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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章 艱苦升級之路

  像趙道愷這樣的厚臉皮當然不會在乎這個,面對李襄屏的出言諷刺他就當做沒聽到,而是若無其事的沖了進來,并且還表現出在為李襄屏著想的樣子:

  “哈哈襄屏,搞定了搞定了,經過我堅持不懈的努力,我現在正式宣布:從今天開始,那幅畫就是你的了。”

  “哦?”

  面對李襄屏懷疑的目光,趙道愷這廝發誓詛咒:

  “真的真的,我沒騙你,唉!你是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有多難搞,還好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花了好幾天時間呢,這才算是把她說服,不再和你爭那幅畫了。”

  李襄屏冷笑:“去去去,別說那么好聽,好像自己還有多大功勞似的,有本事的話你就真把你那破畫賣給她呀,你看你爸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李襄屏這話真不是開玩笑的,要說前幾天那件事吧,幾個當事人是知道這事沒啥,幾個半大孩子玩笑打鬧而已,算是一件非常單純而簡單的小事。

然而李襄屏是知道這事很單純,但他卻管不住別人會怎么想啊,尤其是趙道愷那樣的家庭,假如他真敢把那幅畫以48萬的價格賣給小姑娘的話,那被人誤解還是小事,最怕是別有用心的人給你帶節奏  比如說趙家棟或者趙道愷爺爺的政敵,別人給他們扣上一頂“雅賄”的帽子,這根本就是有口難辯的事情。

  要知道趙道愷畢竟不是什么成名畫家呀,那么別人就會說呢:你家那個還是高中生的小孩,人家憑什么花48萬買他一幅破畫?他們難道不是沖你們來的嗎?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么利益輸送的貓膩嗎.......

  總算還好,趙道愷的家教一直很嚴,并且他現在也這么大了,由于周邊環境的緣故,他其實要比很多同齡人明事理得多,知道這種“坑爹”的事萬萬不能干的,所以面對李襄屏的再次敲打,他卻也并沒有頂撞或者反駁,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

  “唉,我哪知道那小丫頭怎么那么壕呀,簡直是太壕了!提醒了她是48萬,可她倒好,聽了沒有任何反應,就跟是買雙普通球鞋似的,咦?那天我也見到她父母了呀,很平凡普通的兩個人呀,她家哪來那么多錢?”

  李襄屏道:“你還記得老家那個老方吧?”

  “老方?那個老方?哦哦,你說的是原來賣菜的那個老方呀,嘖嘖聽說老方現在可是發大了,老家縣城改造的時候,正好圈了他家一塊菜地,上次我都聽說他是全縣首富了.......咦?你怎么突然提人老方?啥意思?”

  李襄屏一笑:“能有啥意思,我的意思其實就想說,那小丫頭家為什么有錢,你參照一下老方就理解了。”

  “啊?小丫頭家也賣菜?不是吧,我怎么聽說是她家里有礦?”

  李襄屏無奈的翻翻白眼:“我說的是套路,發家套路,雖然一個賣菜一個賣礦,但他們的發家套路卻是一樣,好了你也別打聽人家小姑娘家的情況了,真要感興趣你問你爸去,他可比我清楚多了。”

  李襄屏是真不想和趙道愷說太多,更何況他也沒有說謊,他所了解的一些情況,大部分都是前世的時候從趙家棟口中聽來。

  所以李襄屏也轉移話題:“對了大畫家,你剛才不是吹牛,說小丫頭對你那幅畫愛不釋手嗎,可她怎么突然又不要了呢?”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也.......

  ”說到這個話題,趙道愷突然來勁了,他開始在李襄屏面前嘚瑟:

  “小姑娘嘛,那還單純得很,我就用了一個套路,對,有且只有一個套路,就讓小姑娘乖乖放手。”

  聽到趙道愷這家伙這樣說,卻是連李襄屏的興趣都勾起來了:“用了啥套路呀?”

  趙道愷神神秘秘說道:“真要說起來呀,我這次用的套路,還和你有點關系。”

  “啊?!”

  聽到這的時候,那李襄屏想不聽都不行了,不過他也不用開口,用眼神逼問就行。

  “嘿嘿襄屏,”說到這的時候,這家伙卻變成一臉賤笑:

  “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那什么,什么什么人生三大錯覺吧?”

  李襄屏還沒反應過來:“三大錯覺?說過呀,不過和這事有啥關系。”

  “嗨!你這家伙真笨,”趙道愷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次呀,我就是成功誘發小丫頭產生人生三大錯覺之一,這才讓她痛快放手的。”

  “啊?......啊?!”

  要說李襄屏畢竟是下圍棋的呀,棋手的邏輯推理能力肯定還都不錯,因此他馬上展開推理:

  如果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問題:那么自己為什么一定想要回那幅畫呢?起因當然只是為了幫死黨的忙,并且用另外一種方式給他點錢,也好滿足他18周歲買車的生日愿望。

  等到了后來那就要加了一條,李襄屏是為了不讓趙家棟一家惹上麻煩,是那種可能會出現的,但完全不必要的麻煩,這才態度強硬的想要回那幅畫。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李襄屏卻忽略一件事了;那就是那幅畫,其實是人家小姑娘的畫像呀。

  那么站在小丫頭的角度:那個下圍棋的家伙為什么要我的畫像呢?

  尤其是在我已經出來這么高價之后,他為什么還不肯放手呢?還非要跟我搶呢?

  很顯然,作為一位才十七,八的小姑娘,尤其趙道愷這家伙剛才還說了“誘發”一詞,那小姑娘當然就容易出現錯覺了,她會以為“他,喜,歡,我!”,這才會把畫還給趙道愷。

  把整條邏輯線完整串聯起來之后,李襄屏當時就目瞪口呆,他哭笑不得,尤其看到趙道愷還在那一臉賤笑,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起身就給了對方一腳虛揣,然后還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狀:

  “人才呀!沒想你這家伙竟然變成這種人才了,嗯......絕交!我發現呀我真的需要認真考慮一下絕交的問題,不然你這家伙以后把我賣了,我還傻乎乎的幫你數錢呢.......”

  “呵呵別呀.......”趙道愷一邊躲閃,一邊嬉皮笑臉求饒。

  等兩人打鬧累了,都消停下來之后,李襄屏想了想,起身,到一張書桌的抽屜中摸出一張銀行卡,然后把銀行卡往趙道愷那里一扔:

  “喏,拿去,這里面應該還有50來萬吧,你明天把你那份取出來之后,把畫給我送過來,把卡也給我送回來,送完以后那你也不用登門了,等我考慮清楚絕不結交再說。”

  趙道愷卻毫不在意,他甚至都沒有去接那張銀行卡,反而好奇的問道:

  “咦?你怎么還有這么多錢呀?不是聽說都被你爸給沒收了嗎?”

  李襄屏把眼一瞪:“老頭子只是拿走整數,現在就剩這點零頭呢,喂,你到底要不要?”

  “急啥,我買車怎么也要大半年以后呢,你既然就這么點了,那你就自己先留著吧,”趙道愷頓了頓,然后看了李襄屏一眼繼續說道:

  “你現在就放心吧,那幅畫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以后再不好出現任何變故。”

  聽到死黨這樣說,李襄屏算是放下心來,說實話他剛才掏錢,還這是怕出現什么變故。

  要知道在進入新世紀以后,“雅賄”之風在國內可是非常盛行啊,后來栽在這上頭的也不少,例如后世老家出的那個大貪官,這尼瑪都把“雅賄”做成一條產業鏈了,那李襄屏作為穿越人士,他現在的反應非常正常。

  所以聽到死黨剛才這話,李襄屏還是很欣慰的:

  “呵呵那行,我先留著就我先留著,這樣道愷,那我明天先給你轉點錢吧,就算是.......定金!我買你大作先付你一點定金。”

  “嘿嘿這個可以有......”

  趙道愷恢復了平常模樣,不過說到這的時候,他卻像是想起了什么:

  “對了,我現在三幅作品呢,那你是定一幅還是定三幅呀?”

  李襄屏很無語的看著這家伙,剛才的一點“欣慰之情”完全消失:

  “那你說呢?你其他兩幅現在影子都還沒有,這你也敢定出去呀?”

  趙道愷笑道:“誰說還沒有影子,我跟你說,我現在已經聯系好了,從明天開始就創作第2幅,并且在今年之內,我肯定把這三幅畫全部完成,那你現在就表個態吧,到底定一幅還是三幅。”

  “呀!已經聯系好了?還明天就開始?那是丫丫還是江建筑師?這樣道愷,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交個底,如果是丫丫的畫像呢,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不過那個江建筑師就算了。”

  “我聯系的就是丫丫姐呀,那個江建筑師現在人還在申城呢.......對了,你怎么叫她江建筑師呢?這是什么意思?并且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不喜歡她呢?你認識她?”

  “呵呵沒有沒有,我以前并不認識她.......”

  對于這個問題,那李襄屏當然是沒法跟趙道愷解釋呀,要知道在前世的時候,李襄屏也算是個土木狗,既然是土木狗嘛,那怎么可能喜歡這種冒充建筑師的家伙。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作為一名真正的土木狗,那對江建筑師也不是真有那么特別討厭,畢竟行業內部也有區分,比如在很多大學里面,土木狗和建筑狗也經常相互看不順眼。

  因此在前世的時候,當江建筑師“一夜成名”之后,很過土木狗瞬間了,大伙好像多了一個鄙視建筑狗的理由:

  瞧瞧,瞧瞧,她也就只能冒充你們建筑狗了,她難道還敢冒充我們土木狗不成?她敢嗎?她敢嗎......

  當然嘍,像如此有趣之事,李襄屏是沒法和趙道愷分享的,他只能含含糊糊混了過去。

  把趙道愷送走之后,李襄屏馬上就把心收回來了,畢竟剛剛和老施制定那么一個宏偉的目標,那當然不能只是說說而已,必須采取一定的行動。

  最最起碼,首先要制定一個切實可行的修行計劃,這才有可能達到目的。

  很明顯,像這樣的修行計劃,或者干脆就說像這樣的練功升級計劃,那真不是那么好制定的。

  畢竟無論是老施或者李襄屏,那至少在人類圍棋范疇,算是已經達到比較高的水準了,那么在這種程度上還想進步,無疑已經是千難萬難。

  因此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兩人雖然制定了一個訓練計劃,然而說實在的,兩人心里其實都沒什么底。

  好在兩人也不急,兩人都是那種知道棋道艱辛之人,并且現在距離狗狗出世,還有11年時間呢,因此盡管對自己的訓練計劃沒什么把握,兩人還是決定先按部就班執行一段時間再說。

  要檢驗訓練效果,那最好的方式當然是通過正式比賽。

  一個星期之后,圍甲第10輪開打,李襄屏依然下快棋,并且在快棋臺再次收獲一場勝利。

  這讓他今年的圍甲戰績達到9勝1負,徹底甩掉前幾年‘內戰外行’的帽子。

  只不過很可惜,像這樣的比賽,無疑是很難檢閱訓練效果的。

  時間很快來到了04年6月。

  而在6月份,李襄屏需要參加的第一場比賽,那就是“富士通杯”八強戰,他的對手是韓國的樸永訓九段,比賽地點就在京城。

  “呵呵定庵兄,在我印象中,你和此人好像就交手過一次吧?”

  “然也,那盤棋真是讓我印象深刻,落后了大半盤,最后才依靠一個小手段僥幸獲勝,實為生平最兇險勝局之一也。”

  “如此說來,那此番也算一次小考驗了,定庵兄,這次你給我諒陣,讓我去領教領教“官子死神”的高招吧。”

  “好的好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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