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是件挺私人的事情。
一個人出去玩,叫旅行;三五人出去玩,叫同游;一群人出去玩,叫交際。可若是兩個人,如果沒有相當的感情基礎和信任程度,最好還是在家上上網。
比如,你們可能錯過了車,走得太累,包裝袋撕不開,點了又貴又難吃的食物,甚至找不到旅館歇腳…女人往往會抱怨,男人往往會不耐煩,然后爭吵,或者分手。
七月五日,晴。
加拿大在地球的北端,多倫多是加拿大的一個城市。當褚青和范小爺從皮爾遜國際機場出來時,看著匆匆的旅客,廣闊的遠天,以及空氣中奇妙的清寒味道,長途飛行的勞頓忽然就消散了。
交往近七年,他們頭一次有過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不必考慮跟衛生紙一樣長的工作計劃,可以完完全全的放松心情。
這種感覺很棒,就像剛開始戀愛般的美妙,小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跳。
好吧,如果褚青沒拎著那兩個超超超大號的行李箱的話…他世界觀都差點刷新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古古怪怪的東西。
“你快點!”
范小爺就背著個雙肩包,顛顛的跑到車后,還不爽的回頭嚷嚷。
“我一快都散架子了,你那二十幾條…掉出來咋辦?”
他大步邁開,已經很努力的在走,本想開開嘲諷,自己卻沒好意思說。
“那也不全是我的啊,還有你十幾條呢!嘿,你好…沒錯,就是我們!”丫頭不理他,操著一口半調子英語跟司機打招呼。
這是預定的租車,司機是個精瘦的小個子白人,會把兩口子送到酒店。然后車留下,直到他們離開多倫多。
外國哥們對了下資料,確定本人無誤,便利索的打開后備箱,幫褚青把行李塞進去。那雙肩包倒沒用,里面有些要緊的東西和證件,范小爺就自個抱著。
車子緩緩發動,順著略空曠的機場大道向市區駛去,兩側的建筑沒什么特別,與歐洲的那些大城市相仿。有實驗風格的先鋒作品,也有維多利亞時期的尖頂小樓群。
“哥哥,咱們買個城堡吧?”
丫頭貼著玻璃窗,勁勁兒的往外邊瞧,她對別的不感興趣,就喜歡那種自帶逼格的古典大院。
“買不起!”他眼皮都沒抬。
“哎呀,買個小點的嘛!”
她拽著老公胳膊,又開始晃啊晃。
“小點是多小啊?法國那些小城堡,最便宜的才幾百萬。你一年能住幾回,還得搭上維護費。”
“不買就不買,哪那么多道理!”
丫頭撇撇嘴,PIA地又貼在了窗戶上。
兩口子在鬧日常。前面的司機一聲不吭,卻暗暗乍舌。
多倫多的華人眾多,參與到社會活動的方方面面,他也懂得一些中文。方才的對話。他沒有全明白,但城堡啊,便宜啊。幾百萬啊,這些詞匯還是知道的。
外國哥們不禁瞄了眼后視鏡,悄悄打量著兩位客人。那個東方女人年輕的過份,也很美,全身上下透著股大場面的范兒。
可那個男人嘛,清清淡淡的,倒估摸不出來,無論是年齡,還是年齡。
“再過一個街區就到酒店了,那里的環境非常不錯,你們眼光很棒。”司機開口搭話。
“哦,謝謝。”褚青笑道。
“你們是來旅行的么?”他又問。
“嗯,我們從中國來。”范小爺道。
“我剛才有猜到,因為我會一點點中文。”
“哇,真的么?”
她一聽,馬上換了普通話。
“當然,你可以叫我,貝克。”
最后那倆字,他是用中文說的,發音還算標準。
“你好貝克,很高興認識你。”丫頭跟他握了握小手。
接著,那哥們又來了一句中文:
“你好,你很漂亮!”
“哈哈,你也很帥!”
范小爺拍腿大笑,被熱情的外國朋友哄得很開心。可隨即,她又摟過老公的腦袋,小聲嘀咕道:
“哎,他不是想要小費吧?”
褚青:“…”
最終,兩口子還是給了五加元的小費,因為那哥們的服務態度著實不錯。不過很快,他們就對給小費這種風俗深惡痛絕。
幫忙把行李拿到房間的酒店侍者,給了4加元;叫了兩份客房餐,又給了十加元。而且每天還要留下幾塊錢,給打掃客房的清潔人員。
并非他們小氣,只是習慣不同,很別扭。
此番出游,倆人沒制定什么計劃,范小爺想做來著,被褚青駁了回去。旅行嘛,要得就是自由自在。你要拿著張表神神叨叨的,今天玩這個,明天看那個,后天閃人…那不叫旅行,叫完成任務。
所以咧,他們也沒搞啥攻略,反正就北美這一片,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呆幾天呆幾天,可兩個月折騰。
夜,套房。
住處在城市的老區,歷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初,聚集了安省最密集的維多利亞式建筑。這家酒店也蠻有風格,享受現代的便利又充滿了古色古香。
多倫多和京城大概有十二小時的時差,恰好黑白顛倒,何況他們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路,更是毫無困意。
褚青穿著自帶的睡衣,正躺在床上看電視,他現在也能看懂一些英語節目了,不至于徹底蒙圈。
“吱呀!”
浴室的門被推開,范小爺光溜溜的趿拉出來,邊揉弄著頭發,邊抱怨道:“水有點太熱了!”
“我覺著還行啊,你皮嫩。”
他調了個臺,又道:“你披上點,別感冒了。”
“不用啊,反正還得脫。”
她撲通一聲跳上床,爬到老公的胸口處。用手掂著下巴,就那么笑么兮兮的瞧著他。
“你不累啊?”褚青無奈。
“我想試試那個嘛!”她抿著嘴,眸子里跳動著又興奮又刺激的光亮,啪啪的直冒火星子。
“我說你擱哪兒學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啊?”
“那你不用管,哎呀,直溜點!”
他沒辦法,只好往下竄了竄身子,盡量放平。范小爺也極為熟練的扒掉老公的睡衣,露出那具近乎完美的軀干。
這是張大床,很寬。很長。
褚青仰躺著,自然伸展,每塊肌肉與骨骼都像刀刻一樣,流瀉著柔和且有力的線條。特別是那兩條大長腿,直接貼到了床沿邊,足足占了一半地方。
這便是傳說中的,身高一米七,腿長一米五的兇獸比例。
“嘖嘖!”
縱然她已經看過無數次,可每回都忍不住。特想撲過去把對方撕爛。就見她腿一跨,半騎半坐的壓在老公身上,白屁股微微翹起,胸部緊貼。長發垂落。
在床燈橘色的光暈下,范小爺的眸子愈發迷離,頭一低,就印上了那兩瓣嘴唇。
“哥哥…”
“好哥哥…”
她仔細又深入的親吻。噙咬,糾纏,喉嚨里擠出了兩聲情動的呢喃。
良久。唇分。
那小舌尖上還帶著絲連的水痕,慢慢往下,似晨露裹進了草葉子里,在他的脖頸間、鎖骨處,來來回回的滑動。
再往下,又到了胸口。
褚青的體毛極輕,以男人的標準來說,算是細嫩光滑了。而范小爺的舌頭也很靈巧,或輕或重,或吸或咬的撥弄了好一陣。
可隨后,她冷不丁的暫停,忽道:“哎,我覺著你左邊要敏感點。”
“是么,我感覺差不多。”他挺認真的思索道。
“沒有吧?”
她眨了眨眼睛,又俯下去,舔弄著左邊的乳頭,比之前更具技巧性。
“啊!”
褚青不禁身子一抖,那股酥酥癢癢的快感直接竄遍了神經線,頓時呻吟一聲。
跟著,她舌頭慢慢挪動,開始舔右邊的乳頭。
“嗯!”
他仍舊一抖,發出了第二聲呻吟。
“你看吧,還是左邊敏感。”
范小爺抬起頭,特篤定的樣子,自覺科學論證,邏輯嚴謹。
她繼續往下,劃過了好看又結實的腹部,再把男人的雙腿一分,自己埋進中間。沒急著動作,而是先瞅了瞅那根東西,道:“哎,你說它想不想別人?”
“什么別人?”
“別的女人啊!”
她伸手揉了幾下,裝模作樣的道:“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好可憐。”
褚青兩眼望天,壓根懶得接了,覺著自己特像個被嫖客。
“嘁,沒勁!”
范小爺見他不上套,很是無趣,只把雙唇一張,就含在了嘴里。小腦袋上上下下的起伏波動,還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嗯…呸呸!”
沒過多久,她忽地偏開頭,道:“有毛毛,呸!呸呸!”
她噗噗的吐著口水,感覺沒啥卵用,便伸出了小舌頭,把某根不明毛發摘掉,問道:“哎,你說那些男優怎么沒毛啊?”
“剃了唄。”
“為什么剃了?”
“不好看,也不方便。”
“哦,那你怎么不剃?”
“我有病啊我!”
范小爺撇撇嘴,又半根含了進去。
“呼…”
七八分鐘后,她才喘了口氣,用臉蛋蹭了蹭,確認了一下那根東西的硬度,道:“好啦,我用了哦!”
“隨便吧!”
褚青一動不動,徹底自暴自棄。
“嘻嘻!”
范小爺立馬跳下床,從包里翻出一個小藍瓶,清新閃亮,爽滑快感,讓你感受大海的澎湃!
她攥在手里晃了晃,目光剔透,紅唇輕咬,笑道:“你先我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