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天自以為自己有些排面,準備了禮物第二天就去蒼霞城。
結果,到了地方,進了城主府,才知道陳豐已經走了。
這讓他很是生氣。
這一聲不吭的回來,又一聲不吭的離開。
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可惡。
想當初,他自己晉升的時候,可是邀請他的。
現在,卻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人生充滿了灰暗。
不過,來了就來了,那也不能就這么回去,至少要和新任城主莊必凡交流一下。
大堂之中。
茍天:“莊城主新官上任,想必一定非常缺少資源。”
“這里是我為莊城主準備的東西,請莊城主收下。”
他把自己準備的資源遞到莊必凡面前。
一開始,莊必凡對于茍天的來意是很不以為意的,覺得他就是一個low貨,但是現在,他不那么認為了。
能給出資源的,這就是好朋友,怎么能叫low呢?
他要好好的結交這位朋友。
于是,他不動聲色地把東西收下,悄悄地看了一眼。
果然比陳豐和陳修云那兩個家伙靠譜多了,給的東西很多,至少不少,夠他喘息一陣的了。
他的心里,很欣慰。
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多了。
他就喜歡這么質樸的城主。
跟陳豐一比,這簡直就是大善人啊。
他在心里感嘆一句,笑道:“哈哈哈,茍城主您實在是太客氣了,來就來吧,還帶了這么多東西。”
“說實話,咱心里受之有愧啊。”
“要不是我最近生活確實很艱難,我絕對不會收下的。”
“茍城主,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你來找我,我保證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茍天一開始也覺得非常不爽,平白無故地送了這么多東西,但是現在聽到這些話,他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能夠得到一城之主的承諾,送些東西,值了。
他端起面前的茶水,笑道:“莊城主客氣了,大家相距不遠,在一起就是緣分,怎么能計較這么多呢?”
“我送給你,就是一番心意,不是因為想要你的承諾。”
“你這樣說,卻是折煞我也。”
說實話,他這些話真的只是客氣一下而已,以此來表示自己很懂事。
結果,他哪知道,他是懂事了,但是莊必凡很不懂事。
莊必凡竟然真的接了他的話,順了下去:“哈哈哈,我就知道,茍城主家大業大,不拘小節,不在乎這么一點小東西。”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順便收回剛剛的話了。”
“我剛剛其實都是瞎說的,不算數,不是真的,茍城主不要在意。”
“我絕對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茍天:“???”
茍天看著臉皮這么厚的莊必凡,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開始回憶之前的場景。
越想,越覺得莊必凡這個人不行,好像比陳豐那個家伙臉皮還要厚。
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他真的不知道。
“呵呵,呵呵…”
“莊城主還真會說笑。”
他實在是不知道回什么了。
偏偏,莊必凡還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沒有,我沒有說笑。”
“茍城主你就不要說笑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剛剛可是你主動要求我收回那些話的。”
茍天:“???”
他還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主動要求了。
難道,隨便客氣幾句,就可以當真了?
他的心里,很苦。
人生,太艱難了。
以前跟陳豐在一起,經常被打臉,那無所謂。
現在,卻被莊必凡當成猴耍。
“呵呵…”
“莊城主初為城主,想必有很多要忙的地方,我就不打擾莊城主了。”
“告辭。”
他已經不打算待下去了。
和這種人,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
莊必凡也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反正東西都到手了,還挽留做什么?
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哎,茍城主一路走好啊。”
“希望以后多來我蒼霞城做客,我會衷心感謝茍城主你的。”
他的聲音喊的很大。
茍天覺得很丟人。
就連莊必凡旁邊的新任大總管李平平都覺得有些過分。
“大…大人。”
“茍城主畢竟是來給您道喜的,您這樣對他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莊必凡聞言,瞪了他一眼:“過分?”
“什么過分?”
“哪里過分了。”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你以為茍城主是什么好人嗎,他來道喜,我又沒請他來,他自己來了那是不請自來,是不速之客,這種人我沒有趕他出去就是好事了,還過分?”
“我現在問你,過分嗎?”
李平平:“…”
李平平震驚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道理?
他茫然地搖搖頭:“不過分,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
“不僅不過分,莊大人你太仁慈了。”
還沒有走出門的茍天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當時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心里一片荒涼。
聽聽,這是人話嗎?
能不能做點人事?
之前收我禮物的時候,客客氣氣的,也沒見你說要讓我走啊。
現在這什么情況?
為什么又要讓我走了?
賤不賤啊…
他覺得莊必凡簡直比陳豐還要無恥,簡直無恥到家了,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呵呵,好…”
“好啊,好得很。”
“莊城主,我記住你了。”
在離開大門的那一剎那,他放了一句狠話。
莊必凡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呵呵。”
“記住我的人多了去了。”
“茍城主你算老幾啊,我可是陳豐大人的人,你敢拿我怎么樣?”
嘶——
這句話,瞬間懟的茍天無話可說。
他徹底不敢說話了,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身旁,他的大總管感覺十分憋屈。
“城主大人,我們就這么走么?”
“莊必凡他欺人太甚。”
他實在是氣不過。
甚至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茍天瞪了他一眼:“氣不過?”
“氣不過你又能怎樣?”
“我就問你,就算氣不過,你又能拿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