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喜滋滋的叼著煙,問老驢和春兒:“晚上有事兒沒?海蘭讓我請你們吃飯,把老馮和王凱他們都叫上,有好東西也不能光你倆得實惠。”
“行,”老驢痛快,“我倆現在去單位混一會兒,把那幾個叫上,給他們說一聲你今天買了不少好東西,等著搶呢。”
春兒樂呵:“那他們就等不到下班了,楊兒,你看我的小葉紫檀手串現在盤的怎么樣?上次你給我們,說完后我就一直拿線手套盤呢。”
楊平接過春兒的手串,點頭:“盤的不錯,這就叫玻璃光了,你們的這幾串密度都特好,千萬留著。現在市場假貨太多,新花樣也多,什么魚鱗紋,水波紋,瘤疤等等吧,但是小葉紫檀萬變不離其宗,玩的就是密度和油性。”
春兒把手串帶好:“那就好,嘿嘿,對了,晚上咱們去哪兒?”
楊平想想:“要不還上次的口踏蒜吧。”
老驢剛喝了口可樂一下嗆在嗓子里:“咳咳,我去,你丫就壞吧,老馮現在聽不得這個。”
楊平哈哈笑:“那就更得去了,我還挺想那個小姑娘的,晚上趕六點左右你們就過來,嗯,我還得帶個人,你們不要大驚小怪啊。”
春兒壞笑:“帶個人?情況吧?”
“差不多,我大學同學,”楊平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那么回事兒吧。老驢你那啥表情?你和那誰曖mei這么多年我們也沒說你啥啊。”
老驢噎住,老臉一紅:“呃,我們先走了。你伸直脖子等著挨宰吧。”
和阿布約好的時間還早,楊平開車直接去了藏藥分公司,也不上樓,就在車里等著,打電話定好伊蘭宮的包廂。
掛了電話,楊平放首歌,盤玩著獅子頭。低頭琢磨,這浮雕佛像的火材盒要是修復好會有多驚艷?這也不是什么文物。火柴才發明出來幾年啊,想來不會驚世駭俗。楊平隨手把核桃放在中控臺上,拿出浮雕佛像銀質火柴盒,取下里面的火柴盒。把銀質火柴盒收進空間。感應著修復程度。
過了一會兒,楊平感覺著火柴盒已經修復到七八成新,就取出來,拿在眼前觀察。
真精美,上下左右鏤空,正反兩面都是浮雕佛像,難得在這么小的空間開臉都開得這么好,佛像背后是曼陀羅,絲絲入扣。火材盒內部一面陰刻光緒五年。一面陰刻佛山舞龍。
楊平拿出手機算了算,光緒五年,清德宗?1879年。呵呵,己卯年,和自己的屬相一樣啊,這太有紀念意義了,留著。
阿布和一行人午宴后回到公司,看見楊平的車子。就讓別人先上樓,自己跑兩步打開車門:“你早到啦?”
楊平有點兒乏。點點頭:“嗯,到了一會兒。”
阿布看喲精神不大好,伸手用手背貼貼楊平的腦門兒,關心:“你不舒服?我試試,嗯,正常。”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餓,”楊平抿嘴笑笑,“中午沒顧上吃飯。”
阿布不由分說,拉著楊平就往外走:“咱們去吃點兒東西咱回來。”
楊平把阿布拉回來:“西扎活佛不是還等著我呢嘛,吃飯不著急。”
阿布不同意:“就在門口吃碗面,很快的,走啦。”
楊平擰不過,關上車門,拉著阿布的手,出吃面了。
肚子里有貨就是不一樣,吃完飯楊平明顯感覺自己舒服的很多,阿布用紙巾給他擦擦嘴,埋怨:“你怎么還像上學那時候一樣啊,不按時吃飯。”
楊平支著讓阿布施為,嘿嘿笑:“沒事兒,走吧。今天公司的人嚇住了沒有?”
“還說呢,”阿布挽著楊平,偷笑,“大家差點兒沒認出我來,好多女職員問我在哪里做的美容,嘿嘿,我就不告訴她們。”
楊平也樂:“你就是告訴我也不能給做啊。”
來到公司的一間凈室,阿布敲敲門,里面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進來吧。”
阿布讓楊平進去,自己在門外恭敬地站著。
楊平走進凈室,里面沒什么家具,一張大大的地毯上放著幾個蒲團,一張供座,墻上一張唐卡。在一個蒲團上坐著一位老喇嘛,還帶著眼鏡,很安詳地雙手合十行禮:“您請坐吧。”
楊平雙手合十還禮,做在西扎活佛對面,微笑著問:“活佛找我來是有事情?”
西扎活佛手持念珠,仔細看看楊平:“就是想見見您,看來您剛才施過神通了。”
這都能看出來?楊平呵呵一笑:“我哪里會什么神通,大師說笑了。”
西扎活佛點頭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阿布家供奉的九眼天珠ren波切的手持,您能使ren波切的手持大放五彩光芒,又能使小央金重見光明,一定和他有著密切的聯系。呵呵,我們知道您不愿意回歸本我,也沒有強迫您的意思。我們只是想讓您知道,如果您需要汲取力量,可以來納錯寺。”
阿布家辦事兒太不靠譜了,這是要把我送上路啊,楊平咬咬牙,行禮:“大師,多謝了。我是個平凡的人,有多大的力量辦多大的事。我希望不要有人來干擾我的生活,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透露的好。”
西扎活佛很失望,但還是尊重楊平的意愿,嘆口氣:“唉,這件凈室里有他的法器,您進來以后四周自生舍利,這些都是力量的源泉,上師舍得放棄么?”
楊平笑笑:“來也空空,去也空空,不貪不厭,那里談得上舍得。”
“受教了,”西扎活佛給楊平獻上一條哈達,“上師的意愿我了解了,請放心吧。”
楊平雙手合十還禮,從手腕上取下老蓮花菩提,放在活佛面前,點點頭轉身走出凈室。
阿布看見楊平脖子上的五彩哈達,激動得不行:“上師慈悲…”
楊平翻個白眼,這地方很肅穆,懶得刺激阿布了。一把抓著她合十的雙手,牽著就往樓下走:“我來也來了,走,陪我去見朋友,晚上一起吃飯。”
阿布下樓回過神:“啊,你朋友?那海蘭萬一找到了怎么辦?”
“知道就知道唄,”楊平打開車門,把阿布抱著塞進副駕駛,“我早應該虎軀一震,拉著你和顧菁直接找海蘭攤牌去。”
阿布摸摸楊平的臉,多想看看楊平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你受刺激了?”
楊平恨恨地點頭:“我打算出家了,出家之前給你們有個交代。”
阿布知道楊平這是在埋怨自己家人埋怨保守好他的秘密,委屈:“我也不想那樣的,你做出那么大的動靜,普通民眾可以隱瞞,寺里的活佛怎么可能隱瞞得了啊。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錯了…”
楊平嘆口氣:“也好,這次說開了,以后省得人惦記。好了別哭喪著臉了,給大爺笑一個。”
阿布噗嗤笑了,剛還忐忑不安,被他一逗就煙消云散:“那你不怪我就好,我笑給你看,嘻嘻。”
楊平打著火,開車出了公司,扭頭吩咐:“幫忙把這哈達取下來掛后面。”
阿布乖乖聽話,順便還親楊平一下。
到了伊蘭宮,迎賓把兩人帶去定好的包廂。
老驢他們還沒到,楊平點好菜,要了兩杯鐵觀音先喝著。阿布沒見過楊平的同事,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你給他們怎么介紹我的啊?”
楊平嘿嘿笑:“小老婆。”
阿布撇嘴:“我比海蘭大好不好?小老婆也行,那也要有個說法才行,對了怎么不叫顧菁過來?”
楊平苦笑:“我倒是想叫來著,我害怕我同事哥幾個接受不了。”
“就說是我朋友不就得了,”阿布不以為然,“只要你們別太親熱不就好了。我也想她了,晚上找她睡覺去。”
這想法好,楊平點頭:“那我叫了啊。”
阿布鄙視:“想叫就叫唄,哎呀,還是我打吧。”說完拿起電話就給顧菁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