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讓我放松警惕,我就會上你的當了么?”
“不可能的。”
蔡申申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他堅信,地上的那顆靈石,一定有問題。
就算跟之前的金印不一樣,那也肯定是罪惡的源泉,他只要一碰,就要出事。
陳天行:“…”
陳天行忍住內心想打人的沖動,看了一眼武三金,朝他點了點頭:“武三金,你來告訴他,這些靈石是哪來的。”
武三金有些驚喜,有些激動,沒想到自己一個普通的商人竟然也有加入這場紛爭的資格。
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連忙上前一步,作證:“蔡少爺,你可還能認得我不?”
蔡申申見這人主動上來套近乎,不由皺眉。
經過仔細地端詳過后,他把這個人打入了黑名單。
“你?”
“你是誰?”
“我不認識。”
武三金:“…”
武三金臉上的驚喜少了三分,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三金啊。”
“經常來你們樓里玩的。”
蔡申申抬起高傲的頭顱,眼里閃過一絲藐視。
“三斤?”
“我還五斤呢。”
“不要以為上來跟我套近乎就能讓我取消防備了,我蔡申申,也是一個有頭有腦之人,豈是你們這點小伎倆就能夠對付的?”
“你們,把我想的太簡單了。”
“我告訴你們,我平常就喜歡唱唱跳跳,無論是動手能力還是動腦能力,都非常強。”
“你們這種低劣的障眼法,迷惑法,早就被我一眼看穿。”
陳天行:“…”
武三金:“…”
他們覺得,這個蔡申申可能是個戲精,喜歡給自己加戲。
還是強行加戲的那種。
這就有點難受了。
蔡申申喜歡加戲,他們可不喜歡。
武三金直接放棄掉套近乎的這個打算,開門見山。
“好吧。”
“既然蔡少爺你不記得小的,那小的也就不多說了。”
“在這里,我只想說明一點。”
“這些靈石,都是我剛剛給這位陳公子的,而我是做生意的,所以這些都是很正規的靈石,根本不存在有什么貓膩。”
“況且,我和這位陳公子,今天才剛剛相識,也根本就不存在提前串通。”
說著,他就彎下腰,把那顆掉在地上的靈石給撿起來。
“所以,這顆靈石,是正常的靈石。”
“蔡少爺您盡管放心拿去便是。”
他伸手,把靈石又一次遞到蔡申申面前。
蔡申申有些懷疑,猶豫不決。
拿,還是不拿,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如果這顆靈石真的只是正常的靈石,那么…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豈不都是在打自己的臉?
不行。
絕對不行。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還好,他是聰明的。
“咳咳。”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臉上開始綻放出熱情的笑容。
同時,用手回擋了一下,把武三金的手給推到一邊。
“其實…一顆靈石而已,無論它正常還是不正常,都不重要。”
“我蔡申申一向喜歡交朋友,區區一顆靈石的入門費而已,我還不放在心上。”
他笑著看向陳天行。
“剛剛陳兄也說了,他是來咱們風滿樓里消費的,不是來故意挑釁的。”
“既然是來玩的,那么大家就都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么給不給錢都無所謂。”
“這一塊靈石,就算了吧。”
“就當是我和陳兄,交個朋友。”
這一大段話說完,蔡申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武三金:“…”
沒辦法,武三金只能回頭看陳天行一眼:“陳公子,這…”
陳天行點點頭:“蔡申申公子果然深明大義,我很欣慰。”
“不過,作為朋友,怎么能讓朋友吃虧呢?”
“我,陳天行,不是那種喜歡占小便宜的人,這塊靈石,必須給。”
“如果蔡申申公子不接,那就是不把我這個朋友放在眼里。”
蔡申申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點困難。
他突然失落地發現,他的智商,好像有點不夠用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兩只細手,無處安放。
武三金繼續向前:“蔡公子,接下吧。”
“陳公子對你并無惡意。”
蔡申申:“…”
惡不惡意,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他深吸一口氣,面色慘淡,里面透著一絲蒼白。
“好。”
“為了和陳兄交朋友,我接了。”
他伸手,張開手掌。
武三金放下靈石。
靈石落到他手掌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還好,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靈石。
他的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自己的這張臉挺疼的,有點發熱,可能還在發紅。
畢竟,剛剛他說的那些話,他自己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我蔡申申是一個有頭腦的人。”
“…喜歡唱唱跳跳,動手動腦的能力十分強勁。”
“…你們的陰謀詭計已經被我看穿了。”
“我是不會上當的…”
這些話,無一不是子打他的臉。
別人肯定也都記得很清楚。
他很羞愧。
甚至,不敢抬頭。
陳天行見蔡申申接了靈石,非常滿意。
邁起腳,就準備往風滿樓里走。
“入門費我給了,我可以進去了吧?”
蔡申申見陳天行沒有提起自己被打臉這回事,心底有些感動。
他連連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就算不給,也可以。”
陳天行一邊走,一邊點頭。
經過他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嗯…”
“你放心。”
“以后我再來的時候,一定不給。”
“正如你所說,大家都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拂了朋友你的一番好意,如果拂了,那我簡直豬狗不如。”
“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蔡申申:“…”
蔡申申低著頭,氣的臉都綠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陳天行這小子,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很氣。
這個陳天行,把話來回翻著說,擺明了就是把他蔡申申當傻子一樣糊弄。
感情這道理是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都是他有道理?
金山下面。
那群供奉見陳天行要走了,好像沒有一點要關心他們的意思,頓時慌了。
這是要把他們壓多久?
“大圣,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