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隱世家族這次來的,一共只有兩百多人,但就憑這兩百多人,足以輕易抹去極西之地任何一家超級勢力!
不管是通天城,還是月搖仙宮,還是海家,三大隱世家族聚起來的這兩百多人,都有自信,可以在頃刻之間,將其覆滅掉!
盡管這兩百多人,并非所有人都擁有地仙境界,但他們可都是擁有太古秘術傳承的武者啊!
要不是之前秦立滅了烏龍山一脈,展露出強大的實力,他們是絕不可能派來這么多人的。
這么多人,去對付一個人…這些驕傲了無數年的三大隱世家族的武者們,已經感覺很沒有面子了。
但又有誰能夠想到,他們未出一招,身懷的秘術沒有露出一式…居然就已經窩囊的死掉二十多人,重傷一百多人,雖然沒有全軍覆沒,可看著勢不可擋的秦立,這跟全軍覆沒還有什么區別嗎?
尤其是何不憂說出這句話之后,這些人胸中僅剩下的一點勇氣,也都消失殆盡,同時,一股深深的屈辱感,在他們胸中翻騰不已,瘋狂的折磨著他們的內心。
我們是誰?我們是自太古時代,一脈傳承下來的隱世家族!我們身懷太古秘術,我們修煉的戰技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戰技,我們修煉的功法,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功法,我們的家族,在太古時代就很強大…可是…今天,在這里,我們…卻被一個人,打敗了!
沒出一招,就一敗涂地!
不甘心啊!
秦立的心,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是真怕,這些人瘋狂起來,跟他拼命,所以才用剛領悟出來的大神通,以雷霆手段,將他們鎮壓。
這里,是他的地盤,很多東西,都剛剛建立起來,每一棟建筑,都是炎黃門派弟子的血汗。
剛剛的戰斗,已經讓很多建筑崩塌,山體開裂,這還是秦立設下很多道禁制之后的結果,如若不然,這地方恐怕早已經被夷為平地,滿目蒼夷了。
這些人要真是拼命,群起而攻之,那么這座圣山,就算被設下無數禁制,怕是也保不住了,同時,還會傷到大量無辜,這不是秦立想看到的一幕。
到最后就算兩敗俱傷,那他這炎黃門派,也算是栽了,等于道場被人毀掉,這是奇恥大辱,秦立完全沒興趣去領受。
狹路相逢勇者勝,比的就是勇氣,秦立施展荒古神通,幾乎徹底打散了這些人的勇氣。
死,其實大多數人并不是特別怕,可這樣不明不白,未出一招就被抹殺,那也太冤枉了,相信沒有人愿意這樣沒有價值的,屈辱的死去 不過,既然對方勇氣喪失了,秦立也不想這樣輕易就放過他們,到現在,秦立胸中還憋悶著一股怒氣。
所以,秦立冷笑道:“談?談什么?是非黑白,今天在場的極西之地群雄,都看在眼中。我們本無怨無仇,我滅烏龍山一脈,那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仇,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你們門下的弟子死傷,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卻如同睜眼瞎一般,以此為借口,在我炎黃門派開宗立派之曰,打到我的門口,怎么,打不過,就想談了?”
“他們也配被稱為群雄?”林沫沫無視極西之地這些家族門派武者的怒視,不屑的說道。
細長的柳葉彎眉一挑,一雙丹鳳眼中射出兩道不甘的光芒,冷冷道:“秦立,你也不要得寸進尺,我們這些人,要真的跟你拼起命來,你也不會好過,哼,殺不了你,難道還殺不了你的朋友和女人嗎?”
何不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心說你這女人,腦子壞掉了嗎?別說是秦立,換做任何一個人,聽見有人威脅自己的女人和朋友,也肯定發瘋。
果然,秦立哈哈大笑,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笑容,一雙眸子中充滿冰冷的殺意,射向林沫沫:“你再說一句試試?”
林沫沫生得極美,向來對自己的容貌極有自信,當年她也曾是圣女湖畔的候補圣女之一,就算到了現在,男人見到她,也多半會露出色授魂予的表情。
唯有秦立,身邊的一眾紅顏知己,都比她只強不差,秦立自己,更是對林沫沫的美貌視而不見,這讓林沫沫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巨大的挫敗感。
美貌的女人其實都是這樣,她們表面上或許冷若冰霜,但骨子里,同樣渴望得到男人的贊美。
包括被秦立滅掉的烏龍山一脈在內,四大隱世家族的子弟,都很驕傲,這種驕傲,是與生俱來,鐫刻在骨頭上靈魂里的。
林沫沫冷笑一聲:“許你直接滅人門派,就不許我們殺你的女人朋友,秦立,你果然是很霸道呢,不過,再說一遍又能如何?你想要魚死網破,我圣女湖畔就接下來了!”
說著,還看了一眼流花河的帶隊人,太上長老何不憂,說道:“我相信,流花河家族,也是這樣!”
到了這時候,也容不得他們退縮,興師動眾的派出大量的高手來滅人家,結果被左左右右,抽了無數個耳光,這時候要是再退縮了,那從此后,估計他們這幾家,真的會成為隱世家族,都沒臉出來了。
鬼才跟你們一樣!
流花河太上長老何不憂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女人自己瘋了也就罷了,還想把我們也拖下水,用心著實可惡。
何不憂沉吟了一下,心里想著措辭,看著秦立緩緩說道:“秦公子,說實話,我們流花河家族,并沒想過,跟秦公子鬧到這種地步,我們對秦公子身上的各種寶物,也沒什么興趣…”
何不憂這話一說,那邊林沫沫狠狠瞪了一眼何不憂,目光中帶著幾分哀怨和嗔怒。
何不憂微微一怔,竟然有點于心不忍,覺得自己這樣把圣女湖畔裝進去,的確有些不太地道,于是,他接著說道:“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要秦公子,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的弟子被殺的被殺,受傷的受傷,天空中又出現那樣的字樣,若說這件事跟秦公子毫無關聯,那也是說不過去的,我們只想要一個解釋而已,卻沒想到,鐵雄長老如此沖動,結果事情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唉…”
“姓何的,你放屁 !你說的是人話嗎?”那邊鐵劍峰的弟子聽了這話,當場就不干了,怒了,簡直就是怒不可遏,因為他們三家聯合起來,想要趁秦立立足未穩,將其滅掉。最先提出這個的,不是別人,恰恰就是流花河的太上長老何不憂!
而眼看著形勢不對,他立即見風使舵,開始跟秦立低頭服軟,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他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竟然還想把鐵劍峰給裝進去。
“你們流花河還要不要臉了?媽的,老子就沒見過像你們這么沒種的男人!”
“明明是你們流花河挑的頭,大家都同意的事情,姓何的,你還有點人姓沒有?”
“何不憂,你是不是覺得鐵雄長老身死,你就可以隨意欺辱我鐵劍峰了?”
鐵劍峰剩下的弟子群情激奮,紛紛指責何不憂。
剛剛在秦立施展太古神通秘術,轟殺的三大世家的人當中,圣女湖畔的傷亡最大,鐵劍峰和流花河差不多少。
所以,鐵劍峰雖然死了帶頭的太上長老鐵雄和一個地仙大能,但剩下的人當中,一樣有太張長老,一樣有前輩名宿,所以說起話來,也是絲毫都不含糊,一點都不怕流花河的人。
流花河這些人,見鐵劍峰的人把矛頭指向自家,自然也都不干了,也都跳出來反擊。
“你們鐵雄長老愿意當出頭鳥往上沖,被一棒子打死也是活該,來的時候,可沒說要直接發難!”隱世家族的弟子驕傲無比,說話從不考慮別人感受,也不懂得遮掩,因為遮掩,在他們看來,完全是在侮辱自己!
這就像人類當著一群螻蟻說話,需要顧及什么嗎?顯然是不需要的,螻蟻爬來爬去,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在隱世家族的人眼中,這些極西之地的家族門派,只不過是一群螻蟻,通天城海家月搖仙宮這樣的超級勢力,也不過是大一點罷了,其實還是螻蟻!
另一個流花河弟子冷笑著說道:“我們當初約定好,秦立只要不自廢武功,就群起而攻之,直接將其滅殺,這么多地仙大能,這么多雷劫巔峰身懷秘術的能人,滅不掉一個秦立嗎?鐵雄他一意孤行,死了怪誰?”
極西之地群雄既憤怒又無語,用有些白癡的目光看著這個流花河的弟子,心說就算你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中,可秦立是什么人?那可是揮手間,就把這些驕傲不可一世的隱世家族子弟就給打死打殘的大能啊!對了,現在應該叫秦宗主了,這些不可一世的隱世家族弟子,在秦宗主面前,才是一群真正的螻蟻吧!
鐵劍峰一群前輩名宿和太上長老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憤怒,鐵劍峰的少主,并非秦立所傷,這一點鐵劍峰內部心知肚明,他們的確想殺秦立,結果秦立太強了,反過來殺了他們不少人,可他們并不特別痛恨秦立,因為他們之間是敵對。
敵人之間,你死我活,是很正常的。
現在鐵劍峰這群人,最恨的,是流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