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漢威的莊園吃過晚飯,威力就把裁縫請到莊園。量身定做是來不及了,意大利裁縫量好楊平和老大他們的身長、各部位尺寸,回去按四人的氣質選擇已經做好的成衣。
駱太在瑞士沒什么朋友,和妯娌感興趣的東西也不一樣,難得遇到內地來的朋友,堅持要留下阿布,顧菁和小柳陪她一天,要是能去歐洲的賭場轉轉那就更好了。
楊平有些事情也想避開阿布她們,知道的太多對她們未必是好事,也就做個順水人情,讓三位美女留下來陪陪駱太。
況且明天顧菁她們要聽芬妮介紹婚禮設計方案,還有婚紗啊,禮服啊,化妝啊,很多瑣碎的事情,正好三個人有個商量,就決定等后天威力找好工人帶著三匹小馬一起回來。
晚上歐直直升機把楊平和老大,老三,老四送回第戎郊外的維來塞科塞勒城堡。
第戎是勃艮第的首府,也是法國著名的葡萄酒鄉,到第戎旅游,除了參觀當地名勝如圣貝尼紐大教堂,阿爾基維慈公園,達爾希廣場,利貝爾丁大街外,更主要的是慕酒香而來。
楊平哥幾個開了瓶當地不知名的紅酒,在書房里品著雪茄談天說地。這些年大家變化不小,上次宿醉還是同學會上,這次竟然在法國城堡里抽雪茄喝紅酒,真是世事難料啊。
“楊平,”老大透過酒杯看著柔和的燈光變成暗紅色,有些感激,“我得好好謝謝你,幫我太多了。”
“自家兄弟說這見外了。”楊平碰一下杯子,叮的一聲,“這都份內的事兒。”
老三捋把頭發,輕笑:“也不見你拉我一把的,不公平啊。”
楊平認真:“當初去你那酒吧就說要收購。你不答應,現在又怪我。那你想做大不?多盤幾家酒吧,合成一家。”
老三抿口酒:“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過轟轟烈烈的日子,要想風生水起我就不回古城開酒吧了,當初也是受你影響,喜歡上那種閑云野鶴的日子。現在適應了,懶得變了。”
“說到酒吧,我這次去澳門還去小妮子家做客了,”楊平拿出電話,找找號碼。“唉,應該把小妮子請來啊,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老三記得那個特立獨行的女孩兒:“那就打電話啊,現在離你結婚不是還有幾天嗎?到時候再請她去古城住些日子。”
“嗯,那我試試?”楊平晃晃手里的電話。
老三小急:“速度啊,現在奧門還是下午。”
楊平白他一眼,撥出去,等會兒:“喂?郭采妮小姐嗎?”
“楊哥哈!”小妮子在健身房跑步。還是那么神采飛揚,“你在哪里?又來奧門了?”
楊平哈哈笑:“沒有啦,我在法國第戎。你有沒有時間,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小妮子沒聽懂:“你的婚禮?臭寶…呃,你離婚了?”
“呸呸呸!”楊平就知道說起這話題準沒好兒,“我沒離婚,我重婚,啊呸。別管那么多了,麗江古城酒吧的老板也在。你跟他說吧,呼…”
楊平擦擦冷汗。把電話遞給老三。
“喂?郭小姐還記得我嗎…”
老三拿著電話聊了半個小時,老四嘆口氣:“這國際漫游已經一張機票錢出來了。”
老大喝口紅酒,過去踢一腳:“說重點!你當這是市話費啊?!”
老三嘿嘿笑著把電話塞給楊平:“你說。”
“小妮子,事情老三已經給你說了,來不來?”楊平邊講電話邊盤小葉紫檀手串,手串清晰地反映出他的輪廓。
“來,當然來,那么夸張的城堡一定要看看,嘻嘻,孟哥哥說你還負責來回機票?”小妮子停下來,擦擦汗。
“當然,你確定來,我就給你訂機票。”
和小妮子約好,楊平想起來還有正事兒沒辦,就讓哥幾個先去休息,自己在書房點著一支雪茄,組織組織語言,給蔣館長撥過去。
“蔣館長,還沒下班呢?”
蔣館長等楊平的消息等得眼睛都綠了:“嗯,你那邊怎么樣?這么久也沒見你來電話。”
楊平咔嚓咔嚓地把玩著雪茄刀:“蔣館長,城堡已經找到了,線索也有,而且我也把城堡買下了,就等你們過來尋寶,咱辦事敞亮吧。”
“真的?!”蔣館長興奮地站起來,來回踱幾步,“具體經過?”
楊平抽口雪茄忽悠:“嗯,還得從你給的那本《愛月軒筆記》說起,上次看完半本殘破的筆記,正好在潘家園收到西山人賣的一串嘎巴拉,順著這串嘎巴拉我找到了西山張家莊,從村里老人那里又找到孫電英副官的一本賬冊,被水泡得面目全非,我找歐洲痕跡專家幫忙修復,依稀能看出點線索…”
蔣館長多精明,直抓重點:“嘎巴拉?現在在哪里?還有你說的孫電英副官的賬冊呢?現在又在哪里?“
楊平吸口氣,卡殼兒:“呃,嘎巴拉,我送給幫忙尋找臭寶的人了,人家出了大力氣,就連我找那本賬冊都花了不少錢…賬冊還在,但是已經沒什么價值了,全是記錄打土豪分田地的,還有就是當年津城鹽商銀行和一個姓黃的古董商。”
真不好忽悠:“關于城堡的線索,我是找到當年的古董商的后人,根據他當年來往最多的法國商人,又找到這家城堡的主人,接著從城堡主人的雜物堆里發現一本記事簿,記事簿里的一些特殊符號推斷出來東陵遺寶的下落,其中艱辛,唉,給誰說啊。”
蔣館長這聽的人嘴都干了,拿起茶杯喝口茶:“那到底找到東西了沒?”
“還沒,”楊平說累了都,趴在逼的買時書桌上。“但是城堡已經買下來了。”
連蔣館長涵養這么好的人都忍不住爆粗口:“靠!你東西都沒見到就跟我說買城堡了?!就這還指望我買單呢?”
楊平嘿嘿:“那要是找到東陵遺寶是不是城堡的錢就給我全報了?”
“咦?你這么有信心?”蔣館長重新坐下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找到城堡,也找到城堡里有可能埋東西的地方了,但是我個人沒能力挖掘,需要人手。”楊平這下直接了當了。
“好。我聯系大使館,巴黎正好有故宮藝術品展覽,我們的人也在,我讓他們明天找你。”
楊平砸吧砸吧嘴:“最好明天上午,早點兒,還要帶些小型起重設備。按線索來看,東西在地下室的大石板下,一塊兒得有一兩噸呢。”
“嗯,我會安排。”蔣館長對于不確定的事很冷靜。
楊平試探:“那…蔣館長,如果找到了。這城堡的錢能不能報啊?”
蔣館長頭大:“買城堡你花了多少錢?”
“兩千萬…”
蔣館長咂舌:“有些多啊,找到東西的話,我最多能給你報兩百萬。”這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了。
楊平沒底氣:“呃,我說的是歐元…”
“滾!我說的是人民幣!”蔣館長氣得掛了電話。
“都這么老了,火氣還這么大…”楊平腹誹。
楊平看著書桌上熠熠生輝的龍鱗紋小葉紫檀,想想,小妮子聯系了,還有誰?對了。鄒哥在巴黎呢,還有寧靜也得說一聲。
繼續國際長途:“喂?寧靜,我楊平。”
“你的電話我還能不知道么?”寧靜不滿意。
“嘿嘿。我在法國呢,你要是忙的話…”
話還沒說完,寧靜被就打斷了:“我不忙!我也在法國呢。”
楊平真驚住了:“啊?!你來法國談業務?”
“我給負心人送藍水戒指來了。”寧靜氣鼓鼓的。
楊平勞碌命名:“你在哪兒呢?我去接你。”
“哼!這還差不多…”
寧靜住在巴黎雷阿爾地區的lparisleshalles,中檔酒店,離蓬皮杜中心不遠。
楊平壓壓喚人鈴,不多時。湯姆生進來了:“先生,有何吩咐?”
“哦。城堡里還有車嗎?”
“沒有了,都被您的朋友開走了。摩托車還有,如果您能夠駕駛的話。”湯姆生想想回答。
小三百公里騎摩托肯定不行,楊平搖頭:“那不行,可以幫我租部車嗎?”
湯姆生提問:“什么時間用?先生。”
“現在。”楊平看看表,快十二點了。
湯姆生為難:“這恐怕不行,嗯,我自己的車還在,先生您要用嗎?一部梅甘娜,嗯,很小。”
楊平高興:“行啊,行啊,謝謝你。”
湯姆生認真看過楊平的駕駛證公證件,把鑰匙交給他。
楊平帶上手串,點點頭:“你早點兒休息,我先走了。”
湯姆生的車是梅甘娜轎跑,方向盤也在左邊,楊平開起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歐洲的交通很適合路盲開車,道路指示系統很人性化,楊平中規中矩地開了三個小時就到了寧靜住的酒店。
楊平停好車,給寧靜打了電話,找到寧靜的房間,敲敲門。
“門沒關,進來吧。”寧靜的聲音傳出來。
進去是一間客廳,楊平關好門,走進臥室,寧靜玉體橫陳,在床上給他勾勾手指。
“你這姿勢很容易引發犯罪。”楊平義正辭嚴地迅速脫衣服。
寧靜拉起被子捂住臉:“那你還不去洗澡。”
“洗什么洗,來這里我一天洗八回澡,皮都搓破了,我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