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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這下丟人了

本書網站HTTP://,百度直接搜索關鍵詞云來閣  楊平停好車,橫抱起熟睡的阿布往回走,輕哼著喜歡你,就像回到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

  那時候楊平還懵(發)懂(育)無(遲)知(緩),體會不到阿布那純純的愛意,拉拉小手他都會幸福得心臟聚停。

  什么時候就爛開花了呢?

  走過長長的胡同進了院子,小柳一個人在院子里邊看文件邊等人。

  見到二人進來,小柳忙去接過楊平手里的女士手包,輕聲輕氣:“阿布姐睡著了?顧姐哄央金睡覺去了,來來,我開門,小心阿布姐的頭…”

  “我知道,你不早點兒休息,”楊平努努嘴,“把枕頭墊高點兒,呼…好了。”

  把阿布安頓好,兩人輕手輕腳地出去把門帶上。

  “你倆鬼鬼祟祟干什么呢?”顧菁哄睡著央金,聽見外面響動,出來看看。

  楊平端起小柳的杯子喝口水:“嗯,渴死我了,阿布睡著了,我從停車場一路抱回來的,累死了。”

  顧菁給他拿來罐飲料:“你愛喝這個,呵呵,恐怕不是抱進來累了吧?”

  小柳眼波流轉,湊過去嗅嗅楊平身上的味道:“很淫靡的味道,你明天要洗車。”

  顧菁恨恨地白一眼。

  楊平裝糊涂,打開飲料喝一口:“呵呵,我明天去滬海,你們怎么安排?”

  “啊?不能多呆幾天嗎?”小柳卡住狠晃,“我還想請叔叔阿姨去我家做客呢。”這是計劃見家長的意思啊。

  楊平惆悵:“下次我來再去吧,現在去我什么都說不了。連枚戒指都沒有…”

  顧菁不滿意楊平的態度。同仇敵愾:“沒戒指就不能去了?小柳來。先拿我這個。”她把無名指上的和田玉金蟾戒指取下要給小柳戴上。

  楊平嘆口氣坐到休閑椅上,抱在腿上伸手拉過唧唧歪歪的顧菁:“你就別添亂了,戒指還互相有互相借用的嗎?我已經給你們都準備好了藍水戒指,再說,我也不是不去,你們想想,我爸媽咋可能去小柳家?那就是見家長啊,我爸不殺了我?”

  小柳覺得自己家里最好打發。老爸在秀水開店,老媽在公交公司上班,平時勢利得很,早就提出要見見楊平了,沒想到他還推三阻四就撅著嘴:“又沒讓你干嘛,就是見見面而已…”

  楊平擺個高難度動作,又拽過小柳安慰:“我上次就打算去,結果你沒讓,這次確實不趕巧,這樣。咱們去完歐洲回來我上門求親。”

  小女人這才轉憂為喜,吧嗒親了楊平一下。

  顧菁孕期煩躁癥又犯了:“哎呀。那我咋辦?不明不白地就跟你結婚了,怎么和爸媽交代?你說你說啊?!”

  “還交代啥,過幾個月把你爸媽接過去,那時候你肚子已經很大了,到時候不怕他們不同意。”楊平實在沒招兒了,就孬主意上吧,“你們到底怎么安排的?”

  顧菁拿過楊平的飲料抿一口:“阿布姐說你走了,我們帶著也沒意思,那邊還有一堆事要辦。”

  小柳又哭喪著臉:“你們什么時候都在一起,我就的一個人在這邊…”

  楊平安慰:“要不你也培養幾個得力的人手,該放權放權,不行就讓邱麗多負責些,老大他們老夫老妻的,經常分開還有利于夫妻感情,小別勝新婚嘛。”

  顧菁和小柳很鄙視他。

  翌日天剛擦亮,楊平就離開溫柔鄉回到南池子,路上買了一堆早點。

  家里人都還沒醒,楊平放下早點,回到后罩房洗洗涮涮。

  他收拾完點根煙,盤腿坐在羅漢床上,打開裝螺鈿紫檀五弦琵琶的木箱,仔細觀察這一堆破劈柴,這張琵琶已經斷成四五節,琴軫零落地散在一邊,通身的螺鈿花紋已經看不到了,只剩下斑駁的凹坑,旁邊的小盒里殘存這一些螺鈿散片。

  紫檀的琴身四分五裂,面板,琴頭,復手,山口殘破不堪。楊平不是專業人士,更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

  抽完煙,楊平把螺鈿紫檀五弦琵琶收進空間,慢慢修復。這就一體力活兒,他的虛汗踢里啪啦往下滴,早上還沒吃呢,先墊墊肚子。

  吃了三套煎餅果子,兩袋牛奶,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再感受一下空間里的螺鈿紫檀五弦琵琶,楊平不由贊嘆:“真是太美了。”

  這張五弦琵琶,整體以紫檀制成,直項,琴軫鑲嵌貝片螺鈿花式,分列琴頭兩側,左三右二。通身施有螺鈿花紋,面板嵌螺鈿十三朵梅花,以玳瑁飾花心,貝片和玳瑁飾二重花瓣。面板撥弦部分貼玳瑁片,飾以貝片螺鈿圖案,圖案上部為一只彩鳳和五只飛鳥,下部為飛天神女反彈琵琶。面板以玳瑁和貝片螺鈿飾上下兩組大寶相花,其間飾二只含綬鳥和流云。

  和日本奈良正倉院珍藏的那張螺鈿紫檀五弦琵琶不同的地方,這張五弦琵琶面板上的圖案是飛天神女反彈琵琶,而日本的御物級國寶螺鈿紫檀五弦琵琶的圖案則是胡人騎駱駝撥奏曲頸琵琶。

  楊平取出五弦琵琶,撫摸著紫檀琵琶細膩的牛毛紋,微微凸起的螺鈿,這一剎那他的視線仿佛穿越千年。

  他好像看到凌煙閣的帝王君臣,牡丹會里的神圣皇帝,三宮六院,文人墨客詠誦的盛唐煙云,歌舞妖嬈,恣意游俠,菊花,古劍和酒。

  又好像看到秋夜潯陽江頭,冷風吹著楓葉和蘆花秋聲瑟瑟,一艘烏蓬客船上傳來陣陣琵琶聲。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大唐圣音啊!楊平急切地想試試螺鈿紫檀五弦琵琶的聲音。可惜沒琴弦。

  楊平抓耳撓腮地琢磨,找誰能買到琵琶弦?琵琶弦估計任何琴行都有,問題這是五弦琵琶,應該配什么弦?大唐那個年代是沒有鋼弦尼龍弦的,給螺鈿紫檀五弦琵琶配鋼弦有點兒糟蹋行道。而且現代琴行估計沒人知道五弦琵琶怎么配弦。

  麻煩啊,找蔣館長估計能配上,那么強大的國家機器,問題是配好了這螺鈿紫檀五弦琵琶也就拿不回來了。

  不是楊平舍不得給他們。但總要自己玩些日子吧,雖然不會彈琵琶,每天把玩把玩也是好的,唐朝的紫檀啊,說不定武則天也把玩過呢。

  這廝的心態很可笑,但也可以理解。那些富豪不管他是白手起家還是家族傳承,做到身家數億的,哪個不是每天累得像條狗,兢兢業業生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除了生活方面享受一些。還真不一定比搬水泥的工作輕松。

  楊平就不一樣了,這廝錢來的太容易又不用付出勞動。每天就是無所事事地瞎琢磨怎么搞定海蘭,應付幾個女人,盤盤文玩,算得上是胸無大志,玩物喪志的典范,要不是心念善良那就是被唾棄的對象。

  大把的時間沒處用,加上富豪的身家diao絲的心,只能琢磨這些蠅營狗茍的事兒,就是拿著錢讓他去作,他也想不出海天盛筵的高招。

  正琢磨呢,門被敲響了,老媽推開門進來:“咦,你大清早拿把琵琶發什么癔癥呢?看你買的早點就知道你回來了,走吃飯去。”

  “我吃過了,媽,你趕緊去吃吧,我洗洗就出來。”看老媽走了,楊平給螺鈿紫檀五弦琵琶拍了些照片,很多細節照,這才收起琵琶出門。

  大家都在吃早餐,陳本堂看見楊平,馬上放下手里的煎餅果子:“小楊,雯雯呢?昨晚沒回來啊。

  咦?這么快就雙宿雙飛了?楊平拿出電話:“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別急。”

  楊成瑞放下筷子:“你不是和雯雯都在一起嗎?怎么把人家小姑娘一人撇那兒?”

  傅瑾咳嗽兩聲,在桌子下面踢老伴兒一腳。小聲提醒:“別人多的時候訓孩子。”

  楊平一個的話過去才知道,昨晚陳雯被小鹿收留了,馬上就回來。

  這邊電話剛掛,又有電話進來,這次是那志強,說是一家三口要上門感謝楊平的救命之恩。

  楊平受之坦然,要不是他恢復那薇的內臟和肋骨的傷勢,估計這陣兒那志強兩口子正以淚洗面呢。

  “爸媽,家里一會兒要來客人,就是這次回來路上遇到的出車禍那家人,”楊平看桌上有份沒動的煎餅果子,“磊磊,你吃飽了沒?”

  “嗯,我吃了兩份呢,”磊磊拍拍圓鼓鼓的小肚子,“煎餅果子真好吃。”

  “那是,我買了十份兒,等了半小時才好。”

  楊斌收拾自己和丁梅的碗筷:“那趕緊收拾收拾,院子里全是水晶碎末,來人不好看。磊磊,吃完了幫忙掃地擦桌子。”

  “誒!”磊磊大聲答應,拿起抹布這擦擦那兒抹抹,這點比臭寶強,喜歡干活,大人做飯搞衛生,把他忙得不沾點兒。

  丁梅笑著搶過兒子手里的抹布,指指院子:“你去掃掃地,這里面我來收拾。”

  陳本堂還給楊成瑞解釋:“伯父,那天好兇險…”正說著由打外面進來一人,正是陳雯。

  陳雯不好意思地給大家打個招呼,回屋洗漱。其實也滿清爽的,就是需要捯飭捯飭化化妝。

  那志強一家到的時候,陳雯已經打扮得水靈靈的,跟著楊平出去接人,

  那薇腦袋上的繃帶已經取了,額頭貼了塊紗布,其他小口子就貼了幾條創可貼,不過能看得出青春可人。

  陳雯比那薇大一兩歲,親熱的過去拉住她的手:“那薇你好啦。”

  那薇頭發被剪得短短的,有點頭的意思,點起頭來像顆蘑菇,聲音略顯沙啞:“嗯…謝謝…你們救我…”

  那志強兩口子嘴張的老大,楊平奇怪:“那先生里面請,您這是?”

  那志強壓住心里的激動解釋:“薇薇出事后幾乎不說話的,看來還是要和同齡人交流啊。”

  錢玉玲眼睛濕了,拿紙巾擦擦:“好好,真好,陳小姐還要麻煩你和薇薇多說說話。”

  “哈哈,別站門口說話了,”楊平拍拍手,“里面請。”

  “嗬,小楊,這院子不簡單啊,”那志強是根紅苗正的八旗子弟,也住的是四合院,雖然改造完比這里大,但位置就不能和這里比了,“小楊是真人不露相,藏得深啊。”

  “呵呵,那先生說笑了,哦,這是我爸媽,這位是我哥,我嫂子,磊磊叫那伯伯…”

  楊平給迎出來的家人介紹那志強一家,一番客氣后,大家坐在正堂說話。

  傅瑾拉著那薇心疼:“這姑娘傷的…以后可不敢開車了。”

  錢玉玲點頭附和:“嗯嗯,家里車鑰匙都收起來了,這次真是嚇死我們了,幸虧遇上小楊…“

  “是啊,小楊,陳先生,雯雯小姐都是古道熱腸,”那志強從愛人身邊拿起一個紙袋放在方幾上:“楊叔,這是我很多年前收藏的一副qi功先生的字,室靜蘭香。來的時候不知道該帶什么禮物,就隨手拿了副字,不成敬意啊。”

  楊成瑞實在人,點頭笑:“誒…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喝茶喝茶。”

  楊平也沒客氣,他是不知道啟gong先生字畫的價值:“客氣了,那先生,咦,這字怎么裝這么小的袋子?”

  那志強呵呵笑:“哦,這字還沒裱。”

  楊平腹誹,送副字還不裱,太摳了:“我們這兒胡同口就有家南方人裝裱字畫的,下午去裱好掛起來,正好我那屋墻上啥都沒有,謝謝啊。”

  那志強眨巴眨巴眼睛,干咽口吐沫:“呃,小楊,那家裝裱店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了,是機器裝裱的,嗯,不太好。”

  “沒事兒,人家速度快。”楊平不以為意。

  那志強臉抽的厲害,錢玉玲哈哈笑他:“小楊是不懂這個,你是白費心思了,小楊,你那哥想著你住這樣的宅子,我們拿別的東西來上不得臺面,就把他珍藏的這幅字畫給你送來了。qi功先生的字五六年前還是一萬一平方尺,現在翻了近二十倍,這樣的精品要每平方尺十五到二十萬呢,你說怎么能讓機器裱?”

  楊平尷尬地撓撓頭,不學無術啊,他能知道的書畫大家就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幾位,qi功先生倒是聽說過,沒想到價值這么高,這下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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