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鳴人正好走了過來,看到韓立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他一把搶過,甩到秦貴臉上:
“你們家老爺秦言,是他的叔叔,這是要交給秦言的信,趕快去稟告,少特么在這里逼逼叨叨!”
秦貴看到突然出現的鳴人,高大帥氣,和韓立完全不同。
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似乎很不好惹的樣子,剛到嘴邊的斥責,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突然,他快速轉身向院子里跑去,同時大聲喊道:
“有人來府里鬧事了!快來人啊!”
“淦!”
鳴人哭笑不得的和韓立對視一眼,快速向前跑了幾步,將秦貴一把抓在手中。
啪啪啪!
直接上去就是幾巴掌,力氣之大,拍的他牙齒全部脫落,滿口鮮血!
“你,你,別打了,”
這時,韓立憋著笑,走上前,一把拽開鳴人,對秦貴說道:
“我不是找工作的…秦言是我叔,剛才那是家里人讓我捎帶給秦叔的一封信!”
秦貴已經完全被打懵逼了,半晌還沒有晃過神來。
這時,秦府里的其他人已經跑了過來,十幾名身穿皂衣的家丁在一位中年男人帶領下,將鳴人和韓立團團包圍住。
此時,聽到韓立所說,正要讓家丁拿下鳴人和韓立的中年男人,立即出聲問道:
“什么?老爺是你叔!”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家里人讓我這么稱呼秦叔的!”
韓立撓了撓頭,臉上有些尷尬的樣子。
聽到韓立這么所,中年男人不敢再讓人對他動手萬一此位真的和自家老爺有什么牽牽掛掛的,他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于是他猶豫了下后,又小心的問道:
“這封信,能否讓小的看一眼啊?閣下請放心,在下是這府里前院管事,只是看下信皮,絕不敢拆啟的!”
韓立聽了中年男人所言,將剛才掉落到地上的書信撿起來,遞給他,一邊還嘟嘟囔囔的說道:
“原本就是想將這信交給這為大哥的,但他不僅不相信,還辱罵我。”
中年男人接過信件,連忙瞅了數眼。
“秦言賢侄親啟!”
信封上的這幾個漆黑的大字,讓中年男人心里一陣的亂跳,看口氣似乎還是自家老爺的長輩啊。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馬上一變,微笑著第韓立說道:
“這位公子,我家老爺不在,但是幾位夫人都在屋內,要不要將此信轉給夫人啊?”
“這不行吧!這封信一定要秦叔親手拆看的!”
韓立遲疑了起來,最后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樣啊,要不我先回稟一下夫人,看看夫人到底要怎么答復閣下?”
在此過程中,鳴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把腳邊的秦貴踢開,閉目養神起來。
中年男人可不敢就此放韓立和鳴人離去,萬一真要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讓自己給耽誤了,那回頭就要倒大霉了。
但交予夫人處理的話,這可就不管他的事了,中年男人做為管事,這點心計還是有的。
這次韓立一口同意了。
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氣后,急忙招呼住旁邊的家丁暫時幫自己盯住韓立和鳴人,自己就往宅子里跑去。
很快,中年男人和一個小丫鬟就一溜小跑的回來了。
然后,小丫鬟恭恭敬敬的將鳴人和韓立帶到了一處廂房內。
至于躺在地上發懵的秦貴,則直接被中年男人關進了柴房。
鳴人和韓立進入廂房后,小丫鬟上了茶和點心,便叮囑他們二人幾句讓其不要亂跑,就嬉笑著回去復命了。
等小丫鬟剛離開屋子,原本一幅笨手笨腳模樣的韓立,這才一挺身子,眼中的傻氣“忽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灑脫氣息,哪還有絲毫的土氣在身。
“真想不到,這秦家竟然如此出名!看來魔道的人不可能放過如此明顯的目標了。”
韓立望了望屋外的方向,微皺了下眉頭,對鳴人說道。
鳴人吃了一口桌子上的點心,才好笑的看著韓立說道:
“我說韓兄,咱沒必要裝成這個樣子吧,雖然是保護這秦府,在暗中保護不就行了嘛。”
韓立聽到鳴人這么說,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家師在信中所說,讓秦家之主,給我安排個秦家偏支后人的身份,再讓我扮作一位鄉下來的窮親戚模樣,這才能掩人耳目的在秦宅長留下來。”
鄉下窮小子的身份,雖然讓韓立有些不爽,但是他裝扮起來卻毫不費力。
畢竟韓立小時候,是貨真價實的從偏僻鄉村走出來的農家小孩,在語氣待人處事上怎么做才夠像,這倒讓韓立不用太費心去想了。
鳴人聽到韓立這么說,嘴角一咧,毫不客氣的笑道:
“你師父肯定想逗你玩!倒是我,沒有什么特殊安排吧?”
“這倒沒有,他讓我看著辦就好。”韓立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苦笑說道。
“那我就是你在路上結識的好友吧。”
鳴人說道。
“好。”韓立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吃了兩塊點心,將屋門關好后,就在床上打坐練氣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他倒是希望能讓自己的修為在看護秦宅期間,也能略有寸進。
“這秦府不愧是大富人家,招待客人的點心都如此好吃。”
鳴人一口氣將桌子上的點心都吃完后,也盤腿坐下,手中握著一塊靈石開始修煉起來。
他目前是第二次重修期間,筑基中期修為。
等他完成三次散功、三次重修后,應該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階結丹期了!
至于他為什么從筑基后期跌落到筑基中期這件事,韓立好奇的問過,鳴人則以在逃出靈石礦時受了重傷為理由,糊弄過去。
很快,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這時終于有人敲響了屋門。
韓立精神一振,隨即臉上的神采消退的一干二凈,立即恢復了那土里土氣的傻小子形象。
鳴人看著好笑,站起身來。
韓立而打開門后,外面站著一位仆役打扮的下人:
“我家老爺回府了,現在夫人喚你過去,現在跟我走吧!”
這下人毫不客氣的對韓立和鳴人說道,然后轉身就走,看來并未怎么將他們二人放進眼里。
這也難怪,此位比那看守門房的秦貴地位還高。
身為某夫人身邊的心腹,他每年見到的來秦府打秋風的秦府窮親戚可并不少,自然也就不怎么當回事了。
照此位的想法,多半老爺稍接待一下這土包子,就會拿些銀兩打發其回去的,根本不會讓其在府內多待片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