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高文毫無威懾力的威脅,四周眾人配合的翻了翻白眼兒。
祗園一邊抿嘴輕笑,她一邊愜意的說道。
“是啊,好可怕啊大人,那可是整整一半的年金。
一年三十億貝利都被扣掉的話,我們就只能少買兩個半的馬爾科了啊~。”
說到這兒,祗園拎著清酒,朝高文提了一杯。
高文笑著喝下口酒,放下杯子,他轉向弗蘭奇和艾斯巴古,問到。
“對了,玄鳥號造價是七千二百億左右,這是成本價吧?”
“當然,大人!”
艾斯巴古立馬一震。
“我可絕不會在咱們的船里貪墨預算,我更不是那種鼠目寸光之人,大人盡管放心,賬目我早已經交給卡莉法小姐了!”
“哈哈,不必緊張,我不是這個意思。”
高文對艾斯巴古擺了擺手。
“我的意思是,造一艘和玄鳥號差不多的船,但不需要我們這艘里包含的特殊科技。
就是讓船除了足夠大,裝潢足夠奢華以外,不需要什么翅膀啊,噴氣裝置啊,這一類提高預算的東西。
那你覺得,一艘正常提供給我那些族人的巨型游輪,成本造價應該在多少左右?”
“我明白了!”
艾斯巴古點一點頭。
“在制造玄鳥號的同時,我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所以我特意在心里做了備桉。
如果拋開用于戰斗和特殊加速,同時更沒有三棲能力的普通大船,成本價只需要兩千二百億左右,就算加裝豪華裝潢,預算也不會超過兩千八百億貝利。”
說到這里,艾斯巴古指了指玄鳥號的翅膀。
“這雙翅膀真的花了很大的價錢,無論是制造翅膀的材料,還是保證翅膀規律活動的機械,又或者讓翅膀不至于過度磨損的亞當樹脂。
單單是這雙翅膀,就已經達到了比船只本身還要昂貴的程度!”
只見艾斯巴古狠狠一瞪弗蘭奇。
“這也是第一份造船預算只有三千億貝利的原因,翅膀的創意來源于弗蘭奇的突發奇想!”
“但這個突發奇想讓玄鳥突破了大海的限制,這就夠了。”
高文開口打斷了艾斯巴古的抱怨,隨后他沉思片刻。
“成本三千億,那等羅茲瓦德赴宴以后,我就宣稱我購買船只花費一萬億整了。
畢竟大船的基礎價格實在太高,就連天龍人也不容易承受,一艘船大約七千億的利潤,拋開工時和工費,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收益了。
不過我的判斷畢竟不如你們真正的商人,艾斯巴古,你覺得這個價格合適么?”
“我…,我只想要八千八百億來著…。”
面對高文的建議,艾斯巴古羞愧的搖了搖頭。
身份地位,野望決心,這些不如大人也就算了,術業有專攻嘛,大人的性格本就是天生的領袖。
但如今,在商人的本職工作上,自己居然都不如大人更貪!
沉默中,艾斯巴古偷偷下定決心,等賭場開起來以后,自己下手必須更黑一些!
至于高文,聽到艾斯巴古的回答,他笑著舉起酒杯。
“既然艾斯巴古覺得沒問題,那數字就這么定了,羅茲瓦德赴宴以后,大家可不要說漏了嘴。
今晚就到這吧,我也該休息了,明早還要起來訓練。
諸位,干杯!”
就在玄鳥號不疾不徐的駛出無風帶時,香波地群島。
一艘速度極其緩慢,軌跡極其飄忽的船只,緩緩撞在了碼頭停靠的其他船只身上。
被撞到的是一艘海賊船,大半夜的,一群海賊正在那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別人撞了。
于是一群醉醺醺的海賊立馬跟著他們的船長,沖到甲板對撞他們的小破船恨聲罵到。
“該死,什么人居然撞了我們的船,我們的船長可是懸賞金六千四百萬的藍發喬…咕嚕咕嚕咕嚕…?!!”
開口的海賊話還沒說完,他們船只的周圍便勐的散出一圈環形波動。
這名海賊只覺得身體一沉,就跟著他們的船一起沉進了大海之中!
大約兩分鐘以后,這艘船沖破海水,重新漂浮到了海面上,但浸水的船只壓根不能正常運行。
很快的,這艘船就側翻過去,而船上的海賊也通通擠到了漂在海面以上的船只側舷。
一邊盡力站穩,慌亂的水手們一邊迷惑的看向剛剛撞了他們的那艘船。
只見水手們驚恐的喊叫到。
“那…那艘船上面的人全都死了!”
“都死了!!!”
狼狽的藍發喬尹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怪不得就連我都沒能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幽靈船啊!!!”
就這樣,當香波地島陸續傳播起幽靈船的新聞時,一位身穿藍紫色武士服,兩眼型傷疤覆蓋,腰間佩一把簡樸杖刀的大叔,來到了香波地不法地帶的一間歌舞伎館。
面對兇神惡煞的迎賓,大叔微微一笑,接著他從懷中一掏,將一份褶皺的報紙送到了迎賓手中。
“我偶然在孟巴拉島的賭場里,聽說了香波地正準備舉辦世界賭術大賽的消息。
哎,真是艱難,作為一個盲人,我實在看不見報紙上的文字。
但出于對賭術的愛,我為很多好心人添了麻煩。
通過他們的告知,我終于來到此地。
請問,這個比賽結束了么,倘若沒結束,我又該到哪里報名?”
“哈,又是一個外來的蠢貨,這里可是香波地島的無法地帶,就連天龍人都不會從這里經過!
報名,我讓你報名!”
一邊嬉笑,盲眼大叔耳中的迎賓一巴掌朝他扇了過去!
這一剎那,四周風聲宛若一頓,盲眼大叔勐然拔劍,繼而手腕一轉。
“哼!”
輕哼一聲,盲眼大叔瀟灑的收刀回鞘,而他面前那個虛假的迎賓,實際上的狡詐惡徒,身上居然沒剩下半塊布匹!
就這樣,半個小時以后,五十五號樹島上,卡雷拉會社駐香波地島分社的門口。
狡詐惡徒果然變成了真正的迎賓,他無比恭敬的將盲眼大叔送進了報名點大門。
這時候已經夜半,報名點負責接待的小姐姐疲憊得很。
但卡雷拉公司給的實在太多了,于是小姐姐揉了揉眼睛,朝盲眼大叔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可就在下一瞬間,當小姐姐看清盲眼大叔那雙被疤痕毀掉的雙目時,小姐姐勐地頓住了!
若是平常的時間,那訓練有素的小姐姐未必會像現在這樣輕易地露出馬腳。
但夜半和疲憊讓她沒能集中注意力。
感受到小姐姐的變化,盲眼大叔微微皺了皺眉,接著他輕聲說道。
“見笑,我不止一次因為一雙盲眼,為那些賭客朋友們帶去驚訝。
但我希望你能理解,賭是來源于概率中的美,這種美哪怕無法視物之人,也不能輕易割舍!”
話音落下,盲眼大叔對接待小姐姐輕輕一鞠躬。
“若是你理解了我的意思,那就請你放下驚訝,稍微助我完成報名表吧。”
“好,好的!”
小姐姐趕緊說道,接著她深吸口氣,作勢輕輕拍了拍臉頰,做出一副一切都是自己困大了的模樣。
隨后她盡量自然的拿出報名表,對盲眼大叔輕聲說道。
“大叔,您不方便,所以我來為您填寫吧。
請問您的姓名是?”
“老夫一笑,添麻煩了!”
一笑鄭重點頭。
與此同時,小姐姐握著筆的手輕輕一緊。
“一笑大叔是么,請問您較為擅長的羨慕是什么?”
“當然是骰子,誤判喜歡它們碰撞骰盅的聲音。”
一笑點頭說道。
接待室里,小姐姐的筆沙沙的動,一笑默默地等,半分鐘之后,小姐姐對一笑溫柔說道。
“好了,大叔,你的報名表我已經填好了,我們對選手的身份并沒有特別要求,所以只需要您的姓名和賭戲偏好即可。
這里是您的選手號牌,您運氣很好,抽到了第三萬號整,請您拿好。”
“多謝。”一笑點頭接過號牌。
見此,接待小姐姐繼續對一笑說道。
“一笑大叔,都術大賽將在五天后正式開始,地點分別在香波地第五十五號,第五十六號和第五十七號樹島上。
最后,祝您賭運亨通哦!”
伴著小姐姐的祝福聲,一笑輕輕鞠躬,繼而緩步離開接待室。
等一笑離開大約半分鐘之后,小姐姐勐地敲了敲自己后方的墻壁。
聽聲音響起,墻壁打開一個小窗,小姐姐便把一笑的報名表遞交過去。
不多時,卡雷拉分社里竄出兩個隱匿于黑暗中的身影,他們循著一笑離去的方向不斷追蹤。
可他們一連摸出去半個小時,也沒能看見一笑的影子。
三天后,瑪麗喬亞大門處。
伴著自走人行道緩緩移動的聲音,夏露莉雅拿著小鏡子一邊檢查妝容,一邊興奮地說道。
“沒想到高文哥居然主動邀請我共進午餐了!
這是求婚,嗚嗚嗚,一定是求婚,我就知道他一定喜歡我送他的長毛兔果實,那可是我的珍藏,整片大海最可愛的果實!”
一旁,聽到女兒興奮的話,坐在高大奴隸上的羅茲瓦德不滿的沉下臉去。
“夏露莉雅,保持莊重,高文可是毆打和傷害了你兄長的家伙!
此次一行,我們務必在氣勢上壓倒高文族長,你們絕不許給我丟臉!”
話音落下,羅茲瓦德睥睨的看向瑪麗喬亞大門。
“哼,自走人行道從來都不肯修到瑪麗喬亞大門以外,真是麻煩!
奴隸,動起來!”
伴著羅茲瓦德的話,他身后跟隨的侍衛立馬揮舞鞭子,狠狠抽在了奴隸坐騎的身上。
挨了鞭子之后,羅茲瓦德身下的奴隸露出一個屈辱的眼神之后,喪氣的朝大門外爬了過去。
而他爬行時,他肩膀上烙印的推進城標志歷歷在目!
與此同時,香波地群島附近,高文的船只逐漸減速。
站在船頭,漢庫克輕輕為高文披上大衣,同時說到。
“香波地的人正在看我們的船,想必從今天起,您的名字就要和玄鳥一起享譽大海了。”
“名字能不能傳出去,靠的不是圍觀的平民,而是那里面隱藏著的信天翁啊。”
高文輕輕吸一口海風,繼而對身后招了招手,操作中心里的弗蘭奇立馬按下按鍵。
不久之后,用以短途登錄的小型噴氣船從玄鳥腹里中落入大海。
伴著如此動作,玄鳥號的翅膀也正在張開,當翅膀為玄鳥號帶來一片陰影的同時。
倉啷!!!
拔刀的聲音瞬間響起,祗園勐然一個騰躍,接著她飛躍到玄鳥號最高的桅桿上!
下方甲板上,雷利微微皺了皺眉。
只見他先從搖椅上坐起,伸了個懶腰之后,雷利對高文笑到。
“小高文,你這錢不好拿哦,這才幾天,就有個很麻煩的家伙闖進了我們的船。”
話音落下,休息區躺著的其他人早已睜開眼睛,他們愕然的看向祗園的位置!
就在玄鳥號最高的桅桿上,祗園提刀站在橫桅左側,皺眉看向前方身穿武士袍的大叔。
當她看清那位大叔緊閉的雙目和疤痕時,祗園微微一愣。
“盲目,疤痕,你就是一笑!”
“正是在下!”
面對祗園的問題,一笑長身而立,同時點了點頭。
“非常抱歉,在下不請自來,這實在有失禮儀。
但我希望你能包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實在好奇,一向低調的在下,為什么會成為諸位尋找的目標。
要么,您給我一個解釋,要么,您和這艘船上的人不會再見到我第二次。”
話音落下,一笑側著低過頭,面無表情的等待起來。
與此同時,甲板上,除去雷利以外的眾人全都難以置信的看向上空。
只見漢庫克攥著拳頭怒吼一聲。
“真是恥辱,哀家居然被別人摸到了船上,而且哀家居然比那個兔子發現的更晚!”
聽著漢庫克的話,遠方的雷利大笑著舉起酒杯。
“哈哈,小漢庫克,還有你們其他人,以后可都要注意了。
在戰斗中,見聞色霸氣的確不如武裝色霸氣有效,因為除非你能掌握見聞色的特殊進階技巧,比如預見未來之類技能。
不然,見聞色提供的躲開效果,的確不如武裝色來的強硬。
你們都是莽撞人啊,戰斗總是直來直去,武裝色一個賽一個,強度早就夠了。
但是在見聞色的方面,你們只能算精通,但只是精通可還差得遠呢!
那個摸到我們船上的家伙,他的見聞色強度恐怕早已超標,假如他在你們見聞色范圍之外,就能看見你們的一舉一動。
那循著你們各自的漏洞來前進,自然能潛伏到你們身邊!”
說到這里,雷利搖了搖頭,繼而提劍站起。
“老夫也是老了,哎,若是年輕十五歲,老夫絕不會被他摸到桅桿上才發現。
從今天起,老夫看來也要稍微鍛煉一下了,至于你們,老夫必須要說一句。
當實力逐漸接近頂端的時候,決定你強弱的從來都不是你最擅長的方向,而是你最不擅長的短板!
諸位今后還是少流連于沙灘排球,和老夫與高文一起好好操練吧。
至于現在…。”
雷力腳下一動,整個人躥上空中,一邊沖向桅桿的位置,雷利一邊豪邁的大喝一聲。
“現在讓老夫見識一下,究竟是誰,險些將老夫的見聞色也壓制下去!”
雷利勐的踏上橫桅,他提劍指向一笑,咧嘴笑道。
“年輕人,別在那里文縐縐的了,我們當年解散以后,難道現在的海賊都變成你這幅娘們兒的模樣了么!
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那就只有用手里的刀來打招呼,才算是真正的禮儀!!!”
只見雷利踏步向前,他右手由下至上狠狠挑向一笑。
與此同時,雷利一聲大喝。
“就讓老夫借用老友的刀術,發出老夫重回大海的最強音,并以此紀念逝去的他吧!
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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