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初的自立門戶,在娛樂圈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大家都曉得她跟褚青的交情,那是奔一輩子去的。如今沒有任何預兆的,說散就散了,難免惹人猜疑。
記者跟蒼蠅一樣的去騷擾當事人,起初還回應兩句,后來就無視。而且雙方口徑特統一,就是單純的事業選擇,與撕比無關。
現在可不像2000年哪會兒,工作室模式越來越成為大明星的首選,既然媒體挖不出新料,蹦達幾天也便消停了。
五月份,《步步驚心》、《寂寞空庭春欲晚》、《何以笙簫默》三部戲的劇本已經改編完成。為了讓原著味道和商業元素相結合,籌劃的都是兩兩一組:一個原作者,一個資深編劇。
公司給了他們最大的自由度,只是在出現分歧的時候,充當調解的角色。至于導演人選,由于沒什么武打戲份,便找了三位擅長文戲和情感沖突的老鳥,能力不敢說有多強,但絕對清楚觀眾口味。
按照籌備流程,下一步就該選角。兩口子在去戛納之前,便通過各種渠道發布消息,于是乎,半個影視圈都在沸騰。這三部都是大戲,說的夸張點,里面就沒有龍套角色。
就像《步步驚心》,固然若曦和四爺是主角,但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三,甚至那些格格妃子,都是可以爭取的。何況日子也巧,他們去戛納這幾天,正好給試鏡者留出準備的時間。
嘖嘖,兩口子真善人也!
夜,月明。
范小爺去公司呆了半天,又約上王瞳去會所泡了半天,直到晚上才回家。她掏出鑰匙開門,剛邁進玄關,味蕾就被一陣陣香氣刺激的倍兒巴亂蹦。
“洗手吃飯!”
褚青端著菜出來。往桌上一放,又跑進了廚房。她探頭一瞧,嗬,竟然是鐵獅子頭!
這可不算簡單的大肉丸子,里面還混著螃蟹肉、蟹黃和各種調料,底下墊上青菜心,用籠屜一燜。備料比較麻煩,褚青以前就做過兩次,每次都讓她咬掉舌頭。
“喲,今兒啥日子啊?”
范小爺洗了手。搖搖擺擺的往哪兒一坐。
“沒啥日子,就是心血來潮,想做點好吃的。”
他又端出來一盤蘿卜干炒臘肉,一道糖醋鯉魚,一煲三鮮湯。別的倒罷,那湯卻是用火腿、雞肉、海參、筍干小火慢燉,一點點熬出精華,簡直饞死個人。
待菜上齊,褚青又隨手拎出一瓶酒。咔咔倒了兩杯。
范小爺愈發覺得老公古怪,可她琢磨不透緣由,一時竟胡思亂想。
他瞧媳婦兒的樣子,不禁笑道:“哎呀。沒別的事兒,就是咱們交往十周年了嘛,慶祝一下。”
慶祝個毛線,你當我傻啊!
她嘟嘟囔囔的特不爽。今兒是…呃,5月12號,沒啥特別的嘛!想不通就不想。這是她的優點之一,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食物上,各種氣吞山河。
褚青卻小口小口的品著,神情微妙,有點驚愕,有點欣喜,有點輕松,有點謝天謝地,有點恍如隔世。
而他吃著吃著,忽然道:“哎,白天我上網轉了一圈,最近挺多人都想看看我的屁股。”
“你屁股好看啊?”她沒理解。
“不是,他們想看我的屁股在哪兒。”他解釋道。
范小爺扒拉著飯,鼓鼓囊囊的滿不在乎:“屁股當然在馬桶上了,還特么能在哪兒?”
“噗!”
褚青頓時噴了,不顧媳婦兒一嘴的油膩,摟過來就狠狠親了一口。
5月14日,第61屆戛納電影節開幕。(之前寫的是15日,更正。)
本屆23部競賽影片中,只有一部華語電影入圍:老賈的《二十四城記》。所謂二十四城,是成都的一個地名,大意表現了一個工廠的變遷,以三代女性的視角審視了社會變革,呂麗平、陳沖、趙滔分別飾演50年代、70年代和21世紀的3個廠花。
依然是紀錄片和劇情片結合的形式,在一票歐美大咖圍剿的形勢下,國內媒體普遍看衰。
戛納仍然是中國電影人的最大展臺,《赤壁》、《畫皮》、《梅蘭芳》三部大片齊赴法國。《赤壁》的全球預售已基本結束,仍然動用了梁朝韋、胡君、張振、林志鈴、趙微這等陣容,并將在19日舉行晚會,席間將播放10分鐘的片花。
這種拉風的造勢,無非博人眼球,為7月份的公映開路。
《梅蘭芳》稍有不同,主創缺席,只有發行方前往,亞洲已經ok,目標是歐洲市場。相比之下,《畫皮》是最低調的一組,甚至當他們抵達這座小城時,國內媒體還在詢問他們的出發日期。
下午時分,褚青一行到了住處,包括范小爺、周遜、徐可、甄子聃、程穎、尹麗川、齊曦、劉師師、趙麗影和黃宣。
明星就九個,再加上工作人員,全住酒店實在承受不起。公司就訂了三間房,此外又租用了一棟別墅,價錢非常合適,全程下來只要45000歐。三位客人住酒店,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也不會挑理。
當然范小爺比較特殊,因為有品牌在身,每天都要在各種活動中血戰,她和自己的造型團隊便住在免費招待的豪華套房里。
兩口子身在同城,還得分房睡,感覺都挺郁悶。
稍作安頓,褚青便叫上程穎去交易市場,結果到哪兒一瞧,往年早就人滿為患的場館內,竟然有些冷清。600個展位能空了200個,接待員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今年不太樂觀啊!”
程穎撇撇嘴,跑到接待處聊了幾句,就見她的神情愈發擰巴。
“怎么了?”褚青湊過來問。
“你猜今年的展位什么價?”
“呃,400歐?”他還往夸大了說。
“屁,500歐!”大小姐極其不爽。
“臥槽,搶錢啊!”褚青也嚇了一跳。
他記著去年還是每天300歐,這物價怎么如此離譜?
(不想多說,今天我搬家,遭遇了人生最慘痛的一天。本來沒心情寫的,后來想想,還是碼了一短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