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澤不以為意,只以為陳天行這小子是在恐嚇他。
想他堂堂開竅境強者,什么時候被煉體期這種菜雞恐嚇威脅過?
他冷笑一聲。
“小子,就憑你這點微末實力,還敢來威脅我?”
“我告訴你,要不是有這塊金印壓著我,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死!”
“至于這塊金印,除了能壓住我,根本不能傷我分毫。”
“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要不然,等會兒吃虧的還是你。”
“還敢在我面前裝。”
“簡直不知所謂!”
“叮,感受到系統道具被耿澤挑釁,立即增加傷害屬性。”
“叮,感受到宿主的境界被耿澤再三侮辱,實力提升。”
“耿澤當前實力為:開竅境六重。”
“宿主實力提升,開竅境七重。”
陳天行情不自禁地捂著臉,仰天長嘆。
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開竅境才有的氣息,周圍的靈力,也都猛地往他的身體中涌去。
開竅境,是真正踏入修行的開始。
每一重,須得打開全身九個穴竅,在打開下一個穴竅之后,才可進入下一重。
而他,一進入開竅境七重,便直接打開了六十三個穴竅。
簡單來說,就是開竅境七重大圓滿。
比耿澤這個開竅境六重的,厲害很多。
地上。
耿澤也發現了陳天行身上的變化。
但是,他已經來不及震驚了。
此時的他,完全被痛苦包圍。
除了疼痛,就是疼痛。
那塊原本不起眼的金印,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瞬間也好像變重了很多,直接壓進了他的肉里。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骨頭,都被壓碎了。
他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一串一串的汗珠,想喊疼,但是又覺得特別丟人,就只能忍。
他忍得很難受。
同時,很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小子,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妖術?”
“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我風滿樓不是好惹的!!”
MMP。
陳天行很氣。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大供奉還跟他裝。
他一步并做兩步,走到耿澤面前,蹲下。
然后,抓住他的腦袋,怒搓狗頭。
耿澤:“…”
耿澤頓時被搓的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但是他仍然有他開竅境強者的尊嚴,并不會輕易屈服。
他瞪著眼,死死地盯著陳天行,仿佛要把他刻在骨子里,用一輩子去記憶。
“小人得志,小人得志!!”
“我耿澤,生平八八六十三年,歷經磨難,吃盡苦頭,早就練就了堅韌不拔之志,威武不屈之身。”
“豈會像你這等小兒低頭?”
“不要以為傷我的手,搓我的頭,就能讓我放下尊嚴,那是不可能的!!”
陳天行:“…”
陳天行更氣了。
MMP。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跟他裝。
他把手松開,慢慢的伸展開來。
對著耿澤的臉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啪~!
“我讓你不可能!”
啪~!
“我讓你有尊嚴!”
啪~!
“我讓你堅韌不拔!”
啪~!
“我讓你威武不屈!”
一掌接著一掌,連綿不絕,陳天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巴掌了。
說實話,他有點佩服這個大供奉了。
這么多巴掌下去,他竟然沒有任何要求饒的意思。
這…有點厲害。
他懷揣著一絲憐憫的愛才之心,慢慢停下了動作。
而此時的大供奉耿澤,兩邊的臉頰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就像是一塊注過水的豬頭肉。
不是很豬,但是很肉。
他嘴巴張開,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里,漸漸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過了好久,才能勉強說話。
即便說的有些不清楚,但,還是說了。
“這位小爺,求求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真的很不容易。”
“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十三房小妾,都等著我呢。”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左手,拉扯陳天行的褲腳。
“小爺,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趕緊收了神通吧。”
“我這右手再不好好的醫治,估計就要廢了。”
“就算不廢,到時候也要花費大量的靈石靈藥。”
“我花不起啊…”
陳天行:“…”
陳天行不得不把剛剛的佩服給收回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你要是早點求饒,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我陳天行,從來都不喜歡以暴制暴。”
“我是友愛的,是和善的,是平易近人的,是容易相處的。”
耿澤:“…”
耿澤的內心,是崩潰的。
友愛,和善?
跟你有關系嗎?
他心里苦啊。
但是,他偏偏還是要去迎合這個滿口胡話的小子。
“小爺,我知道你友愛和善,但是,但是你剛剛打的那么快,我根本就沒有求饒的機會啊小爺。”
“小爺,你實在是錯怪我了。”
“我對天發誓,在你打我的第三個巴掌的時候,我就想求饒的啊。”
“可是,速度它不允許啊。”
“小的我剛張開嘴,就被抽了回去,剛張開嘴,就被抽了回去。”
“我…唉~!”
一聲嘆息,飽含無數心酸。
陳天行:“…”
原來是這個樣子?
看來,他之前把耿澤的心性想的太高了。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稍稍泛紅的手掌心,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好像,打的是有點過分?
地上。
耿澤見陳天行又把手掌展開,渾身頓時一個激靈,被嚇個半死。
連連求饒。
“小爺,哦不…大圣,求求你收了神通,饒過小的吧。”
“小的真的已經經不住大圣您的摧殘了,請大圣憐惜,請大圣憐惜。”
“大圣,大圣!小的以后愿意為您做牛做馬,鞍前馬后,請大圣趕緊收了神通吧!!”
他急的一只腳跪在地上,腦袋不停地往地上磕。
嘭嘭嘭,嘭嘭嘭。
求生欲,很強。
陳天行:“…”
他瞇著眼,瞄了一眼耿澤。
有點鄙夷。
“風滿樓的大供奉,我就是覺得我的手有點疼,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受傷了。”
“你有必要這么緊張嗎?”
“我這么金貴的一雙手,怎么可能用來一直打你?”
“你這簡直是在侮辱我這雙勤勞高潔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