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上課了。
這一節課的任課老師,叫尹小正,專門講解武器以及煉器方面的知識。
他剛剛得到消息,說班級里來了一個新人,叫陳天行。
他有點煩惱,這個課程已經開始了有一段時間了,來了一個新人,講的東西估計也聽不懂。
還真是煩惱啊。
他心里暗暗嘀咕,走進了教室。
放眼一看,咦,第一排的學霸竟然不在。
人呢?
他帶著疑惑的目光,狠狠地一拍桌子。
“柳子婷呢?”
“柳子婷這是曠課了嗎?”
“誰能告訴我,她在哪?”
看到老師發怒,那些學生不禁瑟瑟發抖。
有的人開始說話:“老,老老老,老老老老師,柳子婷同學她在啊,只不過她坐到后面去了。”
“是啊老師,她還在的,就在最后面。”
“老師,你再仔細瞅瞅。”
他們一個個的都紛紛往后面座位上指過去。
尹小正抬起頭,仔細地往后面一看。
果然,在最后面,有兩個腦袋,悄悄地埋在桌面上,連頭都沒有抬。
他只能通過平時的衣服來判斷,那個人確實是柳子婷。
奇了怪了,柳子婷聽到自己喊她,她竟然無動于衷。
恐怖,改了性子了?
他忍不住再次往桌子上一拍:“柳子婷同學,請站起來回答!”
他這句話一喊出來,后面的柳子婷只能弱弱地站起來:“老師,我在。”
“你要我回答什么問題?”
尹小正:“你好端端的不坐在前面,跑后面去做什么?”
“難道,你不想好好聽課了嗎?”
柳子婷眼中帶著疑惑:“老師,這話你就說錯了,我坐在前面也是聽,坐在后面也是聽,難道我坐在后面就代表我不想聽課了嗎?”
“還是老師你的聲音太過弱小,傳不到我這后面就已經消失了呢?”
“更何況,這座位本來就是誰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哪里有那么多規矩。”
尹小正:“???”
尹小正的臉上升起了許多疑惑。
這個柳子婷,主城城主公主,一直乖巧的很,如今竟然敢公然懟他。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那你回答我,你為什么坐后面?”
柳子婷指了指旁邊的陳天行:“這位同學剛剛才過來,我作為班級里的學霸,自然要給他應有的照顧。”
“我要給他補課。”
尹小正:“???”
尹小正臉上的表情,更怪了。
他教導柳子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以前也不是沒有新學生來過,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換座位,懟老師,還要補課。
口口聲聲的說是補課,誰知道兩個人窩在那里做什么?
他雖然只是一個老師,但是身上更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觀察柳子婷平時的動態,和變化。
如果有變化,一定要及時匯報。
他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匯報一下了。
他嘆了一口氣,叫道:“新來的同學,陳天行是吧?”
“你上來,給大家介紹介紹自己,讓大家了解一下。”
“順便說說你都會些什么,又準備學些什么,對武器這方面感不感興趣,反正你能想到的,都說一說。”
“我是一個開明的老師,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會給予你最大的支持。”
陳天行晃晃悠悠從座位上站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正經。
尹小正見了,心里的警惕更強了。
“這種小壞蛋,估計最能討女孩子關心,以后得把他當做重點觀察對象,一旦有什么不對,就得報告。”
在暗想間,陳天行也是走到了最前面的講臺上。
陳天行看著下面那些人,突然有一種當老師的感覺,果然一眼望去,盡收眼底。
“咳咳。”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在場的那些學生都懵掉了。
這是幾個意思?
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是介紹?
尹小正更覺得陳天行這人有怪,估計是在故意吸引柳子婷的注意。
他的這個念頭剛剛出來,就聽到柳子婷鼓掌叫好:“好,好,太好了。”
“沒想到陳天行同學竟然還做的一手好詩,實在是讓人佩服。”
“這種水平,已經足足可以和天下間有名的文人相提并論了吧?”
尹小正:“???”
這個柳子婷,也有古怪。
不會吧,這么短的時間,就被那小子給撩到手了?
這小子手里到底有什么手段,莫非是有什么秘籍不成?
我要不要虛心請教一下?
我追那個誰已經好久沒有追到了…
尹小正覺得自己好像想的也有點多,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咳咳,陳天行同學,不要說那些虛的,趕緊介紹自己。”
“你要是沒話說,就下去吧,反正大家對你也不是很有興趣。”
陳天行卷了卷袖子,咳嗽一聲:“咳咳,我剛剛那就是介紹啊。”
“我說我就像是一座大山,我看你們就像是一群小山一樣,非常的渺小,不值一提。”
“我,很強,你們,很弱。”
“雖然你們是主城的人,但是,你們都不如我。”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陳天行!”
下面那些學生被陳天行的這個介紹給震驚到了。
“這小子不會有毛病吧?”
“嗯…我看起來像。”
“絕對有毛病,這也叫介紹?這不叫吹比么?”
“是啊,吹比什么時候變成介紹了?坑人啊。”
“不過,這小子好像挺有意思的啊,比以前來的那些新生有意思多了。”
“是啊是啊。”
班級里,這些很少見過外城的人的少年,竟然不覺得這些話有什么冒犯不妥,反而覺得十分有趣,新奇,讓他們覺得快樂。
“陳天行同學,你繼續說啊。”
“是啊,陳天行同學,你就給我們說說你們那個蒼霞城是個什么樣子吧。”
“對,我們想知道你們那里是什么樣。”
陳天行:“???”
陳天行突然覺得這些學生好像有點毛病。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富貴病,單純病,和幼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