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詩。”
這首不只寫得全篇孤寂,而且這首詩還是藏頭詩。
將四句詩里的第一個字聯起來,那就是千萬孤獨。
顯然。
直播間內一眾網友也是看出來了。
“兄弟們,發現沒有,這是一首藏頭詩,開頭第一字聯起來就是千萬孤獨。”
“看到了,現在柳宗元所有親人都沒有了,不是千萬狐獨是什么?”
“父親死了,妻子死了,母親死了,連女兒也死了。而且,現在的柳宗元都還沒有老婆,他變成了孤身一個人。”
“如果換成是我們,恐怕也是這樣吧。”
有的時候人生就是如此。
劉禹錫的豪氣固然讓人欣賞,但每個人的人生卻并不一樣。
正如柳宗元,當這一些事情發生在你身上時,你還能開朗的起來?
不過時間會沖淡一卻。
柳宗元雖然萬念俱灰,但還是堅強的活了下去。
陳凡繼續說道:“被貶到永州十年之后,柳宗元與劉禹錫終于被朝廷想起來了。于是,他們又返回到了長安。可不想,劉禹錫管不住自己嘚瑟的心思,在前往玄都觀的時候寫了一首桃花詩。”
這首桃花詩之前陳凡是講過的。
陳凡再次提及,眾人不由得一樂:“哈哈,劉禹錫這個逗逼,又要被貶了。”
只是。
大家以為陳凡只是順口提及劉禹錫一下。
畢竟現在講的是柳宗元,并不是劉禹錫。
但是。
陳凡卻接著說道:“因為這一首桃花詩,劉禹錫卻再度被貶。但這沒有什么,劉禹錫寫詩諷刺他人被貶也是他自己的事。可是,一邊的柳宗元卻躺著也中槍。”
“什么情況,凡哥,這與柳宗元有什么事?”
眾人有些懵。
這不是劉禹錫寫的詩嗎,怎么與柳宗元也有關?
陳凡說道:“這當然沒什么關系了,如果有關系,那就不是躺著也中槍了。因為劉禹錫寫桃花詩諷刺當時的權貴,于是,當朝權貴直接就將劉禹錫給貶了出去。隨后,又想到柳宗元與劉禹錫關系這么近,想來兩人也是穿一條褲子的。既然將劉禹錫給貶了,順道也將柳宗元也給貶了出去。”
“噗…還能這樣的。”
眾人淚流滿面。
事情當真是出人意料啊。
不過。
試想一下,還真是。
兩人是好基友,可以說柳宗元最好的朋友是劉禹錫,劉禹錫最好的朋友也是柳宗元。
兩人不管是政見,還是想法,更或是其他都是一模一樣。
與其如此,還不如將兩人全都貶出去。
要不然,后面這兄弟倆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外地,還是會有麻煩。
還不如直接將他們兄弟倆貶到外地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柳宗元因為劉禹錫寫桃花詩事件,又一次被貶。這一次,柳宗元被貶到了柳州。不過,相對于上一次被貶的郁悶,這_皇帝,說是想與劉禹錫換一個地方。因為劉禹錫當時被貶的地方是在播州,也就是現在的貴州那一邊,太遠太遠了。而那里基本上還沒有怎么開發,況且劉禹錫還有80多歲的老母親,要是一同去的話非常危險。所以,做為劉禹錫的好哥們,柳宗元便上書。皇帝也被柳宗元這份感情給感動了,然后便將劉禹錫被貶的地方改了一下,由播州改為了連州。”
這樣的兄弟之情也讓眾人紛紛鼓掌。
“好,好一個柳宗元。”
“果然不愧是劉禹錫的兄弟。”
“雖然兩人是異姓兄弟,但這份感情就像親兄弟一般。”
一眾網友不時發出文字。
只是陳凡卻嘆了口氣:“雖然柳宗元有情有義,可是,柳宗元在被貶到柳州之后的四年,卻患上了重疾。當時,其實朝廷已經開始再度啟用柳宗元等一些此前的元老。可是,就在他回京的路上,飄然離世。”
“啊…”
“凡哥,柳宗元離世了?”
“嗯。”
陳凡點點頭。
“這也太年輕了吧,多少歲?”
“年僅46歲,如果按周歲的話,就是45歲。”
“我的天…”
眾人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還以為柳宗元可以和劉禹錫一樣,再一次東山再起。
或者。
又像劉禹錫第二次去玄都觀,說出的那句前度劉郎今又來的豪氣。
雖然他們知道,柳宗元就算是東山再起也不會像劉禹錫那樣嘚瑟。
但至少,后面按劉禹錫的人生,柳宗元也會這么走。
可是。
即將擔任要職的時候,竟然離世了。
“人生無常,這真是…”
眾人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陳凡則接著說道:“唯一欣慰的是,這時的柳宗元在此前女兒離開之后,再娶了一位妻子。并且,這位妻子給他生了幾個子女。臨終的時候,柳宗元寫書信將一眾子女托付給了劉禹錫。得知柳宗元身逝的消息,劉禹錫悲痛亦絕。因為此時他的母親也剛離世不久,他正準備護送老母親的靈柩回老家。一聽此事,劉禹錫便停了下來,連忙給柳宗元操辦后事,為其整理了柳宗元書稿,并編撰成冊…”
故事講完。
那一位寫出的柳宗元,已然消失于大家的視線。
但是。
柳宗元與劉禹錫的兄弟之情,卻千古長存。
“陳凡老師,剛才您講的柳宗元,講的實在是太好了。”
“呃,許主任,你也在看我的快抖直播?”
“這不看你直播了嘛,我哪能不看的。陳凡老師,您在快抖上直播真是太可惜了。您看,像柳宗元這樣的人物,應該拿到央視來講才對。”
“這個,就是瞎講的。”
陳凡笑了笑:“主要是在快抖上講比較輕松一些,畢竟,也不需要排練,也不需要其他演員。再加上,柳宗元并不怎么寫詩,所以,如果在我們這個節目上講的話,那就有些離題了。”
“也是。”
許量點點頭,然后說道:“對了,陳凡老師,下一期我們,您這邊方案寫好了嗎?”
“整體方案還沒有出來,不過,可以先將演員找好。”
“陳凡老師,您說。”
“其他演員就按這一份例表,另外,我需要一位30歲左右善彈琵琶的女演員。而且,越會彈琵琶越好。”
“好的,這個沒問題。”
雖然現在會彈琵琶的比較少。
但央視是什么單位,資源那是剛剛的。
沒花多少功夫,許量就給陳凡找來了兩三位善彈琵琶的女演員。
“這個不行。”
因為對于這一個角色的重視,陳凡便親自來到現場。
可連續聽了幾位,陳凡都搖頭。
“這個也不行。”
陳凡再次搖頭。
一連三次演員表演了一翻琵琶,陳凡都否定了。
“陳凡老師,您這是要什么風格類型的,我再幫您找找?”
“這個,我也說不來什么風格。”
“陳凡老師,這就難辦了。”
要是陳凡說出具體什么風格,什么要求。
哪怕就是再難,許量也能想出辦法。
可啥要求,啥風格都沒有…那許量就不知道怎么找。
不過許量到底在央視呆了這么多年,這種事情也見多了,然后又說道:“沒關系,陳凡老師,我再給您多找一些這樣的演員,盡量每一種風格的都給您找來。”
“那麻煩許主任了。”
“不麻煩,不麻煩…”
許量不斷的擺手。
雖然這其實也很麻煩。
但相比之的火爆來說,這一點也不算什么。
而許量更為的清楚。
的火爆,最為關鍵的就是陳凡。
所以。
陳凡不管有什么要求,許量都盡量滿足。
但可惜。
一圈下來。
連續許量找到幾十位演員,陳凡都感覺不合適。
“陳凡老師,您看這…都20多位演員了。”
“我知道。”
“要不,選剛才那位,我覺得剛才那位琵琶彈得挺好的,而且人長的也還可以。”
“不是這個感覺。”
陳凡還是搖頭:“許主任,這樣吧,你和其他人先處理其他的事情,我再想想。”
“那行。”
回到酒店,陳凡有些頭痛。
不自覺,陳凡給寧心去了一個電話。
當看到來電顯示里的陳凡時,寧心有些意外:“這可是破天荒啊,陳大師,你還是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是嗎?”
陳凡一愣:“什么陳大師,這稱號怎么感覺有些像神棍?”
“哈哈哈…你多想了。叫你陳大師是佩服你,你看,很多一些博學多才的人士,不都是叫大師嗎?要不然叫你什么,陳凡老師?”
“我們這么熟了,叫啥老師?”
“那叫陳大教授?”
“太老土。”
“陳大官人?”
“噗…”
陳凡差點噴水:“別…別,別,千萬別。”
這還能叫?
腦海里面陳凡自然就出生西門大官人這樣的人物。
“切,我還不愿意叫呢。”
寧心有一些臉紅,說道:“說吧,什么事?”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想問問你,你們演員界里面有沒有彈琵琶彈得比較好的?”
“有啊。”
“哦,是嘛,是嘛…給我介紹,介紹。”
“要什么介紹,本大明星就是了。”
“啊,你會彈?”
“廢話,當年我可是唱歌出道的。而且在學校的時候,我可是著名的琵琶女。”
“真的?”
“騙你做什么,要不我現在給你彈一首?”
“還真可以。”
隨即。
陳凡便與寧心視頻。
寧心還真沒有說謊,在她的房間還真擺放著一把精致的琵琶。
一翻彈了幾分鐘,陳凡閉上了眼睛。
寧心,還真是他要找的那位琵琶女。
有些激動的說道:“寧大美女,有沒空來央視幫我做一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