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直同志連著養了半個月的傷。
有老伴和小女友周倩的輪流照顧,恢復的就是快。
老金鋼絲走的挺好,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兩個女人基本沒怎么照面。主要是小周在躲著原配走,一個聰明的小三要時不時把自己放在弱勢的位置,不能強迫男人主動做選擇,最好是原配惱羞成怒主動讓位。
老金養好傷,又迫不及待的恢復上班了。
不過靜美置業那邊實在是沒什么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職責是什么,租客按期交租,壞了東西該賠償賠償,該維修維修,一切進退有度,井井有條。
要是不干點正事,老金感覺公司沒有自己好像也能運轉啊,制度真的不能一口氣制定的太好。
不然連管理者也容易被淘汰。
還是去看看那塊地吧,這是公司最大的一塊資產了,老板也很關心。
驅車前往,到了現場,老金幾乎把鼻子給氣歪了。
上次的那兩棟住宅確實是拆掉了,該搬遷的也都搬走了。
可是,上次已經交接的印刷廠明明用圍墻圍起來了,這幫人把圍墻拆了一個洞,又開始繼續搞印刷。
問題是,從上次就辦了手續,以后這邊的水電要靜美公司出錢了。
你們打了人,還要用公司的資源賺自己的錢!
還有比這更可恨的嗎,當初毆打自己的就有他們,現在倒好,這算不算得寸進尺!。
老金下車來,上去就把電閘給拉了。
“你們在干什么?,誰讓你們進來的!,這里已經是我們靜美置業的資產了,你們進這里來做什么?。”
出離憤怒的老金也說不出多難聽的話,畢竟沒受過這方面的教育。
其實印刷廠這些人這些年積累的財富也不少,在外面別的地方也辦理了新的印刷網點。
不過以前占公司的便宜占習慣了,出去開工一個月,發現房租和水電費都不秀氣,而這邊什么都沒動,設備都還在,還不如重新回來開工。
老金要是回來了,再找個理由打一頓就是了。
“哎呦!這不是金總嗎,養好傷啦?聽說前陣子被正義群眾給制裁啦,沒想到這么快就好了,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啊!”果然又是這個鄭建國。
“你們這是侵犯別人財產,這是犯罪!現在這棟房子和這些設備已經由三產公司移交給我們了,你們無權動用,還浪費我們的水電。”
“哎呀哦,不要拿大帽子壓我,我們本來就是三產公司的員工,三產公司還欠著我們的工資和的社保呢,我們現在自己工廠里干活,侵犯誰的資產了,就是公司破產,優先賠償的也是工人吧。”
別看老鄭樣子粗,其實是個精細人,研究過法律的。
“現在這塊地已經被我們買了,已經不是你們公司的資產了,現在我才是這里的主人!你們跟三產公司的糾紛你們自己去處理,三產公司沒有破產,這里資產是我們的。”老金據理力爭。
“那你把欠發我們的工資給我們,我們就走,你們買的只是地,房子和設備還是我們的,跟你們沒關系,不然你把移交手續給我看看。”鄭建國也不甘示弱。
交接都是口頭上的話,哪里真的有程序啊,做為大人物,誰在意這仨瓜倆棗的。
雙方都知道這一點。
老金退了一步,“那你們可以把設備和房子拿走,現在這電費是我們在交,不好意思,你們不能用。”
到了這個地步,老鄭他們就真的不占理了。
不過幾十年的舊設備,也不值什么錢,房子拆了還有個鬼用。
“我們可以出電費。”老鄭開始打商量。
“謝謝,我不需要,我就要你們現在停下來,然后從這里給我麻溜的滾出去!。“
老金終于站到上風了,京城的春天就是好,風吹來暖洋洋的,人都要陶醉了。
“嘿嘿,你說停下來就停下來啊,兄弟們,接著干!”,說著老鄭也不準備講道理了,隨手就把電閘給推了上去。
老金自然是不同意的。
“看著他!”
“臥槽。你們要干什么?”老金又要去關電閘的。
然后被兩個工人架起來,兩腳騰空。羞恥啊!。
但是也不能一直架著啊,工人也累。
兩個人架著他一直走到排水溝那里,然后直接丟了進去。
排水溝就是普通的雨水溝,不算深,半米多點,里面沒有水,但是堆積了很厚的樹葉子,都腐爛了。
冬天下雪結冰現在已經化的差不多了,一腳踩在里面,全是腐爛的氣息。
奇恥大辱,七尺**!
老金畢竟是文化人,腦回路里沒有儲存很多難聽的詞,翻來覆去就是你們太過分了,你們太過分了!
他從爛樹葉里面爬出來,又要去關電閘。
工人說,你不要再搗亂了,這次是排水溝,下次可就是化糞池。
老金嚇得打了一個冷戰。
他沒有敢再上前一步了,回頭一腳高一腳低的走了。
打電話報警!
派出所民警來的很快。
“他們打你了嗎?”民警問 “沒有。不過現在這塊地是我們公司買下了,他們霸占了我們公司的資產,我現在就要他們立刻搬走。”
“是這個情況嗎?”
“不是這個情況,這是我們公司的資產,我們一直是印刷廠的職工,公司一直欠發我們工資和社保,給我們發清了我們就走。”
民警一看事情比較復雜,不是自己能管的。
“那這個需要你們自己協商了,或者你們去法院起訴,我們管不到這個。”
民警直接回去了。
老金那叫一個氣,還法院起訴,那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去。
“怎么樣?金總,起訴我們去呀,去呀!我還沒見過法院傳票是什么樣子呢。”
老金打電話給陳明亮,說了這棟廠房被原來印刷廠工人霸占的事情,然后也匯報了派出所不管的事,問陳老板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本來想撿個便宜,沒想到撿起一個燙手山芋。
“不是我們資金還沒有完全轉過去嗎,那就讓開發商去拆遷,我們回避,接收現成的。”陳明亮給了指示。
對哦,自己腦子不是進水了嗎,跟他們爭執有意思嗎,他們不講理,自己干嘛不去找開發商。
自從挨了一頓打,腦筋都不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