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語言也稱之為一門藝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確實是這樣不假。
外國話先不多說(主要是作者不懂),就漢語而言,著實可以稱得上“博大精深”這四個字。很多話僅僅需要改變一個字就會扭轉整句話的含義。
例如: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一起在外玩鬧到午夜過后。
這時候她說:“太晚了,我得回家。”
這是女孩子還沒有將男孩子當做自己信賴的依靠,直白的表示出了自己要回家去的意圖,并沒有試圖和男孩子的境遇發生交集。
這個時候,重點是回自己家。
同樣的情況下,女孩子說:“太晚了,送我回家。”
雖然表達的仍然是回家的意愿,但是這個時候已然可以主動地讓男孩子陪伴在自己身邊,送自己回家。
雖然還是要回自己的家,但是兩者之間的關系誠然已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而當相同的狀況再次發生后,女孩子嬌媚的告訴你:“太晚了,帶我回家!”
即使依舊還是表達回家的詞匯,但是意圖已經完全發生了完全的扭轉。回那個家不再是重點,關鍵是回家中。
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需要男孩子進行一個簡單的選擇:做一個禽獸,仰或是做一個禽獸不如的家伙!
相信關于這一點,大多數人都會很有默契的做出一個相同的選擇。
當唐少哲起身與段娜相擁離開的時候,不曉得舞場內多少男人女人在內心發出針對對象完全不同的咒罵。
一路無話,坐車回家。強調一句:是回唐少哲的家,而他的家中沒有其他任何人。
一路上,段娜只是將自己滾燙無比的粉頰深深地埋在唐少哲懷中,方才顧盼生姿的嫵媚模樣兒,現在已經是完全隱藏了起來,一點兒都吝嗇展示出來。
打開門,開了燈后,房間里亂七八糟的紛雜情形是段娜的第一印象。
段娜默默地在心中嘆息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直觀的變化顯示出了唐少哲的生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而這其中,卻有自己父親的一份功勞。
完全沒有料到段娜會一同回來的唐少哲,反倒是有些尷尬,“嘿嘿”傻笑著的時候不聲不響的把一些雜物隨腳踢開。
看著段娜什么也沒有說,很自然的換好拖鞋,絲毫不見外的走進臥室,唐少哲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
以前的段娜對于臟亂差之類的環境可是很在意的,不想今天過生日反倒沒有計較這一點。
看見段娜進了臥室,唐少哲趕緊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最起碼,大致上要能看得過去。
剛剛收拾了個七七八八,才待松一口氣的時候,唐少哲猛然想起自己的臥室似乎上午出門前并沒有整理。
那里面可到處都是昨晚喝光的啤酒罐,似乎還有不少煙頭。
顧不得去擦拭額頭的冷汗,唐少哲飛奔似地沖進臥室。他可不想在這么一個美好的日子里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而影響到自己做出人生至關重要選擇的機會。
一瞬間,唐少哲想到了很多種沖進臥室后會段娜的態度,不曉得自己要怎樣去花言巧語才能化解段娜心中的不滿。可是,真正面對這種狀態的時刻,唐少哲卻完全愣住。
只見段娜輕輕哼唱著愉悅的小曲兒,一邊輕盈的四處行動。雜亂無章的臥室已經和上午唐少哲出門前迥然不同。
各種空的啤酒罐已經堆積在了一只大塑料袋中,地面上的煙頭、雜物也已經在段娜手中小笤帚的指揮下順從的聚集在一起。
看見唐少哲呆呆的看著自己,段娜不知想到了什么,粉白的雪頰上飛起兩縷嫣紅,不一會兒更是蔓延到了耳根,直趨雪頸。
沒等唐少哲發出驚嘆聲,段娜已經恢復了刁蠻本色,揮舞著笤帚嬌喝道:“看看你自己,都臟死了,還不快給人家去洗澡!”
洗澡?
唐少哲頓時驚喜交加,連忙抱拳領命,飛快的轉身奔向浴室。
愛因斯坦若是看見此情此景,或許馬上就會將相對論棄之如履。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超越光速的存在。他 或許不知道男人在某些時刻那真是動若蛟龍、翩如驚鴻,是任何蒼白的語言都無法形容的。
正當唐少哲在浴室一邊沖澡,一邊發出某種狼一般的詭異笑聲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敲門聲。
唐少哲當即為之一怔,甚至忘記了自己滿頭的泡沫,雙眼直勾勾的向浴室門口望去。他進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反鎖門。
同時想起的還有一個熟悉到做夢都會聽見的嬌媚聲音:“少哲,我來幫你搓背吧!”
一瞬間,唐少哲有淚流滿面的沖動。女神瑪利亞、萬能的主啊、西天如來和玉皇大帝呀,你們一定是聽到了我剛才送出的祈求。在這一刻,我夢想成真了。
望著渾身上下僅僅披裹了一張簡單的潔白浴巾的段娜,唐少哲幾乎頓時鼻子一熱。
那薄薄的浴巾怎么可能遮掩你那魔鬼的身材呢?難道你不知道嗎?娜娜,半遮半掩遠比一絲不掛要誘惑的多呢。
沒等唐少哲看仔細那高聳入云的雪白突起,就發現一雙筆挺的修長玉腿已然漫步來到了自己身前。
原本就不大的浴巾,上擺還能勉強包裹住一對呼之欲出玉兔,可下擺堪堪只能遮住一半挺翹臀部,潔白如玉的性感大腿那是赤果果的就那么晃在眼前。
唐少哲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面在想什么了。事后久經回憶也絲毫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的思想活動。他已經完全呆住了。
平日里,唐少哲也不是沒和段娜相擁相抱、親吻揩油過,但是即便如此唐少哲也沒能料到親眼看見段娜真相時才能發現其魔鬼身材是如此分量十足。
完全無語的唐少哲,只是像個傻瓜一般癡迷的盯著段娜,并從喉嚨中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
“傻瓜,看你的眼神,就像個色魔!”段娜還在火上澆油。
唐少哲哪里還顧得上滿頭的泡沫,一把扯去那布料節省的浴巾,在段娜的嬌呼聲中將其打橫抱在了懷中,一個法式濕吻先印了下去。
“…呼…呀…唔…恩…呼…我說錯了,你那里是像個色魔啊,根本就是個色魔!啊…泡沫呀…壞小孩,就知道欺負我!
“…不許趁機揩油亂摸…唔…我…我…我還要…唔…聽我說完啊…唔…呼…我還要給你搓背呢!憋死我了…”
“娜娜,搓背這種小事兒,這時候你就別再惦記了好不好!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呃?哪里來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兒?說你呢,別揉…哦…啊…”
“你不知道就因為你一直沒給我,我們唐家多少清白子孫都斷送在了墻上,我都快成了一個專職飛行員了!
“今天既然順其自然的發生了,那么我決不能再讓我唐家清白子孫枉死墻頭了,這難道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么?”
“…哦…啊…拿開你的怪手…輕點啊…揉碎了…還飛行員呢?你什么時候學會飛機駕駛了啊?大騙子…喔…”
不知道唐少哲低聲解釋了一句什么,就聽段娜“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們的說法好有趣哦。不過,你好變態哦,做那種事兒!…呀…唔…讓我喘口氣兒先…”
“我們去臥室吧,這里還是施展不開啊!”
“恩”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響起,聽聲音比之前唐少哲沖進浴室的速度還要快不少。手中抱著一個人,速度卻不降反升,可見人類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