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黑潮沒有來多久。
后來還是有大佬發話了,人家拜師學寫個字你們瞎議論什么,我們好不容易有個積極正面的體育人,你們是想樹立反面典型嗎,分不清輕重。
這股風氣這才平息下來。
不過,這些事情陳明亮和曹鏞先生都沒有受影響,陳明亮是有真才實學的,曹先生分的清。
某五星級大酒店,陳明亮的拜師儀式如期舉行。
很隆重,很熱鬧,陳明亮本來想自掏腰包的,不過還是被開發商給贊助了,這種宣傳的事,肯定是好事啊。
開發商還給曹老師和陳明亮贈送了一層500平的書畫間。就是新開盤一棟樓的一樓架空層,4套房中間墻面是空著的,四周圍起來,做了個院子,也還不錯。
陳明亮不光是奧運冠軍,他還是花藝的股東,書畫界的,文藝界的,地產界的,一個個都來了,酒店里愣是坐了60多桌,比婚禮還熱鬧。
陳明亮還是行傳統跪拜大理,向師傅師娘獻上茶水,然后在司儀的指導下,儀式結束。
師傅送了陳明亮伴手禮,一對昌化雞血石印章,陳明亮也獻上了晁補之的名作,江天浩蕩圖。
與會的人也都有禮品,很有紀念意義。
每人都收到了一份書法作品,是蘇軾的定風波,師徒二人合寫的。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陳明亮先寫一遍楷書,曹鏞再寫一遍草書,與會的人收到的這當然是印刷品,不過簽名是本人親自簽的,也算珍貴。
媒體和眾人拿回去之后,這才開始有人真正轉變思想,說陳明亮的字寫的真不錯,做曹先生弟子也不算埋沒。
這不是附庸風雅,人家是有真水平的。
并且,報紙上全篇刊登這份書法作品之后,在全國還引起了一陣書法熱。
......
春天到了,準確的說是傳統節氣上已經立春了,不過春節還沒有到。
超哥早就回省城去過年了,忙活了一整年,白賺了幾千萬身家,是時候該回去了。
這次任靜又動了新的心思,她準備在京城過年了。
戶口早就遷過來了,按說現在可以說自己就是京城人。
本來春晚是有打算邀請陳明亮參加節目的,不過前段時間質疑聲太重,就又取消了邀請。
人家為了表示歉意,特意還給了一桌觀眾席,你可以在央視直播大廳現場看春晚。
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待遇。
任靜就比較動心了,這么好的事,肯定不能錯過,讓爸媽也來京城過年吧。
這不,現在正動員任爸爸和任媽媽一起到京城過年。
她沒有告訴她們自家買別墅的事,只是說陳明亮買了臺車,交通很方便了。
起初家里人自然是不同意來的,去年去省城已經算過分,沒婚沒嫁的,不合適。
尤其,京城還是人生地不熟的。
最后還是陳明亮出馬,“叔叔,我已經拜曹鏞先生為師,任叔叔要不要認識一下。”
哇,這可也是老任頭的偶像,兩人年紀差不多大,但是水平高下立判。
追星的老頭傷不起,敵人內部開始瓦解了,單獨一個女人孤身奮戰,能夠支撐起什么風浪來。
剛喝過臘八粥,京城里年的氣氛就開始來了。
主要表現在街上的裝飾在改變,往新年靠攏了,陳明亮的各種表彰會,也將陸續出現。
即使他一度出現風評波折,該給的獎勵和慰問總是不能缺的。
今年的年貨又不用準備了:米,油,各種肉制品,各種魚,各種煙酒,紛至沓來。
怪不得后世能夠催生出一種禮品回收的職業呢。
這么多東西,如果只有陳明亮和任靜兩個人吃,那是半年也吃不完。
東西都堆放在別墅那邊,開始他們買的是600升的冰箱,覺得已經很大了,根本沒有那么多東西放,結果,沒幾天就擺滿了。
因為家里開了地暖,終日不能關。怕食材腐爛變質,不得已,還在把二樓車庫拿來當儲物間,打開窗戶,觀上紗窗,專門給房間透氣,讓房間保持零下10°的自然常溫。
張貝貝聽說任靜在京城過年,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是,她聽說,她的父親,張先生已經在京城買房了,而且是瞞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買的,果然是要養二房三房四房的節奏。
果斷施展招呼,采用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從自己的后媽那里搶回了一套房子,位置也不錯,在任靜新家的方向,任靜沒有告訴自己現在住別墅了,她們還一直以為任靜住天壇磁器口呢。
進入到大二,看著任靜開車出去,貝貝同學也終于擁有了人生的第一部車,她省吃儉用,拿出自己買口紅剩下的500塊錢,然后在父親贊助了二十萬的情況下,買了一輛紅色大眾甲殼蟲,雖然比不上任靜的奔馳S400,但是顏色是一樣的。
臘月二十二,一家三口又出發了,自從女兒戀愛,一家人出門的機會比較多啊。
其實,陳明亮本來還打算去三亞過年的,這是時候三亞還不是東北的三亞,南蠻子口音還是蠻多,再過幾年,這里就滿嘴的大碴子味了。
不過現在來看,只能在京城過年了。
三口人到的時候是任靜去接的,陳明亮沒空,他又要參加茶話會了,肯定又會領不少禮品回來。
三口人上了任靜的S400,這個車不錯,很高端啊,又是借的單位的嗎。
任爸爸還是懂行的,單位不可能買奔馳,最多買奧迪,這是借的還是你們買的?
“這是明亮給我買的。”任靜的臉上滿是驕傲。
又進入母女教育時間。
“有錢也不要亂花,你看你開的車,你看你穿的衣服,這都不是咱們YY縣該有的水平了。得虧是在京城,要是在云陽,一準有人說你是不是在東莞做小姐。”
任媽媽教育女兒的方式很別致。
“誰做小姐啦,做小姐干嘛非得去東莞啊,京城也不會少啊,天上人間是怎么開起來的。不是,媽媽,我跟你討論這個干嘛,衣服是陳明亮給我買的,我自己不要,他非得買。”
“那你也不能胡亂花錢啊,錢要存著,萬一你們將來經濟困難的時候,還有存款可以度過難關。你看現在那些下崗職工多慘,首先的例子就是你表姨。以前她們在標準件廠的時候多牛氣,夫妻倆是雙職工,除了工資還有補貼,生活過得嗷嗷的。現在呢,雙雙下崗,你姨夫在蹬三輪,你表姨聽說都去做破鞋了,這么老的鞋,你爸都不會穿。”任媽媽也是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尺度很大啊。
“不是,這跟我有啥事,你咋又扯上我了,那是你表妹,留點面子。”
......
“這不是去你們家的路吧,你這是往哪走?”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