗園,笑道。
“白胡子的意義果然不一般,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祗園這么有活力的樣子。”
“呃…。”
祗園破天荒的微紅了臉頰,面對眾人的眼神,她趕緊把金毘羅插回劍鞘,接著不動聲色的沉了沉嘴角。
見她這樣,高文笑著搖了搖頭。
“就像夏姨說的那樣,無論是我們當前的條件,還是白胡子最近面臨的狀況。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香波地附近的海域都不可能發生一場大戰。
所以,我與白胡子接下來的會面,真的只是會面罷了!”
說到這,高文好笑的看向雷利。
“雷利老爺子,我怎么突然覺得,就算我和白胡子沒什么爭斗的想法。
你老也會忍不住和他好好對砍一場呢?”
聽著高文的調侃,雷利苦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哎,老夫確實有點太興奮了…。
你們能理解么,在過去的時候,哪怕老夫所在的海賊團和白胡子海賊團開戰。
那老夫也就只能欺負欺負馬爾科和喬茲那群小家伙啊…。
羅杰太喜歡搶對手了,這么多年來,老夫從沒機會和白胡子盡情的砍上一場。
所以…。”
又是一拳狠狠地鑿上了雷利的腦袋,夏琪懶散的吐出一口煙霧,接著不滿的說道。
“雖然上船僅僅一天,但通過對黑冰臺情報部門的整合,我已經明白高文的心思了。
他要做的是真正的大事,而不是和什么四皇玩過家家的尋寶游戲!”
說到這里,夏琪看向高文,斟酌著說道。
“對于白胡子到來的這件事,您之所以把我們全都叫來。
我覺得,您其實是想聽一聽,白胡子的行動會對世界局勢帶來的變化,對吧?”
只見夏琪伸手指了指離得不遠的紅土大陸。
“眾所周知,很少有四皇能從新世界里回到偉大航路。
或許有人覺得他們是不想回來。
但實際上,無論他們想不想回來,他們都無法擺脫一點。
海軍總部就建立在他們的門口!
白胡子要不要和我們會面,那無論對我們,還是對白胡子來說,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對于海軍,對于世界政府,尤其是對于偉大航路以內的加盟國和非加盟國來說…。
就真不是什么一般的事了!”
說到這里,夏琪又點燃了一支煙,接著他對高文說道。
“大人,白胡子如果能安全的回到偉大航路,接著又安全的回到了新世界。
那他哪怕什么都不做,他的身影就能化作新聞,給數不清的海賊帶去正面的看法。
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
“我很支持!”
高文笑著點了點頭。
“夏姨不愧是夏姨,你說進了我的心里,你剛剛的話,就是我真正想對大家說起的東西!”
只見高文輕輕抬起自己的手,他將右手攥成拳頭。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要做什么,等賭賽完畢之后,我們要逐漸開始對偉大航路海域諸島施加壓力,繼而控制甚至掌握他們!
但我們憑什么這么做?
就因為我能給他們帶來我所說的,更好的未來么?”
高文搖了搖頭。
“不,沒人會相信什么所謂的未來,當一切還未降臨時,不是每個人的目光都會像我們一樣清晰!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我想強行進行我們的計劃,那我們得到的可不是民心,而是仇恨。
所以,在接下來的計劃里,我們需要給自己一個定位!
什么定位?
持槍的牧羊人!
至于原因?
因為我們要讓我們的羊群知道,他們附近依然還有獅子的存在!
而白胡子就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壯的獅子!”
說到這里,高文攥緊的拳頭重重的砸了下空氣。
“我和白胡子的會面,真的就只是會面罷了。
但我希望這一次會面的場景,會成為牧羊人與獅子對峙的故事,傳播到偉大航路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的事業剛剛開始,所以我們必須利用每一個能為我們帶來好處的機會!
接下來的會面就是這樣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還是白胡子主動送到我手上的!
我要以他為工具來制造足夠的危機論,為偉大航路所有國家和島嶼帶來新的壓力。
而當他們重新回憶起對白胡子的畏懼時…。
他們就會意識到,和白胡子對峙的我們,有能力成為他們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